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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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一次溪澗玩耍,小魏清才發現,怎么自己與玩伴看起來有所不同,幸好從小嬤嬤們便教她千萬不可在任何人面前脫去衣裳,否則,小傅斯敏也能察覺到這位玩伴的不同之處了。 “有何不同?”傅斯敏低下頭,俊美的臉龐幾乎要觸到魏清的鼻子,“那嘉彥,如今可是嫌棄我了?” 第一次被異性如此靠近,魏清頓時腦子里全是漿糊,結結巴巴地說,“朕、朕從未、未嫌棄過你?!?/br> 說完,就勢一滾,滾到龍床內側,離開傅斯敏的身邊,她偷偷摸了摸胸口,這個反賊,沒事長那么俊做什么,只比朕差了那么一點點,叫人心跳得怪厲害的。 見他逃開,傅斯敏還是坐在原地,低著頭聲音沉沉地說道:“既然皇上不嫌棄,不若今晚臣留下來與皇上共浴,敘敘童年舊情?!?/br> “大膽!”魏清抓起身后的玉枕就往傅斯敏的身上扔,她算發現了,每次傅斯敏要出什么壞主意,做什么壞事時,便一口一個皇上的。 傅斯敏微微一偏,玉枕砸在殿上,摔了個粉碎,濺起的玉片割傷了傅斯敏的側臉,他抬起頭來,任臉頰邊的血絲滲出,眼神灼灼地盯著魏清道:“既然皇上言未曾嫌棄微臣,微臣不過想與幼時一樣,皇上為何大發雷霆?” “放肆!”魏清發抖道,“朕是天子,朕要發怒,還需經過你的同意嗎?傅斯敏,看來是朕太寵你了!你給朕滾,立刻滾出宮!” 前一刻,魏清埋在傅斯敏懷中,還覺得十分安全,此刻,傅斯敏離她如此遠,卻讓她覺得十分的危險。 她覺得自己像一只在猛獸面前張牙舞爪企圖嚇退敵人的小小幼崽。 見他控制不住發抖的樣子,傅斯敏退了下來,“臣告退?!?/br> 殿外的宮人們先是聽到殿內一陣巨響,隔一會兒,便聽到皇上怒吼,接著傅太尉便臉上帶傷,面無表情地出來了,宮人們俱都嚇得瑟瑟發抖。 這……傅大人是失寵了啊。 在朝中所有人看來,傅斯敏都是失寵了,他被皇上以大不敬之名革去太尉之職,勒令他閉門思過。 現在朝中的新貴是探花——伍昱知。 他雖在瓊林宴上觸怒了皇上,可卻因禍得福,得以在宮中調理傷勢,幾日之后,便與圣上同進同出,儼然是傅斯敏的翻版,陛下的新寵。 事實上,與諸位朝臣想的不同,魏清并沒有與伍昱知同進同出如何親密,她不過是去看望了兩次,不知怎么朝野上下便謠言四起。 不過,謠言若是能傳到傅斯敏耳朵里,也讓他知道知道,朕不是只有他一個臣子可以依仗的,哼。 慣常用膳之后,魏清會同傅斯敏散步逗鳥看龜,今日只有她一人。 那黃白鸚鵡見了她,終于是不啄了,只是也蔫蔫的,垂著頭,小眼珠子轉也不帶轉的,魏清掃興地離開。 到了養龜的小池,魏清蹲下看那龜龜,龜背上長出了新的紋路,同它原先的深紅色不同,在深紅色的紋路上還蔓延出了金色的細枝,魏清高興地叫道:“燕歸,你快看……”快看,你背上長出了金紋。 魏清蹲在池邊,突然覺得很委屈,臭反賊,那么兇,想造反哦。 被革了職的傅斯敏在家中倒并沒有很委屈,他坐在書房中自斟自飲,在腦海中想著與魏清相處的一幕幕畫面。 總感覺有什么地方是他忽視了的。 “將軍,”探子前來匯報,“事情的確有些蹊蹺?!?/br> 傅斯敏放下酒杯,來了興致,“詳細說說?!?/br> 他從邊塞回來,還帶回了好幾位手下的兵,在京中私下替他辦事,辦私事,他不會動用禁衛,更何況,他已被革了職。 “皇上還是太子時,從未寵幸過任何女子,也未曾有過暖床的女子,平素在太子府中,就極為孤僻,每每穿衣沐浴,都不愿讓人服侍,極其討厭宮人隨意觸碰,若有違令者,輕則杖擊,重則趕出太子府?!?/br> 穿衣沐浴,不愿讓人服侍,明明是個好性子,卻對宮人的觸碰如此在意,傅斯敏摩挲著手指沉思,嘉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你若不愿告訴我,我又該怎么保護你呢? 沒有傅斯敏幫助下的魏清遇到的第一件糟心事就是選秀,她已快要頂不住朝臣的壓力了,恨不得在大殿上大喊:“朕是女子!朕是女子!如何選秀!” 