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嗨,你該不會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少年用笑掩飾,“別鬧,就借個電話,一見鐘情什么的,也太隨便了吧!” 其中一個澳大利亞白人少年出聲提議道:“你們想不想知道那位阿姨發了什么信息給什么人?這樣的話,說不定能追蹤,得到她的信息哦~” “嗨,你們別鬧,這是人家的隱私,再說了,她都把記錄刪了?!鄙倌暧行┎粣?。 “安東,你太天真,把手機給我——”其中一個少年話音還未落,把那個叫安東的少年手里的手機搶了去,開始解鎖cao作...... 安東湊過去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機,結果被身邊的一個少年扯住掩護,直到那個白人少年把手機短信恢復,得意的一笑: “找回來了!” “喂,你們這樣不好,這是人家的隱私......” 少年還未說完,視線落在了那條短信上,整個人完全有些懵逼了。 【霍巴特中心醫院往西約三十公里的別墅區,別墅人數約有十三人左右,目前知曉槍械配備是手槍,對方持有乙醇麻醉劑等醫學藥物,秦涼被關押在四樓。我已逃出,有點事,不用管我?!?/br> 那個阿姨,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會發出這種短信?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正是短信的收件來電...... ...... 美國。 顧玖掛斷了電話,出了地下刑房,看著門外等候的洛倫,著急出聲吩咐: “洛倫,馬上準備人手和飛機,我要去澳大利亞?!?/br> “是,先生?!甭鍌惞Ь闯雎?,隨后跟在顧玖的身后,走出了地下室—— 只是他們一走出別墅,洛倫口袋的手機發出一聲聲震動的悶響,洛倫走遠了倆步,接聽了電話...... 隨后,洛倫走到正在搜尋地圖訊息的顧玖跟前,壓低了聲線,出聲稟告: “先生,一個男人打來電話,說秦先生和簡小姐,在木巴交易。 顧玖微微一愣,回過頭來,蹙緊了眉頭,有些疑惑。 他剛剛才收到簡單的短信,說傅聆江他們在澳大利亞,怎么會在非洲的木巴? 現在有幾種情況,一,這條短信是真的,簡單逃出來后用別人的手機給他發的信息。 二,傅聆江說要在木巴交易是噱頭,一個圈套。 三,短信是假的。 他看到短信的瞬間確實激動欣喜了,現在想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撥回去電話,是一個男生接的,說確實是一個短發女生借手機發的短信。 簡單既然逃了出來,能借到電話,完全可以打電話給他,為什么會選擇發短信? 而且,她說不用管她,是指不用去找她救她的意思嗎? 為什么? 不,他現在要冷靜。 顧玖偏過頭來,冷聲吩咐:“馬上追蹤電話定位,回過去,就說我現在馬上啟程去木巴。另外,調出霍巴特一家藍思快餐店的監控視頻?!?/br> “是,先生?!?/br> 仆人永遠對主人忠誠,對于一切吩咐和命令,只能回答yes. ...... 第二天三四點,天才剛蒙蒙亮,簡單便起了個大早,看了一眼前臺趴著睡覺的一個肥胖的大媽,連房都懶得退,抬步離開了這家偏僻廉價的旅館。 簡單前腳剛抬,后腳便進入了倆個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見前臺睡著的大媽,一巴掌拍打在臺面上,嚇得那女人一激靈,坐直了身體,有些懵圈地看著眼前的倆個男人......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兇狠出聲問道:“見過這個女人沒有?” 女人猶豫遲疑了一下,膽小怕事,終究還是細弱地回應道:“她住303房?!?/br> “鑰匙給我!”男人伸手。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了那倆男人臉上的墨鏡,拉開桌下的抽屜,找出303的鑰匙,遞到了伸到她跟前的手心中。 男人一拿到要是,便迫不及待的往樓梯走去—— 不過倆分鐘,那倆個男人又下來了,“房間沒有人,她什么時候離開的?” 女人有點懵逼,“我.....我不知道??!”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胸口的煩躁和怒意,讓女人調出了門口的監控顯示...... ...... 簡單買了一杯豆漿,搭乘了最早的一班地鐵。 地鐵轉了幾趟,又趕短途大巴,近中午十一點多,簡單才下車,老老實實地坐在了路邊等候。 