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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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法號道玄,”道玄輕笑一聲,一只手來回在她兩座雪峰之間揉搓彈捻,另一只手一邊往下,一邊明知故問道,“弄哪里?怎么弄?” 千秋咬著嘴唇,湊向道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個字,道玄沉沉的眼底欲念更深,低聲道:“好一個浪丫鬟?!?/br> 他那只手如千秋所想般伸入裙底,他的手大的出去,一把就能抓住她纖細的大腿,作怪地在她柔嫩的大腿內側彈了兩下,千秋抖了抖身子,顫聲道:“道玄,別弄我?!?/br> “一會兒要弄,一會兒不讓弄,”道玄低頭隔著衣裳叼住一朵紅櫻,“小丫鬟真難伺候?!弊焐险f著,手卻終于探向千秋最癢之處,剛摸到邊緣,道玄便輕笑一聲,“水漫金山,你這小丫鬟是水做的不成?” 千秋剛想回他一句,被頭頂天上炸起的一朵煙花閃了眼睛,青天白日的,好大的紅色煙花,道玄也順著她的眼抬頭,瞧見那朵紅色煙花,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抽出千秋裙下的手,沉聲道:“你到底是哪房的丫鬟?” “我自然是司徒大人的丫鬟,”千秋挑挑眉,臉上露出一個嬌笑,“大師怕了?” 這回道玄沒再受激將,果斷地脫下僧袍扔在千秋身上,沉聲道:“今日你就當未見過我,是你自己脫險,誤打誤撞跑入此地,若想活命,切莫胡言?!闭f完,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千秋的視野中。 千秋糊里糊涂地就被一個人扔在這陌生地方,還渾身發著熱,頭發濕漉漉,風一吹頭也暈了起來,這活受得什么罪,還不如趕緊重來!偏偏這時老天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名舟!”千秋怒吼,然而因為中了藥的緣故,聲音又輕又軟,如同撒嬌一般,沒料徐名舟真的從林子里跑了出來,他穿的一身黑袍,從林間躍出,臉上怒火滔天,如同一只猛虎出林,大喝道:“千秋!” 他的寶貝小丫鬟癱軟地倒在水邊的孤石上,眼角含淚,形容狼狽,將他一顆八風不動的心都要揉碎了,徐名舟抱起千秋,顫聲道:“千秋,你怎么樣?” “大人……”千秋只說出了這兩個字,后面都不用她在說,只需默默流淚,徐名舟已雙眼發紅怒氣勃發,咬牙道:“慕、容、清?!?/br> 徐名舟是貧苦出身,全靠自己的詩書才華和深沉心機坐到今天的位置,每一樣屬于他的東西,都是他盡心費力奪來,他對自己的所有物有超乎常人的占有和珍視,千秋早已被他納入自己的領地,慕容清,他以為不過驕縱些罷了,好歹出身書香門第,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千秋在徐名舟懷里扭動,哭著道:“大人,我難受呀?!?/br> “別怕,大人帶你回府看大夫?!毙烀坌耐慈缃g,他手握重權,在朝堂之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竟然保護不了區區一個小丫鬟,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犯下這樣的錯誤。 徐名舟快馬加鞭地帶千秋回府,千秋在馬車上不停地纏他,都被他堅決地制止,她被藥物引導神志不清,這種情況下占有千秋只會讓他覺得侮辱了千秋,也侮辱了自己。 府里的大夫是徐名舟從民間重金挖回,一出手毫無廢話,果斷地開藥施針,一針下去,千秋直接暈了過去。 “姬大夫,怎么樣?”徐名舟背著手,面色沉沉。 姬未很淡定:“藥是尋常藥,這丫鬟的身子骨媚的很,反應要大些,不過沒事兒,喝兩帖藥就過去了,倒是像著了涼,還得連風寒一起治?!?/br> 徐名舟略略放下了心,吩咐院子里的丫鬟照顧千秋,背著手往院外走。安大正筆直地跪在院外,徐名舟走到他面前,低聲道:“我不怪你,你起來吧?!贝耸轮荒芄炙?,怪他沒有與安大說清厲害關系,怪他根本沒認清千秋在他心中的位置。 當他隨慕容清往千秋院子里,見到陌生男子躺在地上,身旁的慕容清笑容僵住,徐名舟瞥見她的表情,瞬間已將前后情況想得通透,他勃然大怒,大怒之后又是極大的恐慌。 縱橫官場,身處權利中心的漩渦,他氣定神閑如云間漫步,現在不過是不見了一個丫鬟,他便方寸大亂。 