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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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年都要回去多看看他?!蔽呵逭f道,傅斯敏點頭,心里暗想:一年看個兩次就夠了,那么大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魏淵有魏溪幫襯,不會出什么亂子的。 馬車一直行到一處農莊,傅斯敏先跳下馬車,咧嘴笑道:“夫人請?!?/br> 他們一家在宮中都以尋常百姓家中的稱呼相稱,到了這兒,倒是適應得很好。 傅斯敏耕田,魏清也學著織布做衣裳,男耕女織的生活過得倒真是很愜意。 夜里纏綿過后,傅斯敏汗涔涔地抱著魏清,在她耳邊低語,“這是我一輩子夢想過的日子?!蔽呵暹€在余韻中顫抖著身子,突然想起那天夢里見到的傅斯敏,那樣孤獨那樣凄清,她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龐,溫柔道:“也是我想過的日子?!?/br> 與你,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混沌意識離開魏清身體的時候,殺氣已全部吸收,還附贈了極強的龍氣,殺氣重時,它犯愁,龍氣重時,它亦犯愁。 如此強悍的龍氣,若是附身到一個氣運稍微正常一些的炮灰身上,那炮灰都會扭轉乾坤,直接沖擊天命之子的氣運,立即會讓天道察覺,到時與天道杠上,不行,它還太弱小了。 需找一位存在感特別弱的小小小炮灰,才能讓龍氣附體的時候,不至于霸氣太過外露。 作者有話要說:兒子像娘,耳朵癢愛吃糖易炸毛 女兒像爹,看著純裝無辜切開黑 完結啦 小手帕揮淚,撒花 傅大人與皇上恩恩愛愛生生世世去啦 這個故事糖吃得飽吧嘻嘻嘻 按照慣例以為下個故事我要玻璃渣了是不是? 哈哈哈下個故事我要寫得更甜! 想不到吧! 第68章 學渣1 如果你的爸爸姓馮, 你的mama姓程,而當時電視上正在熱播的電視劇是《上海灘》,請問你作為一個女孩, 被取名叫馮程程的概率有多大? 這個概率有多大, 馮程程沒算過,反正,她中獎了。 她是早產兒,特別瘦小,家里條件差, 也沒什么能補的, 她生下來的時候聽她姥姥說, 就像一個熱水壺那么大,抱在懷里,一不小心能從胳膊縫隙里漏下去。 出生的時候瘦小,長到五歲還是很瘦小,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 頭發還又黃又稀又少, 外號馮三毛。 她mama一出月子, 就去玩具廠上班了, 留下她一個奶娃娃,給姥姥帶,姥姥天天去地里干農活,把她背在背上,久而久之, 她原本挺白的皮膚也被曬得黑黃黑黃的。 試問,一個又痩又小又黑還沒多少頭發的小姑娘,站在幼兒園臺上,細聲細氣地說:“我叫馮程程?!边@是什么效果? 下面有個小男孩天真地說:“你長得太丑了,一點也不像馮程程?!?/br> 她站在教室里哇哇大哭,小男孩被老師拎出去批評教育,在教室外哇哇大哭,其他小朋友見他們哭,湊熱鬧也哭,馮程程幼兒園的第一天就在眼淚的海洋中度過。 第二天說什么也不肯上幼兒園了。 “我不要叫馮程程!”馮程程在地上打滾,“我就是不要叫馮程程!” 那個時候改名不難,派出所里都是一個村出來的,鄰里鄰居的,拿上兩包煙去村支書那扯個條子,帶上出生證戶口本就行了。 馮程程爸媽是標準的女兒奴,對女兒疼到了心坎里,女兒這樣哭著鬧著,沒轍,改就改吧。 可改什么名兒呢?問馮程程,馮程程也沒主見,她只要不叫馮程程就行。 姥姥說:“這孩子又瘦又小的,一出生就遭罪,怪可憐的,就叫小憐吧?!?/br> 于是,馮程程變成了馮小憐。 馮小憐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平凡、好記還好寫,直到他們初中那個老愛講葷段子的歷史老師在課上講了“玉體橫陳”這個典故,班上的男生哄堂大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馮小憐。 當天放學,馮小憐是哭著回家的,晚自習也不肯上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上幼兒園的小孩子了,不能在地上打滾耍賴了,只能以絕食抗議,躺在床上掉眼淚,“我不要叫馮小憐?!?