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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娛樂圈探花[古穿今]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喜歡和貓貓狗狗玩,但是貓貓狗狗要吃鮑魚,當然是不能給的,頂多給幾塊骨頭。對陶清那種人來說,能和太子爺上床,就是最榮幸的骨頭了吧,還敢肖想別的?

    陶清沒有離開謝國珉,知道他和莊宇徽一丘之貉,卻還是甘心當他的寵物受擺弄,是因為一個他自己覺得更萬念俱灰的理由——

    他以前在酒吧里,伺候客人,有那么幾回,被照了相,拍了小視頻,那些人一開始纏著陶清訛詐。后來,知道未成年人這樣自己也要判刑,也算是燙手玩意,訛的次數多了也不好。再來是得知陶清搭上了謝國珉,就把這些不堪的東西送給了太子爺,順利拿走了一大筆錢。也讓謝國珉對陶清的控制,更加肆無忌憚和理所當然了。

    陶清的物質被控制,身體被控制,精神上也因為過去的陰影,完全無法有正常的感情。

    陶清唯一清楚的是:生活和感情,都非常絕望。卻沒辦法掙脫出來。

    陶清在謝國珉面前,也非常扭曲卑微。陶清只不過是想懇求謝國珉給莊宇徽說,讓他把身份證拿回來。陶清說:沒有身份證,他還能做什么呢?陶清甚至自己偷偷辦了張假身份證,但也只能小地方的招待所用一下,還是不能去大的賓館、買火車票機票。

    陶清低聲下氣地哀求,給謝國珉跪了。

    謝國珉把點燃的煙頭摁在陶清手掌心里,燙得他臉色慘白卻不敢驚叫,謝國珉用玩笑般奚落的的口吻回答他的請求:“還能做什么?你可以去死呀?!?/br>
    陶清沒說話,手心的煙頭疤痕是一枚危險的火種,最終把他燃燒殆盡。

    陶清服下了一種藥,托人偷偷從國外走私的,國內開不到的劇毒藥品,常用于安樂死,裝在那個小瓶子里。

    一了百了。

    看完這些記憶,陶清風只覺又憤怒,又難過。他發狠地瞪著謝國珉,暗自在心里發誓:謝國珉若沒膽子弄死他,等他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他,和莊宇徽那個人渣,送進所謂的警察局,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制裁。

    哪怕為了活下去,他即將不得不忍受,記憶里同時浮現的,以陶清風的視角看來,令人惡心欲吐的事(雖然身體原主人當時的舉動,是相當迎合的)。

    謝國珉一只手撐在陶清風沒受傷的左肩膀上,陶清風想扭頭用牙齒當武器,左肩處因為兩股力量的拉扯,又傳來一聲沉悶的脫臼聲。陶清風疼得臉色都變了,咬緊牙關不發一言,也絕不露出軟弱表情。

    謝國珉惡狠狠道:“敢惹我,你就要付出代價!”

    隨著他的叫囂聲,只聽“轟”的一聲撞門巨響,門被撞開,警察魚貫而入,圍住了謝國珉。

    謝國珉被嚇得忘了動作,陶清風忍著劇痛,趁機踢了他一腳,把他推遠了些。謝國珉全部心思都被警察嚇住了,竟然被那個不算力氣大的動作蹬倒在了床邊,額頭冒出汗珠。

    警察后面還跟著一個人,栗色長風衣,高瘦頎長,戴著副半框眼鏡,抿著薄唇,眼神冰冷,又似其中有怒火燃燒:竟然是嚴澹。只不過他在警察的后面,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床上的人,都看不到他。

    第33章 喜聞樂見的英雄救美

    謝國珉也不是被嚇大的, 大大小小的被扭過幾次局子, 他慌歸慌, 到底還是有一些經驗:他看著這一圈警察,強裝鎮定:“誰準你們私闖民宅!你,你們的搜,搜查令呢?!?/br>
    為首的警官卻像是早料到他有此一問, 不扭, 也不銬,說:“十分鐘到?!?/br>
    謝國珉氣急敗壞地想要跑, 他掙扎著爬起來,一頭卻撞在一個警察身上,吼道:“你們不能抓我!”

