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銀色巨龍不斷發出清嘯聲,那山洞內的紫色靈球,似乎像見到天敵一般,不斷的后退,直到洞壁上,略顯顫抖。此時張皓好像受到什么東西控制一般,伸手抓住那顫抖中的紫色靈球。 一時間雷鳴大作,電光四射,那一番驚天動地的震撼中,紫色靈球化成液體狀態的雷漿,宛如蚯蚓般在張皓手掌中游動,慢慢被吸入體內,順著經脈流向氣旋中去。當這股雷漿一進入張皓的體內,立刻傳來了一陣深入骨髓般的刺痛,一直傳到了張皓的意識中,涌現出了一種極為扭曲的痛苦表情。 張皓此刻正盤坐在他選擇的地點上,雙目緊閉,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動也不動。 不過,從他臉上那微微抽搐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他其實是處在一種極為痛苦的狀態下。這種痛苦,來自他的靈魂深處,比之剛才的疼痛,還要難受百倍。這,還僅僅只是雷源剛剛釋放出來,所帶來的一小部分煎熬。 這次的雷漿的破壞力比剛才更大,但經脈內壁在雷電的那一層保護層的作用下,沒有再次被破壞,這種雷電的保護層,緊緊包裹著進來的雷漿,隔絕了和經脈內壁的接觸。 最后這些雷漿全部進入了銀色巨龍的肚子里。此時銀色巨龍發出驚天動地的龍吟,就在這聲龍吟聲中,張皓體內的丹田氣海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銀龍化做一條銀色彩帶圍繞在丹田氣海之外,雖然劍氣的顏色并沒有發生變化,但卻實實在在擁有雷電屬性,這種屬性要是不知道的人,真可謂陰死人不要命。 張皓此時依舊在那里打坐,修復剛才被紫色靈球破壞的身軀,調動所有的體內丹藥進行修復,同時也外服一些治療傷痛的靈藥,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的身軀才得以一點的修復。 一個月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張皓想來,以上一次那個傭兵所提供的情報看來,這獨狼傭兵團也快要找到他了,上次張皓離開這個洞有三十余里采集通氣草,以獨狼傭兵團,每天派出三四批人馬搜索,也差不多快來了,當下張皓收拾干凈,擦掉一切痕跡,然后又繞過幾座山,來到闊別有一個月的山洞中來。 大廳內,大家肅然的立在那里,誰都不敢多說半句話,莊勇這幾天不知道摔爛了多少茶杯,山寨內的那些傭兵,都不敢靠近大廳,誰知道什么時候又換來一頓臭罵。 “我不知道你們是吃什么的,一個屁大點的小孩,找了一個多月也找不到,還死了五個人,明天我會把搜尋的隊伍擴充一倍,而且懸賞的報酬,也會提升一倍,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家伙給尋出來!”緊緊的握著拳頭,莊勇森然道:“再不給我找到人,你們提頭來見?!?/br> 隨著時間的推移,莊勇心越來越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能在俠隱山脈核心地帶生存,說出去絕對不能讓人相信,但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這種人最可怕,忍起來,能像老鼠一樣,讓你看不到他,報復起來也絕對是最可怕的,不是一個獨狼傭兵團所能承受的了的。 他的天賦,加上他的智慧,假以時日絕對是個超級的強者,這種人在莊勇眼中,只有二種可能,一就是成為他的朋友,有著共同利益的,一種就是死敵,盡可能殺死在襁褓之中。不能讓其成長,莊勇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望著那對付一個僅僅十多歲的少年,都要如此戒備的父子,大廳內的獨狼傭兵團高層,心中頓時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在面目上,他們依然是恭聲的接下了命令。 