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張彥瑾喝大了,隨手一指,用制酒技術換來一塊破地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這一段時間,張彥瑾再一次成了整個長安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過張彥瑾卻不在乎這些,他擁有了石見銀礦,等于說是擁有了稱霸亞洲的財富。只要大魏朝興盛,那么大魏朝就是他的靠山,石見銀礦也就是他張彥瑾的。 這下子,他當真是做到了十幾輩子坐吃山空的資本了。 張彥瑾第一次覺得財富來得是如此的容易,他簡直愛死了這君主集權的萬惡封建社會! 第54章 小五郎從大魏朝趕回東瀛, 再從東瀛趕到大魏, 一來一去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張彥瑾便沒有留在長安城等待,他安排人在長安城迅速開了一家琥珀酒坊之后, 就火速回到了西州大同, 想來這一段時間,西州大同的客棧已經已經蓋起來了一小半了吧? 長安城的琥珀酒坊一開業,火速成了長安城富貴人家最喜歡買酒的地方, 甚至有些家族,一要就是上百壇子的要, 完全是供不應求。 張彥瑾也因此得以日進斗金。 他回到大同之后,發現大同已經是春暖復蘇, 萬物抽芽。為了讓村民們能夠春耕, 張伍一采取了和軍隊中一樣的輪流放假制度,讓工人們輪流放假,讓他們回家忙春耕。 客棧也因為工人們增多,工價上漲而飛快地蓋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月的功夫, 客棧已經蓋到了第二層。 隨后, 張彥瑾又去了劉鐵牛負責的蔬菜園子, 他發現劉鐵牛已經讓人把當初的荒地開墾了起來,土地已經翻了好幾遍,完全不是當初的貧瘠模樣,等到夏天來臨的時候, 這個還全是泥土的菜園子恐怕就要長滿瓜果蔬菜了。 讓張彥瑾更為驚喜的是,劉鐵牛居然還十分負責的在菜園子后面養了數十頭肥豬,說是給張彥瑾開客棧做準備。 在張彥瑾不在時,負責管理全局的張伍一聽到劉鐵牛說要養豬,養雞,想到客棧中確實是需要rou,就同意劉鐵牛和翠娘在后面圈出一塊地來專門搞養殖。 不過在張彥瑾隨口一問劉鐵牛和翠娘為什么要養豬,養雞,養鴨之類的時候,劉鐵牛那被陽光滋潤的臉更加黑紅了,甚至還泛著一抹晶瑩的光澤,他熱切地看著張彥瑾道:“二郎,反正我和翠娘每天都要給那些工人們做飯,再多養幾頭豬也就是順便的事情,畢竟就是翠娘多做點飯的事情?!?/br> 張彥瑾面對著劉鐵牛誠懇熱切的目光,硬是不忍心笑出來,把自己的笑容憋進了肚子里,他點了點頭,夸獎了劉鐵牛一番,又給張伍一吩咐,要給劉鐵牛和翠娘漲工資后,這才走了。 一旁的張伍二和張伍一跟著張彥瑾離開了好一會兒,張伍二才像是有些明白過來,他看著沉穩的張伍一道:“哥,剛剛劉鐵牛那話意思是不是說要把咱們當豬養呢?” 張彥瑾這一次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伍一瞪了憨直的張伍二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br> 轉完了采煤場,張彥瑾才來到燒磚廠,一想到自己這個燒磚廠馬上就不屬于他了,張彥瑾心里頗不是滋味。 他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在燒磚場里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燒磚廠出來,來到了翠屏山下的別墅。 他發現經過這一段時間,別墅的外面已經按照他說的樣子完全粉刷完畢了,細膩潔白的墻壁在陽光下閃耀著晶瑩的光澤,屋頂上被陽光鍍了一層紅光,全然又一種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的神圣感。 在聽到張伍一說里面也全部用水泥抹平,用涂料粉刷好了之后,張彥瑾便走了進去。 望著瑩白的墻壁,還有水泥刷平的地板,張彥瑾心中幾乎是立馬充滿了要怎么布置他新家的構思。 大魏朝不像以后的清朝閉關鎖國,小國家不遠千里來大魏朝朝賀的是數不勝數。 他覺得冬天他可以在客廳中央鋪一塊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溫暖又舒適,然后再擺上家具。夏天他可以在地板上鋪一層席子,涼爽又整潔。 等到天氣涼爽的時候,他可以坐在飄窗上看一會兒書,欣賞著遠山的風景,感受著風水寶地的地氣。 若是天氣炎熱,他大可以在屋子后面的池子里露天游泳,享受我是一只魚兒在皎白月光下游過夏季的舒爽感。 至于冬天,那更好說了,紅袖添香,美酒相伴,壁爐添火,躺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舒舒服服的度過冬天。 什么是生活?這才是生活??! 大同屬于張彥瑾的一切都在隨著春風吹醒的萬物一樣,欣欣向榮。 可就在這時,卻有一件事打破了屬于張彥瑾的平靜。 張伍一面色嚴峻,他快步穿過村子,來到張彥瑾的住處,現在張彥瑾已經從吉祥村搬入到了翠屏山下的別墅里,享受著屬于春天的繾綣生活。 “二郎,出事了?!睆埼橐幻碱^緊鎖道。 張彥瑾放下手中的茶杯,從他讓人制作的布藝沙發上坐起身子道:“出什么事情了?” “二郎,是我的錯?!睆埼橐灰驗樽载熤苯庸蛟诹藦垙╄媲?。 張彥瑾一把扶住他,站起身道:“你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說?!