一眼望去,滿朝堂亂哄哄的都是鬧著要選秀的,魏清黑了臉,嘲道:“朕竟不知朕的臣子都是媒婆轉世,都給朕聽好了,既然如此熱衷于給朕做媒,先將自己家中的兒女婚事解決了再談!” 下頭的朝臣又傻眼了,他們的女兒,可都是要留著進宮選秀的啊。 魏清不管他們怎么吵翻天,一甩袖子就下朝了。 在宮中待的實在憋悶,魏清收拾打扮一番之后,獨自出宮了,當然她膽子這么大的原因,是因為近日,她身上的龍氣愈來愈盛,有好幾回,她不過略略咳嗽了一聲,身邊的宮人都嚇得跪地發抖。 魏清騎著馬逛集市,越逛越覺得沒意思,沒人替她擋住那些黏著她不放的目光,打馬出城,原先難民的臨時居住地已被拆了,看來那些難民都回并州了。 想來,傅斯敏應該一開始就知道,這些難民好吃懶做,應將他們趕回并州,可他偏偏不說,還要特意帶她來看。 這傅斯敏,沒她想象的那么傻。 騎著的馬兒“咴咴”地叫了一聲,魏清輕拍它的脖子安撫,上回這馬跪倒以后,魏清不忍心殺它了,讓跟來的暗衛將它帶回去安置好醫治,沒想到,后來竟治好了。 魏清俯身靠著馬兒的耳朵,說道:“你想去哪就往哪走吧?!彪逈]地方去了。 那馬兒仿佛聽懂了似的,又“咴咴”叫了一聲,輕快地奔跑起來。 魏清放松韁繩,隨著馬兒奔跑,不多時,便跑到了一座宅子前,馬兒停下了腳步。 魏清看著碩大的“傅府”兩字,怔住了。 翻身下馬,她站到宅子前,許是她勒令在家中思過的原因,門口竟連個傳喚的仆人都沒有,猶豫地摸上門環,還未來得及敲,門便緩緩打開了。 傅斯敏瘦了,但看著還是很精神,臉上一道細小的疤痕,使他回京后養得如貴公子般白皙的臉龐添了一份野性,他沉默地盯著門前的魏清,看著毫無表情,可他緊抓住門的手顯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幾日不見這反賊,猛地一見,怎么又俊了,魏清瞧著他快繃不住臉的樣子,雙眼一熱,笑道:“燕歸,其實,我是女子?!?/br> 第63章 天子14 傅斯敏只愣了片刻, 立即將魏清拉入門中,魏清被傅斯敏拉得一個踉蹌,傅斯敏扶住她, 待她站穩之后, 便將拉著她的手慢慢放下。 魏清暗嘲:知道朕是女子了,覺得大逆不道,想造反了是嗎?明明心中想著他是反賊他是反賊,卻不記這個教訓,非要將自己的秘密說與他。 誰叫朕竟然對這個反賊動了心。 “嘉彥?!备邓姑羯硢〉亻_口, 魏清仍像個木頭似的低著頭站著不動。 傅斯敏問道:“除了我, 還有誰知道?” 魏清搖了搖頭。 傅斯敏上前一把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在她耳邊輕喃:“那就好,只我一人知道就好?!敝x謝你,謝謝你主動來告訴我,讓我知道,在你心里有多信任我。 魏清在他懷里掙扎, 無奈他抱得太緊, 根本掙扎不開, 只好小聲抗議, “朕說了好多次,別在朕的耳邊說話?!?/br> 傅斯敏無聲地勾起嘴角,因為在你耳邊說話,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放開魏清,果然發現她臉漲得通紅, 傅斯敏仍單手摟著她,“走,去書房?!?/br> 魏清對兩人的親密也絲毫未覺察有什么不對,被傅斯敏半摟半抱地拐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傅斯敏就原形畢露,抓著魏清又緊抱在懷里,在她耳邊不斷說道:“為何只告訴我?” “這樣大的事,你卻告訴我,為什么?” “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魏清在他懷里被耳邊的氣息燙得渾身發癢,不停地掙扎,“放肆,你快放開朕!” 傅斯敏在她耳邊輕輕一啄,“嘉彥,我知道為什么,因為你知曉,我永遠不會背叛你?!?/br> 輕輕松開魏清,傅斯敏雙眼發亮地盯著她,嘴角帶笑,“你想的沒錯,我就是那個人,無論發生什么,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那個人?!?/br> 魏清摸摸發紅的耳朵尖,小聲說道:“你若不聽朕的話,朕可以砍了你的腦袋?!?