這天在一處瀑布下,張皓在加緊練習《萬劍歸宗》、《大衍神掌》、《龍拳》,當然《天衍訣》他也從沒放下,那可是要命的,到目前為止,《天衍訣》穩定在黃級高階,丹藥的煉制,雖然沒有通過測試,但已達到結丹中期水平,可以煉制二品丹藥。 而劍氣方面通過這一段的修煉,張皓進步不小,比起同齡人來說,絕對是個妖孽的存在。他雖然對名利淡泊許多,但對自己這一年多來,所取的成就,不免有些飄然起來,隨之少年人的心情也浮躁了起來,就像這次吸收紫色靈球一樣,有著一種盲目的自信。 安老望著自信的張皓,也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把劍給我?!?/br> 第0245回:一劍破道 張皓取下背上的玄鐵重劍,遞給了安老,安老很是輕松的接過重劍,好像手中拿的只是把小孩玩的木劍一般。 張皓不由的微微抽了下嘴角,他每天都有背著這個玄鐵重劍,他清楚知道這把重劍的重量。望著安老舉重若輕的樣子。張皓心中不由的沉了下來,自己和安老比起,就是螢火和月光的差距。此時安老身子緩緩的升起,好像別人在托舉著他,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人慢慢的移到瀑布下方的小潭中間。 “看好了,《萬劍歸宗》第四式:‘一劍破道’”安老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但平靜中透著一種威嚴。張皓仰望著距離潭面有五六米高度的安老。 只見安老驟然睜開眼睛,霎時間一股張皓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恐怖的氣勢,在安老身上擴張開來。在這股氣勢面前,張皓頓時感到一種渺小,它來自自己靈魂深處的威壓,一種讓人崩潰的靈魂威壓。 平靜的潭面上,猶如沸騰的開水,自安老的腳下向四周擴散,直徑達十丈范圍,虛空中安老緩緩的抬起重劍,本來幽黑的劍面,此時猶如被燒紅的鐵片,在那些古樸的花紋上透出金色的光芒。 只見安老腳在虛空中輕輕的一踏,空氣中的能量波如水紋般向四周散開,百米高的瀑布竟被安老這一踏,形成暫短的斷流,想不到安老的實力恐怖如斯,重劍劃過,空氣中微微傳出音爆聲,周圍的空間也變的扭曲起來。 安老舞動重劍,狂暴的劍氣縱橫交織成一張能量巨網,這種狂暴劍氣瞬間組成一頭怒蛟,翱翔在天空中,安老竟然能把劍氣能量,化形模仿一頭出海的怒蛟,蛟身數丈,巨大的蛟頭仰天咆哮,一陣陣翻騰的氣浪不斷的在四周翻滾,安老立在蛟龍的中間,左手掐印控制劍氣的輸出,右手重劍cao控著怒蛟。 此時的張皓嘴巴張的大大的,這種力量的展示,深深的震憾著他,這也是張皓第一次觀看安老展示出來的武功??粗炜談獾淖兓?,張皓的眼神,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深深的驚恐,這種力量想殺死他這樣的修為,不要說一個,就是一百個張皓加在一起,也不夠安老一劍,再多的人也是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想想前一段時間自己的猛浪,那是多么的愚昧,張皓突然明白了安老的用心,安老用他的行動,告訴了張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張皓不由的低下了頭,強者就是強者,螻蟻就是螻蟻,二者間的差別不是以里計算的。 我要成為一個強者,張皓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此時張皓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這樣的展示,已經深深的影響了張皓這顆好強的心。 翻騰的重劍在安老手中不斷的變幻,一股寒意再次充斥整個湖面,藍色的能量再次翻滾,重劍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死亡氣息,這股死亡的氣息迎風暴漲。 