睆垙╄f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打了個大擺子,不是他沒由來緊張,而是張伍一平素沉穩,做事謹慎細致,從未出錯,現在張伍一突然要跪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擔心。 “二郎,咱們從孟經綸手里把客棧的地買了,可是客棧還有小飯館周圍有一些地是村民的,我那一段時間沒有來得及買村民們手中的地,等我準備好錢財去買的時候,那些村民們已經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房或者空地,我想聯系地的主人,發現這地的主人是金玉村的杜家?!睆埼橐辉捳Z中充滿了自責。 張彥瑾點點頭道:“然后呢?”難不成杜家是想要在他客?;蛘咝〔宛^摻一腳? “二郎,咱們客棧已經蓋好也裝好了,這杜家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始在周圍蓋房子,把咱們的客棧和小飯館擋住的擋住,包圍住的包圍住,這樣下去,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開業?!睆埼橐辉秸f越激動。 張彥瑾拍了拍張伍一的肩膀,讓房間中的小廝給張伍一倒了一杯茶,然后讓他坐下歇息。 “這不算是什么大事,咱們和杜家遲早有一戰?!睆垙╄患辈宦?。利益相沖突,他在大同這邊開這么大一個客棧,肯定是搶了杜家不少客流量,杜家惱怒這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沒有想到杜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的手輕輕叩擊著桌面,這是他思考的時候一貫的習慣。 張伍一望著淡定的張彥瑾,剛剛天塌下來的那種感覺竟然快速消失了,仿佛只要有張彥瑾在,就不會出什么亂子一樣。 “先禮后兵,我先去看看?!睆垙╄鹕磉M房間換衣服去了。 張伍一,張伍二跟在張彥瑾身后,一路來到了客棧周圍。高聳美觀的客棧周圍居然圍起了一圈圍墻,猶如被困在低矮圍墻里面的巨人一般,看起來相當的滑稽。 張彥瑾看到此狀,直接下命令道:“找人把這些都給我拆了,誰要是敢阻攔你們拆,直接動手!” 張伍一那種緊張感現在是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些地是被你們杜家買下來了有如何?我們二郎可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就是動手收拾你們,你們也不能怎么樣! 這些圍墻也是臨時堆砌起來的,杜家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蓋什么,只是單純的想要給張彥瑾難看,不讓張彥瑾的客棧開業。 “是男爵難道就可以強行拆老百姓的建筑了嗎?”這時候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低矮圍墻一側走出。 “畢竟人家是爵爺,哪里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腔調再次響起。 張彥瑾猛然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來的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周齊暉和王儉庭,只是這兩個人不是單獨出來的,他們周圍還跟著許多人。 這下子張彥瑾總算是明白杜家為什么敢如此和他明爭暗斗了,他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想要做什么,根本不是杜家這么一個士族敢明目張膽對著干的。 可這背后若是有瑞國公周勤一家子在后面撐著就不一樣了,至于周勤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小兒子周齊暉在背后搞這樣的小動作,周齊暉作為瑞國公府的嫡子,他本人就代表著瑞國公府。 “變聰明了啊,知道自己弱不禁風,出來知道帶著人了?” 張彥瑾笑著道:“不過走到哪里都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圍著,遠遠看去,不知道還以為哪個兔兒爺出來賣弄風sao來了,我說遠遠的怎么就聞到一股脂粉香氣呢?” 和他過不去,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在大魏朝喜歡斷袖還是一件很隱蔽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在現代那般流行。大魏朝的正統教育是儒學,簡單點說就是只要是男人都是爭相恐后的想要當君子,更何況從小在長安城長大的貴公子周齊暉和王儉庭? 兔兒爺,簡直就是對男性最大的侮辱和損毀。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5章 周齊暉和王儉庭氣得是滿面通紅, 恨不得怒發沖冠。 “張彥瑾, 你膽敢胡說八道, 毀我清譽!”周齊暉咬牙切齒地大罵道。 張彥瑾聳聳肩膀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么, 你這是被我戳到痛處了?” 