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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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已經脫離了魔窟,又重新踏回,那樣,她還帶著兒跑出來做什么? 既然已經離開了,那么就如同剛才自己所的,他是他,我是我! 與尉遲義一同生活了七年,那七年對于許云起來,就好像是生活在地獄中一樣,身心都受著不同煎熬。那種看不到盡頭的日,又怎么會是尉遲義所能夠體會得呢?再,誰知道他在太平寨的表現,是不是裝的呢? 這世上很多的人,都是會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一旦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便會原形畢露。有一句話叫作江山移改,本性難移,許云起對于尉遲義,就是害怕這些,怕他的本性改不了。 “尉遲義到底做了些什么?讓你們大家如此得憤憤不平呢?”許云起問道,她也覺得十分得好奇。 劉賀稍用沉吟,還是如實地道:“他做了三件對于太平寨來,令所有的人都心寒異常的事情!” “哪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讓尉遲智又一次來到了太平寨!” “尉遲智?”一提到這個名字,許云起便恨得直咬牙,她至今還記得那個狠毒的女人所犯的罪過,她竟然當著太平寨那么多人的面,將張先摔死,那只是一個才四歲的孩呀! 所以,在這件事情之后,許云起和顏毅都向太平寨所有的人立下了規矩,如果誰見到了那個惡女人,能夠將之殺掉的情況之下,一定要為張先報仇,同時也是為了太平寨報仇。 尉遲智如果到了太平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了她而后快。 “是!”劉賀道:“那個惡毒的女人,不僅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而且還帶著她的親兵,前呼后擁,令我們所有的人都恨得咬緊了牙。李媽撲過去要替自己的孫討要法,但是卻被她一腳踹在胸口,她是練過武的人,那一腳太狠,李媽又痛又恨又氣,沒過幾天就死了!” “什么?我娘死了?”張二根不由得大叫起來,大喊著往家奔去。 “???”許云起也是嚇了一跳,李媽既是兒的保姆,又是自己的廚娘,有她在飛龍堂,自己的確是省了很多的麻煩。 “難道你們就這么干看著不成?”許八郎不由得恨得牙癢。 “不看著又能怎么樣?”劉賀無奈地道:“尉遲義可是太平寨的寨主,而且他還是尉遲智的哥哥,你指望他來殺那個女人嗎?” 許八郎無言以對,只能看向許云起。 “難道尉遲義法沒有什么法嗎?”到這個時候,許云起也恨了起來。 “法?”劉賀自嘲的笑了一下:“咱們太平寨的人,已經被別人騎到了頭上拉屎拉尿,他不跟著禍害,就已經很不錯了!末了,他也只是不輕不重地罵了尉遲智幾句,然后讓她拿了些銀,賠償李媽,但是,李媽一兩也沒要,直接讓人丟到了她的面前!” 許云起暗暗點著頭,李媽雖然只是一個平凡的村婦,但是論起骨氣來,卻不知道比尉遲家的人硬了多少。 *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 正文 第240章突變(五) 第240章突變(五) “尉遲智到太平寨里來做什么?”許云起有些好奇地問道。 劉賀道:“哪個曉得她的鬼事?她此時已然成為了鄭王妃,自然是有事來找尉遲義,兩個人在屋里秘商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談些什么!” 許云起點了點頭,如果她當時在太平寨里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尉遲智踏進太平寨半步的。 聽著劉賀的話,林花與祁東兩個人都面面相覷,顯得十分得尷尬,如此來,尉遲智已經欠下了太平寨的兩條人命。