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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還是毒蚊子, 剛那一下挺……”“疼”字還沒說出來, 另一旁回應的人全身像是被注入了麻藥, 連同舌頭在內, 都沒法再說一個字。 “走啊?!币粋€走在他后頭的人差點撞上去。 那人嘴唇哆嗦了兩下,忽的眼球一翻, 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中了圣蝎的毒, 從傷口疼痛到全身麻痹只需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與此同時, 大花臂男人和走在中圣蝎毒男人背后之人也都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他們被“蚊子?!钡牡胤桨l癢發麻伴隨疼痛,隱隱還有些灼燒感。 兩人正想仔細查看情況, 大吉普的司機已經在催促, 同時后座的車窗也放了下來, 露出里面一個高大的人影,正是謝力! 謝力并沒有看他們,但兩人分明感覺脊背一寒,“蚊子?!笔欠袷侵欢疚米右膊桓以傺芯?,忙不迭越過地上莫名其妙暈過去的人將同樣昏迷的元宵帶到了大吉普前,拉開車門把元宵丟進去,一氣呵成。 謝力施舍了一個眼神給元宵,對比他手里手機上的照片,算是確認了元宵的身份,唇角勾起一抹稱得上是殘忍的笑。 “開車?!彼愿浪緳C。 司機當即發動汽車,車旁的幾個手下紛紛朝著后面的車輛走去,他們都是謝力手下的人,大多還是從菲國特地來華國,目的自然不用說,救回謝力?,F在人救了回來,謝力雖還沒有報仇,可抓了仇人的小情人,還怕他仇人不乖乖就范? 幾個人中只有大花臂和另一個平頭男人臉色不大好看,剛上車,就有人道:“你們受傷了嗎,怎么全是血?” 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現在后背一處劇痛無比,頭昏胸悶,體溫似乎也在逐漸升高,心慌煩躁,待被人撩起衣服,順著他們流血的位置找去,赫然是兩個小小的洞眼。 “蛇!”他們之中有人是滇省本地人,家主更為潮濕靠近山林的地方,對蛇并不陌生,因而一眼就認出了那兩個小洞是怎么回事。 當然,即便中了毒他們也沒慌張,像他們這種抓起來鐵定要被槍斃的毒販子,為了躲追捕躲叢林的次數可不少,身上或多或少會帶些解毒藥品。 大吉普開出一段之后在路邊停了片刻,再發動時車上多了一個紅發的外國人。 “福格恩,我真是太討厭你們華國了,到處都是黃皮猴子,比蒼蠅還多,我真想拿著我的機槍送他們去見上帝?!奔t發男人臉上嫌惡和鄙夷,說出的話卻含著笑。 謝力瞥了他一眼,“博倫,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實也是華國人?!?/br> 博倫一攤手:“可你長得和黃皮猴子一點都不像,而且你在華國的最后一個親人也去世了,你放棄了你的國籍,以后你就只是特里·福格恩,令國際刑警們忌憚的國際大毒梟?!?/br> 謝力不可置否一挑眉。 “說起來,你確定這個黃皮猴子能讓姓步那小子乖乖聽話?”博倫看了眼被扔在后車空出的元宵,露出嫌惡的模樣。 謝力輕蔑一笑:“可別小看了愛情的力量?!?/br> “愛情?”博倫像是聽到了什么惡心的話,嗤笑一聲,“就像加德納和姓藍的那個女人?骯臟的黃皮女人,令人作嘔的加德納的愛情?!?/br> “惡心的人已經死了,現在‘紅狼’只你一人獨大,那么接下來的生意……”謝力到底是個大毒梟,而販毒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利益和享受。 可話題剛拐上正題,博倫也提起了精神,尖銳的此起彼伏的警笛聲卻叫兩人同時面色一變,謝力剛想開口,司機猛地一打方向盤,語氣急促道:“老大,前面有警車!” 不僅僅是前面,而是四面八方,看起來就像是他們被包圍了。 謝力沉著冷靜道:“繞出去?!?/br> “是!”司機明顯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很快鎮定下來,踩下油門,加速行駛。 “前面車牌xxxxxx的吉普車請停下來配合檢查……” 車里的謝力博倫自然充耳不聞,司機將油門踩到最底,大吉普如一頭鋼鐵巨獸,一路橫沖直撞,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和警車相比,他們不在意是否會撞上撞死路人。 “前面的車快停下,否則我們即將開槍!” 回應警方的是大吉普再次將兩個行人撞飛,他們能夠如此肆無忌憚,警方卻不能熟視無睹,隨著被撞上的路人越來越多,警車也不得不停下查看傷員。 后方遠遠一輛車中,步天臉色極為難看,他沒想到滇省警方居然在這種人山人海的場合就追逐犯人,即便對方是謝力,他們的動靜也只會引得犯人狗急跳墻,到時候受到連累的只有無辜路人! 還有元宵。 可滇省警方也無奈啊,他們今天本來出動是接到群眾舉報,有一群反社會分子組織起來意欲在春暖節上對人行兇,只是接到的線報不明確,沒法鎖定反社會分子,故而一直隱在人群里伺機行動。 然而他們也低估了那些人行兇時的殘忍,加上人群匯集,幾乎一砍一個準,致使傷亡慘重。好容易把人都抓起來,又接到群眾舉報說是發現了通緝犯謝力,交通攝像頭也捕捉到了謝力的大吉普,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制定一個周密的抓捕計劃,只想趁著現在人多,將謝力團團圍住并拿下。 結果造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別說抓捕謝力,上頭怪罪下來能不能扛住還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