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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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林阿寶聽的如癡如醉,想起那次曲水流觴時謝安被罰酒,高歌一曲《子衿》,一眾名士拍桌大笑幾近打迭,唯他一人燒紅了臉幾乎想鉆地洞藏進去。而此時再聽,琴音與記憶中那次合為一體,頓時情潮如涌幾乎不能自持。 “三爺……” 林阿寶輕哼出聲,如蠶寶寶破繭時蠕動般在謝安懷里不安份起來。原就寬大的衣裳滑下老遠,修長白嫩的后頸彎出漂亮的弧度,側耳間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觸之可及,謝安低首以火燙的唇印之,一手仍舊壓著琴弦防止余音擴散,一手探入懷中人衣內,輕捻撥弄,以體為琴,以膚為弦,奏出一曲愛欲樂章。 夫夫間情事總有一個主動一個被動,林阿寶臉皮薄歷來是被動承受一方,而今日或許是君子cao琴的情景太撩,臉皮薄的林阿寶主動承受勾引,因未帶脂膏謝安怕他疼格外小心兩分,卻不想被緊緊纏繞根本無暇再去顧及,只忍不住的理智斷裂,狠狠的頂弄占有…… 石洞內輕吟嬌娥久久不停,往日只被搓弄兩次就承受不住要求饒的林阿寶,今日卻是咬唇,就算被頂撞的淚眼漣漣,也只攀著人肩默默放松身體,任占有自己的人肆無忌憚的享受自己,只到眼前接連炸開白光,手臂再也無力攀附住謝安肩膀,緩緩軟倒在石榻,下一刻便跌進黑甜的夢鄉中,一睡便是好幾個時辰。 林阿寶醒來時太陽已然西斜了,謝安一手給其枕著,一手搭在他腰側,見人醒了,湊近耳鬢廝磨了陣,小意溫情問:“可疼?” 林阿寶頓時臉都要燒起來了,忙搖頭:“不、不疼?!?/br> 自家小君郎天賦異稟一事謝安是知道的,但經過這次,他發現或許還是小瞧了這點,當然,此時也不是說這點的時候,謝安把人扶起來喂上兩口水,摸摸他臉道:“再養會兒神也該回去了,阿寶要有不舒服要說知道么?” “好、好?!绷职毤t著臉都差點要結巴,滿目求饒,咱能把這篇翻過去嗎? 自家小君郎被自己搓弄了近兩個時辰,謝安自是心疼,哪有不依的?但暗地里真能翻篇嗎?從謝安執意把這架古琴帶出去這事就可以看出了。翻不過去的,可惜林阿寶傻白甜,就這么傻傻的被哄騙過去,橫穿瀑布時還聽話的把包裹住古琴的布包抱在懷里,生恐被水淋壞了。 到了瀑布外邊兩人上了岸,謝安從油布包裹的提藍里拿出林阿寶之前穿的衣裳鞋襪等物,山洞朝陽面溫度并不低,幾個時辰過去早就干爽透了,謝安抖開自己衣袍在手臂跟胸膛間撐起個安全地帶供林阿寶換好衣裳,期間兩人都不太自然。林阿寶是燒的,因為他這一身愛痕還沒來得及消;謝安作為這些痕跡的制作者,頗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君子準責這點白日宣……咳,想到這點難免又想起林阿寶之前纏他死緊的模樣,咳,要命! 好在衣服很快換好,時辰確也是耽擱不起了,兩人略過這些攜手下山去,不想才到山下別墅,早就等候的人迎上來恭敬遞給謝安一封信。謝安看過信,轉爾卻是把林阿寶抱上馬車。 “建康有事待我回去處理,我們現在就回建康?!?/br> 林阿寶扒著他肩:“三爺要是急,可以先行快馬回去,我坐馬車隨后就回便是?!?/br> “不用,一起?!?/br> 馬車駛動,謝安把林阿寶抱在腿上讓其靠著自己舒適些,好在很快就上了官道,馬車亦加了防震等裝置,顛簸感到還可以忍受,否則就林阿寶現在的身體狀況可就糟罪了。