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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啰啰嗦嗦寫了一堆什么,幾組幾組,什么名字的屏幕瞬間被清空分成兩列,兩邊端端正正地分別寫著主神系統和恐怖游戲八個大字,下面就是他們各自的玩家。 順著看下去,第一行就是祁魚和謝韶他們,名字中間還被□□味很重的加了一個VS的字樣。 “哎呀,”謝韶嘖了一聲,“看來我們老大已經幫我把小要求完成了,那就換成另一個吧。只是一個小小的,合乎規則的要求,游戲你應該不會不肯吧?” 不等游戲回答,他自顧自地又繼續說了下去。 “咱們其實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把我們老大給重傷了,害得它差點掛掉。這還沒什么,畢竟要掛掉的不是我嘛,但是你還亂抓人,把我們都抓來給你打工,當NPC還不給工資,這就很難受了?!?/br> “為了對您這段時間的周扒皮行為回報,順帶給老大報仇,我代表主神系統管轄的所有員工正式對您發出開戰請求,這應該是非常符合規矩的要求吧?” 他站在船頭,被一群熟悉或者陌生的NPC所簇擁著,明明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但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向他俯首。 說是代替主神系統開戰,用的是嬉笑般的玩笑口吻,但他眼底那最明顯不過的寒意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他是來復仇的。 帶著所有的,那些曾經在主神系統中努力生存,最后卻又被恐怖游戲剝奪掉最后的希望,甚至連記憶都被洗去,最后淪為副本NPC的,曾經的玩家們。 他們要來復仇了。 ***** 眾皆沉默,玩家們凝望著復仇者們,眼神復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隨著主神系統的暴露,那些NPC的由來也早就被猜測地七七八八,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來意,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玩家。 這兩個字就是他們最大的束縛。 身為棋子,生死不由己。 這樣的感覺真特么的讓人難受! 祁魚低低地罵了一句,他看著金元寶,總覺得游戲接下來又要不做人了。 果然,在謝韶話音落下后,游戲沉默幾秒,然后不急不慢地“滴”了一聲,玩家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極其人性化的聲音從它“嘴里”發了出來:“你怎么知道我的核心在這里?” “很簡單啊,”謝韶攤開手,特別瀟灑地笑了笑,“因為我一直在搞事,從幾個副本之前,就一直化身玩家們的金大腿,不計后果地給他們開后門,哪怕遭到懲罰也不慫。那么頭鐵,那么奇怪的我,難道不能得到你的注視嗎?” 游戲沒有吱聲,因為謝韶的確做到了。 他的核心運轉軟件現在正毫無掩飾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這對他們這種系統來說是非常要命的一點。 以前的主神系統,都被追著咬成那個樣子了,為什么居然能堅持了那么多年一直沒掛掉?不要說什么它底蘊深厚,運氣好之類的瞎話,真那么厲害的話,它憑什么會栽在恐怖游戲這個沙雕這? 它能逃了那么多年,靠的就是沒有讓恐怖游戲找到它的核心運轉軟件。 只要核心沒被吞噬,它就能和游戲保持一個,你吞我藏的狀態,一直平安地茍下去。但要是被抓到的話…… 那死的可能就是它了。 “我不太明白,”小金元寶上十分人性化地做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嗎?” “……喜歡?”謝韶的表情停滯了兩秒,然后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來,“你一個系統,居然跑來和我說喜歡?” 金元寶:“……” 謝韶抬起頭,隔著屏幕看向另一邊的祁魚。 從剛剛開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看著,連謝韶說出那種幫他一直都是為了把游戲給引過來,這種堪稱渣男語錄的話,他也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們目光相交。 幾秒后,謝韶率先低下頭。 “喜歡當然是喜歡的啊,”他苦澀又嘲諷地笑了笑,“不然誰會每天顛顛顛地跟在一個玩家身后,心甘情愿地陪著。但是仇還是要報的嘛,不然我豈不是白白等了那么久?!?/br> “是這樣啊?!?/br> 金元寶向左滾了一下,不留情面地直接把那個白團子踹到一邊。 白團子軟趴趴地,趴在角落里沒有一點動靜,讓謝韶那邊的NPC們忍不住有些許躁動。 為什么沒有動靜? 主神系統在哪里呢? “人類果然很復雜,我每次關鍵時刻都猜不準?!庇螒蚋袊@一聲,然后轉過頭仔仔細細地把謝韶給打量了一遍,鄭重地道:“如果你愿意停止和主神系統接觸,我可以收納你當玩家,還會獎勵很大一筆積分給你?!?/br> 臨陣招攬,說實話,這主意不太靠譜,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謝韶是那邊的領導者,你要把他給招過來,就像是打游戲下副本,打到最后你朝BOSS丟了個組隊邀請,誰會理你啊。 謝韶身后的NPC們哄地一下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它在問謝哥要不要跟它誒,它是在做夢嗎?” “我從前就聽說這個系統很沙雕,但沒想到能沙雕到這種程度,這個時候還不忘招人,如果它哪天辭職了,也許可以去當公司的HR,這隨時隨地招人的不能實在是太感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