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昨天回來時,她在路上問了他,舒譯城給了她一個回答,其實他無論選擇去哪邊,這對于她來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反正交通算是便利的,也都在身邊。 但李浩是聰明的,并沒有讓舒譯城直接回那個學校工作,只是出于一個朋友之間的幫助,請他幫忙去代課。 想當初舒譯城這邊在和沈悠處對象的時候,動不動就請假,可都是他去給他頂課的么,他要是敢拒絕,他們之間就決裂友盡吧! 舒譯城確實拒絕不了,畢竟是他欠下的。所以在李浩一番游說威逼下,就這么應了下來。但他還是要同孔卓那邊申請請假才行。 李浩管他找誰申請,舒譯城是說話算話的,只要從他嘴里能應下的,就差不多成了。 不過話再說回到李美玲與身上時,沈悠有些疑問,她與這個女人接觸的不多,但僅僅是交談了幾句,以及見她那些舉動后,也不難看出這人是比較極端的。 聽李浩說,這女人在報完警后就沒了蹤影,很難保證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悠只是做了個猜想,一旁的李浩聽她這么一說,好像也覺得是那么一回事?;叵肜蠲懒嵋桓苯^望的模樣,看著確實有些不對經。 “李老師該不會真的……”又是想了想,覺得是真的有點問題,“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得趕緊回學校和校長那邊說說,就不留了?!?/br> “你現在趕回去也沒什么用,我大哥家里有電話,你先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情況吧?!鄙蛴茢r了攔。 李浩覺得有道理,于是就先去打了電話。 打通電話,學校那邊說,李美玲一早來了學校遞了離職信,然后收拾了東西說回老家了,說她那邊沒什么事。 有這樣一個消息,李浩也是松了松,這女人應該是想開了。 李浩難得來一趟,看的出來舒譯城與這人的關系不錯,于是就將他留下來還明兒再回去。 楊淑香也是見過李浩的,一家人都算是熟悉的,而且村里人都好客,見有客留下來,自然都是歡喜的。 舒譯城這邊有了他的請求,也不能再拒絕什么,下午就同李浩去到小學那邊跟孔卓聊了聊。 小學的班級比較少,課也不算多的,也都比較輕松,他過去代完高三的課,等那些學生高考后就回來。 孔卓也不會刻意為難什么,好人才也是要用到地方,于是批準了他的假。 周日,他們兩人就過去了城里。 沈悠沒有跟去,她才剛回來,而且這邊還得帶著兒子去看看婆家,都這么就沒去了,著實得去問候問候。 送他們上車走了以后,沈悠在鎮上買了些東西,然后去了三村。 舒家原先在家里的人也不算多,好歹陳麗麗還在家忙著,指著什么不如意的就會說些話,加上慶慶也沒上小學,一鬧起來也算是熱鬧的。 自從陳麗麗這個二媳婦出去弄了廠子,慶慶上小學后,這家里莫名的就好像沒什么人氣了。 舒慶周末放假是舒淇亮給接回來的,平時上學的時候都在外公外婆那邊,那邊離鎮上近,走個來回也只要半個小時,只有放假后才會和村里一同讀書的同學,回來這邊。 福安嬸忙著在廚房里做早飯,舒平這邊已經是不能干重活了,稍微的走遠一點就是要大喘氣,只能在家里坐著,有人來,就聊聊天,沒人來,自己就在家里看看電視。 老婆子對他的態度相對來說已經好很多了,也沒有什么吵嘴不吵嘴的,各自都避免了之前的問題,聊著村里的一些事,田里的一些事,慢慢的好想也就淡了。 沈悠抱著毛球提著東西過來的時候,舒平在堂屋里守著慶慶做著家庭作業,福安嬸還在后頭忙著。 舒慶打著小差,望著門外,看到門外的人走了進來,順著叫了一聲:“嬸嬸!” 舒平聞聲,轉了個頭過來,見是幺媳婦,眼里瞬間冒了欣喜的笑意,“喲!幺媳婦回來了??!”說著就從椅子上起了身,出門迎接過來。 “這么久都在忙,現在有空,過來看看您們?!鄙蛴茊柡蛄藥拙?,放好手里的東西,又把毛球抱著給舒平這邊瞧著。 后頭忙著的福安嬸個聽到堂屋的動靜,放下活,往堂屋里走了幾步,一見是沈悠,臉色稍微尷尬了一下,又偷偷的去了后邊。 “媽呢?”沈悠順勢問了一句。 “……在后邊,準備做飯?!笔嫫脚滤@邊也介意什么,回答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沈悠自始自終都沒有在意什么,主要在意的是舒譯城心里的想法,一些事其實對他們也都沒多大的影響。 想著,于是將毛球放在堂屋靠墻邊的竹床上,“慶慶,和爺爺一起照顧弟弟,別讓弟弟掉下來了??!” 交代了一聲讓公公這邊照顧著,自己就去了后頭。 正文 309心里的隔膜 福安嬸在后院里弄了點青瓜和豆角在手里理著,沈悠過去喊了一聲“媽”,除了這樣的稱呼,這之間也沒有其他的稱呼,也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只是這人手里的動作沒停,也沒抬頭應聲。沈悠覺得這應該是史上最難對付的婆婆了吧? 福安嬸是這樣的一個態度,她沈悠不可能也是這樣的一個態度,然后一直僵持下去,只能是退一步。 于是蹲下來,一同和她理了菜。話說這都十點了,這是吃早飯,還是午飯?也沒問出來。 “這事也過去大半年了,我們當時可能做得不對,但您也體諒體諒?,F在江嬸也走了大半年了,爸的身體也成這樣了,譯城每天也在擔心。您這邊讓他一直都有種犯了錯卻得不到原諒的感覺,可這事,他跟本就沒錯?!鄙蛴瞥ㄩ_來說了這事。 錯誰都會有一點的,也只能是看誰先道歉,誰先原諒誰。家里人都不愿提,也不能說一直都不提,這膈在心里任誰都會難受。 聽著話,福安嬸心里動著,沒開口。 沈悠曉得她婆婆會這樣,但一些話說出去也并不是為了得到回答,就只是讓對方去想一想。 盡管舒譯城不是她生的,盡管舒譯城是她情敵的兒子,但這事自始自終舒譯城就是個受害者,她只是站在一個為自己男人角度來說的這個事。 菜弄好之后,沈悠也沒讓婆婆動手,主動的端著去舀水洗了洗,然后去到灶門口點了火,幫著把這兩碗菜給炒了出來。 福安嬸這邊沒有阻攔,由沈悠弄著,自己則坐在灶門口幫著添火,腦中想著她剛剛的話,心里也不是滋味。 這么久了,她這邊也確實該想開了,誰知道老頭子這邊還有幾天,她還有幾天? 每次趕集的時候,路過早點攤子,撞見譯城之后,那孩子照樣是喊著她叫她一聲媽,給她打招呼。她心里每次都有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