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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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召見你一人,召見的是本次科舉所有的貢士,皇上想在殿試前提前見見你們?!?/br> “可我這樣,如何面見皇上?”那美人兒指使那兇神惡煞的高個子將他的頭發眉毛一齊剃光了,害他不能出門見人。 “讓人收拾了去見,”葛伯方嚴肅道,“京中都在傳集市上的人是你,若你不應旨,面豈不是坐實了傳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br> 沒法子,葛正陽只好戴上了父親準備的假發,讓侍女替他描了眉,勉勉強強收拾進宮了。 所有的貢士都規規矩矩地站在殿中等待皇上,有幾位站在一起,不時地瞥兩眼葛正陽,然后交換一個曖昧的笑容。 葛正陽知道在宮中不能惹禍,只能惡狠狠地回瞪過去。 別人怕他是太尉之子,丞相之子伍昱知可不怕他,嘲道:“葛兄,你這變得是什么戲法,怎么兩日之內,就從寸草不生成了芳草萋萋?有什么妙招,不妨也告訴大家,免得有些學子擔憂因苦讀掉發,終日惶惶啊?!?/br> “你!”葛正陽正要回罵,殿上已喊道:“皇上駕到!” 他只能按下憤怒,與眾人一同行禮。 “平身吧?!被噬系穆曇翥紤腥A麗,猶如在眾人的心湖中投下一粒小石。 葛正陽一聽,只覺得渾身酥麻,又異常熟悉。 貢士們一個個闡明來歷,自報家門,很快就輪到了葛正陽。 葛正陽拜道:“微臣乃是……” “朕知道,”魏清微笑道,“太尉的獨子嘛?!?/br> 這話有些莫名的熟悉,可葛正陽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了。 “來,抬起頭來,看著朕,個個都低著頭,朕有那么嚇人嗎?”魏清親切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魏清:你踏馬的居然還想睡朕,連傅斯敏都沒那么大的膽子 傅斯敏(小聲逼逼):我有的 第59章 天子10 葛正陽慢慢抬起頭來, 入眼的正是他魂牽夢縈的絕世美人,身穿龍袍,托腮而笑, 溫柔嫵媚。 他呆呆地看向旁邊一人, 深紅朝服,頭戴金冠,腰間佩刀,正是他說了要打死打殘的那個高個兒。 “葛公子,”魏清向他笑道, “不知你現在可否還想與朕和傅愛卿交個朋友?” 葛正陽兩眼一翻, 在大殿眾目睽睽之下暈過去了。 “燕歸, 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嗎?”魏清拍著折子哈哈大笑,“實在太可笑了?!?/br> 傅斯敏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的確可笑?!?/br> “朕看到他暈過去的時候,那假發脫落在殿上,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 ”魏清撫唇笑道, “你有沒有瞧見, 其他貢士的表情, 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實在太逗了?!?/br> 他都瞧見了,還瞧見那個伍昱知盯著陛下的臉發了好長時間的愣,不知死活的人實在太多了。 “嘉彥,打算怎么發落他?”傅斯敏問道。 魏清拍拍手上的折子, “朕打算,一鍋端!” 葛正陽是清晨進的宮,去了不一會兒,葛伯方也接到了圣旨,讓他即刻進宮見駕,接到圣旨,他擔心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宮中闖了什么貨,路上偷偷塞銀票與宣旨的宮人,想探探圣上的口風。 來宣旨的福安將銀票悉數塞入袖中,回答的時候卻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熱,模棱兩可,叫葛伯方心中愈加忐忑不安。 一直到殿外,福安停下說道:“煩請大人在此等候傳召?!?/br> 葛伯方應了,心中七上八下地站在殿外等候天子召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了正午。 葛伯方眼睜睜地看著殿內傳膳,宮人魚貫而入,可皇上就是沒有召見他,他不禁焦急地想:這逆子在宮中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事,越想越心慌,在烈日炎炎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嘉彥,還要晾他多久?”傅斯敏透過紗窗看著站在殿外臉色慘白的葛伯方。 魏清不慌不忙地喝著清涼的甜湯,調侃道:“上回你可在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傅愛卿是朕最器重的臣子,尚且如此,讓他多等幾個時辰又何妨?” 傅斯敏臉紅,低下頭接著喝甜湯。 等宮人們撤了膳之后,魏清摸了摸滾圓的肚子,哎,吃飯真快樂,怪不得原主會噎死?!把鄽w,走?!?