/br> 姥姥坐在床邊安慰她:“叫什么名有什么關系呢,要是老想著別人怎么看怎么說,人哪,得活得有多累啊,你就讓他們笑,別理他們,他們也沒意思,你看你姥爺,大名叫程驢蛋,不也活得好好的?!?/br> 馮小憐噗嗤一笑,臉上還掛著淚,眼睛卻笑彎了,“真的,我姥爺真叫程驢蛋?” 果然人的不幸是需要另一個人更大的不幸來化解的。 第二天,班上的男生還是笑她,他們尚未受到啟蒙,還是以比較純潔的角度來笑她,說她又黑又痩,跟那個絕代美人沾不到邊。 不管他們怎么笑,馮小憐就是不理他們,果然,沒過兩天,他們見馮小憐沒什么太大反應,也不怎么提了。 馮小憐重新做回了透明人。 她不漂亮也不聰明,個性也不突出,成績在下游,但不是最差的,所以在班里她屬于邊緣人物,只要她沒鬧什么笑話,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她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她就喜歡這樣沒有存在感,沒有存在感意味著自在,意味著做什么都不會有人評頭論足,實在太棒了。 直到她升高中前,意外發生了。 她的爸爸竟然……發財了…… 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經濟發展的大浪下,有許多弄潮兒淘到了第一桶金,她爸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從一個木匠做到包工頭又發展到開建筑公司,一路順風順水,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成為富二代,給她帶來最大的變化就是,本來以她的水平,只能勉強上最爛的高中,而現在,她爸財大氣粗,直接一筆借讀費,把她送進了全市最好的學校。 那個除了聰明人之外,就是非富即貴的人待的那所學校。 像她這樣的暴發戶出生,那些高貴的同學們連欺負她的興趣都沒有,她又一次成為了透明人,她告訴自己,這很好,透明萬歲,又可以過平靜的學渣生活了。 “你是馮程程吧!” 升旗儀式結束后,解散的隊伍中,馮小憐的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孩子,穿著鼓號隊的制服,很帥氣。 馮小憐皺眉,想拉回胳膊,力氣卻比他小。 那男孩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大笑起來,“你不記得我啦?我們是一個幼兒園的啊,我叫李顯,第一天上幼兒園,咱們就一起哭了,你有印象沒?你跟那時候一模一樣,又黑又痩的,”說著,還摸了一把馮小憐的頭發,“頭發倒是多了啊?!?/br> 馮小憐奮力抽出胳膊,“你認錯人了?!闭f完,扭頭就跑。 徒留李顯在她身后喊著:“馮程程,你幾班的??!” 誰會記得你,說我長得那么丑,不該叫馮程程。 李顯認定了兩人是幼兒園同學,還神通廣大地找到她班里來,在班級門口堵她,“馮程程,你干嘛不承認啊,雖然我在那幼兒園沒待幾天吧,但你我是真的一直記到現在?!?/br> 里面的女同學見到這情況,揚聲喊道:“你認錯人了,她不叫馮程程,叫馮小憐!” “什么?”李顯瞪大了眼睛,“你改名了?馮程程多好聽啊,怎么改名叫馮小憐了?” 馮小憐恨死他了,瞪他一眼,“我說了你認錯人了,你別來找我了?!?/br> 有句忠告是永遠不要考驗青春期男孩的韌性,當天晚上下晚自習,李顯在路上騎著山地車又堵上了她,“馮程程,你這人怎么撒謊呢,明明就是你,干嘛不承認?!?/br> 因為我討厭你,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系。 但以馮程程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的,她只會在家人面前直白地表達情緒,說白了,就是窩里橫。 李顯見她不說話,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調皮的虎牙,“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老同學,在學校我罩著你啊?!?