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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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山和李明嗣已然趕走了圍觀的百姓,兩個人分別從橋的兩頭沖上橋來,大喊著:“公主呢?公主可有事?” 尉遲禮呆呆地看著這兩個巡城的將領走過來,如同是麻木了一般,臉上的喜悅也早就丟到了爪哇國里去了。他的腦海中只有這么幾個字:“完了!完了!又完了!” 是呀,平陽公主是被他迎娶出宮去的,還沒有到尉遲王府,路上只是遇到了兩匹驚馬,公主就不翼而飛了,這又要讓他如何去向皇帝交待?去向天下人交待呢? “快看河里!”張云山忽然指著橋下面喊了起來。 尉遲禮連忙向橋下看去,只見一個大紅的綢襖飄浮在河面之上,那顯然就是新娘的外衣。 “公主掉到河里去了!”李明嗣大叫起來。 “發什么呆,快下去撈人!”張云山猛地推了尉遲禮一把。 尉遲禮這才如夢方醒一樣,連忙對著身邊的家人們大喊:“快!快下河打撈!” 那些家丁們原本也穿得朱紅的衣衫,干干凈凈,漂漂亮亮,一聽到主人吩咐,都爭先恐后地跑到河邊,脫下衣服跳進水里搜尋著,更有精明的家人,叫住了河面上的一條船,便在船上往河里用竹篙探尋著。 剛才,還圍觀著橋兩邊的那些老百姓們,被官兵驅趕開來之后,又跑到河邊繼續地看起了熱鬧來。 尉遲禮也從橋上下到了河邊,此時他已然成為了一個行尸走rou一般,都沒有腦子來思想著所發生的這一切,只能隨著張云山和李明嗣的吩咐,被他們兩個指使著,讓他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 河邊的一棵柳樹之下,正有一老一少兩個叫花子靠坐在那里。老的一把胡子白花花的,滿臉的皺紋,也看不出多大年紀,最少也應該在六十以上了;而那個小的,大約五六歲的樣子,長得虎頭虎腦,只是膚色又臟又黑,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臉了。 那個老叫花子手里還拿著一個酒葫蘆,一邊喝著酒,一邊喝著吃著茴香豆,他們剛剛被官兵從橋頭趕了下來,看著這些熱熱鬧鬧的官兵,和尉遲禮這些慌成一團的迎親隊伍,好像是在看一場不花錢的戲。 “小寶,看清楚了嗎?”老乞丐喝著酒,問著小乞丐。 “看清楚了!”小乞丐答著。 “你都看到啥了?”老乞丐又問。 小乞丐道:“看到有人把新娘子抱走了!” 那孩子的聲音稚嫩,分明就是剛才在尉遲禮身邊罵他的那個孩子。 尉遲禮不由得一愣,轉回身來,向著柳樹下的這一老一小走過來。 張云山和李明嗣互相看了一眼,張云山快步走到了尉遲禮的前面,仿佛是覺得這兩個要飯的花子礙眼,罵道:“你們兩個要飯的,不要在這里礙事,滾遠一點兒!” “我們看個熱鬧都不行嗎?”小孩子天真地問道。 “不行!不行!”張云山沒好氣地道:“快走!快走!” 老乞丐嘆一口氣,拉住了小乞丐地手,道:“走了,小寶,小孩子的嘴總是這么沒遮攔,讓官爺不愛聽了!” 說著,這一老一小兩個人緩緩地起得身來,又轉身鉆進了人群之中,消失了身影。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02章 刀神(二) 第402章 刀神(二) 盡管忙活了一半天,但是,除了那一身公主的大紅婚禮服,什么也沒有打撈上來。 卻也是這么片刻的工夫,公主從汴河橋上掉進河里去的消息,便不翼而飛,汴河上許多的船只都聞風行動了起來,大家都十分清楚,要是誰能夠將公主打撈上來,哪怕撈上來的是一具尸體,也會有豐厚的賞銀。 也早有人往皇宮和尉遲王府去報信了,當聽到自己的meimei掉進了汴河里的時候,順昌皇帝驚得從座位上摔落下來,渾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衣冠都來不及整理,便要往宮外跑,若不是太監叫住了他,他一定就這么跑了出去。 