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秦檸握住他的手,輕嘆道:“你明白就好?!?/br> 她本來是想問問那個非常順利的對梁氏的處置是怎么回事,這會兒也沒了心情,只嘆道:“希望靜安侯能把那幫子反賊全給抓了才好,這樣的事,萬萬不能再來一次了?!?/br> “不會有下一次的?!卞X元恒目光微冷,那些人膽敢如此,就要做好被清剿的準備。 至于朝中的新科試子,暫時還沒發現問題,禮部的人去查了,個個身家清白,與叛黨無涉。 而那落第的反賊,還真在他家鄉翻出了問題。他的老師,是偽朝主君的舅父,老頭全力支持外甥起義征伐,外甥兵敗如山倒,他便變賣了城里的房子,窩進了山村里,教幾個一直沒能中舉的秀才讀書。 最終這些人全考中了,對他感恩戴德,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錢元恒的手無意識地撫著秦檸的背,那手仿佛自己長了眼一般,慢慢就往前面來,直觸到女子柔軟的部位。 錢元恒被秦檸打了一下,卻沒舍得放手,嬉皮笑臉道:“乖阿檸,給我摸摸?!?/br> 他都有很長很長時間沒碰過阿檸了,平日里也就是摸摸手親親臉什么的,別的地方,肖想已久,卻沒有機會實施,今天誤打誤撞到了這個地步,想讓他輕而易舉松手,是不可能的。 秦檸狠狠掰開他的手,臉上還泛著潮紅,惱怒道:“大白日的……我還要見人呢?!?/br> 若是被人知道他們大白天在屋里做這種事,她才是徹底沒臉出門了。 錢元恒道:“這里半個外人都沒有,怎么會有人知道咱們做了什么?!?/br> “反正大白日的,你……你不可如此孟浪?!?/br> 錢元恒眼神一亮,問道:“那晚上可以嗎?” 白天不行,晚上夜深人靜夜半無人之時,總該沒有那么多顧忌了吧。 若是還不行,那就有必要吵一架了。 秦檸無語,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喜愛那檔子事,雖然……她也挺喜歡的,但是也不必天天跟頭餓狼似的,提起來就綠眼睛吧。 錢元恒聽過秦檸帶著嬌嗔的聲音:“隨便你?!?/br> 他心滿意足地勾唇一笑,心里像太陽光一樣四處撒歡。 哈哈哈,朕要有小公主了。 這一刻,在他心里,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都沒了置身的余地,滿腦子都幻想著他那個還沒蹤影的的小姑娘。 想著人家長的像秦檸,穿花裙子,戴漂亮首飾,還有阿檸教她讀書,把小姑娘養的嬌嬌的,像是真正的仙女一樣。 至于真的到了某些事,其實也就一般般罷了,他只是喜歡和阿檸在一起,近一點,再近一點的在一起。 并非重欲,而是心里有這么個渴望,想重新將這個女人擁在懷里,感受她一如既往的體溫。 他義正言辭地這么說了,秦檸微微一笑,伸出細長的手指指了指他兩腿間,冷笑道:“哪天這個不動了,我才信你的?!?/br> 天天滿腦子的污穢想法,還在這兒裝正經,他也說的出口,都不覺得虧心嗎? 錢元恒只笑道:“哪天它不動了,你就要哭了?!?/br> 秦檸真想收回剛才答應他的話,這男人太不要臉了真該再晾他三五個月,讓他自己每晚都悄悄起床去趟凈房。 秦檸冷哼一聲,“我有什么可哭的,沒有它也過了十幾年了,該哭的是你?!?/br> 當她不會辯駁呢,臉皮薄的人被惹急了也不是好欺負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別說她秦檸也不是臉皮那么薄的人。 她當年都敢跟錢大壯在河邊那個啥了,真鼓起勇氣,說幾句也不是件難事。 門外袁桓輕輕咳嗽了一下,示意有人過來,錢元恒當即肅容坐直了身體,冷眼盯著面前的茶壺蓋。 袁桓的聲音響起:“陛下,周尚書周大人求見?!?/br> “宣?!?/br> 禮部尚書小跑進來,擦了擦滿頭的汗,匆匆忙忙行了個禮,便立刻道:“陛下,出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回家啦~ 第32章 出大事了(二更) “宮外到處都在傳, 您戴了綠帽子, 還編了歌謠, 好多小孩子都在唱?!?/br> 那歌謠還有別的內容,他沒敢直言,只是對錢元恒念了一遍, 由他自己體會。 新朝興, 舊朝亡, 新朝舊朝都一樣。 錢是沈,錢是江, 錢是隔壁大老王。 老二傻,老三笨,老大是個綠兒郎。 妃子哭, 妃子鬧, 妃子身后秦王笑。 錢元恒臉色黑沉沉的。 編這歌謠的人,堪稱其心可誅。 且不論他編排錢正軒, 什么叫做新朝舊朝都一樣,舊朝殘暴不仁,苛捐雜稅無數, 如何就跟他一樣了? 而且,還敢影射阿檸陷害別的妃嬪。 他顧不上避開秦檸, 直接冷聲道:“知道源頭嗎?敢流傳這話的人, 全給朕抓到刑部?!?/br> 這時候就實在顧不上什么亂七八糟的仁政了, 都有人挑釁到他臉上來了,還能笑瞇瞇地伸臉給人打嗎? 禮部尚書道:“陛下息怒, 今天臣和刑部馬侍郎約在酒樓里喝酒,還沒到地方就聽到這童謠,傳唱的盡是些黃毛小兒……” 這些小孩子自然是無辜的,左不過是居心叵測之人,幾顆糖果糕點給收買了,讓他們換首歌唱。 