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我猜！林蕪肯定也投的你?！?/br>
    “姜曉，一會兒幫我交一下?！?/br>
    “好?！苯獣詰艘宦?，趕緊也在紙上寫好名字。她肯定是投秦珩了，雖然班長人很好?？墒乔冂駝倓偹土怂龝x仲北的簽名照啊。

    孫陽見林蕪站起來要走，“林蕪，你選的誰??？”

    林蕪身子一頓，看向后座。秦珩云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

    林蕪：“不是不記名投票嗎？我去送作業了，孫老師要急了?！?/br>
    孫陽：“有貓膩。姜曉！姜曉！”

    姜曉：“孫陽，你將來去做記者吧?！?/br>
    孫陽：“我就好奇嗎。而且秦珩特想知道?！?/br>
    秦珩：“我不想知道?！?/br>
    孫陽：“你這心里不知道有多想呢?！?/br>
    秦珩：“……”

    林蕪去化學老師的辦公室送作業，孫老師又送了她一本化學資料書。

    “這本講的是有機化學，有點難度?！?/br>
    林蕪一愣：“孫老師，您送給我好多書了?！?/br>
    孫老師笑了笑，“老師給學生送書有什么不對嗎？你們學的好，老師才開心。期末考試結束再看吧，有不懂的地方做下記號，下學期開學，我們再討論?！?/br>
    林蕪應了一聲，“好?！?/br>
    孫老師點點頭，“有些事啊，過去就過去了，別想太多?！?/br>
    林蕪赧然。怎么老師都關注那件事了？

    等林蕪回到教室時，蔣楠正在講臺上。黑板上寫著宋軼眀和秦珩的名字，蔣楠正在念票數。

    “秦珩——宋軼眀——宋軼眀——秦珩——”

    看來已經投票結束了。

    她默默回到座位上，姜曉正在畫畫。

    林蕪望著黑板，兩人的票數咬的很緊。宋軼眀是班長，平時和班里的同學溝通比較多，人緣關系很不錯。

    秦珩呢，雖然外型條件可以得滿分，不過脾氣大了一點，大概人緣一般般吧。

    她沒有繼續關注，翻開孫老師剛剛送她的書。

    蔣楠拿出最后一張紙條，拔高聲音念道：“班長25票，秦珩24票。我和張老師說一下?！?/br>
    林蕪抬起頭，微微詫異了一下，秦珩竟然和班長有著旗鼓相當的票數。

    秦珩一直望著前方，林蕪聽到票數時抬起頭，眼里一閃而逝的驚訝。她是驚訝自己票數這么高嗎？

    孫陽嘆了一口氣，“就差一票??！可惜了?！?/br>
    秦珩倒是無所謂。

    下課的時候，林蕪去洗手間，正好遇到沈宜葶。又或者說，沈宜葶一直在等著她。

    “剛剛mama給我打了電話，她說下雪了，問你的衣服夠不夠？”

    “謝謝阿姨了。夠的，上次她給我買了兩件羽絨服?！?/br>
    沈宜葶頓了一下，“事紙條的事，我媽也知道了?！?/br>
    林蕪皺了皺眉，“讓阿姨擔心了?！?/br>
    “林蕪，你知道紙條是誰寫的嗎？”

    林蕪搖搖頭，“不知道?！?/br>
    沈宜葶：“我們都沒有想到你會去廣播站?！?/br>
    林蕪瞇了瞇眼，“我也沒有想到?！逼聘林郯?。雖然鬧的有點大，可是現在清靜了。她想這三年，她也不會再受到干擾了。

    一到下課，教室里說話聲不斷。難怪郝主任會嫌他們鬧騰。

    孫陽神秘兮兮的，“秦珩，你猜林蕪投的誰？”

    秦珩：“不知道?！?/br>
    孫陽：“猜一下?！?/br>
    秦珩：“宋軼眀?！?/br>
    孫陽扯了一抹笑，“你就對自己那么沒信心？”

