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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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寶想不到,謝安卻是想到了的,道:“那便依兄嫂之前的意思,城東鋪子的流水予阿寶就是。不過時期就今年一年,明年便不用給了?!?/br> 阮夫人想了想,點頭:“那就按三弟的意思?!?/br> 事情商議完畢阮夫人自是離開,夫夫倆送出院門口,回程瞧了兩箱子錢,林阿寶愁緒滿頭,苦悶抱怨道:“這么多錢怎么用得完?!”說著眼神不滿的看謝安:“我都說了不收,三爺偏應了,如今好了,連放的地方都難找?!?/br> 林阿寶那是真心實意的在苦惱,林府的聘禮、謝府的聘禮如今還封在倉庫沒動呢,仆人們月錢由公中發,一年四季衣服公中也包了,吃、住廚房都備足足的,他用的顏料跟畫紙鋪子里每月按時送根本沒花錢,就這樣他每月還有一百貫的月錢,謝安那份一百五十貫的月錢也都給了他,除此之外,謝安每月還會給他大概三百來貫的零月錢,加起來單這些一個月就足有五百五十貫之多,一貫錢大概六百多小錢,五百五十貫就是三十多萬小錢?! 林阿寶掰著指頭算的腦袋發暈,雞子現在五小錢一個,母雞大概兩貫一只,三十多萬小錢能買多少個雞子?五百五十貫又能買多少只母雞來著? 還有他入謝府七個月,每個月五百五十貫,現在有多少貫來著?手指頭不夠用的林阿寶生生打了個哆嗦,一拍大腿深深覺著這樣不行!肯定不行!堅決肯定不行! 林阿寶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的謝安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道:“收到倉庫便是,如何就如此苦惱了?” “不行!不能收到倉庫!”一聽要收到倉庫,林阿寶就頭皮發麻,眉頭擰成疙瘩:“每個月底攏數,可麻煩了!”雖然不用他數,也不是一個小錢一個小錢的數,可林阿寶被算數這門功課支配的恐懼讓他想想都心焦! 謝安差點忘了,他的小君郎是數錢都會數錯的那種,想到這里謝安扭頭忍笑下,回首問:“那阿寶覺的如何是好?” “我要花錢!”林阿寶精神抖擻握拳道。 謝安問:“如何花?” 說到花錢,林阿寶想起上輩子他每月最大的開支就是買顏料跟畫紙,所以第一個道:“顏料跟畫紙以后我每個月出錢買!” 謝安搖頭:“這個不成。顏料跟畫紙是我送予阿寶的,不作數?!?/br> 言下之意那是他送的,跟林阿寶的開支無關!聽懂意思的林阿寶揉了下發燒的耳朵尖,想起道:“那三爺就不用每個月給我買畫了,我可以自己買?!?/br> “那就更不成了?!敝x安點點林阿寶鼻尖笑道。最開始林阿寶怕他恨不得躲他遠遠的,就是因為這些名畫才把人吊過來,四舍五入就是半個媒人,再則他喜歡看林阿寶欣賞名畫時眼睛亮晶晶,歡喜的不得了的樣子,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可不能剝奪了。林阿寶自己也不行! 林阿寶咬了咬唇,苦惱的不行,謝安逗他:“如若不然,把小廚房擴大,以后便在小廚房食如何?” 主院自然是有小廚房的,但用的不多,正餐都由大廚房出,小廚房的作用就是給兩人熱點宵夜跟點心之類的,花費真心少!而且小廚房每個月用的柴米調料,公中都會在月初就備齊了,仔細算來就是點人工費,可人工費都是公中出的。不過若把小廚房當作正經廚房來用,兩人的吃用確是能花去不少錢,可林阿寶想了想,搖頭:“不行,太麻煩了。