    那個警察很無辜地攤開雙手,仍然站在原地, 說:“沒抓?!?/br>
    謝國珉看著周圍一堵人墻, 氣得話都哆嗦了:“我,我要走——”

    警察把他圍得水泄不通, 偏偏為首的警官還接了一句:“您自便?!敝x國珉看那個警官有點眼熟,大概是他以前去哪個局子里的熟面孔, 看不順眼這位二世祖, 故意嗆他的。

    謝國珉差點氣昏過去, 他又想去扒拉開警察的人墻, 然而他怎么推得動, 氣得他咬牙切齒:“你們不讓我怎么走!”

    警察對他義正言辭地說:“我們接到疑似綁架的報案, 至少在疑似當事人陳述案情之前, 請你配合我們調查?!?/br>
    謝國珉不可思議:綁架?報案?當事人?

    陶清風看不清外圍的情況,兩個手臂也因為劇痛,讓他根本無法起身,但是這一切看在眼里,腦袋也非常清醒。他臉色蒼白,額頭也是汗水淋淋,口中發出痛呼的低吟聲,對警察們說:“我……我的手……”

    警察們圍著大床時本來就注意到了躺著的陶清風,但陶清風平躺著動彈不得,扣子雖然解開了,但衣服還很好地穿在身上。他們突進來的時候,自然是看到門口幾個保鏢大漢在看守,更證實了這屋子里果然有什么隱情。但是隔音很好,他們撞門前沒有聽到那些響動。開門后,謝國珉又已經被陶清風蹬到了床腳,陶清風沒有被捆,也沒有被脅迫的樣子,這些警察就還沒拿定主意。

    那位警官聽到陶清風虛弱的痛呼聲,臉色一變,眉頭皺起:“手受傷了?故意傷害?”陶清風臉色更白了,側了側頭,示意右邊也是。警官眼神變了,斥道:“原來如此??哿?。打120?!?/br>
    隨著他的指揮,兩個警察立刻以無比嫻熟的姿勢,左右扭住了謝國珉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無視謝國珉發出的殺豬般的慘叫,喊著:“你們沒有逮捕令!你們怎么敢!”

    正在這時,門口也傳來了摩托發動機停下的聲音,一個警察遠遠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邊高喊:“搜查和逮捕證!”

    警官瞥了一眼已經滿頭大汗的謝國珉,看得他吃癟低下了頭。隨行并沒有警醫,但人民警察見多了跌打扭傷,看出了陶清風是脫臼,在救護車到來前,最好不要挪動,讓他躺在圓床中間。

    本來目睹這一切本該釋然的陶清風,卻來不及去看謝國珉伏法的樣子,他的眼睛因為震驚而瞪大,隨著警察扣住謝國珉,露出的空隙,得以讓陶清風看見——后面長身玉立的嚴澹,也正透過相隔的人墻,以復雜的視線,朝他望來。

    然而陶清風還沒來得及叫對方的名字,嚴澹已經迅速側身從警察間的空隙里擠過來,趕到了床邊離陶清風最近之處——這張大圓床實在太大了,嚴澹低下身伸長手——他那么高的人,手臂展開也才夠到陶清風肩邊,剛要碰到卻顫了顫,沒敢碰,問道:“傷得重?痛嗎?120馬上,馬上就來了?!?/br>
    嚴澹的視線來回在謝國珉和陶清風身上流連了一下,表情愈發晦暗不明了。雖然嚴澹并沒有認出謝國珉的臉——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并不妨礙他本能地升起一股對這位神色陰霾的男人的厭惡之感。

    小陶和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嚴澹說話聲音有些虛,和他素日清晰優秀的表達能力大不相符。

    眼中所見的小陶同學——縱然知道他沒學歷,嚴澹仍然不自覺想叫他小陶同學,這副臉色蒼白,眼神因為疼痛渙散的樣子,叫他心頭泛起一股異樣疼惜之感——縱然他本來是疑惑大于同情心。

