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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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種東西都有、而且每個人對它都很信任的子……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這個世界……! 我陷入了自己的糾結;不理會旁人的紛爭——而當檢驗的結果出來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 我比較能理解的是奧索恩夫人;要是我結婚好多年,突然發現同床共枕的丈夫早就不是同一個、而且還是在這種要命的情況;換我也會先崩潰大哭,說不定還會一氣之下直接動手砍人—— 所以她這會面色慘白、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是完全能夠感同身受的;畢竟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但其他綁匪的表現,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老大,怎么他看上去比奧索恩夫人還要氣憤呢?……難不成,這里還有另一些狗血要素;比如感情糾紛? 呃,這個想法太重口味了,還是pass掉吧。 他們再次開始內訌、爭辯不休起來;而我作為一個對這一切都尚且抱著懷疑的存在,尋思如果這位奧索恩要真不是本人的話…… 那他難道每天都帶著人/皮面具?洗臉不會很疼么?長痘痘了又怎么辦? 還有剛才碰到我的——不會是面具吧? 噫,希望材質好一點,我對橡膠有點過敏…… 這些零零總總、和現狀毫無關聯、天馬行空的想象困擾著我;但奧索恩—姑且叫他未知先生,卻仿佛看熱鬧般,他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背靠著某個廳內的洛可可式浮雕支柱上。 在對方爭得面紅耳赤之時,他卻突然,再次地、拋下了一枚驚天的炸/彈,把眾人震得不知所措: “夫人,看來……我或許是破壞了您的計劃,很抱歉哦——有什么是我可以彌補的嗎?” 誒? 我看向還在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奧索恩夫人,以及面色越來越沉重的匪徒老大——這又是新發展??? 奧索恩夫人被他的話一激,兀地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加重語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既然你不是亞爾德……那先告訴我,你是誰?” “不回答嗎?那就默認為不需要補償了~” 未知先生像是松了口氣,接著,就對她滿臉陽光地笑了起來:“太好了,您是頭一個在我任務期內、沒有要求一堆亂七八糟愿望的任務對象呢!感謝您的慷慨,不然我會心生愧疚的。啊對了,是要自我介紹對吧?好的——”他語氣輕松、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地說著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話: “雖然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您既然這么配合,姑且滿足一下這小小的心愿,也不是不可以——我呢,是聯盟幻寵特別調查局——簡稱幻寵局的特派調查員,今年二十六歲;愛好是滑雪和極限運動,特長是……” 等、等等,沒人想聽這些???! 我停下了縮在口袋里、不停按無線器的手,有點蒙地看著面前和我同樣懵逼的綁匪、甚至包括奧索恩夫人。 這個展開……誰能來解釋一下嗎? 奧索恩夫人聽著他的介紹,神色越來越慌亂,直到她徹底反應了過來(而我仍然沒能明白),指著他尖聲大叫:“調查員!原來你是調查員?。?!難怪!你這個……你這個……!”她像是氣到無法呼吸,扶著額角的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我再次、相當迫切地希望此時有人能來給我說明清楚劇情的發展,因為我真的沒搞懂……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那群綁匪的槍指向,突然從奧索恩變成了奧索恩夫人。 而他們的老大、率先做了第一個的代表。 …… “圭娜多,你這個婊/子!這次把我們害死了! 