在大廚房吃,跟兄嫂他們親近些,再則幼度才離家不久,有時悶了我還能去陪兄嫂一起吃飯,要把小廚房當作正經廚房用,單每天通知這些事就麻煩的很?!?/br> 一個人就是吃、穿、住、行,林阿寶掰著指頭算,他‘吃’上面花不出錢,‘住’上面就更花不出錢了,‘行’上面就別提了,一個月都難得出一次門,‘穿’上面也是難得花出錢去,因為他沒什么交際應酬連公中制的衣服都穿不完呢!不過說到穿,林阿寶看謝安,眼睛一亮撫掌道:“我給三爺花錢吧!” 謝安揚眉:“給我花錢?” 林阿寶越想越對,道:“三爺事情多小半時間都在馬車上,我可以畫個防震裝置出來,把馬車改改,再裝些小機關小暗閣之類的放東西,可方便了!還有衣服,我給三爺畫新的圖樣,保準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謝安失笑:“不用,衣裳之類的我都足夠?!?/br> 林阿寶看他:“只準三爺給我花錢,就不能我給三爺花錢?” “……那便依阿寶之意?!毕肓讼胫x安還是斟酌道:“適量便好?!?/br> “好!” 林阿寶笑的非常開心,心想終于可以把錢花出去了,可一個月下來謝安的衣裳添了十來套,所花的數目根本趕不上冰沙鋪子賺的數,眼瞧錢又越集越多,林阿寶咬著腮邦子苦思,現代那些錢花不完的富豪是怎么花錢來著? 第71章 謝君郎 帶個這個疑問, 林阿寶把現代那些新聞上炫富的內容都寫了下來,定好了之后從第一個開始比對。 買私人小島?劃掉?,F在的海島九成九是荒島, 不用買。 買私人飛機?劃掉。飛機還早一千六百多年呢! 買豪車?劃掉。這時候的豪車就是馬車,謝氏的馬車已經夠多也夠豪華了, 再往前就不合禮制, 會被參的! 包明星?林阿寶打了個哆嗦,想都不敢想的劃掉。 買豪宅?劃掉。前陣子才買了庭院,買了也住不過來。 買奢侈品?他唯一會買的奢侈品就是珍貴的礦石顏料跟高級畫紙,以及名畫,但這些自家三爺都已經包了。 投資?林阿寶掰著手指算, 他手下的莊子每天都有出產是個賺錢的營生;還有六七個鋪子,其中布料鋪子、米油鋪子是當初謝府的聘禮,雜貨鋪子是三爺單獨給的, 海貨鋪子跟吃食鋪子是現今建康最火爆的兩個鋪面之一,日進斗金, 余下還有兩個只吃租金的鋪子, 對了, 現在還有冰沙鋪子,也是個下金蛋的母雞。其它的, 采摘春茶之后生長的老葉可以刨制成紅茶或磚茶, 可以賣去老遠的地方而不壞, 茶具也有賺錢,太師椅跟書桌定單已經排老長了,以后還沒有制作圓木桌跟靠背椅子, 這么算起來林阿寶覺的十根指頭都不夠用了,也就干脆丟開手,反正投資花錢這個想法也可以////////(劃掉了)。 像這樣花錢的方式林阿寶零零碎碎寫了不少,可不是沒有條件就是他沒這興趣,總不能沒興趣還硬去買,這不是典行的花錢找罪受?他可沒這么傻。 可怎么花錢呢?林阿寶看著自己越盤越多的資產,生生擔憂沒個兩年他估計就要重新蓋倉庫專門用來裝錢了,不是他夸張,東晉的錢都是一枚一枚的小錢,六百多小錢才一貫,這積壓成多可不就要蓋倉庫裝錢了?想到這里林阿寶思想開了個小差,銀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統一發售,有了銀子囤錢可就方便多啦!以后還能發展成銀票,薄薄一張紙攜帶方式更好! 扯遠了,林阿寶把飄遠的思緒拽回來,定了定神看紙上零零碎碎的花錢方式,統篇都是劃掉刨除的,等等,還留著一樣! 慈善! 林阿寶一拍大腿,對呀他怎么把慈善這件事給忘了?又能攏絡人心又能漲聲譽的,妥妥的富豪必備呀!想他爸爸林君霽每年參加兩三個慈善項目,錢花出去不少,但重要的是名聲賺的可比錢有用多了! 林阿寶頓時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似的,關于慈善的捐贈方式寫了好幾張紙,寫畢想想都高興,接過菊華送的冰沙勺了一舀,眼前謝安跨進門來頓時眼睛一亮,放下冰沙喊。 “三爺三爺,我想到怎么花錢了!” 謝安身穿精致又美觀的玄白配銀線繡紋衣袍,薄薄的衣料貼在身上把其完美的身高比例顯露的十成十,腰間不是寬腰帶,而是絞成一股的精致辭編制腰帶,腰帶末端墜著淺綠的流蘇,隨走動的動作一晃一晃,打眼的不行。一頭長發披肩,頭頂未戴冠而是用一根樹根紋玉雕松松斜插了,什么叫雅人深致,眉目如畫?什么叫清俊閑雅,飄逸寧人?這就是了。 謝安石的美姿名盛傳天下,再穿上林阿寶畫出的那些服飾,曉是日日相對、親密不已的林阿寶也要看呆兩分。 林阿寶看呆的模樣讓謝安心情大好,隨手提了提衣袍坐到旁邊,把快化的冰沙拿到手上,笑問:“阿寶打算怎么花錢?” 說起這個,林阿寶也顧不得旁的,眉飛色舞道:“我打算蓋一座‘慈善堂’,專門收孤苦無依的老人跟幼無所養的小孩子,提供住的地方跟吃食,老人死后還能入土為安,小孩則免費扶養到十五歲?!?/br> 林阿寶的想法對繁華的現代來說幾乎只是最底標準,但對東晉來說卻是不可能完成的,需知連連戰亂,孤苦無依的老人跟幼無所養的小孩有多少?那是一個龐大到讓人可怕的數字。若是旁人,或連林遵文聽了林阿寶所說都怕要一笑置之笑他小孩心性,也就是所謂的天真,可謝安不會,他是最為清楚平行世界秘密的人,不會笑林阿寶天真,而是會在第一時間考慮它的可行性。 東晉的局面弊端在宗氏一盤散殺,世家各自為利私心極重,要改變這種局面,要舍,如何舍,有誰來舍,這是個問題。而林阿寶‘慈善堂’的提議讓謝安心中一動,戰禍連連最可憐的就是孤苦無依的老人跟幼無所養的小孩,如果從這上面開個口子,設立一些接收條件,把數字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這將是一個收買人心、得民心的最佳方式!而人心及民心運用得當,未必不能影響大局,肅清朝政! 把‘慈善堂’零零碎碎的概念說出來,林阿寶小心翼翼問:“能行不?” 謝安頷首:“可?!?/br> 林阿寶頓時眼睛一亮,終于可以把錢花出去了! 第72章 謝君郎 林阿寶雖然著急花錢, 但也知道這事不是一日而就的?!壬铺谩莻€利民的好事,更是個攏絡人心的好方式, 但怎么攏絡、該怎么攏絡這是才是重中之中,畢竟‘人心’這事歷來是宗氏禁忌, 沒得到時候好事沒辦成, 反給自身惹來一堆麻煩事。再則‘慈善堂’也講究一個長遠發展,他能給人蓋住的地方,給提供基本的吃食,但一個人在世可不能只有這些,總會有別的需要, 有需求就會花錢,這錢可不能再從他這里出。 升米恩,斗米仇;授人予魚, 不如授人予漁?!壬铺谩芴峁├先?、小孩基本的吃、住,但更深層的目地是想給孤苦無依的人一條活路, 不會餓死、不會凍死, 還想要更好的生活, 那就要用勤勞的雙手再去創造了。 林阿寶的想法非常好,但怎么實施以及更周詳更長遠的計劃卻是雙眼一摸黑的, 好在謝安愿意依著他。當然, 在計劃實施之前, 還是要跟謝奕一等通口氣的。 可不想打頭一聽,謝奕第一反應是大笑不止。 “怎么?阿寶不愿意為三弟花錢啦?” 林阿寶愁錢花不出去這事在謝府真心不是什么秘密,之前給謝安制不少新式衣裳一事大家也知原由, 如今一聽有新的花錢方式,謝奕第一反應就是挪揄謝安。要知道托這些新式衣裳的福,‘謝安石’美姿儀的盛名再次盛傳建康,穩穩把一干年少郎君的美名壓在其下! 想起這點,謝奕不無酸酸道:“三弟不要怪大兄多句嘴,你如今已是有家室之人,再如此高調美名遠播,少不得會生出些事端來。外人如何道不管,阿寶聽了可少不得會心里不太舒暢。需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是你給的,大兄也相信三弟能做到,但有時候身不由已,所以別太張揚,低調些還是好的?!?