/br> 傅斯敏瞧她愛嬌的模樣,暗嘆自己以前眼瞎,竟不知木蘭是女郎,白白在家中痛苦糾結了好幾日。 前幾日,他已確信魏清是不愛女郎愛兒郎,而他想的第一件事竟是嘉彥心里喜歡的會不會是他呢? 若是他,他該如何自處?他從未覺得自己會喜歡男子,但若是嘉彥,世上誰能拒絕他呢?那他到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還是為宗朝大義著想? 若不是他……傅斯敏冷了臉色,不會的,嘉彥待他最好,與他最親密,一定是他。 結果沒幾天宮中便傳來了消息,伍昱知已替代他成為皇上的新寵。 聽聞消息的傅斯敏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不可能,伍昱知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嘉彥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傷眼睛,怎么會寵他? 打探了消息,才知道不過是謠言。 心中略略放心,嘉彥肯定是喜歡他的,他不忍再逼他,決心放下自尊,去宮中請罪,結果一開門,便看到嘉彥俏生生地立在門口。 雙眼微紅,繾綣溫柔,與他說,她是女子,此情此景,宛若夢中。 “嘉彥,”傅斯敏握住她的手,“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你?!?/br> 魏清羞紅了臉,啐道:“原來你男子女子都喜歡?!?/br>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只喜歡你一人?!备邓姑舨换挪幻Φ乇戆鬃约旱膼垡?。 魏清被他的厚臉皮驚到,嘴硬道:“朕是天子,你仰慕朕是應當的?!焙?,朕允許你仰慕一下,是你天大的光榮。 傅斯敏真是愛煞她嘴硬的樣子。 先前,他一直認為嘉彥是男子,心中雖喜歡她,但卻從不敢去想去說,打定主意做一個苦情人,如今,嘉彥是女子,他滿腔壓抑的愛意幾乎噴薄而出,嘉彥、嘉彥、嘉彥,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喜歡你。 魏清覺著傅斯敏的眼神真是非常嚇人了,她瞪他一眼,“別那么直勾勾地盯著朕?!?/br> “那伍昱知盯著你瞧就行?”傅斯敏酸溜溜地說, 魏清一聽,一腳踹上他的膝蓋,“他挨了十板子,你也來挨?!?/br> 傅斯敏抓住她的腳,順勢將她抱入懷中,“你親自來打,別說十個板子,一百個,一千個都成?!?/br> 魏清在他懷里躺好,懶懶地說:“傅愛卿是朕倚仗的重臣,朕怎么舍得打你的板子?!?/br> 傅斯敏被她閑適的態度逗樂,突然地低頭在她鼻尖咬了一口,看著魏清因驚愕而睜的滾圓的眼前,低沉道:“嘉彥,我想吃了你?!?/br> 魏清一巴掌扇在他頭上,“想造反?” 好些時候,傅斯敏才收斂了玩鬧的心思,與魏清親密地一同倚在榻上,商量選秀的事情。 “都怪你,若不是你,朕也不會想起選秀?!蔽呵迓裨沟?。 傅斯敏聽她這樣埋怨,心里依舊甜絲絲的,沒想到他對嘉彥的影響這樣大,能讓嘉彥不顧后果地開選秀。 瞧著他沾沾自喜的樣子,魏清拔了一下他下巴上這兩天長出來的青色胡渣,怒道:“你高興什么,怎么,你想進宮當朕的妃子?” “妃子不行,”傅斯敏肅道,“我只當皇后?!?/br> 魏清被他氣樂了,刷刷幾下揪著他的下巴拔,“來,皇后,朕來替你拔胡須?!?/br> 就魏清這點小力氣,傅斯敏只當她在撓癢癢,舒適地抬高下巴,像只悠閑的猛獸,受著主人的愛撫。 “怎么辦呢,你倒是說啊?!蔽呵寰局暮?,瞧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什么事也不在意。 “這有何難?”傅斯敏閑適地說,“朝臣們逼你,不過是因為擔心子嗣問題,若是不選秀,也有子嗣,不就得了?!?/br> 說完,他微微起身,靠近魏清,“不若讓微臣效力,加緊解決這個問題?!?/br> 魏清抬靴頂住他的胸膛,“你若是肚子能自個兒圓起來,朕就封你做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