皇帝親自下令禮部負責迎親的司禮官過來見駕,司禮官匍匐在地,只剩下了渾身篩糠一樣得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之后,才由著旁邊送親的一個侍女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出宮往尉遲王府,哪里要經過汴河橋?直接從御街一拐,也便是兩條街的事情,怎么會跑到那里去了?”順昌皇帝又氣又恨,又急又痛,怒聲地問著。 沒有人敢回答,倒是皇后尉遲仁忙道:“這不是好不容易咱們皇族與尉遲家有這么一場大喜事嗎?我那哥哥也是喜歡得緊,所以想著要在京城里多走幾趟街,讓大家都好好看一看,風光風光!” “風光?”順昌皇帝這一次已然對這個尉遲家的人恨到了極點:“說法這反把朕的皇妹都風光到汴河里去了?” 尉遲仁無言以對,心里自然也對四哥沒事找事的游行,感到憤怒,只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也只能替他說著好話,當下道:“要說的話,這也怪不得四哥,這京城的防務和治安都是由尹凱負責,公主出嫁,尹凱竟然不凈街,才至令驚馬沖出,陛下應當首先治尹凱失職之罪!” 順昌皇帝更加憤怒,這種事情跟尹凱根本就八桿子打不著,皇后卻把罪責先拉到他的身上,可見尹凱在尉遲兄妹的眼中,當真得是眼中釘,rou中刺了。 司禮官連忙道:“迎娶的路線,我們已然通知了尹大人,尹大人特意派出了張云山和李明嗣兩位將軍沿途凈街,否則,那兩匹馬也不會那么直沖到汴河橋上來,早就把路上的百姓踩踏一地了!” 順昌皇帝回頭瞪了尉遲仁一眼,沒有說話。 尉遲仁有些悻悻然,但是此時也只能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來,對著順昌皇帝道:“陛下,如今還是要找到皇妹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呀!” “起駕出宮,朕要親往汴河橋!”順昌皇帝命令著。 幾乎是與此同時,尉遲儉也得到了公主失蹤的消息,他好險沒有吐出血來。 不管怎么說,就算是如今的皇家已然不如以前那般得威儀,但是畢竟是公主,全天下的人都看著呢,就這樣在迎娶的路上,掉到了河里去,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舍身保護公主的安全。這種事發生,別人到底是不相干的,也沒什么好責怪的,唯獨是老四尉遲禮,這可是新朗倌呀,他也是練過武的人,竟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新娘被驚馬撞下河去,什么都沒有做,如何又能講得過去呢? 尉遲儉已然顧不得在府里招待那些過來祝賀的佳賓們,急匆匆地出府趕往出事的地點。 而尉遲王府的那些跑來道喜的人們,也聽聞了此事,眼見著這喜事馬上要變成喪事,紛紛告退而出,可不愿意在這里觸了人家的霉頭。 便這樣,一場好好喜慶的婚禮,草草地收場了。 尉遲儉趕到汴河橋邊的時候,看到尉遲禮一副失魂落迫的樣子,猶如行尸走rou一般模樣了。 打撈人員還在河面及下游撈著,還真得撈上來了一具女尸,只是這具女尸卻是被人綁著石頭沉到河里的,并不是公主。開封府的府尹以及許多的官員,也早聞訊來到了河的兩邊查看??吹竭@具女尸,開封府府尹卻是心中暗叫倒霉,無疑,這又是一個刑事案件,肯定變成了他任務,只怕還會受到皇上的關注。 順昌皇帝已然到了出事地點,當聽說撈出一具女尸的時候,先是悲從心聲,止不住要哭出聲來,及至聽聞并不是平陽公主,他的心才放了下來,果然著令開封府尹查辦此案。 尉遲儉來到皇帝的面前,如今他是朝中的宰相,這種事情,就算是跟他沒有關系,他也是要出現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跟他有著莫大的關系。 順昌皇帝看了他一眼,這也是自己的三舅子,雖然明面上還要給他些臉面,但是心底卻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