張皓目光注視著這一只在天空中不斷翱翔的怒蛟,有著龍的霸氣,只是少了龍的靈性,隨著安老手中的重劍散發出森森的寒意,手中的劍毫無章法,無跡可尋,劍法行云流水,不帶絲毫軌跡,引發了四周一層層氣浪不斷翻滾,腳下的湖水也被絲絲的吸起,和怒蛟纏繞在一起,從而逐漸形成一頭實質的水蛟。 重劍瞬間揮擊,破空的嘯聲如同龍吟。這股氣勢攀升到最頂點,隨著一聲巨響,水蛟沖向邊上的懸崖,這是一場水蛟所造成的破壞力,遠遠超出張皓的想像,懸崖在這股巨浪的轟擊下,不住的顫動著,懸崖上的無數沙石不斷滾落,一些巨樹受不了這股氣浪的沖擊,竟然連根撥起,被氣浪攪的粉碎。 湖面上激起無數水柱,沖天而起,極為壯觀,漫天水柱之間,一道巨大的紅芒,突兀閃現,紅芒所過之處,水柱立馬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彌漫的水霧。 “嘭!”紅芒猶如一股驚鴻,閃電般的掠過湖面,蕩起足有十米高的水浪,然后重重的轟砸在了那奔騰而下的瀑布之上。 “轟,轟,轟!” 巨大的炸雷聲,在山谷中不斷的回蕩著,無數碎石,紛紛從巖壁之上掉落而下。 雙手捂著耳朵,張皓張大著嘴望著這攻擊所造成的聲勢,半晌之后,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目光猛然轉向瀑布之處,然而此時,彌漫的水汽,卻是將視線完全遮住,方圓百米范圍內,變的渾渾噩噩,對面難見人影,一股死亡的氣味籠罩著張皓。 這次的撞擊,讓張皓深深體會到什么叫恐怖,望著懸崖邊上一個巨大的空洞,一招玄級高階的劍法,竟然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力。 張皓望著水霧迷漫的天空,不由的呆然而立,心中閃過一種莫名的悸動,緩緩席地坐了下來,微微閉上眼睛,進入了入定。 水與舟。 技法與功法。 從安老展示的玄級技能和自己所展示的玄級技能的差距,并不是技法上有什么差別,所謂的差別,那只是在功法上,這技法和功法就好比舟和水的關系,技法的強大,就如船的大小,體內的劍氣的功法,就如河流中的水量大小。 當一艘巨輪在一條小河上,小河的水量是不足以讓巨輪浮起來,更不要說讓巨輪在上面行駛,反過來在巨浪連天的大海中一葉小舟也不可能抗拒大浪的。 那功法的追求又是什么?如果說功法就是河流中的水,那這條河流又是什么樣的? 一定的流量,如何才能載的起最大的船,河寬則水淺,河窄則水深,河流的寬窄又影響水流的快慢,人體的筋脈就如同河流,有大有小,有直有曲,源頭就是劍氣漩渦。旋轉的劍氣漩渦就是一臺永不停息的抽水機。 河流中的亂石,淺灘,那就是功法的優劣,瓶頸,在這河流中行駛的船只快慢,安危就是舵手的熟練度,就是武者的戰斗經驗和cao控能力。 這股奇怪的想法在張皓的腦海中不斷產生,也不斷屏棄,不斷的在提煉,不斷的升華…… 第0246回:極致平衡 這縷意蘊很是奇特一直在不斷的變化著各種各樣的形態舟,水,河,亂石,淺灘,似乎在不斷的做出某種調整,這幾者之間關系的平衡。 由此想到自己以前,過分追求技法,而輕視功法上的修煉,雖能行則不能久矣,想到這里,張皓額頭不由暴出冷汗,這可能也是安老更深一層的含意吧。 本來以張皓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考慮到這個層面的東西,當他看到安老一套《萬劍歸宗》第四式“一俠破道”所悟出來。 這一坐就是三天,在這三天里張皓整個人如同古井無波,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能量波動,只是靜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石像。 