    秦珩掃了他一眼，“說?！?/br>
    “我剛問姜曉，她說林蕪投的是你?！?/br>
    秦珩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嘴角微微一揚?！八段矣惺裁匆馔獾??！?/br>
    “你心里美了吧?！?/br>
    秦珩哼了一聲，心里好像有點甜。

    冬天的傍晚，天黑的越來越早。

    林蕪從食堂回來的時候，教室里沒有幾個人，卻意外發現秦珩還沒走。她掃了一眼，屈宸不在這。剛剛下課，屈宸不是和他約好一起走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沒說話。

    她坐好后，秦珩開始收拾書包，動作不急不慢，偶爾桌子會碰到她的椅子。

    地上積壓了一層厚厚雪，原本要上晚自習的學生很多放學就回家了。為了安全起見，老師也建議今晚走讀生不要上自習了。

    林蕪慢慢靜下心來，開始背著英語單詞，突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桌前，面前一大片陰影。她慢慢抬首，“怎么了？”背著光，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聽說你選的我？”秦珩的聲音微微發緊。

    林蕪大腦慢了一拍，“什么？”

    “投票?！彼f道，“你為什么會投我的？”

    林蕪見他表情認真，她思索著說道：“我想班長的票數應該會很多的?！?/br>
    秦珩的心瞬間就堵住了，“……所以你是覺得我的票數會很少才投的我？”

    林蕪沉默，但是態度了然。當時投票的時候，她就想，反正班長不差她這一票，那就投給秦珩吧。

    他看了她一會兒，面上一點情緒都沒有，倒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真是謝謝你的票?！?/br>
    林蕪：“……不客氣?！?/br>
    他這一口氣卡在喉嚨管里，憋氣的很。

    秦珩沒再說什么，背著包出了教室。

    林蕪想想，難道是秦珩就是從小被寵多了，現在遇到挫折了情緒不穩定？

    晚上，秦珩做完作業，翻著手機里的照片。他平時很少拍照，照片就十幾張。一打開相冊，就看到林蕪的照片了。

    他滑動手指，放大了林蕪的臉，目光定格。

    秦mama熱了杯牛奶敲了敲門走進來，“功課復習完了？”

    “嗯?！?/br>
    她把牛奶放在桌上，“少玩會手機，對眼睛不好?？词裁茨?？”

    “您未來兒媳婦！”秦珩習慣了和他mama胡說八道。

    秦mama笑，“行，你慢慢看?！边€是懷念兒子三四歲的時候樣子，多可愛呀。她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葶葶現在也上晚自習了吧，她理科成績不太好，你平時有時間給她講講?！?/br>
    “她高二可以選文科?！?/br>
    秦mama搖搖頭，就你這樣，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兒媳婦喔。

    秦珩翻著微信朋友圈，看到姜曉在朋友圈發的圖。

    姜曉：今冬的第一場雪，和可愛的人一起看雪[xin]

    孫陽點了一個贊。

    秦珩猶豫了一下，也點了一下贊。

    那端姜曉發來信息：秦珩，你發給我的圖不是原圖。

    秦珩又重新把圖發過去。

    姜曉：謝謝??！

    過了一分多鐘。

    秦珩發了一條信息過去：林蕪有沒有微信？我有道題目想問她。

    沒幾秒，姜曉直接把林蕪的微信明信片發過來，并附言，她幾乎很少上微信的。

    秦珩：嗯。

    秦珩看著林蕪的微信頭像，只有一個卡通數字“0”。

    過了好一會兒，他點了申請加好友。這時候正是晚上10點08分。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

    林蕪晚上回到宿舍和mama通了一通電話。天冷了，她不知道家里那邊怎么樣了。

    “mama，晉城下雪了?！?/br>
    “那你多穿點，別凍著?！?/br>
    “姑婆呢，咳嗽好些了沒有？”

    林mama默了一下，“好多了。你的錢夠不夠？上個月，我做的那些包，他們掛在網上都賣出去了?！?/br>
    “那錢你攢著，我在學?；ú涣耸裁村X?！?/br>
    “那衣服呢？天冷了，你去買件厚一點的棉襖?！?/br>
    “阿姨給我買了。你們自己也多穿點，下雪的話，就別出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