他媽的,”他的呼吸混亂了起來,神色慌張,聲音也變得尖銳:“圭娜多,你現在立刻給我想辦法,不然就算都要賠命,老子也要最先干掉你——” 我看到了——他反應的其實很快。 因為當“奧索恩”還未說完的時候,他就想向對方直接開槍。 然而不知為何,他的手卻像是被人活生生扭曲了方向,絲毫不按照自己的意識行動;轉而指向了身前的女人。 而其他人也是一樣。 “……我也不知道??!”奧索恩夫人捂著頭、崩潰地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圭娜多? 我記得自我介紹的時候,奧索恩夫人說過,她的名字叫做瑟拉、而不是什么圭娜多。難道……她并不是奧索夫人本人? 看來是出現人/皮面具二號了,這還真是撲朔迷離的反轉劇情啊。 好吧,我還是不太明白——但聽這個頭目的意思:她和這幫綁匪是一伙人?然后被我身邊的偵探先生揭開后,他本想直接殺掉他、卻又迫于神秘力量、拿對方無可奈何……? 此刻,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復雜;總感覺自己一件事也沒擼清楚、但好像莫名又懂了點什么……不過,這會肯定沒人在意我是怎么想的?!矣X得這樣就很可以了,心里拜托他們繼續這樣、千萬不要在意——因為我意識到,待會這里還可能會發生一些流血事件,而亂飛的子彈殼肯定更不在乎我怎么想;于是,我趁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極其小步地朝后移動、想要縮到某張餐桌的下面—— “小可愛,你要往哪里跑?” 未知先生搭著我的肩頭,語氣慵懶;“別怕,沒事。但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可不太好哦,我差點就被你給坑了~” ……面具一號,我道歉,我給你跪了行不行?!我現在知道你有超能力了;剛才那么危險為什么不拿出來用我也不關心,只求你放過我啊tat 我僵著背,心有不甘,又不想引起任何人的任何多余注意,萬一誰手滑了呢? 于是,我只好站著聽他們開始有一說一地算起了壓根聽不懂的總賬;謾罵聲和質問讓這里的空氣變得更冷,周圍的人見沒人用槍指著他們后,都縮到了離我很遠很遠很遠……的二樓,沒人敢接近這里了。 這真是…… 令人羨慕:( 趁他們吵架互相推諉的時候,我偷偷往上瞟,看見有人拿著手機對著半開的月亮型窗戶拼命按鍵、也有人試圖開始砸玻璃,連手腳被綁住的那些人、也作兔子跳跳到了外圍;除了昏迷過去的倒霉家伙之外,一樓幾乎變成了一間只有我此刻站著的地方、還有人的空房間。 我默默地找了找羅蘭,見他拜托旁人幫忙解開身上的繩索、愛莫能助地皺著眉看了我一眼后,歉意地搖搖頭,就急著去給剛剛急救護理做到一半的人繼續止血了。 ……好吧,正確做法,而且這人一向都挺有善心的。 但我決定,再也不要和他一起出來吃飯(蹭飯)了。 …… 我身旁這位、非奧索恩先生本人的惡俗男主角,從綁匪們自亂陣腳、爭吵起來后,就一直饒有興趣地支著頭看著,見對方開始為某些事爭得面紅耳赤時(不得不說都這種時候了他們也夠蠢的),他還一副故作親切地插話:“嗯,那個布萊德說得沒錯哦,我的雇主正是奧索恩家族的家主~他是主動來備案的;自稱從幾個月前開始,就發現妻子的情況不太對勁——原話是……唔,讓我想想?!?/br> 他歪著頭,手指點著唇瓣,“……‘她笑得更多了、發現我找艾米麗、緹娜、沙門和比可杏她們也沒有像從前那樣歇斯底里的生氣’——好像是這個來著。發現了蛛絲馬跡后,他就開始有些懷疑,你們明白的,富人總是很多疑嘛。緊接著,他便委托了我署著手進行調查,……” 他說著,偷偷在我耳邊道:“這個奧索恩真是難演死了,你能想象他究竟有多少個情婦嗎?我懷疑他頭發變白、就是精力不夠哦?!?/br> 我:放開你的手,而且這種事勞煩就不要告訴我了…… “當發現異常后,為了雇主的安全,我們進行了臨時的調換?!彼聪蜓凵窕覕〉膴W索恩夫人,以及發現自己突然間,甚至動彈不得的綁匪眾,笑容依舊溫和:“經過調查,我們果然在上周發現了被你關在冷凍倉庫的尸體——那才是被你偷梁換柱的、真正的奧索恩夫人吧?這位女士,你太過線了,詐騙就詐騙,干嘛要弄這種大綁架呢?貪心不足狗吞蛇啊。本來在昨天為止,為了不打草驚蛇,同時基于幻獸人的特殊性……即便有次級謀殺和詐騙的罪名,你也只用在天獄里待上五十年就能刑滿出來,重新做人嘛~畢竟幻獸人天生優待,可是沒有死刑的。明明演技還不錯,出來后也能朝演員方面發展發展,結果我剛和奧索恩商議完,你們就撞倒了槍口上——”他嘖聲,環望著四周空無一人的大廳,語氣帶了些可惜:“一級謀殺、超惡性勒索、恐嚇……不知道你是哪種類型的幻獸人,但這么深的罪孽,下地獄也不能被寬恕哦……三、二、一,搞定?!?/br> 那些從他開口為止、身體就僵著一動不動的匪徒們,以及奧索恩夫人,就那么毫無緣由地倒了下去。 …… “我是不是很酷?”見狀,他一臉得意,低下頭問我。 