    那一瞬間甚至有個奇怪的感覺:若小陶同學有個相隔遙遠的故人,知道他孤身一人受到這樣的痛苦,心底該會是如何的難過。

    陶清風實在疼得厲害,下意識點頭。但又忽然想到嚴澹問的是傷的重不重,怕他擔心,又趕緊搖了搖頭。殊不知他這番動作落在嚴澹眼里,更升起一股陌生的揪心之感。陶清風扭頭想去直視嚴澹,但一扭牽動右肩膀就牽動傷處,低聲道:“是……脫臼吧。也,也不算特別難受。嚴老師,你怎么會來……謝謝你,我該怎么報答你,我無以為報……”

    陶清風強迫自己去想,為什么來的是嚴澹,這里面前因后果都是很重要的??伤竽X卻好像鈍住,占據思緒的念頭只有莫名的安心。他知道嚴澹是他來到這邊世上的第一個朋友,但再怎么信任對方也是新知——可是陶清風就是莫名覺得,仿佛一個相隔很遠的故人——他的故人都在千年前的那頭,或是在黃泉三途河畔——穿越過遙遠的時空,在他陷入危難時,來到了他的身邊。

    可是,即便在大楚,他也不曾有這樣的故交,或是說,即便存在著希望“金石同契”的心愿,也沒來得及成為,稠密的知己。

    陶清風看著嚴澹的側顏,又不自覺地想到了燕澹生,他們鼻梁的輪廓……真的很像……陶清風大腦越來越昏了,眼前也漸趨模糊,竟然又覺得,此刻低頭看著他的,是那個明眸善睞的燕三少爺。

    陶清風略心虛愧疚又昏昏沉沉地想:又對不起嚴老師了,但是真希望嚴老師能朝著他笑一笑——笑起來最像他。這是陶清風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之后,除了經史子集外,唯一的,不必辛苦跋涉,就能握在胸懷中,流螢薄雪般,微小卻吉光片羽般的寄托了。

    可惜,嚴老師不但不笑,表情還那樣嚴肅。

    嚴??吹教涨屣L眼神逐漸變渾,眼皮也漸要垂下去,生怕他一口氣松懈下去,耽誤待會兒救護車上的治療,連忙朝陶清風道:“小陶,別睡?!彼粗涨屣L果然乖順著睜大眼睛,努力撐開眼皮。嚴澹便說起了他來這里的前因后果,好給陶清風提神。

    “你的短信發了一半,后一半一直沒發。那也不是你作息時間到了——十二小時后,我打你電話也不通,就覺得有事?!?/br>
    其實,要失聯超過四十八小時,才能立案的。但是嚴澹就是有莫名的強烈直覺:陶清風肯定出了事。但他也沒有直接去警察局,而是通過華大的人際網先去找。他的校友、師生間,有社會各個系統里,很核心位置的人。

    嚴澹先請他們幫忙先查一下手機最后的定位。一個計算機系的師兄在通訊部門工作,權限大到甚至可以不用黑,都能直接進入手機個人賬戶,讀取gps位置,還好手機雖然被掰成了兩半,但是gps信號源那個小芯片沒有壞。

    根據這位置,一個交通系統部門的校友,權限大到可以直接調用道路攝像頭的,查到了這個老舊小區里,從出租車下來到把陶清綁進樓里那十秒的畫面。隨即把錄像片段發給了一個公安系統的老學長——已經在省公安廳有不低的行政等級,直接打電話指示了這個片區的分局局長。從出警到破門而入,十分鐘,搜查令和逮捕令批下來,二十分鐘。

    這一切距離嚴澹最初啟動華大人際網關系拜托幫忙開始,只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其中有半個小時,還是因為交通系統那邊沒到公務員下午上班時間,那個校友沒在辦公室,所耽擱的。

    饒是如此,嚴澹依然陣陣后怕,并自責發現得晚了。雖然他們破門而入時,那個男人已經被陶清風蹬到一邊,但是這么大的圓床,陶清風躺的姿勢,還有他雙手的脫臼——都很清晰地昭示著這里本來預備發生的事。一想到哪怕他不小心再晚個十來二十分鐘,小陶被這個家伙……

    小陶這種看上去不熟悉社會,專讀古代賢書的孩子——雖然今天出的事情,實在是太超乎嚴澹的預料,他在確鑿知曉來龍去脈之前,還把小陶當成那個單純又博學的好孩子——嚴澹在華大教課,已經習慣性把那些法律意義上雖然已經過了十八歲成年,但還在上大學二十出頭年齡的,當做孩子看待。并不知道相比起來,古代成家立業更早,雖然陶清風沒有成家,這個年齡和他經歷過的事,也早已不是孩子了——會不會有什么想不開?

