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時吟撐著他的肩直起身來,瞪他:“那這跟那天有什么區別?!?/br> 他咬著她脖頸,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區別是那天你一定會疼,今天可能會疼?!?/br> 時吟開始后悔了,有一點想臨陣退縮,被他摸得軟趴趴地縮在他懷里,鼻子可憐巴巴地皺起來,黏糊糊地撒嬌:“我不想疼?!?/br> 顧從禮輕輕笑了一聲,抱著她往臥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讓你舒服?!?/br> * 時吟不知道顧從禮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讓她舒服。 這一天,她明白了兩件事。 男人脫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親得五迷三道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沒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騙子,他能克制個狗屁。 尤其是顧從禮。 這個男人的兇性,在這檔子事兒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時吟這碗面吃完是晚上九點多鐘,半夜十二點,她哭著往床邊兒爬,爬到一半兒,被人抓著腳踝拖過來,再次釘在床上。 他聲音沙啞清冷,欲望不染,只帶著低低的喘息,吐息間熱氣燙著她耳尖兒:“不準跑……” 時吟連哭帶喊,嗓子都啞了。 直到最后被翻過來折過去折磨得意識模糊,腿都抬不起來,才朦朧感覺到有人吻掉她的淚,抱著她沖洗干凈,花灑水流沖到那塊兒,一抽一抽的疼。 時吟縮著身子躲,又被人按著沒法動,浴室里光線明亮,她卻連羞恥的力氣都沒有了,縮在男人懷里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著她膝蓋,溫柔地低聲哄她:“乖,要洗干凈?!?/br> * 第二天一早,時吟睡起來,幾乎氣瘋了。 顧從禮覺很少,她醒的時候他已經醒了,翻了個身一動,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抬手勾著她的腰,從后面把人勾過來,抱在懷里。 時吟睜開眼,翻了個身,撐著床面坐起來。 顧從禮側著身,單手撐著腦袋,平靜地看著她:“早?!?/br> 時吟爆了個粗。 昨晚她實在沒力氣,剛開始還能罵他,后面他越來越重,她連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拽過枕頭,啪地拍在他臉上,氣得氣兒都喘不勻:“滾!給我滾!” 顧從禮淡定地把枕頭從臉上拽下來,豎立著放在她身后床頭:“要不要喝水?” 時吟:“呸!” “喝點水?!彼汛差^水杯端給她,還帶著溫熱,應該是早上已經起過床去倒的。 時吟嗓子確實難受,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過來:“再睡會兒?你昨天睡得晚?!?/br>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終于有發泄出口,“你還是不是人?” 時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 她雖然沒有過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正常男人,做這檔子事兒的時候,肯定不會有這么兇殘。 像是整個人被不停地捅對穿。 “對不起,”顧從禮認錯態度很誠懇,俯身靠過來,垂頭親了親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點失控?!?/br> 時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現在還疼?!?/br> 他將他抱在懷里:“對不起?!?/br> “你對我一點都不溫柔,”她指控他,“小說里都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男主都舍不得女主,都會輕輕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br> 顧從禮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長發:“我以后都輕輕的?!?/br> 時吟后知后覺地臉紅了一下,才開始覺得這個對話好像過于色氣。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腦袋扎進枕頭里,聲音發悶:“我要睡覺?!?/br> “好?!彼е粏瓮侠死?,遮住她的肩頭。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準叫我?!?/br> “嗯?!?/br> 顧從禮這么答應著。 他翻身下床,怕她覺得冷,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去浴室洗澡,順手把昨天換下來的床單塞進洗衣機里。 從浴室里出來,時吟已經睡著了。 顧從禮看了一眼手里的吹風機,將插頭拔下來,塞進抽屜里,改用毛巾隨便胡亂擦了擦。 然后,外面門鈴響起。 顧從禮一頓,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他快步出了臥室,走到門口,直接打開門。 時母站在門口,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來:“哦喲,你這小丫頭今天起這么早的呀,不睡懶覺的啦?” 一抬頭,頓住了。 顧從禮站在門口,頭發還滴著水,滴答,滴答,順著發梢滴落在地板上。 他微微點了下頭問好,平靜道:“她還在睡?!?/br> 第70章 野薔薇之戰(5) 時母這次來找時吟, 是想跟她好好說說之前那次相親的事兒。 那相親對象原本時母是很滿意的,算是熟人介紹,知根知底, 男方家境不錯,樣貌一表人才,工作也好。 而且中間人后來跟她說,男方那邊兒的反應好像是特別喜歡,還說聯系方式忘了加, 趕緊加上, 以后好常聯系。 時吟過了生日今年才二十四, 其實本也不是急著相親的年紀, 時母這么著急, 主要是還是因為她這工作。 每天蹲在家里的工作, 接觸到的不是已經結婚生子有小孩兒了的編輯就是還在讀書的小孩助手, 基本毫無社交, 這樣下去, 再過五七年也找不到男朋友。 時母很憂慮, 她二十四歲的時候,時吟都已經出生了, 自家女兒到現在身邊卻連個正經異性都沒有。 眼看著一年過去, 又大了一歲,時母之前在電話和視頻里很多次跟她提起這事兒, 都被時吟四兩撥千斤地過了, 顯然不是很想提。 時母本來覺得, 那就順其自然吧。 結果今天早上在小區廣場,看見之前那個介紹的中間人,兩個人聊了幾句,時母才知道,之前的那次相親,那個銀行男沒去,去的是他表哥,喜歡時吟的也是他表哥。 時母很生氣,給時吟打了電話,想問這個事兒。 結果時吟手機關機。 一分鐘都不想等,時母直接到她家里來了。 結果。 時母呆立在門口,確認了一下是這戶沒錯,又抬眼看面前的人。 男的。 高。 一打眼長得挺帥。 再一看,何止是帥,傾國傾城貌。 就是這小帥哥,怎么站在她閨女家門口,怎么看起來還像是剛洗完澡呢。 時母被他這一臉淡定的樣子糊得一愣一愣的:“你是?” 顧從禮將扣在頭發上的毛巾扯下來:“顧從禮?!?/br> 時母恍然大悟,跟他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時吟的mama?!?/br> 顧從禮很有禮貌地問好:“阿姨好?!?/br> 時母答應了聲:“哎?!?/br> “……” 時母覺得這不太對勁兒啊。 她還沒等說話,男人側了側身,給她抽了雙拖鞋:“您先進來吧?!?/br> 時母點點頭,人迷迷糊糊地進了屋,還有點懵:“你是吟吟的男朋友吧?” 時母也是個很潮的人,經常跟一起跳廣場舞的姐妹們聊天,還上網,知道現在的小年輕,男女關系那都是隨便搞的。 不過她們家吟吟,她倒是放心的,就怕是被騙了。 時母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男孩子,長得是俊,高鼻梁小內雙,身材跟那電視上的模特兒似的。 高鼻梁小內雙的俊俏小伙子點點頭。 看起來還是個不聒噪的。 平心而論,時母是高興的,但是她高興了兩秒,又不高興了。 這大清早的,就算是男朋友,進展也太快了。 她連女兒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 時母走到臥室門口,開門,昏暗的臥室暖洋洋的,時吟人裹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 時母拍了拍她的腦門兒:“吟吟?!?/br> 時吟皺了皺眉,不高興地將被子拉高,擋住腦門兒。 時母改拽她頭發,拔高了嗓門:“時吟!” 時吟一激靈,迷迷糊糊地探出頭來,瞇著眼,看清來人以后瞬間清醒過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