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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見到羅劇后,對張平安的最后一絲期待也落了空,憤怒之下,他將羅劇和他帶來的兩個人都打了一頓,可惜他不是專業人士,揍人的時候連帶自己也傷了些許。 “天哥,什么時候有空了,教我兩招么?”元宵云淡風輕的講述完見面揍人的過程,又一次采取了轉移話題法,顯然不欲在“家里來人”身上多談。 步天想到之前從邵玉容口中聽來的“封建帝王元氏家族”一些內部情況,結合元宵透露的元家人對他的重重“照顧”,萬一哪天那位“三爺”一時腦熱,不愿再放任元宵這繼承人在外逍遙,強行把人弄回海市也是有可能。 他要不要,找根繩把元宵系褲腰帶上呢? 元宵倏地打了個冷顫,怎么好像有人在背后算計他呢? “張平安躲著你,你以后還去工地搬磚嗎?”步天忽然問。 “嗯?”元宵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大腦接收并分析完步天這句話,他不禁睜大了眼睛,直接爆了粗口:“我靠,我失業了?。?!” 步天平靜點頭:“嗯,你失業了?!?/br> 元宵:“……為什么我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步天:“你看錯了?!?/br> 元宵:“……”他發誓,我絕對沒看錯! 步天表情管理課程滿分,自然不會叫元宵看出絲毫端倪,他在元宵懷疑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道:“來給我當助理吧?!?/br> =v= “步總,步太太又來了,還是指名要見您?!辈教靹傁萝?,宋英韶就頂著驕陽走了來,“她在前臺等著,要不我先把她引開,您再上樓?” 步天聞言頗覺好笑,避著嚴曼珠走,好像他怕她似的。 他淡淡道:“不必?!?/br> 嚴曼珠一身紅色偏職業套裝,戴著頂同色寬檐遮陽帽和棕色墨鏡,與唐氏接待大廳低調內斂的裝修格格不入。她身后還站著兩個一身黑衣的保鏢,氣勢是非常足的。 看到步天進來,嚴曼珠立刻拿起手邊的包,而在她靠近之前,她身后其中一名保鏢已經先一步上前,想要將步天攔住。 宋英韶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當即站了出去,護在步天面前擋住保鏢。 “步天!”嚴曼珠已經走了過來,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卻遮不住她下垂的兩邊嘴角。 步天神情淡漠,語氣冷淡:“井水不犯河水?!彼麉拹哼@個女人,主要來自于當年她在唐繪面前的挑釁,而除此之外,他們之間并無交集,嚴曼珠以及她的寶貝兒子步忻沒事不找茬,他不會主動挑事??扇魢缆殚e著無事來找茬,他也不會無動于衷。 嚴曼珠聽出他這句話后的威脅,身體僵了僵很快又恢復自然,她摘下墨鏡,也露出了墨鏡下粉底都遮不住的略顯憔悴的臉。 她壓低聲音道:“我有事跟你談,正事?!?/br> 步天不為所動,嗓音冷淡:“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正事可談?!闭f罷,他往電梯走去。 “等等……”嚴曼珠面色微變,身體已經先一步擋到他面前,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挑釁意味后,眼中閃過一抹惶恐,腳步不自覺退后了半步。 步天眼神一冷,嚴曼珠又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 雖然步天不茍言笑,但并不至于說一個眼神就能把嚴曼珠嚇到連連后退的地步,可嚴曼珠從她的哥哥嚴正祥口中得知了步天的“與眾不同”,至現在為止,嚴正祥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一天一天的憔悴,器官一天一天的衰竭,醫生們卻查不出病因。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步天。 即使嚴正祥所說一切都是真,但沒有證據,報警也無用,嚴曼珠自然害怕她會成為第二個嚴正祥。 她咬了咬唇,像是拿出了所有的勇氣,道:“步天,你能不能……回步氏?” 聞言步天一愣,有那么一瞬,他懷疑自己聽岔了,嚴曼珠找他,不為她那這會兒恐怕已經半身不遂的哥哥,竟然讓他回步氏? “步太太,您說什么?”宋英韶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敢置信地問道。 嚴曼珠恨恨地瞪了宋英韶一眼,視線落回步天臉上,她咬了咬下唇,說:“回步氏,你是步家人,日后步氏才是你們兄弟的?!彼凇靶值堋倍稚霞又亓艘?,像是在承諾給他的好處。 宋英韶登時警鈴大作,這是要跟唐總搶人??? 步天在他開口前道:“我以為,在步太太心里,步氏只屬于步忻?!?/br> 縱然心里這么想,嚴曼珠也不可能承認。 她正欲解釋,步天卻又說:“我現在已有新工作,步太太請回?!?/br> 嚴曼珠為什么會來?沒和她交流前步天還只以為是為嚴正祥而來,但她的目的明顯不是嚴正祥,而是讓她回步氏,作為一個一心一意想要占有步氏所有財產的女人,她真愿意讓她丈夫的其他兒子分走財產?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 能夠讓她放下身段親自來找步天,并讓步天回去的,只有一個人——步錦程。 唐繪說過,步氏能源公司那邊因為離了他中途又放上一個嚴正祥亂了套,這年月能源行業欣欣向榮,任何一個合作一個項目都有無數人競爭,亂一天損失就多一天,哪怕這份損失再小,但在步錦程眼中,是不可饒恕的罪。 嚴曼珠是他妻子,但也正因為嚴曼珠的枕頭風,讓他將嚴正祥放了出去,從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