徐名舟啊徐名舟,這小丫鬟定是老天派來抽你的臉,叫你清高孤傲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超凡脫俗,無情無欲,原來不過是劫數未到。 慕容清被安大安二關在清輝院中狂躁地拍門,“放我出去!我是司徒夫人,你們憑什么關著我!” “嘭”門被徐名舟一腳踹開,緊扒著門的慕容清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尖叫一聲,還未等她回神,耳邊便響起徐名舟無情的話語,“司徒夫人?很快就不是了?!?/br> “夫君!”慕容清大驚,顧不得摔在地上身上沾染的塵土,慌道,“妾身犯了什么錯,你要說這樣絕情的話?” 徐名舟冷笑一聲,不再是平素對著慕容清的溫和忍讓,“慕容清,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卻不知?” 慕容清嘴硬道:“妾身真的不知?!?/br> “你找的那個地痞無賴,那人的嘴實在松得很,”徐名舟臉上的笑意越發冷然,“你夠毒,但不夠聰明?!毙逃嵉陌捕贿^剛上手,那人便什么都招了,最讓他怒到極點的是,安二向他稟告這個叫賴三的是個留戀風月的腌臜人,一身的花柳病。 最毒婦人心。 徐名舟已不想對慕容清多說什么,“三日后,休書奉上?!?/br> “徐名舟!”慕容清怒極,也不想再留臉面,橫豎她在徐名舟面前也沒什么臉面,“你當初娶我時,是怎么求我父親的?現在你要休我?你當我慕容清是什么?隨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不知老師是怎么與你說的,”徐名舟勾唇一笑,譏諷意味十足地說道,“事實是我娶你,不過因為老師相求?!?/br> “原先我想,娶你不過讓你占個司徒夫人的名頭,你要如何錦衣玉食我都依你,只當酬謝師恩,可慕容清,你不該生出別的心思,”徐名舟看著慕容清冷道,“更不該對千秋下手?!?/br> “說來說去,不過就因為我不是真正的女人!不能與你做真正的夫妻!你才迷上千秋那個賤人!”慕容清怒吼道,臉上已沾滿了淚。 徐名舟額頭青筋暴起,他也未曾想到慕容極衛這樣的聰明人會生出慕容清這樣驕縱惡毒自以為是的女兒,他冷道:“我喜歡千秋,與任何人無關,若你安分守己,我會給你足夠的正妻地位和尊重,但事已至此,你等休書便好?!闭f完,便拂袖離去,命人緊閉院門,不管院中的慕容清如何發狂吼叫。 姬末號稱是扁鵲后人,確實手段高超,一帖藥下去,千秋已恢復了意識,除了身子還有些發軟,其他倒是感覺沒什么大礙,想起中了藥之后,自個兒對著一個俊俏和尚發癡的樣子,千秋真是難以置信,她是混沌入體,竟然也會如此忘情孟浪。 其實是千秋這副天生媚骨的身子,威力自然與眾不同。 徐名舟一進門便瞧見千秋呆呆地望著屋頂,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心中又怒又痛,強壓下翻騰的心緒,緩步走到她床前,坐下柔聲道:“千秋,你覺得怎么樣?身子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大人,”千秋轉過頭,潮紅退去之后,臉色更顯蒼白,“千秋害怕?!?/br> 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叫徐名舟柔腸百結,百煉鋼也化成了繞指柔,官場上最利的那把刀也有刀鞘,他低頭輕撫她汗津津的額發,無限憐惜道:“都是我的錯,以后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br> 先前是他想錯了,他以為千秋有他的疼愛便已足夠,平白叫她忍耐慕容清,他心愛的小丫鬟,便是他自個兒也不能讓她受委屈。 第170章 陪嫁8 千秋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 身上忽冷忽熱,不停地發抖,在夢里迷迷糊糊地亂叫, 姬未早已同徐名舟言明, 她這一夜過得不會很舒服,都屬正常反應,熬過今夜便好。 徐名舟瞧著她緊皺的眉頭,心頭像是一把鈍刀在割rou,輕柔地替她擦去額上的冷汗, 徐名舟緊握著她的手, 親吻她的手指, 柔聲道:“好千秋,熬過去,大人守著你,沒人敢傷害你?!?/br> 他守了一夜,到天蒙蒙亮時, 千秋終于如姬未所言, 平復下來, 呼吸平穩, 不再發抖說胡話,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些許生機,徐名舟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起身準備上朝,坐了一夜的腿微微有些麻, 徐名舟敲了兩記,才恢復如常。 