第4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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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尉遲義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欒山將澤州讓給顏毅,就是要顏毅替他守住這位邊城,他自己好親往壺關迎戰崔明遠。欒山雖然比不得顏毅,但是與崔明遠卻也是旗鼓相當的,而且他處在守城的位置,占著地利之優,除非他犯了大錯,否則,崔明遠就算是三十萬,或許五十萬人馬,也休想敲開壺關的大門?!?/br> 金崎愣了愣,原來尉遲義早就把這一切看得明白了。 “那我們怎么辦呢?”金崎急切地問著。 尉遲義不作回答,又過了半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道:“看來,孤王只好自降身份了,再去一趟太平寨!” “你要去太平寨?”金崎吃了一驚。 仿佛是看出了金崎在想什么,尉遲義搖了搖頭,道:“你別怕,孤此去太平寨,是去負荊請罪的,就算是太平寨的人恨孤王,我想許七還是會念在舊情的份上,不會把孤怎么樣的!” 金崎道:“只是,義哥往太平寨去,要談些什么呢?” 話雖然問出來,金崎隨即便又后悔了起來,這個問題分明是讓尉遲義難堪的。作為尉遲義的心腹下屬,金崎當然知道,尉遲義還是對許七念念不忙,盡管都過去了四年,便是自上一次尉遲義離開太平寨也過去了兩年,許七和子洛始終是尉遲義心中最難以割舍的牽掛。 但是,尉遲義看了他一眼,還是堂而皇之地道:“要談的東西很多,除了私人的恩怨之外,我們可以跟他們談合作。許七曾說過,只有合作共贏,才是真正的勝利!我們大楚與太平寨其實沒有什么根本的利益沖突,只要他們能夠讓我們通過澤州,給我們一個面子,我甚至可以將懷州之地許給他們?!?/br> 懷州,可是大楚國的地盤,是比澤州繁華得多的一處邊州,也是緊挨著太平寨的地方。 金崎愣了愣,如今他還是河內的防御使,懷州也算是他的治下,他不由得道:“用懷州換澤州?這不是撿芝麻,丟甜瓜嗎?”說著,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問道:“難道這是義哥的權宜之計?” 尉遲義道:“你以為如今太平寨的人那么好騙嗎?” “那么,義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尉遲義道:“既然欒山許給顏毅一個澤州防御使的職務,那么我們也不妨將懷州的知州位置讓出來,給許八郎,同時也給他如澤州那樣的自治權?!?/br> 金崎想了想,還是擔心地道:“讓他們放棄澤州,而選擇懷州,就是要他們倒向我們。雖然我們想得很好,但是他們會同意嗎?” 尉遲義道:“誰說要讓他們放棄澤州了?” “那義哥的意思……?” “我剛才只是說,讓我們順利地通過澤州?!蔽具t義解釋著道:“我們如今的名義是去打北漢,還不是打太平寨!呵呵,我們只要他們讓我們過去打潞州,與崔明遠東西夾擊,先將欒山解決掉,占據潞州之后,再作打算!” 金崎這才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呀!呵呵,我要是許七的話,在不失去澤州的同時,又得到了懷州,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好買賣?!闭f著,卻又有些懷疑地道:“只是許七會同意嗎?” “不去試一試,怎么會知道呢?”尉遲義反問著。 在他看來,許七應該還是那個許七,是一個愛占便宜的小女人。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55章 負荊(五) 第455章 負荊(五) 尉遲義真得來到了太平寨,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被稱為欽差大人的夏回晨夏大人。 將夏回晨一起帶過來,這是金崎替他出的主意。 因為擔心如果尉遲義一個人到太平寨的話,有可能會不被接見,甚至不讓他進得寨門,所以這個時候,讓夏回晨以大楚國使者的身份來到太平寨,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夏回晨多次到太平寨出使,就算是各為其主,以他的面子,想那許七和許八郎,都不得不賣了。 尉遲義是以副使的身份夾雜在夏回晨的隊伍里,跟著走進了太平寨。 