安老望著冥想中的張皓,大感欣慰,此子以后的成就絕對會把戰神之靈,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安老也靜靜的立在張皓的對面,隱隱間安老總覺得張皓這次的入定,在悟某種東西,這種東西并不是他這一個層面所能領悟的,然而他卻在做,那他在悟什么呢,他所展示的也只不過是一招玄級技法。并不是高深的地級,天級的技能。 安老目光鎖定在張皓身上,似乎害怕錯過某一個細節。 就在第三天的下午,突然間,張皓發出一聲嘯聲,這聲輕嘯聲音雖然不大,卻是綿綿悠長,如若是海潮一般的在起伏著。 突然間,他身子一震,睜開雙眼,身形直接在原地消失,一套《龍拳》第二式“亢龍無悔”,施展出來,如癲若狂。安老可以感覺到,這時張皓體內的劍氣源源不斷,有條不紊傳出,沒有絲毫的阻礙。 此時的雙手被劍氣所包裹著,那青色的劍氣,發出淡淡的螢光,不斷的壯大,張皓暴喝一聲,沒有絲毫停留,一拳向一塊直徑足有一米的大石頭擊出,憑借著過人的速度,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大石頭前面,一拳重重的擊在大石頭上。 “轟!”的一聲,劍氣在大石上爆破,身軀的速度,時間和出拳的角度一次完美的結合,造成的沖擊力,不亞于劍俠的破壞力,一米多高的石頭,表面網狀的裂痕,以拳頭為中心擴散開來。 看著“完好”的大石頭,張皓微笑起來,看來他自己對剛才打出的一拳相當滿意。 安老的心不由的狂跳了下,這三天來,張皓所悟的是一種力的極致平衡。從他剛才這一拳可以看出,劍王的修為也不過如此,他的破壞力絕對超過劍俠二段以上水平,這份震驚讓安老看到了不久以后的將來。 一陣風吹過,剛才還完好的石頭,頓時化成拳頭大小的碎石,這就是張皓這三天來所悟的力量的極致平衡。 這個力量的極致平衡包含著二個極致平衡,一個外在的,一個內在的,外在的力量極致平衡就象剛才所看到的一樣,一拳擊在大石上,要擊碎它,不能多出一絲的力量,多一絲則石崩,少一絲力量則不能令石碎,這就是擊出的力量和石頭所能承受的力量的極致平衡。 內在的極致平衡,從氣旋中發出的劍氣,通過筋脈轉化成力量,簡單的說,從氣旋發出的劍氣,也是剛剛好轉化成所需的力量,如此的好處,把有限的劍氣最大化的利用。 這二個力量的極致平衡,組成了力量最大的暴發,這種力量的最大暴發比正常的力量高出五成以上。 張皓在這之后,這一段時間繼續領悟力量的極致平衡之道。 瀑布之下,多了個少年的身影。 巨大的瀑布響聲,在山谷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響徹著。 奔騰如銀龍的瀑布之下,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正咬緊著牙關,單腳立在瀑布下的石坪上,猶如一個不倒的松樹,牢牢的扎根在大石上,每當從高處的水流砸落下來,張皓就想用最少的力量去化解,從而使身子又達到平衡。 咬緊牙關,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張皓腳跟慢慢發軟,兇猛的水流終于把已接近極限的他,狠狠的砸進水潭中。 “噗?!?/br> 從湖面上鉆出腦袋,張皓吐了一口湖水,搖了搖眩暈的腦袋,然后游動著近乎已經麻木的身體,艱難的游向岸邊,在到岸之后,全身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冰涼的石面之上,酸麻的肌rou,讓得他根本不想動彈分毫。 望著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冰涼的石面之上的張皓,安老有些心疼,但又不得不說:“現在獨狼傭兵團的搜索越來越頻繁,現在離這里不到三個山頭,照這樣的速度,不出一個月,必定能搜到這里?!?/br> 張皓聽了一驚,忙坐起望著安老說道:“這次這么快,才二十來天就到這里來?!?/br> 安老點了點頭,張皓也是很無奈,因為這一天總是要來到的,該面對的還是得要面對,該修煉的還得修煉。 當第一個傭兵出現在瀑布時,張皓就知道,這種清靜的生活結束了,自己也該活動活動了,復仇現在言之過早,但先收點利息也還是做的到的,現在是敵在明,我在暗。