    想到此節,嚴澹覺得,必須把這種可能的心里隱患,扼殺在搖籃里。首先就是打破加害人施以的恐懼心理。嚴澹對陶清風說:“小陶,別睡。你不要怕那個人。他會被繩之以法的?!?/br>
    謝國珉也沒認出嚴澹來,他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面了。雖然經常在自家長輩口中聽說對方的“光輝事跡”,但實在對不上臉。

    直到警察從謝國珉身上搜查出他的身份證時,一個警官哼了一聲:“謝國珉?又是你。謝董的兒子,上次酒駕撞人,駕照還沒重考呢?!?/br>
    嚴澹一聽,才吃驚地望著謝國珉,原來是他。自家父親以前生意上合作者,謝東來伯伯的兒子。

    小時候,嚴代表還經常給他們三兄弟說謝家集團的發展情況,但后來就不說謝家的事情了,秉持著君子不議論口舌是非的原則。還是嚴澹那位素來消息靈通,在商業上和星輝集團又互有合作和競爭的二哥,有一次當做飯后的趣聞,給嚴澹講了一些謝國珉這類二世祖的斑斑劣跡。嚴澹才知道他后來的近況。

    謝國珉還不知道他是嚴澹,在那里不怕死活地嚷嚷開了,面露兇光對警官們說:“你們今天扣了我的,都小心點?!彼膊恍枰崴?,反正他爹認識省公安廳的某副廳長,以前謝國珉犯事情被關拘留所里,最多一兩天,就有上頭指令,允許保釋。謝國珉是覺得這些小片兒警估計也不懂他爹如雷貫耳的大名,所以落下這句狠話之后,就不再解釋。

    那個以前拘過這位二世祖的警官對手下說:“謝董的兒子覺得自己能耐大,也是,上次三天就保釋了?!?/br>
    不知為何,謝國珉覺得那警官語氣中有一絲嘲諷。

    嚴澹走到謝國珉面前,打量了一下,還是沒和小時候模糊記憶里胖乎乎的熊孩子小哥哥對應起來。真遺憾,他的臉瘦了那么多,打腫的話,會比較明顯。

    嚴家和謝家這種商場上合作又競爭的關系,大概只算有一絲故交的塑料情誼。嚴澹更是和謝國珉毫無交情,至多是替謝東來董事長,禮貌性地感到一絲遺憾。

    剩下的,就只有憤怒了。

    嚴澹已經親手人證、物證俱在地逮住了謝國珉。無論是公安、檢察還是法院系統,嚴澹自信,他都能通過華大這個立身平臺,找到頂尖的人去關照。并不會遜色于那位謝東來董事長在省公安廳里所謂關系——認識副廳長又如何?且不說剛正不阿的一把手不會吃這一套,一把手還兼任華大政法系教授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算半個同事。

    最重要的是,公理、道義與證據,全在這一邊。

    嚴澹摸出了手機通訊錄,其實里面有謝東來董事長的電話,來家里拜年給過名片。謝東來是個靠譜的董事長,星輝集團做得很大,電話號碼也十年沒有換過。但,商業上的事情,不是嚴澹的領域。他也從來不摻和這個圈子里的事。

    但并不代表,謝國珉不該受到教訓,扭送警局拘留,起訴后法院的判決,是公義上的教訓。且不說那夠不夠,站在嚴澹私人感情的立場,他有理由讓謝國珉受到另一種教訓。

    謝國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強迫小陶,不就是因為他有個星輝董事長的爹?

    謝東來之所以牛逼,不就是因為星輝集團產值驚人,市值上億?

    有錢能使鬼推磨,謝東來不就是因為有這些錢的資本,才能手眼伸長,結交到各路神仙,屢屢為謝國珉的放肆開綠燈?

    那么,如果謝東來知道他兒子招惹到的,不是什么無足輕重的家伙,而是嚴家呢?

