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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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趙萱點頭,晚上行動,確實比白天要方便些。 ****** 夜晚,夜空仿佛擦不去的濃墨,天際沒有一絲光亮。秋風席卷滿地殘葉,車子飛馳在大道之上,朝著前方直奔而去,沒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 趙萱與嬴政從車上跳下,瞬間融入黑暗。兩人趁小區保安打盹之際,消無聲息摸進了小區。 剛進小區,趙萱就展開法眼,觀察地形。 徐福畢竟是兩千年前的人,那時道門昌盛,且他又曾是天庭一方的代表人物,會的東西肯定比如今的修道之人多。他住的地方,保不準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沒發現,一切正常,不過徐福家里沒人?!狈ㄑ壑?,一切皆無法遁形。 嬴政額心微蹙:“不在?” 趙萱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嬴政抬起,緊緊看著身前的大樓,隨后道:“進去看看?!?/br> “好!” 夜闖空門什么的,對于趙萱與嬴政來說,不過是輕易而舉的事。兩人避開監控器,無聲無息摸進了徐福在首都的住所。 徐福住的地方是一個單身公寓,屋內干凈整潔,一眼就能把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室內冷冷清清,擺設極為簡單,看不出一絲生人生活過的痕跡,不但如此,連氣息都沒有。 一個地方,只要有人住過,那就必然會留下那人的氣息,可這里...... 趙萱看著空蕩蕩,沒有一絲人類氣息的房子,疑惑地看向嬴政:“許昌國的消息是不是有誤?” “不清楚!”嬴政沉著眉,同樣迷惑。 “我打電話問問許昌國?!闭f完,趙萱從袖里乾坤里把電話拿出來,撥通了許昌國的電話。 片刻,趙萱放下電話,神情略顯糾結地看向嬴政:“許昌國說,機場那邊最近沒有徐福的入境記錄,應該還在國外沒有回來?!?/br> ...... 她和嬴政急吼吼地想把人給揪出來,結果,人卻不在國內。 “回去?!辟o鎖眉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趙萱蹙眉望向心思內斂的嬴政,也緊跟在他身后退了出去。 兩人一路沉默不語,回到了市中心嬴政的住所。 “你要去國外找他嗎?”進屋,趙萱踢掉鞋子,問沉沉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恍惚的嬴政。 按嬴政今天急切要想抓住徐福的樣子,趙萱全然不懷疑嬴政會憋著口氣繼續追蹤徐福。 堂堂一代帝皇,到最后卻發現被親信的人狠狠算計一把,胸中的憤怒自然不可能輕易熄滅。 經過一天時間的緩和,嬴政心智回歸,白日還略顯浮躁的心緒,漸漸沉淀下去。此刻的他氣勢內斂,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他抬頭,面孔平靜無波:“不急,我倒要看看,他如今又想怎么對付我。局勢已變,早前他在暗,我在明??扇缃駞s是他在明,我在暗。 嬴政話語微頓,血紅的眸光里帶起一縷興味,他接著道:“徐福,他在久遠之前就是一個精明、且很會籌謀的人。一次出手不成,后面定還會有動作,咱們就靜等獵物上門......” 看著這樣的嬴政,趙萱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今兒徐福的消息讓他心緒躁動,她還真有些擔心他忍不住,弄出點什么無法收拾的局面來。 當今這個社會,可不適合大打出手。 瞅瞅,前次殺了一個俞平生,就被國家部門找上門。