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有中有西,總有一樣會是他喜歡吃的。 一定要把金主伺候好! 傅斯遇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剛剛洗完澡,電腦還在開機,他回來的急,還有不少的工作要處理。 他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向門邊走去,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個“小兔子”。 喬景年穿了一身白絨的運動套裝,洗了澡,氣色明顯要比下午見到的時候好,紅撲撲的,手里還端著一個碩大的木盤子,眼睛眨巴眨巴的。 “傅少,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喏,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簡單弄了點?!?/br> “這是,”傅斯遇思忖了一下,“鄰里情?” “噗,”喬景年沒忍住,瞬間笑了出來,“不不,下屬情,感謝傅少給我戲拍。盤子我放到這里了,吃完了放在門口就好,明天早上我來收?!?/br> 說完,喬景年把木托盤往門口的柜子上一放就要離開。 誰知道傅斯遇直接伸手就箍住了她的頭,輕而易舉地就把她定在了原地。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快十一點了,省著電話費,直接在這給我讀就好?!?/br> 說罷,傅斯遇端起托盤就進了室內。 喬景年在門口呆愣了半響。 這算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額,她糾結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有錢的是老大。 傅斯遇的家跟她之前窺探到的差不太多。 簡約的格局,大部分能打通的地方全都打通了,開放式的廚房、餐廳和客廳,就連小陽臺也被他打通,整個與客廳連成了一體。 灰黑色的格調,偶爾有些地方點綴上一抹金屬色,布藝的家具和金屬立柜。 像是個沒有人煙味的樣板間。 喬景年小心地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傅斯遇直接走到電腦前去處理郵件。 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衣,黑色的頭發上還不時滴下幾滴水珠,細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一旁放了一杯黑咖啡,再一旁,就是她拿下來的食物。 喬景年趕快挪開了眼。 美色這種東西看多了容易引發別的想法。她只能東瞅瞅西看看,一不小心就對視了一雙眼睛。 黃色的眼睛。 傅斯遇的沙發是藍灰色的,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窩在沙發一角上睡覺的那只藍貓。 現在貓醒了,趴在沙發上盯著喬景年一動不動的看。 喬景年也看它。 一人一貓不知道對視了多久,還是貓率先放棄,直接爬到了喬景年的身邊,小爪子一搭,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她的腿上。 在她的腿間拱了拱,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閉眼,睡覺。 喬景年還沒見過這么自來熟的貓,眼看著閑著也沒什么事,順手就擼了兩把。沒想到手感意外的好。 于是等傅斯遇轉頭就看到了一人一貓和諧相處的景象。 喬景年盤坐在布藝沙發里,小貓在她的懷里,她兩只手摸著貓,眼睛則在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視。 一檔現在大熱的綜藝節目,中間還附帶幾聲微小的笑聲,顯然是怕吵到他。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它這么親人?!?/br> 喬景年沉浸在擼貓中,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手不由得使了個勁,懷里的貓貓明顯不滿意的蹭了蹭,等到她恢復了力度,這才乖乖又趴了下來。 “是嘛,我還以為它自來熟吶。它叫什么?” “藍貓?!?/br> …… 喬景年三條黑線,見過懶的,沒見過這么懶的。 “既然你主人不給你起名字,我就叫你黏糊糊吧,這么粘人?!?/br> 傅斯遇輕笑了一聲。 不論是在英國還是回來,但凡見過這只貓的,都說它又兇又傲嬌,只有眼前這個丫頭,竟然覺得它粘人。 他把手邊的碗盤收了起來,突然覺得這種生活很好。 其實喬景年煮的面并不是多么的驚艷,但是暖暖的,對于剛剛下飛機的他來說,有一種家的味道。 