馬車一路馳行在入夜后趕回建康,此時城門是已經關的,但此事攔不住陳郡謝氏,不多時馬車便被放行,依呀回到謝府。 “三爺。到了?!?/br> 車窗外健仆出聲,謝安自沉思中回神,低頭一看林阿寶已經枕著他的肩窩睡著了,而耳墜卻還是通紅的,因為謝安一手從他衣隙伸入在其腰側摩挲了許久,最后還因為手感太好,給捏了兩把。當時把林阿寶給捏的臉色爆紅,可乖巧的林阿寶不想打擾謝安沉思便一直忍著了,忍到最后自己都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格外香甜,醒來時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菊華指使一眾丫環給浴沐間送上熱水,回身撈起一邊床賬,笑問還倚著床邊茫然的林阿寶:“小郎君都睡了一宿了還未睡足?” 林阿寶擺擺手算是充作回答,轉而問:“我昨天怎么回來的?三爺呢?” “昨兒馬車上小郎君就睡熟了,是三爺抱回來的,讓我們不要打擾小郎君。亥時末三爺回來了一趟,見小郎君睡的熟怕吵著,便在軟榻那憩了兩個時辰,卯時不到又出門去了。說是早飯跟午飯估計都回不來,讓小郎君自己吃,或者去大夫人那吃?!?/br> “有說什么時候回么?” “這個沒說?!?/br> 主仆兩個說了幾句,林阿寶自去浴間洗漱畢,之后吃了早飯去阮夫人那趟,往日都是畫畫消磨時光的,可一想到謝安繁忙自己卻是什么忙都幫不上,頓時就有些靜不下心來了。 第76章 謝君郎 謝府藏對林阿寶來說是非常陌生的地方, 入謝府將近一年,這是林阿寶第一次進入藏范圍。藏是棟獨立小樓, 樓前用來曬書的若大院子沒半點花草,有健仆正搬出一個個用來曬書的木架子, 管理藏的管事打開門鎖, 林阿寶差點被那渾濁的氣味薰個跟蹌。 什么墨香,墨臭還差不多! 林阿寶接過平安送來的香包猛吸了兩口這才覺著舒暢了些,揮了揮鼻間異味,問:“怎么不開窗透透氣?” 管理行禮:“開窗透氣不利于竹簡跟木牘保存,還有價值連城的帛書, 也是不能見風的?!?/br> 空氣中的細菌會腐蝕竹簡跟木牘,想到這里林阿寶點點頭,又問:“那多久開一次?打掃衛生呢?” “若主子們沒有需要, 一般會一個月開門打掃一次衛生?!绷肿裎漠斈旯芾砟铣撬紗栴}就提出‘衛生’這兩個詞,如今幾年過去都普遍被接受了。 聞言, 林阿寶想了想也算能理解。此時防腐手法極為粗劣, 但世家為了保存這些得之不易的書籍, 總有摸索出一套保存手法,不過再怎么謹慎再怎么小心, 還是從管事的嘴里得知, 每年總有不少竹簡被腐蝕掉。 想起后世每一片竹簡出土都是大新聞, 林阿寶心中一動,如果能把這些珍貴的書卷盡可能的保存下去呢?前陣子意外回到現世,他臨摹那上百幅失傳的古畫, 在傳統文化圈子掀起怎樣熱潮?一幅畫尚且如此,若是詳細記載著文化及思想的文字呢? 想到這里林阿寶頓時對曬書一事充滿期待,可藏異味久久不散,沒法子只得讓人去取了薄紗制的口罩來,有了口罩的過濾總算沒那么刺鼻了。進到里間,相比于渾濁的異味,里間是整齊擺著一人高的木頭架子,架子上堆滿了成卷或竹制或木制的書籍,在最里面還有幾箱帛書,藏書數粗劣估計,不上一萬也有九千九。 林阿寶隨管事看了圈,對藏書的種類跟管理方式了解了一下,回書房之后大概總結成幾點。 一、每個月打掃一次,每月打掃會把腐蝕的書卷挑出來,抄寫到新的竹簡上面,每月腐蝕的數大概在三到六卷; 二、書卷編類按年份編制,每年新得的書卷重新并入編制; 三、竹、木書卷怕腐蝕,帛書怕蟲咬,還有風化的危險; 四、五、六、七,林阿寶把自己能理解的內容用書寫的方式記載下來,然后再逐一改進寫成一個簡單的計劃書,為免錯漏,先找阮夫人商議過后這才把完善的計劃書遞到謝安面前。 