/br> 謝安:“……大兄之意安石明白?!?/br> 謝奕頓時心花怒放了,滿心以為又抖了一次兄長威風,不過表情上得瑟的成份太多,否則前面那番話應該更有說服力才對。 牽遠了。謝奕聽完‘慈善堂’計劃,想了想,搖頭道:“好好的錢平白給外人用,旁人怕不是要道阿寶瘋了才是。聽我說完,我不是反對這事,計劃非常周密了我沒什么好反對的,不過你要清楚,這事一但開頭就不能虎頭蛇尾,想要有好名聲就絕計不能半途而廢,如此這般,投入就只會擴大而不會減少。阿寶有那么多錢?” 這事謝安自是想過的,頷首道:“在‘慈善堂’之前,我自會派人先摸次底,再酌情修改接收條件,盡量把人數控制可控制的情形下?!?/br> 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為,特別是‘慈善’這方面的事。不要為了給予而給予,也不要為了給予而超出可控范圍。 謝奕想了下:“你大概的可控范圍是多少?” “老人三百,小孩三百?!?/br> “那就是六百張嘴吃飯,”想到這里謝奕搖頭嘆道:“傳出去別人一定以為你為了討阿寶開心色令智昏了?!?/br> “有些事總要有人牽頭做?!敝x安垂目摩挲手腕上葫蘆形的玻璃瓶,打先開始他是把玻璃瓶摘了的,畢竟很難解釋這件奇物的來處,可后來謝安發現別人好似對玻璃瓶的存在并不在意,到不是說不好奇,更確切的說法是統一忽視了玻璃瓶,就算他特意指明,別人也只當是個普通的物件。 謝奕見謝安神情知道這事怕是板上釘釘了,好在他到也不是反對,點頭道:“執掌建康的人是林遵文,自家人到也不會坑自家人,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初秋之后?!闭f完,沉吟聲又道:“冬怕寒夏怕暑,在‘慈善堂’之前,我打算讓老大夫配個涼茶方子,每日煮好放涼,放到統一地點免費予人飲用?!?/br> 繼‘慈善堂’之后又一個只出不進的法子,謝奕聞言不免愕然,這是錢真的多的沒地方花了不成?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謝奕一人,每一個剛聽聞的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畢竟哪家有錢人會好端端的為不相干的人花錢?更何況林阿寶現在可是謝安的契兄弟,這么離譜的事情謝安石會昏頭了準許?可就是這么離譜的事,謝府干了,還干的半點不含呼!飲用的涼茶攤子一經開始就開了十個,分布在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以及各城門口,還配了人舀茶,干凈的竹筒統一排開,不分貧富貴賤誰都可以喝。 太陽高掛,酷夏炎熱,有第一個人取了竹筒喝,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享受到實惠第二天便會蜂擁而至,因為涼茶這事大大的減少了百姓中暑的危險,口啤爆棚之下引起名人雅士注意,給舀茶人取了個雅號————‘舍茶人’。 節氣漸入最熱時節,涼茶的需求越發大了,為免發生擁擠事件涼茶地點從十個擴張到十五個,而且在茶缸前刻上警示標語,‘舍茶人’一邊舀茶一邊高喊,實在有那推擠的,有那巡察的官差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頂頭上司每天耳提面命,總也要盡兩份心的。讓人好笑的是,警示標語一事讓林遵文產生不少靈感,著力在建康各街道設立不少,連圖帶寫,再編些兒歌給小孩們傳唱,一傳十十傳百,頓時把建康風氣再次肅清了一遍。當然,此時后話。 