/br> 誰要你罩著,別來找我就行了。 盡管馮小憐從頭到尾都沒理過他,李顯還是很自來熟地說個不停,一直到馮小憐到了自己家的小區門口,她爸新買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她終于忍不住說話:“我到家了,再見?!?/br> “這么巧!”李顯一拍大腿,“我也住這兒,以后我們一起上下學??!” 馮小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真懷疑李顯是fbi,不管她什么時候出門,他都能準確無誤地在小區門口,或者小區門口前面那個拐角抓住她,扔給她兩個包子加一包巧克力牛奶。 馮小憐看著車筐里的早飯,無奈地說:“我在家里吃過了?!?/br> “那就帶到學校餓了當零食吃,”李顯大大咧咧地說,“你太瘦了,像竹竿,多吃點?!?/br> 你自己也不胖啊,那么高,比我更像竹竿,而且誰會把包子牛奶當零食吃。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李顯騎上山地車,“你這人一點都不愛學習,家里都不定個鬧鐘嗎?上學的時間這么飄忽?!?/br> 上學的時間飄,那是為了避開你。 這樣兩人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幾次后,班里開始有人說一些閑言碎語了。 “馮小憐,你運氣蠻好的嘛,這么快男朋友都找好了,長得還那么帥,他喜歡你什么呀?”女同學們神神秘秘地問她,眼睛里閃爍的是嘲諷和惡意。 馮小憐低頭,吶吶地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br> 她的解釋沒用,班里還是在傳,還好沒傳到老師耳朵里,他們鬧歸鬧,也有分寸,那些出身好的孩子,天生會把握那個度,他們會讓你很難受,卻絕不會落下什么口實。 馮小憐一直堅信,像姥姥說的那樣,只要不理會,他們就會覺得沒意思,就會不說了,就又可以過上透明人的日子了。 只是她低估了李顯在那群女孩心里的魅力值,只要李顯還在她身邊晃悠,那些女孩就會死死地揪著她不放。 漸漸地,學校開始有別的謠言了。 她長得丑,但是心機很深,手段高明,會在床上綁住李顯,還給李顯墮過胎,所以李顯甩不掉她。 她苦笑一聲,看著胸前的一馬平川,就這樣,拿什么綁住李顯? 謠言終于也傳到了李顯的耳朵里。 體育課上,男生笑嘻嘻地問他:“那馮小憐又黑又痩的,你喜歡她什么呀?是不是因為她在床上特別能sao啊?!?/br> 李顯抄起手上的籃球砸在那個男生的頭上,那個男生當場頭破血流。 那個被打傷的男生家里在本市有點地位,要李顯下跪道歉,否則就要校方把他開除。 李顯坐在校長室里看著對方情緒激動的父母,冷笑一聲,“要我給他道歉?我不如直接打殘他,反正我未成年,還不用坐牢?!?/br> 對方父母被李顯的橫勁嚇到,在校長室里撒潑,不要道歉了,就要開除李顯。 處分很快就下來了,沒有任何懸念,開除。 馮小憐上學時,在門口碰到了李顯,他背個阿迪的包,很輕便的樣子,還是咧嘴沖她笑,露出兩顆標志性的尖尖的虎牙:“我回老家去了,沒事兒,怕什么,我爸是煤老板,可有錢了?!?/br> 他看著不說話的馮小憐,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喏,這個收好,等著,以后哥還罩著你,”見她不拿,硬往她手心里一塞,“走了哈?!闭f完,轉身瀟灑地揮揮手,就攔了輛車走了。 馮小憐打開手里的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還有三個字——對不起。 李顯走了之后,她在學校的情況還是沒變好,明明什么都沒做,努力當個透明人,那些莫須有的謠言就好似她身上的前科一樣,她走到哪跟到哪。 甚至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別人都離她離得遠遠的,看著她,竊竊私語。 她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說她sao,說她墮過胎的,沒關系,只要忍就好了,只要不理會,她們會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