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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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屈膝,俯身,望著我,眼里含笑。 “小家伙,你是在這里睡覺?” 小你妹……我都超過二十了好么。 實話實說,這個信息量挺多先生的確長得不錯;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剛過三十的年紀——穿著講究、儀表優雅,氣質成熟;帶著一股上流社會的人特有的傲然,但又被他紳士的表現所遮掩。 但是…… “您好?!蔽叶Y貌地對他點頭,“衛生間左拐就到了,我先失陪?!?/br> “呵?!彼粗?,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頗為玩味地道:“我覺得你挺可愛的?!?/br> “謝謝?!蔽依^續禮貌地回道:“我也覺得。而且剛才,您夫人也這么覺得——很榮幸了?!?/br> 可惜,我客氣的回答并沒有讓對方領會到我的意思;他面帶從容的笑意,拉住我的胳膊,高大的身軀俯下來,輕輕在我手背上一吻。 薄唇貼在骨節間,那種微熱的呼吸,讓我很想順便蓋住他的整張臉,像梅超風一樣酷炫地按到柱子上、給他來那么一下。 不過想想縫骨費我大概出不起,也就作罷。 在他親完后,我收回手,大大方方地在褲腿左側當著他的面蹭干凈,然后禮貌地問:“您還有事兒嗎?”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畫面,祖母綠的眼里笑意更明顯;“當然沒有了,小可愛……請吧?!彼斐鍪?,微微傾身,語氣柔和:“我們一起回去?!?/br> 話正說著,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從手上變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一副不言而喻的表情,向我遞了過來——上面只有一行漂亮的手寫體:名字,外加手機號碼。 呵呵,您這是約/炮必備工具? 我寧愿他先砸我一堆錢,表現下高富帥有錢人的態度;而不是拿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調情。 沒有用的。 我無所謂地接過,在途徑第二個垃圾桶、對方背著我朝前走的時候,隨手就扔了進去。 不過他們夫妻還挺像;稱呼別人都叫小可愛嗎? 嗯,這個嗜好倒是挺友善的。 …… 二樓的餐廳到了集體表演的時刻,響起了羅伯特邦菲利奧的一首經典翻吹《wish you e to see me》,這讓我心情變得愉快了起來。 雖然我自小就被鍛煉得神經很粗,承受能力也挺強;但乍然接受這么多新事物,其實也有點恐懼?!煜さ囊魳肪褪亲詈玫奈拷辶?。 所以我比較感謝的有一點:就是這個世界的大多事物、并沒有都變成自己面目全非的陌生模樣。 香草、焦糖可可、朗姆酒的氣味從隔壁的餐廳彌漫了過來;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奧索恩先生的問題,決定待會再吃一支柑橘殼的奶油冰淇淋,淋上堅果碎和桃醬,再澆點椰汁——這里的果酒和甜點都很正,除了貴、還有讓人長胖之外,沒什么別的缺點。 我低頭走著,在心里琢磨小jiejie剛才的琴藝,換角度看自己能不能演奏到位—— 然而,可能是回憶當年小提琴三級考得到底是什么曲子實在想不起來…… 對久遠的事走神太過、不小心,我就撞上了一堵人墻。 說了聲“不好意思”后,我繞開面前的人,準備換個方向走。 可奧索恩先生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遇見了什么熟人;我覺得,這很不錯。 于是我繼續繞過他,接著走我的路。 緊接著……我就被對方一把攬到了身邊。 ……喬倪瑪,就算是看在羅蘭醫生和我沒你有錢有勢的份上,人的忍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拒絕被人渣碰,這次可是底線了! 我在他自若地和剛巧碰見的生意伙伴閑聊、在對方心照不宣的笑容中;也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甜美笑容,散漫的眸色一變,開始狀作認真傾聽他們的閑聊。 …… 對面那個被我不小心撞到、面容英俊的金發年輕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眸意更深;還趁人不注意,朝我眨了下淡金色的眼眸—— 呵呵,果然。 沖著他剛才的笑,我就知道這是個同樣的貨色。 于是,在他們對話的全過程,我就一直一眼不眨地盯著面前這位俊美的……大概是希臘人的小伙子。 無論他說什么,我都默默專注地望著他、崇拜地點頭或搖頭;不理會肩上的手越來越緊——我很少利用皮囊的優勢;雖然很好使,但后續麻煩也多,不如嘴賤來得方便。 而且我性格這么奇怪,一旦誰和我交往,卻發現意中人腦子有坑……那不是讓人很為難嗎? 但這位沾花惹草的風流先生真的…… 把我給惹、煩、了。 …… 終于,當對方再次“不經意”地請問我的芳名后,對話便也進行不下去了。 我有點后悔剛才隨便扔了那張名片、不然這會就能順手在背面寫上自己的聯絡方式,目的輕松達到,還省了個過程——于是我拿出下午給貓咪做選擇題時帶的筆,在金發青年伸出來的手心間,俯身,頗為認真地寫了個經常在朋友圈發廣告的微商號…… 我合上他的手,對他單純地羞澀一笑;得到了對方親切又熱切的回應—— 一個貼手吻。 