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第86章 “師兄, 晚上我要睡在床的里面?!?/br> 電梯間呼呼地向上走, 燈光柔和。她笑瞇瞇的,被秦渡捏著后頸皮,渾然不覺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她確實是生得討人喜歡,而且嘴還甜, 秦渡瞇著眼睛道:“——許星洲,什么,寶貝兒?” 許星洲一愣:“誒?” “親親譚部長?”秦渡將許星洲剛剛與譚瑞瑞黏糊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了一遍:“好久不見?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他搓了搓許星洲的后頸皮,許星洲大概是終于被捏得有點兒疼了, 用手去拍秦渡的手掌。 許星洲一邊拍憋憋屈屈地說:“師兄,松手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渡哪里能聽她說話, 他記仇都記了八百年了,小本本上全都是許星洲泡過的妹子的名字, 他使勁捏了捏, 把許星洲捏得吱吱叫。 她小脖子白皙細嫩, 好像還挺怕捏,秦渡涼颼颼地警告她道:“你再浪, 師兄把你腿打折?!?/br> 許星洲:“……” “是有夫之婦了懂不懂?”秦渡得寸進尺地拎起許星洲的后頸皮,危險地與她翻舊賬:“你對得起人家么,對得起我么?你看師兄和別人親親抱抱求摸摸過?” 許星洲被師兄捏的后頸皮都紅了,可憐巴巴地搓搓爪子道:“師兄我只喜歡你……” 她那模樣有點告饒的意思, 特別的柔嫩又可憐,甚至還有點兒刻意的賣萌, 以求秦渡不要打折自己的狗腿。然而并沒有什么屁用,電梯叮地一聲到了樓層,秦渡將她拎小雞似的拎了出去。 酒店走廊鋪著厚厚地毯,裝潢還帶著迪士尼特色,燈光猶如浪漫的古堡,秦渡對許星洲哀哀的求饒嗤之以鼻,懟她:“不是故意的?他媽的這是一次兩次嗎?許星洲你這水性楊花的東西?!?/br> 許星洲:“……” 秦渡捏歸捏,其實不舍得把許星洲掐疼了,他在女孩白皙的小脖頸上拍了拍,掏出房卡的瞬間—— 許星洲惡意地說:“你好意思說我嗎?” 秦渡不爽地眉毛一挑,示意她說。 許星洲冷漠地道: “——師兄,你比我水性楊花多了好吧?!?/br> 秦渡聽都沒聽過這種指控。 他們這個圈子里人人有錢有勢,面對的誘惑多得很,因此出不了什么冰清玉潔的好人,可是秦渡這種驢屎脾氣,絕對是里頭最干凈的一個。 水性楊花這四個字兒和秦渡一點關系都沒有…… 許星洲說完那句話,秦渡都不放在心上,把房門刷開了。 秦渡定的套房在頂樓,附帶一個屋頂花園,一架天文望遠鏡隱沒在窗簾之后,沙發上都是溫柔絢爛的向日葵與黃玫瑰,滿天星與干薰衣草落在長絨地毯上,浪漫猶如中世紀法國的古堡。 可是卻又被落地玻璃門窗覆蓋,遠處燈火萬千,宇宙之中星空絢爛。 在秦渡的觀念里,許星洲那句話純屬找茬,屬于自己理虧的時候的強詞奪理。 秦渡危險地道:“許星洲,你可別蹬鼻子上臉,你這屬于跨級碰瓷?!?/br> 許星洲看上去,好像有點難過。 他將外套隨手一扔,惡狠狠地說:“師兄沒和別的小姑娘互相叫過老婆老公,你看看你,你對自己手機通訊錄里有幾個老婆幾個媳婦心里沒點數么?大寶貝二寶貝都出來了,你還好意思說師兄水性楊花?” 許星洲:“……” 秦渡上去使勁捏許星洲的臉,許星洲呆呆地任他捏了兩下,秦渡又捏著許星洲的臉玩,一邊捏一邊懟她道:“實話告訴你,從小到大追師兄的沒有一個加強連也得有三分之四個,我他媽看上了誰?比你好看的還有給我送巧克力的,你看看你,是我給你臉了……” 許星洲不甘示弱:“那你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是從你身邊挖走了一群漂亮大jiejie!一群!你好意思說我水性楊花嗎?你一點也不尊重那群大jiejie,任由別人欺負!雖然很羞恥但是我還是要說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個英雄——” 秦渡:“……我那天晚上是被硬塞……” 許星洲叭叭地道:“那天晚上七八個有沒有?我從來都尊重別人,要不然她們怎么都會喜歡我,說實話還有一個大jiejie一直想請我喝一小杯呢,我學業繁忙一直都沒抽出時間!” 秦渡立刻炸了:“許星洲你他媽?誰敢請你?” “——但是就是如此而已,”許星洲也不回答,氣鼓鼓地道:“我又沒有要和她們談戀愛,我只是討她們喜歡。誰不喜歡香香軟軟可愛的女孩子??!我也喜歡!叫老婆老公還都是單身的時候叫的呢,從暗戀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老老實實不敢撩妹了!專情的很!你倒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br> 秦渡聽到暗戀就嘴角上揚:“???” “小師妹,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是你吧,”秦渡惡意地、想讓許星洲多說兩句自己暗戀的心路歷程,道:“你連我學妹都不放過,他媽的下次再讓我看見我直接把你從西輔樓趕出……” 許星洲想起理圖茜茜的忠告,冷笑一聲,照著臉懟他:“——這些話,你想必是不會和你的臨床小師妹說了?!?/br> 秦渡:“……?” “趕出克就趕出克啰?!痹S星洲惡意又痛快地道:“——反正你臨床的小師妹就是在西輔上課!可憐的新院女孩粥粥當然是被發配東輔樓,不僅要被發配,還要被趕粗克?!?