計劃書里面包括用于藏書的封閉式書柜,以及書柜旁標明藏書名等標簽,如何按類分藏,如何保養,如何有計劃添進新書以及如何抄補腐蝕的竹卷等,總之最終目標只有一個。盡最大可能保存書卷的完整性及完好性,實在做不到那就臨摹保存! 這些藏書的管理方式都是林阿寶根據現世圖書館、博物館古書管理方式改進的,可見是費了不少心思,謝安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把人攏到身邊道:“阿寶若是悶了可去長康兄府上走動,不用總拘在府里的?!?/br> “我不悶,就是見三爺跟兄長們這么忙,我也想分擔一點?!闭f到這里,林阿寶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又增加負擔了?”謝氏雖然枝繁葉茂族人眾多,但要忙的事真心不少,藏改進也不可能平空變出來必要一步步實施的,銀錢到是不缺,但人手估計是缺的。 “無礙。二兄不日就歸?!币娏职毭H?,謝安捏捏他手指解釋道:“二兄任期已到,回建康述職后便回進駐朝堂?!?/br> 謝據在外任職刺史一職已有八載,如今也算是熬夠資歷足以進駐朝堂了。謝氏將不再是謝奕一人獨木難支,不管是在話語權還是實力上,謝氏都將更上一層樓。 “那三爺呢?”謝安自太守一職回建康已是數載,只任一個小小的殿中監,后又因腿傷連殿中監都沒得做了,如今閑置將近一年,什么時候才能起復?想到這里林阿寶咬了咬唇,頗為遲疑:“是不是因為我?” 聞言謝安愕然,摸摸他臉問:“阿寶怎會如此想?不起復只因時機未到,朝局情勢未明,冒然進駐只會得不償失,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后決定的結果。與阿寶并無關連?!?/br> “真的?”林阿寶半信半疑。 謝安伸出兩指:“不敢有半句虛言?!?/br> 這將近一年來謝安雖不在朝堂,卻自始自終沒有放松對朝堂的關注,‘時機未到’這句話半不是妄言,之前的龍亢桓氏實力還不到火候,不足以讓眾世家迸棄前嫌,宗氏勢微,諸太后勢大,龍亢桓氏不甘心居于人下,勢必會在幾方勢力中找個盟友,就諸多事情表明,龍亢桓氏找的盟友便是諸太后。 事關自身利益歷來是彎彎繞繞隱晦不明的,要掰扯清楚沒點智商真心弄不明白,而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林阿寶干脆眼不見為凈,專心整理起藏來。 這一整理便進入初秋。此時涼茶攤子已經陸續退出建康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余溫還沒退去,林阿寶要蓋‘慈善堂’一事又不徑而走,三個巴掌大的紙折了三折,一夜傳遍建康,上書‘慈善堂’接收老人跟幼兒的各項條件,由朝延牽頭謝氏君郎林阿寶捐錢,就選在城南荒地開建! 一時百姓奔走相告,拍著巴掌熱議這謝氏君郎真乃大善人!先是有涼茶,再有這慈善堂,莫不是菩薩轉世不成?再加上林阿寶以往驚才絕艷、鐘靈毓秀的傳言,一時建康城內傳什么的都有! 可惜的是林阿寶一直深居謝府鮮少露面,只到‘慈善堂’落成這日,林阿寶才在謝安陪同下來到新落成的宅子前。 中書令林遵文必是要到的,為免出現踩踏事故還派了大量的官差小吏維持秩序。 “阿爹!” 林遵文看著林阿寶是又復雜又心塞,復雜的是父子倆見個面都比之前麻煩了,心塞的是,謝氏的藏你花時間又費心的整理一個半月,以前爹的藏怎么沒見你踏過腳?!想到這里,林遵文沒好氣道:“喊什么喊,你爹還沒老到聽不清呢!” 