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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哭笑不得,手上卻是直接往他腦門上摸去。 元宵忍著痛,吐槽道:“我就納悶了,你一個人睡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摔地上???還是你就對我有意見?之前我睡右邊,你把我往右邊擠,現在我換左邊了,你還擠我……你老實說,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步天:“……沒有?!彼麑υ鏇]意見,可是他也沒和別人困一張床過,哪會知道他夜里睡著動靜那么大? 元宵郁悶了:“難道我就是睡地板的命?” 步天想笑,又怕笑了元宵會炸毛,只能忍著,他道:“時間久些,也許就好了?!?/br> 元宵深深的看著他,忽而道:“要不然,還是你睡地板吧?!?/br> 步天:“……” 沒門! 時間尚早,兩人聊完很快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元宵又再次做起噩夢,不過這次的噩夢剛開始,手機鈴音先將他喚醒。 睜眼一看,好么,又是一堵墻,不過這次是從左邊換到了右邊。 元宵無語到無以復加,開始琢磨是不是該找根繩子把步天給固定下,免得他一晚上都做rou餅噩夢。 正思索著,他腰間的手緊了緊,溫熱的氣息也噴灑到他頸間,步天嗓音低啞且性感十足道:“手機靜音?!?/br> 元宵全身都酥了,雖然一晚上被吵醒兩次很讓人火大,但這次醒來,他是直接被狠狠撩了一把,那顆年輕又不經撩的心喲……蠢蠢欲動了。 于是他一翻身,整個壓上步天,湊到他耳邊低語:“開個車,手動擋如何?” 步天:“……”身為一名身體素質極佳的正常男人,壓他身上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人,他如何會拒絕? 半小時后,元宵的手機還在鍥而不舍的響。 “有完沒完?”步天將他手機接聽放到他耳邊,他語氣很不耐煩。 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后一個喑啞的聲音傳來:“少爺,三爺去了?!?/br> 元宵原本還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眼睛里沒有一絲情緒,步天將他表情盡收眼底,不由挑了下眉。 “哦?!痹惠p不重應了一聲,從步天手里接過手機,用口型給他說了五個字——元老三死了。 羅劇不知是真傷心難過還是做出來的,在聽筒那頭低低啜泣起來。 元宵波瀾不驚道:“沒其他事我掛了?!?/br> “少爺等等!”羅劇立馬收了啜泣,只是聽起來還是有些哽咽,他道:“少爺,三爺走之前將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您,包括夫人的嫁妝,您得親自來一趟海市接手?!?/br> 元宵眼中閃過不耐,“我為什么要親自過去?” “三爺找了一個律師團處理他的遺產,您需要在律師和公證處親自簽字,才能合法繼承?!绷_劇越往后說聲音越低,到最后“合法繼承”四個字幾乎沒了音。 “合法繼承?”元宵笑得諷刺,“這是我出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元老三什么時候遵守過法律了?” 羅劇不吭聲。 “其他東西我不在意,你給我盯著我母親的遺物,若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痹矝]讓他再開口,略含警告的威脅一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黎明已至,東方漸紅。 雖還未到步天生物鐘的點,但他已經完全清醒,他問:“你要去海市?” 元宵正轉著手機沉思,聽到他的話本能的搖頭,搖完他才想起來,這么堅決的回答太過武斷,遂道:“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去海市,但羅劇說元老三將包括我母親遺產在內的東西都交給了律師團,如果我想拿走,得去現場簽字辦手續?!闭f著,他不禁皺了皺眉。 “你擔心有貓膩?”步天又問。 元宵也不瞞他:“元老三這人生性狡猾,從不允許有人違逆他?!?/br> “他會不會假死引你回去?”步天想得也挺多。 “不會?!痹芸隙ǖ?,“我入侵了元老三就醫的醫院系統,調取了他的病例,他的確已經病入膏肓沒法作妖,如果沒死,羅劇應該不至于半夜三更還給我打電話?!?/br> 步天便也沒在假死上糾結,問:“你想什么時候去?” 元宵不免遲疑。 步天又說:“我陪你一起?!?/br> “真的?”元宵當即抬頭,眼中喜色近乎溢出。 步天勾了勾唇角,道:“海市是元家的根據地,你眼中的虎狼之地,不陪你去,我擔心你被吃得不剩骨頭?!?/br> 話雖不好聽,可心意元宵還是感受到了,他一開心,又一次將步天撲倒,往他臉上涂口水:“天哥,我怎么就這么稀罕你呢?” 步天心說你不稀罕我還想稀罕誰? “起床,洗漱?!?/br> 元宵一雙眼睛亮得發光:“時間還早,為表示對你的感謝,我們再……吧!” 步天:“……”你就是愛上了手動擋,別找借口。 …… 時間轉眼又到了周五,晚上有個商業酒會,步天帶宋英韶出席,原本他是想把元宵也帶上的,但張平安聯系上元宵,準備還錢,有一堆手續要辦,下午就請了假,所以沒陪同。 酒會自然還是同樣的套路,圈子里的人互相認識談合作,總的來說,算是拓展人脈關系。 步天應付這種場面自是游刃有余。 “步三少后生可畏啊……”剛和一人結束了交談,那人離開,步天就聽到了一個中年沙啞的聲音,而這句話雖是夸贊之詞,但從這人口中說出,卻隱隱帶上了嘲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