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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慫瓜蛋子!沒出息!” 最后, 就是醫院做人體實驗的事暴露, 他發現身邊的人一點一點變少,去找謝韶想一起剛一把,但是謝韶沒答應。 “你知道我去找他的時候, 他和我說了什么嗎?”宋清的臉出現在屏幕上,他還穿著那件病人服,身后影影綽綽地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穿著粉色裙子的身影。 他們正拎著掃把抹布什么的,打掃衛生。 撅著小裙子掃地有點累,但是偏偏他們還挺樂呵。 因為不打掃的那幾個,要拿著糖追著病人哄,還要推他們出去曬太陽,陪他們一起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等。 變身護士小jiejie的男玩家們內心估計都快咆哮體了,但偏偏還是要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和病人聊天。 時刻維持好護士小jiejie的人設。 哪怕是病人喊著要在病床上畫地圖,那也要幫…… 幫個屁! 看著那群玩家手忙腳亂地抓著病人,不讓他脫褲子。 宋清笑得整個人都在抖。 “對,就是這樣?!?/br> “醫院里就是要熱鬧點才對?!?/br> “我啊,一直覺得我不算是個正常人,畢竟正常人沒我這樣的,發現了喜歡的藥劑做法,就會非常開心激動。你們把我送到醫院后,醫生說我有、有那個什么來著,哦,妄想癥?!?/br> “他們說我可能是看多,覺得自己能煉藥,又或者是太過渴望做個科學家,所以把自己給想瘋了。我當時就覺得他們是在放屁,我明明就是個天才!” 宋清臉不紅氣不喘地吹了自己一波。 “天才總是不被愚昧的世人理解,他們那些什么療程也挺有趣的,配合著坐坐研究也挺有趣。但時間久了,我也會有點習慣?!?/br> 他轉身看著屏幕里那一片嘻嘻哈哈的混亂場面,輕聲說道:“你說奇怪嗎?我居然習慣了做個精神病人……” 曾經毫不手軟直接毒死整個孤兒院的他,拿人命做實驗毫不手軟,但是在醫院發現竟然有人拿病人做實驗之后,他一時沖動做了某件事。 他去找了謝韶。 “我問他醫院里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讓那群亂來的人滾?!彼吻逍α诵?,似乎覺得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很有趣。 “然后他問我,你關注這個做什么?” “他告訴我,這是注定的循環,我們即使插手也沒辦法阻止他們。唯一能選擇的就是,自己是死還是活?!?/br> “我當場就呸了他一臉,”宋清說著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唏噓著道:“我當時喊地可大聲了,說勞資是誰,這種垃圾實驗在我壓力屁都不是,我肯定能搞定這件事的,然后讓他這個懦夫滾蛋。然后我就被他揍了……” “差點被打吐了?!?/br> “那個王八犢子,下手一直狠?!?/br> “在遇到你以前,我一直覺得謝韶他就是個無情的怪物,什么都懶得管,什么都懶得摻和。就算是那些明明和他關系應該不錯,同陣營的鬼他也懶得管,一天天地就留在自己的閣樓了?!?/br> “在醫院里也就只是當自己的謝醫生,其他屁事不管,明明當時他其實是有實力去阻止這些的,但是他就是什么都沒錯?!?/br> “但后來我才知道?!?/br> “這些也只是我以為而已?!?/br> “我們受到的限制,不比你們少。以前我只知道你們是一批批被派來送死的蠢貨,但經歷過這兩個連環任務后,我才慢慢地感覺到了一些東西?!?/br> “比如,你們說的,我們在的世界是副本之類?!?/br> 祁魚:“……” 他雖然一直表情都沒怎么變化,但在這時,心里已經翻起了軒然大波。宋清說的這些東西,都是他無法從玩家這邊得知的,關于NPC的消息。 玩家這邊的陣營,幾乎都覺得NPC和游戲算是同一陣營的。NPC服從于游戲,雇傭于游戲,或者說,按正常游戲的解讀來看,他們是游戲的一部分,一組活靈活現的數據。 在他們身上,有某些數據,也就是玩家們能夠挖掘出的劇情。 劇情被挖掘出來了,他們或者失去作用被丟到一邊,或者干脆變異成游戲BOSS和玩家們大戰一場,廝殺一番就沒了。 但從宋清那邊來看。 NPC也是會有感覺,他們能夠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慢慢意識到更多的東西。如果他一直這么下去,他能變成什么樣? 謝韶,他又是經歷過什么,才會自嘲自己是個可憐蟲? 還有—— 那些NPC本質上,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們也是被游戲拉進來的人類,那么…… 祁魚被他的這個猜測弄得渾身發涼,如果事實是這樣,那這就相當于,游戲隨機把人分成了兩批,一批扮演玩家,一批扮演NPC。 兩幫人,互相廝殺。 這根本就是在玩弄生命! 無法遮擋的怒氣瞬間就從心里迸發出來,祁魚深呼吸一口氣,繼續看下去。好在宋清下一句話,還是緩和了一點這個猜測。 “在我意識到這個后,曾經試探過其他人。比如我隔壁床每天穿著尿不濕,還每天都妄想革命的老頭,隔壁房間每天都覺得自己是一只鳥,到處撲棱胳膊的,還有幻想自己是金魚的……” “最后我發現,果然我還是我,獨一無二的天才?!?/br> “除了我,還有謝韶之外,和其他人提及副本這兩個字,他們都會自動耳聾,就當聽不見我在說什么了。說多了,就說我又發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