半個多小時,一輛豐田停在簡單的跟前,駕駛位的車窗緩緩落下,西里爾看了一眼路邊蹲著吃面包牛奶的簡單,沒有任何多問,只是一句: “上車?!?/br> 簡單站起身來,快速的把剩下的牛奶面包喝完,出聲回應道:“你開了一晚上的車了,我來吧!” 西里爾沒有拒絕,他確實算是疲勞駕駛了。 隨后,那輛豐田車往后倒退了一下,前輪一打,驅車遠去了。 ...... 美國。 顧玖看著電腦屏幕上傳來的監控畫面,上面顯示簡單在四點二十五分離開了旅店,隨后一些街道的監控探頭找到了一些出現的身影,但究竟去了那里,還不得而知。 所以,那個短信確實是簡單發的,她真的逃出來了。 這樣的話,木巴那個電話就是個圈套。 可簡單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他?為什么不直接向他求救? 她說她有事? 難道是...... ...... 私人飛機上。 傅聆江看著電腦上的股市數據,耳邊的阿方索低聲稟告些什么...... “木巴那邊,顧玖到了嗎?” 阿方索頓了一下,隨即出聲回應道:“十點十分落地木巴國際機場?!?/br> 傅聆江抬眸看了一眼阿方索,顧玖落地木巴機場? 這就說明,簡單沒有聯系顧玖去救她? 那她想做什么? 傅聆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出聲吩咐道:“改變航線,去美國紐約?!?/br> “是?!卑⒎剿鞯皖^一聲回應,轉身離開了豪華機艙。 ...... 晚上九點多,簡單直接把車開到了霍爾·羅斯巴什的實驗室門口。 她下車,跟西里爾出聲說道:“麻煩你了,晚點我聯系你?!?/br> 說完轉身就要往實驗室走去—— 副駕駛的西里爾下車,出聲叫道:“簡單,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下羅斯巴什教授吧!” 簡單回過頭來,輕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不用了,西里爾,真的很謝謝你。嗯......如果可以的話,跟你妻子說一聲,等我這邊的事忙完了,我們好好喝一杯?!?/br> 順便把油費什么的,給西里爾結了。 西里爾應了一聲:“那我就在這等你?!?/br> 簡單點了點頭,轉身往實驗室走去—— 還沒到實驗室的門口,就被巡邏的保安給攔了下來,警惕地出聲問道: “你是什么人?” “我叫簡單,是霍爾·羅斯巴什教授的學生?!?/br> 倆個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簡單,其中一個轉身回去,顯然是要找上司確定簡單的身份...... ...... 重癥監護室。 簡單穿著一身白色的隔離服,看著病床上躺著安睡的老人,內心有些隱隱觸動,鼻頭泛酸。 身邊跟著杰羅,他淡淡的說明霍爾教授此刻的身體狀況...... 高速子彈直接打穿了他的腹部,雖然沒有傷到肝臟脾胃,他們也以最快地速度進行手術,但這種程度的受傷,就是一個正常壯年男人都有很大的危險性,別說已經年老的霍爾教授了。 三天過去了,霍爾教授一直保持著微弱的心跳呼吸,就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也有可能,生命跡象會越來越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簡單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眸中的淚意被強制壓了下去,低聲呢喃道: “老頭,叫你少干點缺德事,不聽,現在遭報應了吧!” 聲音很溫柔,可字面卻滿是嘲諷的意味。 好像,不是一個學生來探望病危的老師的態度口氣,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亦或是仇家的冷漠嘲諷。 一旁的杰羅眉頭頓時一皺,有些聽不下去了:“簡小姐,羅斯巴什教授所做的一切實驗都是為了人類醫學的進步,他并沒有錯!” 簡單嘴角牽扯,慢悠吐聲:“人類醫學的進步建立在無辜生命自私奪取上,霍爾教授的野心沒有因為年紀而收斂,他要的是整個歷史都銘記他的名字......只是,醫學上的成功沒來,災禍反而先一步到了?!?/br> “夠了簡小姐?!苯芰_有些不悅地出聲打斷:“羅斯巴什教授一直很惦記著你,甚至還揚言說你在醫學上的成績一定會超越他,有時候在實驗過程中,都會批評我們,為什么不能像你一樣出色,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