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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手已經放到崔文博身上,在他幾個xue位處按了幾下,他眼珠動了動,似是有醒來的跡象。 “我有幾個問題問他,你從窗戶出去,我問完找你?!辈教斓?。 元宵有些躊躇,還有一肚子疑問,但見步天神情冰冷,不欲多言的模樣,遂沒多問,只是說:“那你小心,我給你望風……不,那這個男人怎么辦,你不是讓我看著他嗎?” 步天:“把他也帶出去?!?/br> 元宵:“……”得,又是一回搬運工,請問他能申請漲工資嗎? 待元宵又把中年人搬出房間,步天還將窗關上,拉上了窗簾。 元宵:“……”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真的好嗎??? 房間里。 步天再看向崔文博時崔文博已經睜開了眼,可是他的眼神很渙散,雙眸絲毫沒有焦距和光澤,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 這是迷心蠱的效果。 迷心蠱可用于控制人心,套出一個人所有的秘密。 步天此時對他用迷心蠱,不是想錄音搜集他的罪證,而是想知道崔文博和“步天”之間的細節。 “第一眼,我看到他時就被他所迷,他的模樣,他的身材,都叫我著迷,我想接近他,玩弄他,征服他,所以,我買下了他對面的公寓……” “他對我很警惕,我不得不耐心性子重新制定追求計劃,他會屬于我,他一定會屬于我,我要在他身上烙下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痕跡……” “他真的很難搞,我讓心理師分析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種情緒,我把自己一點點偽裝成他可能會喜歡的樣子,花了整整三個月終于讓他踏進我的家門,不過,難度越高,越有挑戰性,最后,他答應了我,可是,他依然不讓我去他家,除了每天下班跟我見面聊幾句,他連信息也不會給我發?!?/br> “他非常膽小,喜歡男人卻不敢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也不愿做下面的,我不想那么快就將他摧毀,所以我答應和他分手,但這只是暫時的,他遲早會心甘情愿成為我的……” “……” 步天的臉黑的能滴水,雖然他猜到這之中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從未想過真相會是如此。 崔文博講述這過程時臉上帶著陶醉,像是在講述自己追求“步天”的心得,那詭異陰森的語氣配上他的表情,令人作嘔。 他的眼珠緩緩聚焦,他看到了步天,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望著他,語速極慢道:“步天,我愛你,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愛了嗎?” 步天手機震動幾下,他站起身,接聽。 那頭秋子語速極快匯報:“三少,崔文博有很嚴重的精神病,偏執、狂躁、暴力還有人格分裂,過去是用藥物壓制,但近半年來他沒再吃藥,病情惡化,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嚴重自虐和虐待傾向,崔家人向法院提供了證據,法院同意他取保候審……” “好,我知道了?!辈教煺Z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三少,我們已經到別墅門口了,您把定位發給我?!鼻镒佑终f。 “嗯?!辈教鞉炝穗娫?,將定位給秋子發過去。 他垂眸望著地上不知是受迷心蠱影響還是真瘋的崔文博,崔文博此刻正趴在地上,斜挑著眼睛看他,時不時露出一個傻笑。 半分鐘后,步天半蹲下,唇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是一個非常涼薄的笑,他不緊不慢道:“崔文博,不管你是真精神病患者還是假裝,從今天開始,你將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br> “子”字落下,崔文博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他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步!天!” 步天攤開手,迷心蠱從崔文博另一邊耳朵里爬出,飛回落到他掌心,又不緊不慢的將迷心蠱送回銀盒。 崔文博看著毫不避諱自己的步天這一通奇怪cao作,心中涌上不祥。 步天視線依舊停留在左手手鏈上,對崔文博咬牙切齒的吐字仿若沒聽見,他繼續說:“你該慶幸,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所以,”他抬眸望向崔文博,用平緩又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道:“我不殺你,我要你生、不、如、死?!?/br> 蝕心蠱。 昏秋漸暝,獄鎖魂心。 此蠱可使人失去控制進入癲狂狀態,會攻擊周圍的人,他會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并且屬于高?;颊?,即使在治療中心,也必須穿上束縛衣。 感謝華國法律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崔文博將免于一死。 但是,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步天覺得,生不如死才更適合崔文博,他將為他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步天從窗戶出來沒走兩步就被元宵捂住嘴一把拉進一處拐角,并壓低聲音快速道:“有人來了,別出聲!” 步天:“……” 捂著他嘴的手手心冰涼,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應該是扛崔文博時碰到的。 兩人幾乎身體相貼,元宵小心翼翼往外探腦袋看,約等于趴在步天懷里,步天能清晰嗅到他身上沐浴乳、酒香和血腥的混合味,意外的有種誘惑的魅力,讓人想要汲取更多。 步天借著落地露臺處透出的燈光打量元宵的側臉,從他的角度看,其實只能看個完整的耳朵,他的耳朵沒曬黑,耳廓分明,耳垂圓潤厚實,隨著他探頭張望的動作在步天面前左右來回,讓人想要捏上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