對于小孩子而言,唱什么并沒區別,游戲還不如一顆甜甜的糖果有魅力。 他和馬侍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便匆匆忙忙進宮了,而馬侍郎回了刑部,追查流言的來頭。 這事件太可怕,大多滅國之事的謀劃,都是從流言蜚語而起。 現在是污蔑新朝,接下來就該是什么東西代錢興,譬如當年武媚娘的一句武代李興,由不得人不信。 最終做了謀朝篡位的事,也可以說是天命所歸。 更不用說,這謠言簡直惡毒至極,將整個皇族的人都編排進去。 秦王笑秦王笑,皇后娘娘的姓,便是個秦字,而秦王二字,已經不僅僅是指代皇后娘娘排擠打壓妃嬪了。 她要成王,居心叵測的挑撥,再英明的君主,聽到這樣的話,恐怕都會心中咯噔,產生間隙。 有那武則天在,宮里的女人,也不是沒可能奪權篡位的。 錢元恒目光冷厲:“那便抓幾個,以儆效尤?!?/br> 他倒是不會為難幾個小孩,但是唯有這樣,才能讓那些為人父母的看著自家孩子,暫時抑制流言,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否則謠言傳的有多快,恐怕很快就不受控制,朝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過去。 這時候,那點子仁心仁術,有個屁用。 禮部尚書想了想,也著實無甚法子,只能做這無奈之舉了,便是被人罵殘暴,也只得認了。 總不能真的任由那匪徒們得償所愿。 秦檸從聽到那歌謠便一直低著頭,顯而易見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話,她秦檸自認行的端做得正,竟然被人如此污蔑,真讓人恨得牙癢。 她這會兒抬起頭來,絕色的容顏露在人眼中,卻奇異地帶著陰森森的感覺。 禮部尚書很能夠感覺到,蘊含在其中的怒意。 如果是他,可能更加生氣,苦守寒窯十幾年,卻被人說是偷了漢子,對于那些古板些的女人,可能就已經跳井自盡了。 秦檸冷聲道:“反賊怎么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身世?” 三皇子真正的身世,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當年的梁文景,和面前的周尚書,是不知道的,唯有袁桓等寥寥幾人,知道真相。 那反賊又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錢元恒今早才說了講錢溶過繼給江海,可這謠言顯然不是今早才編的,所以定然不是因此猜測的,也就是說,那人真的知道些真相。 秦檸眉眼端正,神情之間冷然凜冽,說出的話卻讓兩個男人都愣了愣。 的確,若是偽朝之人,不該知道這么多的,偽朝的人,只知道二皇子的存在罷了。 難道是朝中出了內jian,這jian細對他們的事還知之甚祥。 錢元恒考慮著會是何人,忽而念及梁文景,他道:“梁文景去了魯中,是因為魯中出了事,他一走,京城跟著出事?!?/br> 錢元恒和周尚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蘇如繪!” 可是蘇如繪為何要做這種事,他根本就無意江山社稷,卻非要攪亂這一池春水不可嗎? 這畢竟只是個猜測,錢元恒道:“這個不急,等刑部的消息,當務之急,找京兆府那群吃干飯的,把事情給朕呢壓下去,否則唯他們是問?!?/br> 京兆府換了個頭頭依然無所作為,尸位素餐,這不是一個府尹的問題,這個機構從上到下都有問題,等改日就要好好給整治一番。 禮部尚書便道:“臣這就去找京兆府尹,對了,之前臣等挑好了良辰吉日行封后大典,只是陛下受了傷,便沒有提,陛下覺得,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br> 錢元恒想了想:“挑個近些的日子,朕帶著皇后和大皇子到街上走一圈?!?/br> 讓別人看看朕的皇子長什么樣,是不是親生的。 這也是解決流言的一個法子。 秦檸淡淡道:“不,我要在封后大典之后,去城樓上,讓人看看,我才是大乾的皇后?!?/br> 街上算什么呢,總有人看不見,站在城樓上讓人看看她秦檸是什么樣的人,看看她兒子錢正軒是什么樣的人。 讓那些人把自己傳過的謠言,一句一句吃到肚子里。 錢元恒回頭看她,輕輕嘆道:“隨你,周卿,便按照皇后說的做,那天務必在城樓上安排好人手,別再給賊人可乘之機?!?/br> 他身強體壯的,受了傷養一養就好了,可能阿檸體弱,至今還在吃藥,不能再隨意傷身子了。 周尚書覺得有些懵了,他不管這事啊,禁衛軍該錢元恒自己調度,巡防營該梁文景調度,他能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加個短章,慶祝我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