林阿寶眨下眼:“阿爹,你跟阿娘吵架啦?” 聞言,林遵文越發心塞了,無語道:“我跟你娘好著呢,就不能盼著點好么?”出了門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之前說好結契還跟以前一樣,結果呢?跟出嫁的女兒都還不如,出嫁的女兒好歹還三五六天回趟娘家呢,他到好,三個月都不帶進門的!好吧,也不帶出門的。 “林叔?!敝x安揖禮。 林遵文敷衍的揖了揖手,頗有點越瞧越不順眼的意思,想了想對林阿寶態度還是拐了個彎?!罢f兩句話就回去,這陣子別亂跑,有什么事差人來說一聲,我過去?!币娏职氁荒槻唤?,凜然道:“阿寶聽話?!?/br> 林阿寶下意識點頭,謝安再次揖禮,林遵文回禮,兩人打啞迷的舉動看的人一頭霧水。,此行順利,回到謝府不用林阿寶問,謝安解釋道。 “太后要對藥方動手了?!笔恰恰蛩恪A謀’等詞,也就是說,謀劃是從很久前就開始的,現在只是要實施了而已。 “那怎么辦?!”林阿寶一時又驚又懼,謝安在藥方上面的打算他是知道的,如果被旁人插手,難免藥方會被泄露出去,在大晉流傳到還罷,怕的是泄露到胡人那邊! “無妨。將計就計罷了?!?/br> 諸太后以皇帝重病為由,發下旨意要求謝氏交出藥方以供太醫院研究以治皇帝重病,謝氏擺足了姿態,起先只以成藥奉進宮中,后來兩方拉據見宮中態度強硬,便以藥方為交換條件趁機要了不少好處。其中一條便是謝安起復,任職中侍郎,此時謝據早已回建康在朝中擔任要職,短短半年之內,早先只謝奕擔任要職有獨木難支的謝氏,眨眼便有三位占百官之列。 謝氏的崛起是必然的,手握眾多技藝只要運用得當不難拉到盟友,而諸太后原本以為拿到藥方便能制衡謝氏的崛起,卻不想,隨著謝據的回朝謝安的起復,手握煤礦煉制、改善煉鐵等眾多技藝的謝氏根本無法抑制其崛起勢頭,并且隨‘慈善堂’的成功,讓謝氏在百姓間的聲勢達到最高!像是驗證了那句話,‘謝安石不出,將出蒼生如何’,而今謝安高居朝堂百官之例,有一言之權,原本揚揚得意的諸太后反到成了那個引狼入室的愚婦! 也是在此時邊境胡人壓境,揮軍十萬點燃邊城戰火,龍亢桓氏為主的大軍力扛胡人大軍,一時間邊境刀光劍影,血流成河,而國內謝安用之前傳遍建康的三個巴掌大的折紙,緩緩掀開了司馬氏粉飾的那個虛浮的太平。 胡人的殘暴以及殘忍,肆虐同胞,數十年侵邊境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以及把漢人充作‘羊奴’,殺漢人以取樂,漢人性命還不如一頭羔羊等等毫無人性的事例在大晉百姓中揭了開來。這一朝釜底抽薪打的司馬氏措手不及,但被人罵的更狠的是垂簾聽政的諸太后,向來信奉奢侈鋪張的某些世家也被拍拍打懵,謝安此舉縱然是狠,但既然是病入膏肓,就得下虎狼藥! 托虎狼藥之福,大晉奢侈風氣頓時一清,而朝堂百姓間對太后垂簾聽政一事前所未有的開始持反對意見。而此舉無疑刺激到了把撐朝局十數載的諸蒜子!所謂最毒婦人心,這個從后宮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女人,從不輕視內宅對大局的影響力,第一時間便瞄準了謝安宅內。 林阿寶。這個驚才絕艷,鐘靈毓秀,初到建康便盛名傳遍的林府小郎君,為了他,謝安斷子嗣,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延階而上幾乎廢了雙腿!想要掀翻謝氏,先翻掀盛名天下的謝安石,而謝安石唯一的軟肋就是林氏小郎君! 