/br> 那一瞬間,秦渡懵了:“什么啥臨床……” 許星洲悲傷地道:“可憐的新院小師妹怎么和師兄賣萌,怎么撒嬌,師兄都不吃?!?/br> 秦渡:“我他媽什么時候不吃你撒嬌了,不是,許星洲你說清楚……” “——難受?!痹S星洲糯糯地、委屈地說:“—師兄你確實不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十準備砸了小師妹這只碗呀?!?/br> 那分明是在找事兒,可許星洲那話音里頭,卻又能分明地聽出幾分委屈來。 那還真是有點委屈,不是裝的。 ——秦師兄終于慌了 秦渡完全不記得臨床小師妹是什么鬼東西。 秦渡記性確實不錯,但是絕對沒好到記起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好幾個月以前的破事兒,秦渡將認識的f大臨床醫學院的都過了一遍:哪個都不可疑,也沒有任何相交之處。 醫學院歷來獨立于其他院系,自成一個獨立校區,學生又忙,和他們本部的學生都沒什么交集…… 許星洲成功令秦渡吃癟,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蜷縮在抱枕堆里頭,看著外面吹過溫柔的星河之風。 時針指向十一點四十。 ——許星洲想起仙度瑞拉的魔法失效就是在十二點,而她的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的生日也來到了尾聲。 “小師妹,”秦渡低聲下氣地道:“師兄怎么都想不起臨床醫學院有什么人……” 許星洲扶著玻璃,偷偷笑了起來。 秦渡說:“……你以后泡妹子的話……” “……師兄只是吃醋,真的,”秦渡窒息地說:“不是說你不好,就是不許叫他們寶貝兒,更不許叫老婆。師兄真的干干凈凈的,也不舍得把你趕出西輔樓……” 秦渡說著,看了一眼鐘表。 ——那時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 沉沉的黑夜之中,許星洲仍然靠在玻璃上,專注地看著外面的星月之夜。 他試探著走了過去。 許星洲沒回頭,頭上還纏著小冠冕,女孩肩膀瘦削而纖細,秦渡怕把許星洲真的弄得生氣了,而公主生日最后的十分鐘也應該是有魔法的。 他拍了拍許星洲的肩膀,沒有半點面子地說:“……師兄錯了?!?/br> 那一瞬間,他聽見許星洲笑了起來。 夜空繁星綻放,猶如春夜路燈下的緋紅合歡,又像是搓揉月光的深井。 許星洲甜甜地道:“——臨床小師妹的事情,等以后再把你的腿打折。師兄抱抱?!?/br> 秦渡便坐下來,在抱枕堆里,牢牢抱著她 許星洲似乎特別喜歡身體接觸。 她十九歲的最后幾分鐘是和秦渡抱在一起的,遠處城堡仍亮著粉紅的燈,仲夏夜風聲溫柔,屋頂花園的風信子在風中搖曳,紫羅蘭在瓶中含苞欲放。 萬籟俱寂,唯余盛夏的蟬鳴與風聲。 秦渡帶著許星洲折騰了一天,又對她的體能了如指掌,耐心道:“小師妹,去洗個澡,我們睡覺吧?!?/br> 如果明天還想玩的話,秦渡再陪她。一天晚上玩完院區肯定是不可能的,秦渡晚上帶小師妹玩得也不算多,還要考慮最低容納人數,很多項目都得明天再玩。許星洲似乎很想去玩雷鳴山,可是園方考慮到安全問題,只有兩個人不給開。 許星洲:“……哇?” 秦渡:“……?” 許星洲簡直不知道理解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喜極而泣:“好!” 秦渡:“等……” 秦渡幾乎是立刻理解了許星洲到底在想什么。 許星洲立刻歡欣雀躍地去洗澡了,秦渡將地上的花瓣揀了揀,又打算發短信給圖書館那邊請個臨時假,秦渡將她的手機一解鎖,就看到了二十多分鐘前她和程雁發的垃圾信息。 微信上,程雁對她說:“我賭五毛錢今晚你們會有情況?!?/br> 女孩子果然也是和閨蜜聊一切傻逼東西——這點上還真是男女同源。他們那個群里至今還在嘲笑秦渡的處男身份……秦渡以指節揉了揉太陽xue。 ——秦師兄等的時間久了,這點還不算什么。 秦渡一邊揉太陽xue一邊往下翻聊天記錄,看見許星洲說:“媽的我都沒想到今晚會有這種場合……感謝上天!” 程雁:“??您感謝個屁???” 許星洲說:“你是個沒有情趣的人,我不告訴你?!?/br> 秦渡有點好奇,又兩指抵著下巴,往下翻了一下,看到許星洲對程雁諄諄教誨: “雁寶,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br> “……” 秦渡不知道的是,許星洲面對這個機會,準備的東西實在是比較迷幻…… 卻又極其的有條理可循。 許星洲歷來買內衣都是只買有點情趣傾向的,她洗完澡,從自己的小包里找出自己成套的情趣內衣穿上了,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又托了托自己的歐派,讓a罩杯看上去像b罩杯一些…… 有人說當脫下衣服之后,如果發現女人穿著的內衣成套,那就相當于是被上了。 許星洲糾結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反正都是要經歷的,上不上這個表述本身就不對勁。 性這種東西,歷來都是雙方的快感,不存在任何一方吃虧。 許星洲在自己的面頰上拍了拍,告訴自己師兄不大行,等會兒哪怕演也要演個八九不離十,好像還有幾年前還有過個社會調查,調查了近一萬個樣本,調查結果顯示百分之九十五的女性都在床上很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