再一次走進太平寨,尉遲義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他曾在這里生活了數月之久,也曾在這里出任第二任的寨主,接替出走的顏毅,只是那一次他并沒有好好地把握機會,把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那么不經意地丟棄了,這其中雖然有尉遲儉和尉遲智的使壞,但是終究作出決定來的還是自己,是他出于對許七的懷疑,而親手扼殺了自己本應該到手的幸福。 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買,過去了的事情,也最終成為一場不堪回首的記憶,但是如何再重新爭取到自己應得的東西,才是最值得去探究的。 接待他們的人依然是太平寨的軍師劉賀,劉賀與夏回晨也算是老相識了,便是這一次跟著夏回晨一起過來的懷州知州白曉棠,也不陌生,一行人說說笑笑,就是不提此時還在澤州交戰的楚軍與顏毅的捧日軍的情況。 尾隨在大楚使團的身后,是張玉彪帶著五百護衛,這些偵察兵在戰時的時候,是偵察兵,但是在寨子里,也充當著警衛的工作,用秦虎的話來說,這一千兵馬,就是許八郎身邊的御林軍。 的確,如今以太平寨的規模和富有,許八郎這個寨主就應該是一個土皇帝,若是秦虎坐到這個位置上,說不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三妻四妾總是應該有了。 許八郎聽信著jiejie許七的告誡,始終堅持著一夫一妻的美德,這也是張玉彪所看重的,他的jiejie張玉梅是許八郎的唯一妻子,也便說明了這一對夫妻的恩愛,所為患難見真情,也不過如此吧! 張玉彪如今成為了許八郎的心腹,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許八郎的內弟,更是因為張玉彪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不僅武藝出眾,而且心機十分得靈活。 此時,張玉彪的目光正在掃視著夏回晨所帶來的這些使者團的人身上,這個使者團總共三十多個人,其中二十多個是兵,另外十多個是大小不同的官。 忽然,張玉彪看到了尉遲義,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位師兄,但是憑著感覺,就覺得這個人并不簡單,盡管他有意地掩藏著自己的身形,走路的時候也收起了那種氣宇軒昂,但是英雄之氣卻無法遮掩,雖然不是鶴立雞群那樣得顯眼,但是就好像是美玉混雜在瓦片中,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夠發現的。 “等一下!”眼見著劉賀就要帶著大楚使團的人來到了偏廳之外,張玉彪大踏步地走到了前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張,你這是做什么?”劉賀不快地問道,在他看來,張玉彪這么沒頭沒腦地攔住夏回晨的去路,實在是沒有禮貌。 “軍師大人,這些人你都認識嗎?”張玉彪問。 劉賀看了一眼夏回晨,又看了看白曉棠,道:“這位夏大人已經來過太平寨多次了,我怎么會不認識呢?” 張玉彪道:“夏大人自然是熟人,不提也罷。只是,夏大人所帶的這些人中,可否都驗過了身份?” 劉賀愣了愣,很不高興地道:“夏大人對于我們太平寨來說,可是老朋友了,你也許不知道,咱們太平寨當初發家之始,可沒有少得到夏大人的幫助!”說著,又忙忙地向著夏回晨解釋著道:“我們這位將軍是許寨主的內弟,新近過來的,沒有見過大人,多有得罪了!” 夏回晨向微含笑,點著頭,道:“呵呵,無妨,年青人做事認真,直得嘉獎!” 張玉彪并不理會這一套,一本正經地道:“軍師大人,若是這些人中,夾雜著刺客,可就防不勝防了!” 劉賀把臉一沉,怒道:“玉彪,你怎么可以在夏大人的面前這么說話?” 哪知道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張玉彪卻拿手一指,問著夏回晨:“請問夏大人,這位尊者又是何人?” 夏回晨轉頭看到他手指著的正是尉遲義,面露著尷尬,但隨即卻又恢復著正常,平靜地道:“他是我們這個使者團的副使?!?/br> 只是,當劉賀忽然看到了尉遲義的面孔之時,一時間不由得呆在了那里,竟然忘記了要說話了。 張玉彪卻再一次搖著頭,道:“副使?我看這位使者卻是與眾不同,行步間氣宇軒昂,殺氣外泄,不怒自威,絕非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