殺掉這些入俠隱山深處搜捕的傭兵還不是問題。 茂密的叢林,寧靜而安詳,幽暗的森林,前后綿延幾百公里,在里面狂奔,幾天幾夜都不一定能出的去,往里走,光線越來越暗,路也越來越窄,到處都是參天大樹,相互交錯,樹影重重疊疊,而且到處散發著一股難聞但卻說不出的氣味,彌漫著黑色霧氣,還有那怪獸偶爾發出的一些吼叫,真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此時,外面的天色漸晚,而幽暗深林里,則顯得更暗。搜索一天的獨狼傭兵,也開始陸陸實實返回宿營地。 “我看今天,就到這里為止,再搜下去,天就要暗下來,遇到他可能有危險?!逼渲幸粋€傭兵對其他二人說道。 聽同伴如此一說,另外二名傭兵也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抽了抽嘴角冷笑道:“這人也夠狠,前一段,在這附近殺死我們一個小隊的人?!?/br> “嗯,只可惜,這人的人頭可值二萬多金幣,知道他的下落也可得一萬金幣的?!绷硪粋€傭兵有點惋惜道。 第0247回:先收利息 “呵呵,走吧,老兄,還是保住吃飯的家伙要緊?!币粋€沒有開口的傭兵轉過頭說道。 就在他轉過身那瞬間,臉色驟然一變,一道兇猛的劍氣,閃電般對著他的腦袋襲來,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這名傭兵條件反射的揮出手中的劍,二劍相接,一股強悍的劍氣,遠遠超出他的意料。 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身體頓時倒飛出去,又是一口鮮血飛噴而出。 “殺……殺了他!”飛起的瞬間,這名傭兵急忙對另二名還在發愣的同伴嘶聲叫道。 然而,他的喊聲還未落下,卻是駭然的發現,一道人影飛掠而過,劍鋒如影,一劍斬落,半空中失去頭顱的身體,重重的掉落,濺起滿地灰塵。 還未等他身邊那個傭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張皓一招《龍拳》第一式“龍戰在野”擊碎他的胸骨,看來也活不成了,在這短短十秒時間,張皓連殺二人,那個離的較遠的傭兵,驚恐的望著不遠處的那道人影,因為天色較晚,加上森林的幽暗,根本看不清張皓的臉,有些結巴的喝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呵呵,你們不是在四處找我嗎?”人影漸漸逼近。 “是你?”瞳孔猛的一縮,那名傭兵,突然掉頭就跑。 張皓劍氣向腳下涌出,腳掌猛的一蹬,身形對著那名傭兵暴射而去。 瞧著張皓這迅猛的速度,傭兵臉龐上閃過一抹驚駭,“嗆”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他也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絕對跑不過張皓,自己一個堂堂的劍師九段,沒道理這么怕一個劍師六段的小孩兒,一想到這里,這名傭兵心中稍安,擺開架式,一劍兇狠的對著張皓怒劈而來。 身體微微一側,輕易的避開傭兵的攻勢,張皓體內劍氣暴涌而出,左腳閃電般的飛踢而出,腿風卻是如槍般對著后方橫掃而去,勁風十足。 頓時,一腳狠狠的踢向了傭兵的小腹,那傭兵也不算弱手,一掌向張皓小腿拍去,這一招兩敗俱傷,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這些傭兵整天在刀口上舔血,個個實戰經驗老道,本來是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一招兩敗俱傷,其實大有深意,踢向他的小腹的腳,要是能被他拍傷,那以他的修為也不是致命的傷,接下來要是打不過張皓,逃跑那將是沒問題的,畢竟張皓要是小腿受傷,是追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