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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差點都要懷疑那個連站都差點站不起來的喻雯雯和現在的喻雯雯是兩個人。 “多大點事值得你這么興師動眾把人全叫來?”一個略顯尖銳的女音嚷嚷道,語氣不善,說完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口:“雯雯你怎么回事,怎么從一個男人家出來,你們什么關系?”到最后幾個字更加尖銳刺耳。 “一個男人”步天冷冷的看著大嗓門的婦人,這女人他認識,是步秋宜的母親牛玉鳳,小圈子里出了名的沒教養嘴碎。 早年唐繪和步錦程離婚,牛玉鳳就在背后說三道四,她不是批步錦程,而是將一切歸結到唐繪頭上,說唐繪這不好那不好,作為女人應該心胸寬些、專心相夫教子等等,最后還當著唐繪的面給唐繪“說教”,讓唐繪給步錦程斟茶磕頭認錯,說不定還能得到步錦程原諒。 那天的事步天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那是步名、步揚和他三個人第一次聯起手來打架,打的還是一個女人。牛玉鳳被他們打之后還反抗了,隨手抄起桌上擺設用的花瓶就往步揚腦袋上砸,是步名替步揚擋了一下,卻也手臂骨折。之后,步天和步揚打得更兇,步揚把她頭發都褥了大半。 時隔近二十年,步天依然記得這張臉,比起十多年前,這張臉蒼老了很多,也更加刻薄。 “看什么看?”牛玉鳳見步天居然還直勾勾盯著她兒媳婦(?),叉腰指著他叫喚,又惡狠狠瞪了喻雯雯一眼:“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寶偷了野男人?他,是不是你的野男人?” 一聽這話,喻雯雯面色大變,她早知道婆婆不好相與,多年來也已經學會如何處之,可此時聽到她一番不經大腦思考的污蔑,仍舊被氣了個倒仰,眼前一陣陣發黑。 “什么野男人?嘴巴放干凈點!”元宵聽到他家天哥居然被污蔑成野男人,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牛玉鳳微愣,隨后伸出一根蘿卜似的手指指著喻雯雯:“好哇,原來還不止一個野男人,喻雯雯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居然這么不知羞恥,水性楊花,簡直丟光了我步家的臉。我們步家絕對不要你這種不檢點的女人,你趕緊給我滾蛋!寶,跟她離婚!”后面一句是對著步秋宜說的。 步秋宜臉上那可謂一個精彩紛呈,五顏六色變幻飛快。事實上,他這會兒也懵圈著呢,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媽一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顛了個順序,明明是他找了情人,結果反倒成了被戴綠帽的那個…… 倏地,他腦中靈光一閃,或許,這是個擺脫喻雯雯和和喻家的大好機會,只要證實喻雯雯真的在外面偷人……至于偷人對象…… 他看向了步天和元宵,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喻雯雯從人家家里出來! 而且,他已經認定是步天把他的行蹤透露給了喻雯雯,否則喻雯雯如何能找到這里?步天和喻雯雯有過聯系,也說不定,兩人間可能真有些什么? 他眼睛里的不懷好意讓人無法忽視,步天目光冰冷朝他望去,立時將他凍在原地。 步天又看向還在指著喻雯雯鼻子罵的牛玉鳳,眸色深沉,在牛玉鳳停下喘口氣的間隙,冷聲道:“牛玉鳳,看來十八年前羅河灣,你長的記性還不夠?!?/br> 牛玉鳳原本聽到她的名字還有些不悅,可再聽到“羅河灣”三個字,登時頭皮一緊,只覺多年前被硬生生扯掉半個腦袋頭發差點連頭皮都保不住的疼痛和恐懼再次浮現。 “你、你是誰?”她連聲音都有些哆嗦起來。 第119章 天哥湯圓打醬油 步天走出門, 往牛玉鳳走了兩步,185的身高讓即使昂首挺胸也只有一米五的牛玉鳳倍感壓力。 牛玉鳳飛快在腦海中篩選她所熟悉之人, 可愣是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面前這人。 然而, “羅河灣”三個字又如一把重錘砸在她腦門上。 “我母親,是唐繪?!辈教鞗]有和她玩猜謎, 自報家門。 一聽“唐繪”兩個字,牛玉鳳面色驟變, 圓潤的身體劇烈顫抖,身上的肥rourou眼可見一顫一顫。 “媽, 您怎么了?”步秋宜見母親神色不對,趕忙關心問道。 牛玉鳳嘴唇翕動, 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她抬頭看著步天,眼神似帶怨恨, 又夾雜恐懼,矛盾非常。 別人不知道, 她自己心里清楚不過, 當年她因為嘴欠對離婚的唐繪口出不遜, 被三個半大小子褥掉半腦門頭發,這不是讓她最記憶深刻之事,而是她不慎傷了步大少爺, 把唐繪給惹怒, 他丈夫公司差點被整破產, 她家里也各種事故發生, 那一個月, 他們家幾乎從天堂墜入了地獄。要不是公公姓步,尚和步老爺子有些血緣關系,恐怕京城再無他們這一房步家。 作為差點弄垮整個家的罪魁禍首,牛玉鳳險些被趕出步家家門,她的丈夫連接任她步太太位置的新女友都帶了回去,如果她沒有兒子,沒有恰好懷二胎,她恐怖早已流落街頭。 幾年前,牛玉鳳公婆相繼去世,丈夫沒本事,家里是她兒子當家,她頭也昂了起來,頗有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高高在上。 然而,縱是如此,她能懟天懟地,愣是不敢給唐繪臉色,只要有唐繪的地方,她隔百米就會繞道,能躲多遠躲多遠。 可今天她都說了什么,她說唐繪的兒子是她兒媳婦的野男人!如果被唐繪知道,以唐繪的手段……她根本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