十五個涼茶點,每天幾十缸涼茶,這錢如流水的花了出去,有那看笑話以為只是面子功夫的人漸漸笑不出來了,因為這一碗小小涼茶,‘林阿寶’‘謝安石’的名聲再次盛傳建康,而讓人笑不出來的不是前者,可是后者。 ‘謝安石不出,將如蒼生如何?’ 不知道誰傳出的話,卻在短短一日,傳遍建康城。 而此時,到達邊境要塞半個月余的謝玄才堪堪與林朝碰上頭,到不是他拖著不辦,而是林朝的形象讓謝玄真心不敢確定是不是對方,‘林阿?!@名字夠土就算了,對方還一臉絡腮胡,一舉手一投足滿身土匪氣,從內而外權釋什么叫‘憨厚’!正如名字一般,就是一頭憨厚的大耕牛! 還是一頭任人挑撥,被人當槍使的耕牛! 面對被人三言兩語挑撥前來挑戰自己的‘林阿?!?,謝玄心里那股酸爽勁先不提,現在緊要的是,他是應戰還是不應戰?應戰,對方是阿寶哥哥,自家三叔名議上的兄長,碰了面他也是要喊一聲林叔的;不應戰,這都架在火上烤了,避的了一次避不了二次。 “你這小娃娃到底應不應?要不應趁早家去喝奶,這戰場可不是你家什子花園!”滿臉匪氣的高壯男人如是道。 作者有話要說: 林朝:72章才給我一句臺詞,刀呢?我四十米長刀呢? 第73章 謝君郎 謝玄的表情當真是一言難盡, 這是阿寶親哥哥?從內在到外在,能找到一丁點想象的地方不?!可事實的確是。這個滿身匪氣半點看不出曾經貴公子身份的人, 就是化名‘林阿?!牧殖?,林朝就是‘林阿?!?。 不管相不相信, 但事實的確如此, 而五年來林朝也從一個普通小兵熬到小隊長的位置,離桓氏心腹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但在一眾小兵里卻也是頗有名氣。但不知為何,今天這個小有名氣的小隊長卻是被旁人兩句話就擊的去挑釁世家子謝玄,雖說謝玄的身份在一眾摸滾打爬大兵眼里是頗為不順眼, 但他的品級卻是實實在在高于‘林阿?!?,說好聽點是切磋,說難聽的就是越級, 就算打贏了,‘林阿?!活D軍棍也是免不了的! 謝玄還有猶豫, 滿臉絡腮胡的‘林阿?!荒蜔┑奶吡颂吣_, 道:“聽說你三叔就是盛名天下的‘謝安石’?什么‘三歲能詩’‘五歲學劍’‘六歲學射’‘白日習武, 夜晚讀書’,傳的天下第一的模樣, 我看呀也不過如何, 都些是‘沽明吊玉’之輩!盡騙我們這些老實漢子!” “還請這位壯士慎言!我三叔之名天下人有目共睹, 學的是圣人言,柄的是君子劍,不聞人聲不見人影, 便口出惡言,豈是大丈夫所為?!再則,壯士即不是讀書人便無需學讀書人說話,是‘沽名釣譽’,而非‘沽明吊玉’,否則不過東施郊顰,圖增笑話一場。告辭!”懟完人,謝玄甩袖離去,把個貴公子姿態擺的足足的。 ‘林阿?!粦坏亩笺铝?,都來不及連喊住人,摸摸頭茫然問旁邊人:“什么叫‘冬施郊平’?” 被問的人哈哈敷衍了過去,滿心以為自己才是擺布棋局的那個,卻不知當著他的面,謝玄與林朝兩人已經接上頭了。是以這日夜深時刻,在誰都不知道的僻靜處,林朝從陰影處探出步來,早早等候的謝玄揖禮。 “林叔?!?/br> 林朝絡腮胡下的表情不置一詞,區別于白日那種憨厚匪氣,此時或許才是真真的林朝。外表憨厚一幅老實人模樣,內里卻是智計百出不拘一格,當乃鬼才! “這是誰給你的?”借皎潔月光,林朝攤開的手掌上是林阿寶那枚印章,那是他當初親手給寶貝弟弟雕刻的,所知者不過潦潦三四,而今日在謝玄身上看到此印章,由不得他不應邀! “是阿寶給我的?!?/br> 林朝深入虎xue五載不被人識破,定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取信的人,所以在臨行之時,謝安與林阿寶取了印章給謝玄沖作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