我頭也不抬,“先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br> “但是蛇很討厭啦,我不要用它當正面形象的形容~”他嘟起嘴,行為舉止越來越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所以,他剛才都是裝的? 我在想:幻獸、幻獸人……又是一個新名詞;和腦子里或多或少殘留著些許對亞種的印象不同,‘我’從未接觸過幻獸這個物種;想了半天、對此也沒有任何記憶。 再者,幻寵特別調查局、特派調查員之類的,聽上去也很陌生,不太像是地球特產。 所以……我真的是一不小心就進了電影拍攝現場嗎? 再這樣下去,我的三觀……… 望著那些只能瞪大眼珠、像瀕死的野獸一樣趴在地板上喘息的匪徒,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人類、而像是正看著垃圾車里的廢品。 他上前踩住了那個老大的腳,不疾不徐地碾壓,動作優雅——那里正好是剛才他被對方踢到的位置;直到聽到了對方的哀嚎,以及跗骨被踩碎聲音后,他才語氣輕松地道:“我以聯盟法三百二十六條第三七項故意殺人、非法勒索……將你們……” “所有人都不許動!” 他話音未落,餐廳那扇被那群人堆得毫無死角的奢華大門、突然被人從外破開了。 幾個一身武裝的黑藍色緊身制服、領邊鑲著淡銀色的星徽,頭戴防毒頭盔的男人暴/力破開門后,動作整齊一致地將各自手中一架規模碩大的黑金色三角蛇頭敞口槍對準了在場的人,我聽到身邊的人特別急切地說了句“等等……!你們怎么回事……”然而那個顯然為首的頭盔男并沒有注意,他做了簡潔的手勢,因為看不見表情,我猜那可能是“兄弟們上”什么的;所以我立刻趁亂甩開了右肩的手,毫無遲疑地鉆進桌子下面、然后又往里縮了縮,抱著頭,小心地屛住呼吸。 safe! “a級警戒?!睆拿婢呃锇l出的聲音冷漠而嚴肅,“反抗者u型麻醉,其余無辜市民正常處理?!?/br> “!你跑來瞎摻和……”“立即執行?!?/br> 就在這道命令下來后,一縷縷從蛇頭噴涌而出、白茫茫的濃霧,剎時蔓延在了整棟餐廳;無論是一樓還是二樓,都變成了一片霧海。 …… 我鼓著嘴,拼命地屏氣;眼前被這片白色的霧狀氣體遮蓋,視野變得模糊,暴露在空氣里的額頭和臉感覺有點濕濕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感覺還帶著粘——難不成是毒氣? 還有,這群人是那幫綁匪的救援嗎? 可看面具一號的態度,又像是認識的熟人…… 聯想到多種可能,我速度閉上眼睛,只留了條縫小心觀察;等到霧氣散開后,才重新睜開。 然后我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 “咳咳咳!”我有點痛苦地咳嗽,捂著嘴,但不忘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所有景象。 什么鬼——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心也跳得飛快,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這到底……到底—— 又是怎么回事……?! 原以為經歷了刺激又反轉的綁架險案,我已經不會為發生在面前的意外一驚一乍,但這也要事態配合才行……因為,我發現—— 就在那大片乳白色的迷霧散開后—— 所有人都變成了動物??。??! …… 我縮在餐桌下面,抱著雙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無論是躲到一邊自以為安全的無辜群眾、還是攤在地上像死了一樣的綁匪、陷入精神混亂的奧索恩夫人,以及那個像是偵探劇男主演的未知先生……除了那幫突然闖入室內的防毒面具外,其他人,全部,突然間,都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動物。 ——臉如圓盤,瞳孔豎起,像是受到了驚嚇喵嗚喵嗚直叫的兔猻;四腳朝天、毛上滿是晶瑩口水的灰狼狗;在地上打滾的憨驢;閉著眼睛睡著了的長毛猩猩;把自己打成結的褐斑蛇;還有通體雪白、歪在一邊嘶叫的馬…… 一樓我的周圍,二樓的樓梯、拐角,隨處可見;而且它們都搭配著和剛才差不多的服飾,只不過泰半都成了布條——這讓我想用弱智的洗腦大法安慰自己這是把人挪走、動物園搬過來了也不行。 ——試問誰家寵物還會穿水珠裙子、打那么sao包的領帶???! 我好恨自己仿佛就沒有下限的心理承受能力。 因為這會…… 我真的好想暈過去一了百了—— 但是,我暈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