走出房門,還是叫等著的安二嚇了一跳,“大人,你的臉!” 徐名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樣,一夜未眠,定是精神好看不到哪里去,下巴也長出了短短的胡渣,與他平素翩翩君子的模樣相去甚遠。 “別大驚小怪,去打水?!毙烀勖嗣傞L出的短刺胡渣,今日可有一場硬仗要開打。 從江南織造貪污之案開始燃起的一把火,燒旺了整個朝廷,圣上震怒,許多涉事官員接連落馬,這把火越燒越旺,眼見都快燒到太子頭上。 貪污案爆出第三日,太子終于忍無可忍,在朝會以頭搶地,直言受小人污蔑,此事定有人在背后cao縱,旨在誣陷與他,他愿自請讓出太子之位,只求一個清凈,言辭懇切,涕泗橫流,真是一副謙和知進退的模樣,叫圣上也出言安撫他。 沒想到,此時光祿大夫慕容極衛突然出列,摘下官帽,散發投地,向圣上認罪,直言自己數十年的貪污歷史,并且自個兒呈上了賬本鐵證,慕容極衛是眾所周知的太子一系,且是太子心腹,他一認罪,太子絕無可能干干凈凈,這前頭的一出戲成了笑話,圣上怒極,竟敢在朕面前惺惺作態! 朝堂之上,風云瞬息萬變,太子圈禁,慕容極衛下獄再審,太子一眾嫡系人人自危,爭先恐后地想辦法找出路自保,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太子的時代就這樣悄然而過。 cao縱這一切的徐名舟不僅片葉不沾身,還得了其余同僚的同情安慰,前途無量的司徒大人被巨貪恩師蒙蔽,還娶了恩師女兒做正妻,真是一片赤誠之心錯付。 徐名舟在眾人的同情中,十分有勇氣地懇請震怒中的圣上讓他去牢中探望恩師,圣上不僅沒有動怒,反而贊徐名舟是個有情有義的真君子。 “老師,學生來看你了?!毙烀塾謳Я藗€盒子來看慕容極衛,只是物是人非,他還是風光無限的司徒大人,慕容極衛卻已是階下囚。 慕容極衛身在牢獄倒是比先前鎮定許多,塵埃落定,再也無可彷徨,他摸摸半百的胡須,溫和地笑道:“名舟,你我不是外人,怎么還要帶東西來?”仿佛他不是身處陰森可怖的天牢,而是如同在家中待客一般。 “禮不可廢,”徐名舟打開盒子,里頭是半卷殘書,“學生訪遍四海,終于是得到老師您心心念念的這本書?!?/br> 盒子里的半卷殘書正是慕容極衛當年教授徐名舟時,經常念叨的那半卷,時隔多年,他早已忘記,未曾想徐名舟還記在心上,這半卷殘書也喚醒了他當年只是個教書先生時的情景。 莘莘學子,天真浪漫,嗷嗷待哺,每日用渴求的眼神看著他,老師長老師短的叫著他,多么單純的日子啊。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許是大夫言明清兒這輩子都不能當一個真正的女子,那時,他的心變了,他慕容極衛一生從未做過一件壞事,為何他的女兒要受尋常女子不會受的苦,不,就算清兒做不了普通女子,她也一定要比尋常女子過得更尊貴! “名舟,你是個好孩子,別忘了你踏入官場的本心?!蹦饺輼O衛啞著嗓子,不敢去碰那半卷殘書,就像不敢去觸碰過去的自己。 徐名舟微微一笑,“老師,您知道嗎?您輸就輸在保留了那一份天真?!?/br> 在慕容極衛驚愕的眼神中,徐名舟的眼睛沉了下來,眼神如刀鋒般銳利,“官場之中,何來本心?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要想立于不敗之地,只需做那個拿刀之人,這么簡單的道理老師竟還想不明白,您輸的不冤枉?!?/br> “貪如何,不貪又如何?”徐名舟微微一笑,合上盒子,“您還是忘了學生給您說的布莊伙計的故事?!?/br> 貪如何,不貪又如何?慕容極衛這才終于想明白,他不過是站錯了隊,跟錯了主子,他在官場浸yin多年,也終是比不上年輕的徐名舟,徐名舟是個天生的弄權高手,他雖是老師,可在官場運籌之上,想要指點徐名舟,那就是鬧笑話了,慕容極衛苦笑一聲,“名舟,老師都不敢說你是我的學生?!?/br> “老師,有件事我想與您說清,”徐名舟從袖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那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慕容清的罪狀,他沉聲道,“原先我想將她送官,看在她是老師獨女的份上,我留她一條命,我們師徒之情便兩清?!?/br> 慕容極衛急了,雙手抓住那張紙,一目十行地看完,眼中發紅道:“名舟,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清兒一輩子!” “她自會好好地過完她的一輩子,”徐名舟自認已仁至義盡,不再欠慕容極衛,冷聲道,“老師,您有沒有想過,為何您的寶貝女兒會長成這樣一個心腸狠毒的婦人?” 