這次要是再弄出點什么大動靜,引起凡人恐慌,那后果...... 趙萱心神一松,聳聳肩,窩進沙發:“玩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也不錯?!?/br> 這樣也好,知道后面的人是徐福,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追蹤了。世界這么大,根本就無從尋覓,還不如就靜等他自己上門。 只要徐福對嬴政有所圖謀,那他早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順藤摸瓜,怎么著也比現在這樣大海撈針的局面強。 嬴政這一個“等”字,一直等到寒冬時節,徐福都再沒出現人前,就仿佛曇花一現,之前做的種種,都是他們的幻覺。 如果不是嬴政確定相片上的人是徐福,趙萱都懷疑國安部是不是找錯了人。 嬴政與趙萱依舊忙碌著各自的事,只讓許昌國派人盯緊中環藥業,只要徐福一出現,他們立即就能得到消息。 寒冬臘月,b 市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大雪紛飛,整座城市銀裝素裹,入冬后,香燭店的生意已然近入了旺季,小八業務能力不錯,隔三岔五便能從火葬場拉回一筆生意。 趙萱拿著掃把,彎著腰把店門前的白雪往人行道上掃。 “小趙,你也掃雪??!”隔壁周三哥提著把鐵鏟從店里走出來,也開始掃除門前的雪。 “周三哥,也來除雪?”趙萱抬頭朝對方笑道。 “可不是,這么厚的雪,門都要被堵了。小趙,你怎得穿這么點衣服?多穿點,這大冬天的,可別被凍著了?!敝苋绯蛄搜圳w萱身上單薄的衣服,關切地道。 “...... 多謝三哥,這不是掃雪嘛,穿多了不方便?!?/br> ...... 她又不冷,做啥穿那么多衣服。 兩人掃雪,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沒多久趙萱就把門前的雪掃干凈了,她直起身,跺跺腳上沾上的白雪。準備回店里時,卻眼尖的發現,趙宇帶著苗教授從街道那邊走了過來。 趙萱疑惑:趙宇怎得帶著苗教授來了這里? 趙萱看了眼走過來的兩人,轉身進屋,把掃把放進衛生間,然后站在店門前等他們。 很快,趙宇與苗教授就進了店鋪。 趙宇抖了抖肩上的雪花,不待趙萱問明他們的來意,就開了口:“師傅,苗教授找你?!?/br> “趙女士,這次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br> 苗教授臉色極為難看,帶著重重的愁意與焦急,不僅如此,眼里還帶著深深的恐懼。 趙萱:“出了何事?” 苗教授咽了咽喉嚨,啞著聲音道:“一年前,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大墓,在上個月時,考古隊把大墓挖掘了出來,可.….. 大墓剛開起,隊里就出事了。所以,勞煩趙女士幫幫忙?!?/br> 趙萱:“出了什么事,說仔細些?!?/br> 第116章 食腦怪 苗教授臉色極為難看, 眼里帶著深深的恐懼,他打了一個哆嗦,強壓住心里的害怕, 然后顫抖著聲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一年前考古隊在西南某座大山里發現了一個明朝古墓,據考古專家分析, 這座古墓可能是明朝某一位蜀王的王墓,歷經一年準備后,在上個月正式開始挖掘這座古墓。 大墓挖開,前期并沒有出現任何事故。 直到兩星期前,大墓的主墓被打開后, 駐扎在深山里的考古隊就開始接二連三發生事故。 最先出事的是首都大學考古系的研究生,那個研究生在兩星期前的晚上, 出帳篷去上廁所, 卻一夜未歸。第二天被人發現時,已經死在了廁所里。 他死相極為恐怖,整張臉似乎都被野獸啃過, 臉上全是深深的撕扯印,頭骨似乎被利器砸開, 腦髓流淌得滿地都是, 整張臉面目全非。 考古隊陷入了恐慌, 挖掘工作被迫停止。 