他從小就獨自生活,傅家的人,一個個忙的都難見人影,別說一起吃飯,就連過年都很少湊在一起。 這樣的一個晚上,一碗熱乎乎的湯面,一個傻乎乎的姑娘,一只貓。 傅斯遇的嘴角不由得上揚。 會上癮的感覺。 “進來吧,鑰匙在門口的玄關,你如果一會兒自己也困了,客房是打掃干凈的,以后你晚上直接拿著鑰匙下來就可以,有時候我顧不上……哦,黏糊糊,你就下來陪陪它?!?/br> 傅斯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臥室的房門就走了進去。 臥室的房門半掩,仿佛在跟喬景年說著,快來,哄你老大睡覺。 喬景年呆在原地愣了半天,搖了搖腦袋,感覺里面有水。 以后都這樣?! 這算什么? 霸道總裁的獨特同居法? 作者有話要說: 喬景年:這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怎么辦 傅斯遇:我負責 喬景年:……不需要 傅斯遇:那就直接傳出去吧 喬景年:你??! 第7章 傅斯遇的睡姿比喬景年想象中的安靜。 平躺在灰色的床品間,一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呼吸平緩,長睫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的會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房間里昏暗,只有一盞暖橙色的床頭燈亮著。 喬景年坐在一旁的軟椅上,從手機里隨便箱找了篇小故事讀了起來。 黏糊糊不知道什么時候蹭了進來,趴在喬景年的腳下,竟然也安靜的睡了起來。 房間里應該是常年恒溫的,喬景年只穿了一件薄睡衣,自己慢慢睡過去的時候,竟然察覺不到冷。 喬景年是被翟娟的電話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還以為在自己的小窩里,順手就往床頭上找手機,摸了半天發現位置不對,這才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伸展開躺在了傅斯遇的臥室沙發上,身上蓋了個毯子。 而大床上空無一人。 完蛋了! 喬景年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這丫頭去哪了?給你打了三遍電話了,給你一個小時,趕來承景大樓,開劇本會?!?/br> 電話里翟娟的聲音已經要趕超顏維的分貝了。 喬景年把手機拿的遠了點,又看了眼時間。 怪不得翟姐崩潰,竟然已經九點了。 她趕忙給傅斯遇收拾好了沙發,一出房間門就看到“黏糊糊”委屈的蹲在門口,像是被自己主人給拎了出來。 “黏糊糊,jiejie有事情要走了,你乖乖的,我晚上再來看你啊?!闭f著揉了揉它的頭,又趕忙找到玄關處的鑰匙,一鼓作氣,簡直可以說是逃回自己家的。 洗漱的時候,喬景年看著自己的臉緋紅。 天知道她還是第一次跟男性共度了一個夜晚,雖然說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沙發上,但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 前兩天她還在糾結進組后怎么面對祁況南,現在恨不能劇組立刻開機。 第六感告訴她,這樣下去,總會出點什么問題。 喬景年第二次到達承景大樓的時候,前臺姑娘明顯熱情了很多。 直接給她開了直通會議室的電梯。 等真正踏進了承景的大門,喬景年才從早上的尷尬中緩過來,緊接著想到,時隔四年,又要再次見到祁況南了??! 此刻的她只想高呼一句,男人是禍水??! 她使勁揉了揉臉頰,盡量讓自己放輕松一點。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若無其事是最狠的報復。 還好她今天特意穿了雙高跟鞋,雖然她矮,但是不影響氣場,所以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她。 “陳導好,肆老師好,祁老師好……”喬景年乖巧,一進門就挨個把人叫了個遍。 特別是那一聲沒有任何波動的祁老師,再配上祁況南那前輩看后輩的略帶慈祥的微笑。 讓滿心想看點熱鬧的人噎了一口。 陳孝安是傳統派的導演,對于娛樂圈里的流言蜚語一貫不聞不問,他之所以可以允許承景往里面《斷崖》里塞人,也是看了早起喬景年的電影。 姑娘有靈氣,這比什么第不第三者重要得多。 “本子不知道你們看的怎么樣了,這里面就段晨跟過我的戲,不過沒關系,都是經驗豐富的人,我就直接把話說在前頭。一是我的電影不要配音,現場會有一部分收音,后期也是你們自己配音,所以臺詞必須記牢。第二,按時、準點,不能出現讓整個劇組等你一個人的情況。第三就是配合,不管你們之前什么關系,以后什么關系,戲就是戲,戲里面你們什么關系,在劇組期間就給我保持這種狀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