他的清兒怎會心腸毒辣?她分明是那樣可愛懂事,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時,伸著胖胖的手費力地替他盛飯,“爹爹吃?!贝嗌挠變郝暦路疬€在耳畔。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慕容極衛拿著這張有如千斤重的薄紙,眼中落下一滴淚來,他這一生,為何有如此多的憾事…… 慕容清一直被關在小院中,對朝中所發生之事一無所知,她只是惶惶然地在等徐名舟所說的三天后的休書,心中千百種想法在腦中閃過。不會的,徐名舟是靠她爹上位的,有爹在,徐名舟不敢休她,他一定是嚇唬她,不過是想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好讓千秋進門的時候順利些。 沒事,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千秋進門便進門,橫豎她才是當家主母,到時要怎么磋磨千秋,不都是她說了算?徐名舟畢竟是個大男人,朝中事務繁忙,他還能事事管到不成? 心中所有的自我安慰在傳來院門被打開的聲音一瞬間破裂,慕容清想起那天徐名舟冷冽的眼神,還是微抖了抖,下定決心先忍一時之氣,等會兒若是徐名舟談條件,她便都先應著,反正來日方長。 徐名舟穿著赭色朝服,頭戴官帽,顯然是剛下朝,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往常他臉上都是帶笑,削弱了氣勢,現在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是十足的上位者的氣勢,他一言未發,先將休書擲到桌上。 慕容清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要休了她? “城郊有座靜心庵,很適合你去靜靜心?!毙烀垡粨]手,安大安二上前,竟是要立刻押著慕容清走人的意思。 慕容清大驚,怒道:“徐名舟,就算你要將我休棄,你憑什么要將我送入庵中,我要回慕容府!” “慕容府?”徐名舟輕笑一聲,“已經沒什么慕容府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慕容清看著他譏誚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怒道,“徐名舟,你是不是害我爹!” 徐名舟冷了臉,轉身離去,安大安二一個捂嘴一個按身,麻利地將慕容清請出了清輝院。 一連解決了兩件大事,徐名舟一身松快地回主院,前去探望還在養病的千秋,他推開門,便見千秋正在午睡,側身躺在榻上,連睡時都睡得規規矩矩的,模樣乖順極了。 徐名舟放輕腳步,走到千秋跟前瞧她舒展細致的眉眼,養了三日,總算恢復些精神,不像那日回來時凄慘模樣。 其實徐名舟心里有些疑問,那賴三說有人打暈他,帶走了千秋,千秋中了藥,也不可能一人跑到離禪房那么遠的水潭,身上還蓋著一件僧袍,只是他不敢問,怕千秋回想起那日的事心里會難受,有疑問,他自己會去查,千秋只要做他的寶貝小丫鬟就好。 徐名舟低頭輕吻了吻她的眉尾,一抬頭便見千秋已醒了,半睜著眼前瞧著他,慵懶道:“大人,你回來了?” “嗯,”徐名舟復又親了親她半瞇的雙眸,“吵醒你了?!?/br> 千秋微微一笑,搖搖頭,“是千秋自個睡醒了,大人今日下朝好遲,千秋等你用午膳都等的困了?!?/br> “怎么你還沒用午膳?”徐名舟皺眉道,“我回的晚,就別傻等,餓壞了可怎么好?” 千秋笑著起身,已是完全清醒,一雙大眼睛里盛滿柔和的笑意,“等這一會兒功夫哪會餓壞,跟大人一起用膳才吃得香呢?!?/br> 徐名舟突然心頭一熱,有人在府中等他用膳,原來是這樣的滋味,叫他心頭甜的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徐名舟拉起她的手,輕輕咬了一下,柔聲道,“我們一起用膳?!?/br> 第171章 陪嫁9 山間寺廟, 夜色涼如水,屋內燭影搖曳,窗邊模糊地印著兩個人影, 一站一坐。 “殿下, 事情已經辦妥,”蕭裕喜上眉梢地回稟,臉上是按耐不住的得意之色,“該是您出山的時候了?!?/br> “蕭裕,你什么都好, 就是心眼只長了一竅, 有空跟徐名舟多學學?!钡佬痪o不慢地盤著一串褐色佛珠, 英俊的臉在昏黃燭光下端正莊嚴,雙眼微闔,如同一位真正的佛家弟子,而不是那個白日那個對著千秋葷話連篇的邪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