而位置,剛好就是不久前被我擦過的地方。 大概是在我自我介紹是“奧索恩先生的朋友帶來見朋友的一位朋友”后,花花公子就不再好意思當作自己有立場、對我和他的友人交換聯系方式的行為指手畫腳。 他一副很有涵養地耐心等我們交流完后,打完招呼、就攬著我離開了。 …… “有趣嗎?”我合上筆帽,語氣依舊很文明禮貌,“您再繼續摟著我,我會讓這件事變得更有趣?!?/br> 奧索恩先生靜靜地聽我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會,然后扯起嘴角:“你真是……很有意思?!?/br> 嗯嗯,我知道的。 他閑散一笑,頗為瀟灑地放開了手,“獨出心裁?也不錯?!?/br> 呵呵,霸道總裁? 真辣雞。 我面色坦然地沖他攤手,聳聳肩,自顧自地走向預定的目的地。 …… 可還沒等我走幾步,剛才那個金色卷發、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卻再次微喘著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眨著淺金色的長睫毛,神色無辜、又帶著點茫然地問:“呼……總算找到了!佑佑小姐,你是不是給錯我號碼了?我剛搜到的是一個男人啊?!?/br> 他舉著手機上朋友圈的壯陽酒宣傳圖,“這個應該不是你……奇怪……” 我很認真地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金發碧眼、穿著身內襯白衫打底的阿瑪尼秋款、左手的袖子被撩到手臂一半的高瘦男人,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我微歪起頭,疑惑地望著他。 他回了我一個同樣的表情。 “我沒給錯?!毕肓讼?,我道:“賣…酒的,對吧?” 見他點頭,我也跟著友善地點頭,“我家就經營這個呢,標成男性是為了方便——這個酒的效果還不錯,你可以買買試試~” “噗?!?/br> 沒等金發青年回答,旁邊的奧索恩先生就單手握拳,抵著嘴無言地笑了出來。 “是這樣么?!?/br> 對方頗有些懷疑、但又莫名地擺出一副臉微紅、不太好意思的神情:“呃……才剛見面,這也太熱情了?!彼÷曕止?,“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了?暗示的也太夸……” ???我暗示什么了??? 哦,壯陽…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稍一聯想,我就被他的腦補能力給雷得頭疼——這算不算弄巧成拙?我只是單純想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傻而已…… ——為什么,不論和男人這種生物說什么、對方總能聯想到一些奇奇怪掛的事情呢?! 我無言地道,“那個……” 話音未落、站在二樓走廊的我們,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響動! 像是什么重物從上方墜落而下的聲音——大概是類似于上百個玻璃器皿同時炸碎、加上體積可觀的其他物什——從而連整個廊道、都被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我扶著金蛇頭裝飾的橫欄,踮起腳望向一樓的大廳,然后驚訝地睜大眼:“水晶燈………掉下來了?” 怎么回事?! 那扇我剛才還在想全是原石打磨水晶、要花多少錢才能買到的圓柱狀六面體裝飾集成的大吊燈,上一秒正熠熠生輝地發著明亮的璀璨光芒、這會就已經在一樓的觀演臺上碎了個干凈! 一抹殷紅的血流,從碎裂的吊燈間緩緩地流淌而出,染紅了原本透明無暇的晶面。 仿佛一朵還未曾盛開、就衰敗了的玫瑰。 …… 周圍在落燈的那刻就開始喧鬧起來,原本平靜優雅的環境變得嘈雜凌亂;我皺著眉,在旁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拿出手機、拉伸鏡頭,對著那里看了一會;我發現…… 從這里的高視角,可以看出:那個水晶吊燈的支撐物是被人工橫割斷裂的。 謀殺? 我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就把手機放回口袋。 奧索恩先生和金發青年已經在和立刻趕來的餐廳相關負責人、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而其他客人——無論是衣容華貴還是普通,各個神情都不算太好;有的和前者一樣問話,有的則是在胸口畫十字,小聲地默念著禱詞。即便是從二樓這里,也能聞到那股頃刻便蓋過了美食香酒的濃腥氣味;那是血的味道。 我安靜地趴在蛇頭欄的旁邊,順著它冰冷的目光,能看到那堆已經不成形的碎晶;想著剛才的那個小jiejie是不是也在里面。 她的手很漂亮,長而纖細,指甲帶著淡淡的粉色。但她沒有像時下愛美的女孩子那樣去做美甲、或者涂指甲油;因為拉琴需要經常修剪手指,而且顏色也會影響到投入度。 我默不作聲地發著呆,看一樓的客人被餐廳的管理小心地疏散到其他地方,幾個餐廳安保守著門、清潔人員正在處理那片已經被劃出一道標線的區域。 唉……飛來的橫禍。 對了,羅蘭醫生呢? 我仔細地找了找,才發現——他正在給一些從燈下被人拖出來的幸存重傷患者做急救;除了幾個零星的服務員在幫忙外、其他人無論是站是坐,離他們的距離都不算近——大概是擔心另幾盞也會突然從附近掉下來。而奧索恩夫人則是站在出口的附近,和許多希望能立即離開的人一樣、與餐廳員工爭辯著什么。 人手似乎不太夠……那就去幫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