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
謝言醒來以后,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個短信。 那人聲稱自己是沈遇,目前正在養父母的實驗室中呆著,不要報警,不用擔心。 然后報了個位置,讓謝言將他的手機送過去。 喬亦哲仍然睡著,?而陸晨海已經穿好衣服跪坐在她的面前了。 似乎是看過短信的內容了,他拿過早已準備好的一身衣物遞給謝言:“咱去找遇哥吧?!?/br> 謝言接了過來,點點頭:“那喬亦哲呢?!?/br> “啊……要等他一起嗎?”陸晨海歪頭問。 謝言低頭看了眼喬亦哲的睡顏,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他前兩天受傷了,現在讓他多休息會吧。反正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陸晨海點點頭:“那……我出去了?”而后又極其不好意思般撓了撓頭:“我出去買個早飯吧?!?/br> 謝言點點頭,在那人離開后換上了衣服。 然后低頭細細端詳著喬亦哲。 他瘦了很多很多,頭發也長了,有些參差不齊,跟狗啃過一樣。 謝言用膝蓋想都能知道這是他自己剪的。 自從那年她替他剪了頭發之后,他就再不讓別人碰他的頭了。 ……不過還是帥啊。 謝言輕輕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過了手癮后便出了房間享受著陸晨海帶來的皮蛋瘦rou粥。 作為體育生的陸晨海在生活中非常自律,所以很多時候賴床大王謝言的早餐都是由他帶回來的。 他知道謝言喜歡吃這個。 至于同樣自律的沈遇? 他就是個傲嬌。 想要他屈尊降貴給謝言帶早餐?別了吧。 實驗室被設在了郊外,位置很難被發現。 并且由于其隱秘性,兩人根本沒辦法打車過去。 “……你有駕照沒?” ………… 陸晨海長腿一伸,跨上了他威風凜凜的摩托。 后座本來裝的是某團送餐的黃色箱子,現在換上了謝言。 謝言緊張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雖然也是坐過賽車的人,但到底還是…… 對新事物有點怕怕。 而前座的陸晨海則是悶在頭盔里開心地哼著歌。 他的唱功,謝言早在開學那天是KTV里見識過了。 他哼的歌,謝言沒有聽過。 “You're?no?good?for?me, 我們本不合適 But,?baby,?I?want?you,?I?want?you 但寶貝,你就是那個人,我想要的就是你 Diet?mountain?dew,baby,?New?York?City, 激浪輕怡,親愛的,在這座紐約城里 Never?was?there?ever?a?girl?so?pretty. 還有誰比我更漂亮? Do?you?think?we'll?be?in?love?forever? 你認為我們會永遠相愛嗎? Do?you?think?we'll?be?in?love? 你說,我們會真的愛上彼此嗎?” ………… 實驗室被建在靠近林區的地方。 燕雀啁啾,樹木茂盛。就連空氣中也彌漫了略苦澀的樹葉味道。夜里似乎是下了一場小雨,而天空湛藍如洗。 想到那個白貓般的青年,謝言不自覺嘴角噙笑,帶著幾分怨懟。 走也不知道說一聲。 白叫人擔心。 實驗室建在地下,要從一個廢棄的防空洞穿過去。 說實話,場景還挺像一回事的,特別有恐怖故事的那個范。 雖說如此,但現在實際上還是白天,所以謝言倒并不感覺害怕,只多嘴一句:“誒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跟昨天那電影挺像的?!?/br> 說出來后便略微有些后悔。 這家伙昨天都看睡著了。 然后感到手上一暖。 “言哥你、你這么大個男人,居然還怕這種東西?!标懗亢1荛_了她的視線,不由分說拽著她向前走去:“我拉著你,不害怕了吧?” 而后便轉移話題一般嘰嘰喳喳地說起別的事了。 話癆。 “言哥你……有一枚和遇哥一樣的戒指呢?!标懗亢5氖种冈谥x言的尾指上摩挲,半開玩笑般說著:“這么不夠意思?改天我和喬亦哲也去買一對,咱宿舍里一起戴?!?/br> 這是一生只能用定制一次的dr鉆戒。 幻想了一下兩人戴在手上時恩恩愛愛的場景,謝言不自覺笑出了聲。 陸晨??吹剿?,便不好意思地抹抹鼻子拉著她走了。 然后越走越感覺不太對勁。 越來越暗,也越來越深。 最后聽見有鐵捶打地面的聲音,驚訝向后看去,發現自己被困其中。 謝言緊張兮兮地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發現信號非常微弱。 于是兩人皺著眉頭對視一眼。 謝言記起了當初被關在器材室時的恐怖回憶。 陸晨海搖搖頭,拉著謝言繼續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吧。發消息的,一定是帶走遇哥的那個人?!?/br> 謝言點點頭。 路的盡頭是一張大床,床頭放了一朵觀賞用的白花,邊上點綴以紫紅色的花邊,上面甚至沾了晨露般的水滴。 謝言說不上這束花的名字。 床邊立著一臺冰箱,同一個拖線板上插著一個微波爐。 甚至還單獨辟了一個地方當做洗漱間,能看到里面的馬桶和浴缸的輪廓。 生活條件屬實不差,除了小了點和沒有信號以外一切都好。 “密室逃脫??”陸晨海撓撓頭發,百思不得其解。 假如說這是囚禁,那生活條件也未必太好了。 但…… 這種做法,到底還是違法的。 就算是為了博取眼球的直播或者娛樂節目,也不可能做到這樣。 謝言繞著“房間”轉了一會,最后將目光定在了那朵花上。 低頭細細嗅著。 很香,卻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沈遇的身上就帶著這樣的味道,但是很淡。 而這束花已經是近乎嗆鼻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這束花是被養在“消毒水味道很濃的地方”的。 這時,陸晨海湊了過來,勾著她的脖子指向某一處墻:“那里有一塊是空心的?!?/br> 謝言將花收進口袋,擺脫了陸晨海的手,走向那道墻。 ……然后發現夠不到。 “設計這個地方的人估計是沒想到我會跟著過來?!标懗亢O铝硕ㄕ?,然后一手將謝言按進懷里,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砸進了那塊空心的墻中。 有帶著尖銳邊緣的事物飛揚在空中,被按在那人懷里的謝言沒有沾染分毫。 “是一個通風管道?!?/br> 謝言覺得這里很有意思。 廢棄的防空洞,再怎么個廢棄法,它仍舊是個防空洞。 所以……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在這里大做文章,更別提是建了一個房間,又是別出心裁地搞了一個通風管道了。 謝言覺得自己陷入了密室逃脫。 【作話】 我回來了!……雖然說這兩天并沒有想出什么名堂并且要繼續卡文 不管怎樣先虐一波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