只是他們又想到了尉遲義的態度,不管尉遲智做得對與不對,尉遲義還是十分維護自己的這個meimei的,便是如此,他還在為尉遲智辯解,什么她摔死張先,只不過是摔死了一個山賊的兒。 按照尉遲義的法,山賊的兒將來肯定還是做山賊的,與其讓那孩長大當山賊,倒還不如早點兒將他摔死的好。 雖然知道尉遲義那是歪理,但是無論是林花也好,還是祁東也好,都不敢與之理論。 “還有什么事?”許云起又問。 劉賀道:“還有一件,那尉遲智還帶著人去了西村的玻璃廠,當時我向尉遲義作了稟報,讓他管束這個meimei,不要讓尉遲智在太平寨胡作非為。但是尉遲義只是他有分寸,要我不要窮cao心,令我顏面無地?!?/br> “尉遲智去了玻璃廠,怎么樣了?”許八郎忙問道。 劉賀道:“她自然是去詢問玻璃的制作工藝,你也是知道的,真正的配方是在你和夫人的手里,王長慶也好,老于頭也好,只不過是后面精加工的工匠。但是尉遲智非他們藏拙,不把真正的配方講出來,差人把他們兩個打了一頓,要不是我把尉遲義叫了過去,尉遲義制止了她,那兩個人估計也會被她打死。如今,這兩個人還躺在床上,要不是靠著老神醫褚風妙手回春,他們可能下半生便一殘廢了?!?/br> 許云起恨得牙齒也咬得咯吱吱地響起來,雖然沒有話,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她的憤怒。 劉賀又道:“這還沒有完呢!尉遲智在離開玻璃廠的時候,把這一個月以來,大家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那些玻璃制品一掃而空,是要拿回京城去敬獻給皇帝?!?/br> “那可是好幾千兩的銀呀!是大家伙以后生活的保證呀!”許八郎又叫了起來。 劉賀看了一眼許云起,道:“當時,我也是這么跟尉遲義的,但是他卻道,不就是銀嗎?到時候,讓尉遲智照價給付好了,這樣還省卻了讓夫人你往外跑著去作生意了,省了不少的事!” 許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再聽下去,不作心理的調整,她可能真得會被氣炸了肺。 而此時,許八郎卻已然被氣炸了肺,一個勁地罵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緩了半晌以后,許云起慢慢地把氣息調平了,這才又問著劉賀:“那么,最后一件事,又是什么事?” 劉賀道:“最后一件事,是關乎到了咱們太平寨的生存。澤州的戰端一開,肯定是曠日持久的。咱們太平寨夾在兩強之中,必定在劫難逃?!?/br> 許云起點著頭,她的確也是有這種預感。 無論是北漢國的領兵之帥欒山,還是大楚國的北地元帥尉遲義,她都不希望這兩個人拼個你死我活。她知道,欒山對尉遲義一直有著一種執念,那就是要將他打敗,以雪自己被他差一點兒打死的恥辱。 而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一個是自己兒的父親,對于她來,都是很重要的人。 “金崎帶著一萬救援澤州的廂軍遇伏,只逃回來了三千多人,所以尉遲義想著拉咱們太平寨的寨兵前往澤州救急,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太平寨名義上雖然歸順了大楚國,但是并不受大楚國的軍事統領,而且咱們與北漢又沒有什么仇恨,根本就沒有必要與他們為敵。所以,我和秦虎商量了一番之后,婉轉回絕了?!?/br> 雖然尉遲義名義上是太平寨的寨主,但是太平寨的寨兵并不歸他統領,顏毅離開之后,太平寨的兵權,實際上是掌握在許八郎的手里面,也便是掌握在許云起的手里面。 尉遲義來到太平寨之后,也看到了這種情況,對于他來,是不可能當一個架空起來的傀儡,但是對著許云起卻又是另外一樣了,他自己也便忍了下來。 “他調派不動,他會罷休?”許八郎不由得問道,他很好奇,很想知道尉遲義生氣的樣。 劉賀道:“尉遲義當然大發雷霆,但是寨里的寨兵,從他們內心里來,也不愿意去打仗的?!?/br> 的確如劉賀所,這個世上,沒有哪一個正常的人,會喜歡打仗的;除非他是一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