考古隊在處理完這個研究生的后事后, 召集整隊人進行商量, 大伙看過死者的死狀, 皆認為此次事件是野獸襲擊。 為了能順利展開工作, 考古隊組織了一支巡邏隊,負責晚上守夜,驅趕野獸和保護大家的安全。 卻不想巡邏隊在當天晚上又出了事。 出事的是隨著考古隊一起進山的當地居民,他的死狀與研究生一模一樣。 而這個當地居民的死,比研究生更加蹊蹺詭異。 那晚他明明在與巡邏隊巡山,卻無聲無息的在半途失蹤了。待同行的巡防人發現他失蹤之后,立即就開始組織人尋找。 死者失蹤時間最多只有十幾分鐘,因為在二十分鐘前,死者還曾與同隊的人開玩笑,互相調侃。 可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再找到他時,人已經死亡。 這人死得消無聲息,極為不尋常。 事件引起了整個考古隊的驚恐,負責這次挖掘行動的某位國家級考古專家,立即選擇了通知警方,想讓警方出面把那只害人的野獸抓住。 卻不想,當天晚上在大山里調查事件的其中一個警察,也把命丟在了深山里。 他的死狀,與前面兩個人一模一樣。 挖掘才剛剛開始,就先后有三個人丟了命,其中一個還是警察,這讓挖掘工作不得不先中斷。 一群考古老專家連夜商量,決定讓考古隊撤離大山,并且尋求當地駐扎的部隊協助,請部隊進山,把那只害人的玩意兒揪出來。 這次挖掘大墓是文物局牽的頭,屬于國家重量級行動,在挖掘沒有完成以前,信息本就沒有宣揚出去。前期保護工作做得好,連續死了三個人,消息也沒有擴散出去。 部隊接手后,一百多個士兵立即在大山里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希望能把那個殺人的野獸給找出來。 然而,部隊入山的當天晚上,雙方交接還沒有處理妥當,就又出了事故。 這次事故,總算讓大家發現了殺人的罪魁禍首——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怪物。 兇手體型與人類無異,身軀呈現深藍色,一雙泛白的眼睛空洞洞的,眼珠子灰撲撲,宛如一具活尸。它利爪伸長,嘴角上露著一對與野豬獠牙極為相似的牙齒。 能如此清楚的知道兇手的體征,還多虧了部隊設備齊全,在怪物剛出現,就被隱藏的攝像頭,抓了個正著。 也是因為提前知道它的出現,駐守在深山的一百多個士兵,先一步進入了防備狀態,在怪物如鬼魅般無聲無息混進部隊的時候,當即就對他展開了抓捕行動。 然而,怪物的速度太快,哪怕部隊事先加強了防備,并針對他設下了陷阱,最后依舊被他逃脫了。 而他逃入的地方,正是這次考古剛挖掘出來的主墓所在地。 士兵追到主墓外,就不敢繼續再往前追了。 這事處處透著詭異,太過邪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不僅如此,好些士兵在這一次抓捕行動中受了傷,且他們受傷之處仿佛是中了劇毒般,都呈現黑紫之色。傷口在經過一個晚上后,竟變得麻木僵硬。 當天,考古隊因為要與士兵交接,所以并未全部撤出深山,幾個考古老教授是最后一批撤離的人,在部隊拿著那張怪物的相片尋上他們后,幾位老教授頓時變了臉。 都是時常下墓的老人,對于古墓里面隱藏的某些危險和邪物,心里都門兒清。 一見到相片上的東西,他們就懷疑古墓里有粽子。 雖然相片拍出來的東西,與他們以前見過的粽子有所不同,但它的獠牙與指甲,卻是與曾經見過的粽子很相似。 僵尸俗稱粽子,在已有的記載里,僵尸分黑僵,白僵與飛僵。 所謂的黑僵,全身都長著黑色毛發,眼睛呈現灰色,沒有眼仁。它們依靠本能,尋找新鮮的血液。遇見生人時,會立即如野獸般發狂,沒有任何思維。而白僵,是黑僵吸取一定的能量后,晉級而成,這時的白僵除了身上的皮毛與黑僵有異外,其他的一切都與黑僵相同。 飛僵是由白僵晉級而成。飛僵擁有一定的簡單思維,知道趨利避兇,飛僵很少會和道士對上,因為他們潛意識里知道,道士是他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