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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山田吐司把少年隨既扔在地上,掏出懷里的工具勘察這片森林,剛剛那只樹妖故意把他引來這里,現在卻躲起來了,他其實還是蠻想抓住那只樹妖的。 “可真會躲?!?/br> 樹妖的確比一般的妖怪比較會隱藏,只要他們不愿意露出氣息,捉妖師也沒有辦法將他們逼出來,畢竟,所有的氣息和大自然相互接近,是受到萬物所庇護的一種妖。 山田吐司可惜的望了一眼森林,又回到燁先生身旁,這人身上明明也流露著一股妖氣,但卻也有著人類的氣息。 “你叫什么?” 燁先生艱難地睜開眼,只看到一個男子正低垂著頭嘴上叼著一根煙,不削的望著自己。 這人真的好拽??! 這是他內心的想法,嘛逼的,他真的好想踹死這裝逼的人。只想仰天長吼,會點法術了不起??! 可惜,他內心的咆哮還沒來得及醞釀,山田吐司直接將他收進了袋子里,頓時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雙從其他小妖怪的口中得知森林里闖進了一個捉妖師后,立馬就想起了不久前才喝了他血的燁先生,妖血的氣息要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淡化,他害怕捉妖師把人類誤當成了妖怪。 然而他的擔心成真了,等他趕到湖邊的時候,那兒已經沒有了燁先生的身影。 燁先生被當成妖怪捉走的消息很快在山神之森傳開,居住在另一片山頭的阿金是最晚得知消息的,他趕回來的時候森林里炸開了鍋,以前玩的好的妖怪商量著要去山下救人,另一波妖怪卻阻攔著。 人類和妖怪和平相處了幾百年,他們不可以這樣隨隨便便打破這種制衡。 在眾妖怪商量無果后,阿金首當其沖站了出來把責任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堅決的說:“我去就好,畢竟我是人類?!?/br> 雙也不顧眾樹妖的眼神阻攔,從人群中站了起來:“我也去?!?/br> 然后再說另一邊,被當成妖怪捉走的燁先生被這個無良捉妖師帶回了本家,關進了關押妖怪的籠子里。 鐵籠子上被貼了密密麻麻的雷符,他準備逃跑,手剛觸碰到鐵籠就被一陣電流擊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籠子里又多了另一個妖。 兩人大眼瞪小眼,燁先生和那個妖怪打了個招呼:“hi,你好……”其實他想說他現在很不好,肺里火辣辣的痛,加上又遭到電擊,身體更加的難受了。 剛打完一個招呼,就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見對方咳的難受,還沒來得及幻化成人形的小狐貍小心翼翼的來到少年身旁,尖尖的鼻子聞了聞,就聞到了少年身上一股濃重的死氣。 “你還好嗎?”狐貍說著,離少年遠遠的,他討厭人快要死后的那種氣息。 “沒事……”燁先生捂著火辣辣的肺部靠著角落坐下,他真的是很佩服那個捉妖師,竟然把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當成了妖怪給抓了過來。 過了一夜,燁先生醒來的時候發現關押著自己的籠子變成了一間房間,墻壁是透明的玻璃,玻璃外坐著許多人,他們好像是在挑選妖怪,這其中就有將他捉來的捉妖師。 那人在和一位年長的老先生聊著什么,然后許多看上去非常年輕的捉妖師走上了前臺,開始挑選自己的妖仆。 房間里關押了許多妖怪,燁先生虛弱的抬眼望去,還看到幾個熟面孔。 那些妖怪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燁先生,頓時像找到了同伴,蹭的一下來到他的身旁,尋求點安慰感。 “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燁先生詢問身旁的兩個妖怪,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平時在森林里晃悠的時候也會碰到他們。 另一只看起來像貍貓的妖怪點了點頭,他的修行很淺,變成人后臉上還有著貍貓的鼻子:“山田家每年都要去森林里捕捉大量的妖怪,來訓練他們的繼承人……” 另一只白熊膽子顯得小了些,整個人縮成一團,害怕的抖著身體:“我們會不會被殺掉?我還不想死……” 燁先生對于兩妖的談話好像沒什么感觸,捂著胸口咳了一會兒,玻璃窗外一個小孩伸手指了他一下,頓時人群安靜了一會兒,許多大人又跟小孩說了什么,那孩子才一臉可惜的換另一個妖怪帶走。 時間過去了很久,白熊和貍貓也被挑選走了,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這一坐就從太陽升起坐到了落下,一塊帶血的生rou被扔到了他的腳邊,山田吐司手環著胸靠在門口看著他:“不吃嗎?” 燁先生無語的看了一眼那塊帶血的rou,果斷搖了搖頭,也沒再向對方解釋自己是人類,有時候你解釋也沒用啊別人壓根就不相信,還不如省點力氣省點口水。 “真是一個謹慎的家伙?!鄙教锿滤驹揪褪谴蛩阌檬澄锏姆椒ㄒT出這個少年的原身,許多妖怪在用餐的時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特性,這也就是為什么他要用一塊血淋淋的rou扔在這少年的跟前。 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這是一個食rou動物還是一個食草動物。 就這樣他又成了一個人被關在孤零零的鐵籠子里,每天籠子外的碗里都會被放上一塊血淋淋的rou,燁先生每次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拿手去吃。 水他倒是喝了,就是沒有吃一口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