不得不說, 周齊暉和王儉庭這兩個文弱的小白臉走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里面,確實是看起來有些像兔兒爺的意思。 王儉庭拉了一把大怒的周齊暉,對張彥瑾揚了揚下巴道:“張彥瑾, 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我實話告訴你,只要有我們在一天, 這圍墻就會立在這里,你的客棧永遠都開不起來!” 張彥瑾故意學著周齊暉指著自己的樣子道:“哎呦, 我好害怕??!” 周齊暉看到張彥瑾這是在學自己, 氣得滿面通紅,恨不得過來和張彥瑾打一架,可是上一次在長安街道上,他已經結結實實領略到了張彥瑾拳腳的厲害,只能將怒氣壓制在腹腔之中, 安慰自己張彥瑾要是想要把客棧開起來, 遲早是要求他的。 “張彥瑾,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周齊暉氣急敗壞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他就不信沒有張彥瑾求他的一天! “這才來了多久???我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你們怎么能走呢?”張彥瑾略有些懶散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周齊暉和王儉庭一聽, 心中立馬就得意了起來,這個張彥瑾還算是識趣的,知道想要開客棧,必須來求他們。他一定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羞辱張彥瑾一番,一雪前恥! 周齊暉扭頭道:“張彥瑾,看來你還不是那種沒腦子的…… ”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張彥瑾高高的拳頭朝著他的臉上砸了過來。 周齊暉驚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卻發現張彥瑾剛剛距離他臉很近的拳頭不知道何時又收了回去,正在撩撥額頭上的碎發,笑得是肆意又自信。 周齊暉氣得是臉一陣青一陣紅,他瞟了一眼身邊的王儉庭,才發現王儉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躲到了他的身后,他惱火地瞪了王儉庭一眼,越發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他真是恨不得一拳頭砸在張彥瑾那張笑得自信張揚的臉上,只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上一次在長安街上和張彥瑾動手的教訓對他而巖時在是太慘烈了,況且他吃驚的發現,不知道何時,張彥瑾身后站了一堆拿著工具的工人。 這些工人們如同黑面神一般瞪著周齊暉,惹得周齊暉身邊的打手都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木棍。 周齊暉見狀,氣得是一陣胸口發疼,想來他瑞國公府的嫡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張彥瑾,你給我等著!”周齊暉怒道。 張彥瑾哈哈大笑道:“好啊,老子等著你!”對付這種紈绔子弟,說道理沒用。 任誰都沒有想到張彥瑾只是抬拳頭虛晃了一下,就把周齊暉和王儉庭嚇成那樣子,張彥瑾身邊的人簡直是氣勢大增,一點都沒有客棧被圍住時候的焦慮了。 “二郎,這么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的客??偛荒苄藓昧诉t遲不開業?!蓖砩?,回到別墅里,張伍一望著氣定神閑的張彥瑾,有些焦慮。 張彥瑾晃了晃手,示意張伍一坐下。 他這才道:“所謂急事慢坐,慢事急做,出問題我們解決問題就好了,焦慮是沒有用的,況且只是一個杜家而已?!?/br> “可是二郎,這杜家身后有周家啊?!睆埼橐贿€是不理解。 這杜家還好說,不過是一個士族而已,就算是在西州盤根錯節,可是他們二郎到底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杜家再怎么也橫不過他們二郎,但是現在不同了,周齊暉和王儉庭在后面撐著,這要是當真鬧大了,勢必鬧到朝廷上去,讓他們老爺張仲謙難做。 再者,老爺張仲謙在他們臨行前,還專門把他叫過去,悄悄囑咐他,讓他看著點二郎,不要讓二郎再惹事了。 張彥瑾微微一笑,換了個坐姿道:“有周家又能怎么樣?這一次我要和他們講理?!?/br> 坐在一旁喝茶的張伍二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們二郎居然要講理?這簡直不亞于天上下紅雨??! 張彥瑾瞥了張伍二一眼,微微有些惱怒。 “二郎,二郎,我錯了…… ”張伍二拿起棉帛來擦拭著小案幾上的水,解釋道:“我實在是太驚訝了…… ” 本來就焦慮的張伍一此時更為頭疼了,他們一向能耍賴絕對不廢話的二郎居然要講理?他怎么感覺這事要沒完沒了了? 張彥瑾不耐煩地敲敲小案幾道:“你們兩給我聽好了?!彼痪褪且谜浭侄蝸斫鉀Q嗎?這兩個居然反應這么大,他平日里有那么無賴嗎? 看到張伍一和張伍二正襟危坐后,張彥瑾又想了想道:“去拿紙筆來,我說你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