    嚴澹雖然每個星期都要回家陪家人吃飯,但這尚是他第一次,準備去請他的二哥嚴放,動用家族資源,幫一個,工作上的忙。

    因為這個忙,也算是送二哥,一個可以討價的彩頭,所以嚴澹把它歸入工作范疇。

    于是嚴澹撥通了人稱“小嚴總”的,嚴家二哥,嚴放的手機號碼。

    嚴澹沒有找別人,也是因為——父親太寬于待人嚴于律己,說不定還會看在謝東來那不剩下多少交情的丁點面上,秉持著君子仁恕價值觀,得饒人處且饒人;嚴家大哥倒是二話不說會把人打得殺豬嚎叫還有本事一點傷痕不留,但是他在現役部隊根本聯系不上;也只有鬼點子壞主意最多的二哥,能領會他的意思,好好出一口氣了,還是讓對方有苦說不出啞巴吃黃連那種——謝家的產業,謝國珉囂張的依仗來源。

    嚴澹眼神暗了暗,看著強撐著眼皮,冷汗直冒的陶清風,那股怒火燒得愈發旺了。

    于是謝國珉本來吊兒郎當的,聽到他前面這個男人冷冰冰看著他,邊打電話說的話,疑竇叢生,冷汗直冒——

    “二哥,我的一個朋友,被謝東來伯伯的兒子,謝國珉綁架了,還傷得很嚴重?!?/br>
    嚴澹舉著話筒聽了一會兒,又說:“有監控和手機物證,是警察當場破門而入抓現場的?!?/br>
    嚴澹又聽了一會兒,說:“對,我特別生氣?!彼麤鰶龅卣f——

    “說得對,我也覺得,謝東來伯伯,會更生氣?!?/br>
    接下來,嚴澹臉上閃過一絲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釋然之色。

    “你明天正好要和謝東來伯伯在華中金融合作會議上碰面?”

    嚴澹瞥了一眼謝國珉一張拼命思索,卻又忌憚看著他的臉,對嚴家二哥說道:“謝國珉今晚?當然是拘留在局子里,綁架故意傷害罪,至少四十八小時?!?/br>
    電話那頭的嚴二哥說:“如果拿這一步做交換——雖然我覺得謝國珉值不了幾塊錢,但在謝東來眼里,他這寶貝兒子好歹值幾百萬?!?/br>
    驀地嚴澹聲線卻嚴肅起來了:“不,這不是能談的條件。我會找華大律所,最好的律師,起訴謝國珉。不讓步?!?/br>
    話筒里嚴二哥聲線懶洋洋道:“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放心,不讓步,我照樣讓他疼出老命來——誰叫謝國珉是獨子呢。能氣一氣謝東來那個老家伙,我們股市線又能往上漲一段了。不過我也不會真疼死他的,免得老頭子又要罵我了。我們家也不缺那個錢。律師費貴不貴?要不要打給你?”

    嚴澹搖頭:“不必,律師是我老同學,友情價非常低廉?!?/br>
    嚴二哥盡管不準備以謝國珉作為交換的籌碼,也已經興高采烈地掛電話,摩拳擦掌地準備搞事情了,眼神閃閃發光仿佛看到了股市瘋狂的漲停板。

    謝國珉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盯著嚴澹死死地回憶了半天,心頭隱隱有個猜測,等他掛了電話,試探著問:“你,你是?”

    嚴澹壓根沒理他,也不打算和謝國珉挑明身份。反正謝東來董事長肯定是會來看兒子,謝國珉那時候就知道,他招惹到了什么人。嚴澹根本不想和謝國珉這種人說話。

    嚴澹已經聽到了外面120救護車的聲音。但是巷子太小,估計車開不進來。嚴澹重新回到床邊,對陶清風柔聲道:“小陶你放心,謝國珉在局里會清算的。你先打起精神,救護車來了,我扶你出去?!?/br>
    陶清風聽到了剛才嚴澹說的那番話,雖然有不少內容不太懂,但不難聽出,嚴澹不但找到了他,救出了他,并且后續還會繼續幫他,懲治這個謝國珉——似乎嚴澹家庭的背景,也不可小覷。

    “嚴老師,真的太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碧涨屣L想要起身,但他雙手一動就鉆心地疼,根本起不了身悶哼一聲又倒回了枕上,額頭的汗水更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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