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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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八郎接過手鐲,點著頭,向外面走去。 雖然從尉遲義的府宅里出來,許云起沒有帶走尉遲義送她的任何物品,但是這枚手鐲卻是當時帶在手上的,逃離了開封之后,為了不引人注目,她才將手鐲摘了下來。 畢竟是貴重物品,自然舍不得丟,所以許云起還是將手鐲收了起來。這個手鐲是一對,如今拿出一只來給弟弟當信物,也算是物有所值。當然,當初出來的時候,她的頭上還有一些珠花和頭飾,都是很貴重的物品,也被她收了起來,要的話,也只有那些東西才是尉遲義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 晚上的營地中,四處都飄著濃香的艾草味道,這種艾草幾乎成了一種萬能的草藥,不僅可以用來驅邪避毒,最重要的一個用途就是熏蚊。 如果沒有點燃的艾草在身邊,許云起肯定無法入睡。 但是,艾草的藥性還是差了許多,每天晚上她都會被蚊叮上幾個包。好在兩個兒被他抹了從宮中帶來的防蚊露,身上被蚊叮的包并不多,即使如此,熠的腳上,洛的屁股上,還是被咬到了。 只是,防蚊露越來越少,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到秋后。如果沒有這種東西,許云起真得不知道如何來面對兩個兒渾身被蚊咬的包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除蟲菊,或許可以用雄黃和艾草粉一起制作成盤式蚊香,那樣點一晚上也沒有問題?!?/br> 許云起想著,不停地用蒲扇煽著風,好讓兩個兒睡得舒服一些。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為什么穿越過來,卻是這么一個完全不了解的朝代呢?如果是按歷史的脈絡,她或許能夠猜得一些以后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個所謂的大楚朝,卻是她所學過的歷史中從來也沒有過的。 邊上,另兩個窩棚里,一個住著許八郎和欒青林,另一個窩棚里住著祁東和林花。 “也好,有那兩個護衛住在旁邊,倒也省卻了自己每天里的提心吊膽,生怕半夜會有惡人出現,他們兩個肯定是尉遲義派來監控自己的,便是兩個免費的保鏢,不用也是白不用!” 許云起胡思亂想著,卻又有些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林花并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相反,她是一個古板的都有些神經質的衛道者,她守衛尉遲義的帥府三年,其實就是給她死去的未婚夫守節。 *v本文5來自*/** .g zb pi. bsp; om ,更4新更2快3無彈*窗** 正文 第32章 選婦(二) 第32章 選婦(二) 對于兩個都沒有結過婚,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的女人來,林花能夠作到這一點兒,的確令人感到有些與眾不同,如果他們真得結了婚,看來皇上是不是會給她立個貞節牌坊呢? 也不知道林花與祁東同住一個窩棚里,是什么樣的情況?祁東真得能夠坐懷不亂嗎? 這個大熱天里,穿得衣服也不可能太多,否則會被熱死;一對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就是干柴烈火嗎? 許云起想不出許多結果來,便這般迷迷糊糊得睡著了。 但是,正如許云起所想的一樣,另一邊的窩棚里,祁東和林花都無法入眠。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緊張,因為康王交給他們的任務,除了要保護許七和兩位公的安全,其實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就是不許許七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而這條任務,對于他們來,或許也是最難的。 白天的時候,祁東已經試過了欒青林的本事,即使是在對手傷勢未愈的情況之下,他都不是對手,如果真得等欒青林的傷好了,只怕合兩人之力,也不見得能夠打得敗他。 “只有兩個辦法!”林花低聲地道。 “什么辦法?”祁東問。 “其一,趁著他的傷還沒有好,我們兩個一起動手,或許能夠一舉將他殺掉?!?/br> “就算是如此,我們也沒有那個把握!”祁東道:“再,就算是我們能夠殺了他,只怕也會被許七恨死!” “那就第二個辦法?!?/br> “是什么?” “偷偷地在他吃的東西里下毒,毒死他!” 祁東不由得渾身一戰,女人就是女人,想到的辦法的確夠狠辣。 “你上哪里去找毒藥?”祁東問道。 林花一時無語了起來,這里并不是集市,便是連老鼠藥都買不到,更不用什么砒霜、鶴頂紅之類了。 “不急,總會弄到的!”林花自己安慰著自己。 終于是看到許七帶著兩個孩住進了一個窩棚里,而欒青林和許八郎去了另一個窩棚,兩個人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如果欒青林跑去與許七睡一個窩棚,那么他們兩個人只能被逼著和欒青林大打出手了。 一切歸于靜謐,林中只能聽到幾聲夜貓的哀啼,遠處還有一片的蛙聲,附近時不時地傳來不知名的蟲兒時斷時續的吹奏,仿佛是在開著一個熱鬧的音樂會。 雖然兩個人的中間放著一把劍,這是林花的清霜劍,但是窩棚里還是這么狹,兩個人只要是平躺著身體,就會緊緊地挨到一起,所以為了避免身體的接觸,他們各自側身向外,背對著背。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處一室,同睡一處,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里,卻又難掩各自體內的熾火,若不是理智還沒有泯滅,或許真得就作成了夫妻之實。 良久之后,祁東聽著背后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他悄悄的翻了個身,換到了另一邊側臥,這樣可以嗅到林花的頭發飄出來的味道。 雖然出于女的矜持,林花并沒有和村里的其他婦女們一樣,在傍晚的時候跑到河里去洗澡,但是卻也將頭發洗了洗,故而還著一股清新,沒有那種汗味。 “不知道她睡沒睡著?”祁東想著,心里就像是有一只貓在抓一樣,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搭到了她的身體上。 林花并沒有動,呼吸還是如此得平緩。 “她真得睡著了!”祁東想著:“我再摸摸她她也不知道!” 如此想著,膽也大了起來,手開始不安份地往前面撫摸,驀然抓到了一團柔軟的rou饅頭,雖然隔著褻衣,但是那種感覺還是讓他馬上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這種感覺比他玩過的營妓要美好了許多,那些營妓也沒有這許多的矜持,往往他還沒有開始,便被人壓到了身下。 祁東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來,他的心狂跳起來,還想要再進一步,哪知道突然間聽到“啪”的一聲響,跟著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他立即清醒了過來,瞪大眼睛,這才發現,林花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已然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正怒視著她,剛才已然煽了他一個耳光。 他尷尬地笑了笑,迅速地縮回手,連忙轉身,背對林花,仿佛是偷東西被人抓住后的一個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