第77章 謝君郎 秋高氣爽, 溫度宜人,林阿寶抱著新得的畫樂顛顛去找人分享, 可不想才踏入院子頓時腳步一錯,整個院內氣息如同崩緊的弦, 所有奴仆低著頭噤若寒蟬一動一敢, 林阿寶抱著畫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 書房內堂下躺著破碎的茶盞,那是謝安盛怒之下砸的,謝奕跟謝據頭皮發炸亦是不敢冒然出場,對視眼紛紛莫名驚懼,自家三弟打懂事就沉穩老重, 何曾如此失態,怒到極致? 君子謝安歷來是清雅的,是溫情的, 是云淡風清的,但現在的謝安卻是壓抑的, 壓抑之下如寒冰的殺心讓人無不觸之心驚, 謝奕敢肯定, 如果這時候諸太后在面前,他歷來重大局的三弟怕不是當即讓其血濺當場! 謝奕被謝據推出來, 頗為小心勸道:“三弟此時也無需過于擔憂, 此計雖毒但好在我們已知動象, 即如此,不如將計就計引諸太后動手,主動權在我們, 后續便不是她一個后宮婦人能左右的了?!?/br> 謝據點頭:“大兄所言在理,安石,” 謝安抬手載斷其話,眉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拔也粫尠毺幱陔U境?!?/br> “三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用假消息蒙混過去,故意露出破綻讓諸氏以為有機有趁,實際卻是暗渡陳倉,只要諸氏敢動手,我們不即能把他們暗地里的毒手全數撥除干凈,且能以次為由拉諸氏下臺。就算她貴為太后,謀殺朝中重臣家眷,此計不僅傷了天和更傷了歷代君臣人倫,將心對此,宗氏司馬便第一個不能與之甘休!” 謝奕的考量自有他的道理,謝據也是贊同的,道:“我贊同大兄說的。諸氏把持朝政十數載,暗地爪牙無數,就算我們一時奪了她垂簾聽政之權,其爪牙不除總有死灰復燃之患。反之,我們將計就計一時處于勢微,諸氏必定趁勝追擊,到時候其暗地爪牙必定露出破綻,才好連根撥起、斬草除根!” “兩位兄長的意思安石明白?!敝x安抿唇搖頭:“但諸氏非草包之類,不動手則已但凡動手必定有切實消息,如此還如何蒙混過去?不管諸氏如何難以對付,我絕計不會讓阿寶處于險境,所以此事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br> “可,”謝奕還要勸,謝據卻是打斷他,點點下顎示意窗外。 “阿寶過來了?!?/br> 謝奕謝據把臉上凜冽神情斂下去,謝安垂目掩去眼內余怒,兄弟三人相互揖禮算是把今天的談話畫上句號。謝奕走去開門,謝據彎腰在林阿寶進來之前把砸碎的茶盞若收了收。 林阿寶抱著畫頗為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正事了?” 謝安走來,又是那個謙謙君子,眉目溫情道:“并無什么正事?!?/br> 可惜今天的林阿寶并不是那么好忽略了,待送走謝奕一等,回屋放下畫小聲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阿寶為什么這么問?”謝安愕然。 林阿寶依到旁邊:“我剛才發現了,守在門外的人神情都不對,不是你們吵架是什么?” 謝安失笑:“我與兩位兄長并未爭吵?!?/br> “那是什么?” 今天的林阿寶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若是往常,不管何事只要林阿寶感興趣,謝安都會掰開了揉碎了詳詳細細說于他聽,但今天這事謝安不想說?!鞍?,信我么?” “我自是信三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