/br> 傅斯敏起身,“要去傳召他嗎?” “傳召什么,”魏清揮了揮手,“走,去御花園消消食?!?/br> 葛正陽在殿外站得搖搖欲墜,頭暈目眩,終于等到殿門開了,慌忙跪下磕頭行禮,皇上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 這、這、這……葛正陽如遭雷擊,兩眼一黑,倒在殿外。 一直偷偷觀察他的傅斯敏俯下身,輕輕在魏清耳邊說道:“他暈了?!?/br> 魏清微微挪開,瞪著傅斯敏道:“別老在朕耳邊說話?!?/br> 傅斯敏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裝,給朕接著裝。 “暈了就讓他睡會兒,說不定跟他兒子一樣,一會兒自己就醒了呢?!蔽呵鍛袘械卣f道,她還是按照原計劃,逛花園,逗鳥。 這傻鸚鵡不知在哪新學的詞,昂著脖子叫著,“皇上英明,皇上英明?!?/br> 傅斯敏見這鳥如此逗趣,不由上前,隨手采了一支花來逗它,這鸚鵡也十分配合,隨著傅斯敏的動作上下蹦跳,活力十足。 魏清涼涼地看了撲騰的一人一鳥一眼,等著,朕遲早先砍了你的腦袋,再把這只蠢鳥的毛拔光做成烤小鳥與你作伴。 傅斯敏看上去與這鸚鵡俱是一樣的遲鈍,沖魏清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嘉彥,這鳥真伶俐,怪不得你喜歡?!?/br> 魏清笑瞇瞇地說:“你也喜歡就好?!?/br> 等到兩人散步回去時,葛伯方果然已醒了,正顫顫巍巍地跪在殿外。 “葛大人,”魏清居高臨下地說,“你可比你那寶貝兒子強健地多,你那兒子暈了之后,可過了幾個時辰才醒?!?/br> 葛伯方汗如雨下,“皇上恕罪,都怪臣教子無方?!?/br> 魏清冷笑一聲,“我看你兒子同你像的很?!?/br> 說完,一甩衣袖,復又入殿了。 跟在魏清身后的傅斯敏提起刀,用刀鞘拍了拍葛伯方的背脊,“葛大人,跪在金殿外,還如此佝僂,這是藐視圣恩啊?!?/br> 葛伯方艱難地挺直了背脊,他多年前也是武將出生,只是在京中任職久了,養尊處優,早已生疏了鍛煉,此刻也只能強撐。 魏清站在殿中看著傅斯敏走來,傅斯敏臉上仍是掛著一慣有些天真的笑容,但怎么魏清越看越覺得他背后有黑影呢。 “你老實說,你急著讓朕傳召他,是不是想讓朕早些收拾他?!?/br> 傅斯敏只搖頭道,“是怕嘉彥你等會兒見到他凄慘的樣子,會一時心軟?!?/br> 魏清瞪他:“朕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婦人之仁?”哼,朕砍你的腦袋,眼睛都不帶眨的。 到了魏清與傅斯敏用完晚膳之后,葛伯方終于被傳召。 在這期間,他已暈過去無數次,又無數次被宮中禁衛喚醒,復又跪下,一整天,他猶如驚弓之鳥,惶惶然顫抖,等到殿中,這種恐懼放大到了頂點。 “罪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币蝗瘴达嬎催M食,葛伯方聲音沙啞了不少。 魏清敲敲手上的折子,“葛大人何罪之有???” “罪臣教子無方,讓他在宮中闖下禍事,還請皇上看在逆子年幼的份上,給逆子一個改過的機會?!备鸩轿弩w投地,誠摯卑微到了極點。 魏清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折子擲到葛伯方面前,“給朕好好看看你們父子倆都干了什么好事!” 葛伯方顫抖著伸出手,將地上的折子撿入懷中,但他的手實在抖得厲害,薄薄的折子幾次伸手都打不開。 “傅卿,去替他展開?!蔽呵宀荒蜔┑胤愿赖?。 “是?!备邓姑艄笆?,大步走下殿,將葛伯方手里的折子展開攤在地上,“葛大人,你若老眼昏花看不清字了,傅某也可以代勞?!?/br> “不、不必了?!备鸩奖牬笱劬聪蛘圩?,上面一樁一件皆是觸目驚心。 結黨營私、私養家兵、欺壓百姓、中飽私囊、藐視皇家…… 任意一項罪名坐實就夠他砍十次八次頭了,“皇上明鑒,臣冤枉啊,臣冤枉?!备鸩絹聿患翱赐?,先開始喊冤了,他原以為今日來是自己的兒子犯了什么錯,這怎么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魏清手動了動,福安彎腰從袖子拿出一沓銀票,恭恭敬敬地獻上,魏清拿著這一沓銀票,笑道:“葛大人,你出手可真夠大方的,給朕身邊的宮人,一出手就是一千兩,你一年的俸祿也才一萬兩,前幾日,你的好兒子在品花樓花了九千兩,這一下子就把一年的俸祿全花完了,剩下的大半年,你這府中該如何開支?” 葛伯方一見福安拿出那沓銀票,已驚詫不已,等魏清說在到品花樓時,已兩膝發軟,只是口中仍念道:“皇上,臣有罪,臣是私收賄賂,可臣并未做折子上其他那些大逆不道之事?!?/br> “葛大人的嘴比你兒子的骨頭還硬?!蔽呵鍖y票交給福安,一步一步走下殿來,身邊的傅斯敏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葛大人,朕在宮中尚且不知,原來京中的禁衛都是你葛太尉養的家犬,那一個個世家選上來的好兒郎,就是用來替你兒子干些欺男霸女的勾當,葛太尉,你好威風啊?!?/br> 葛伯方聽得冷汗淋漓,仍堅持道:“臣、臣未曾如此,皇上,臣冤枉啊?!?/br> 魏清一腳踹上葛伯方的肩膀,“太尉大人,你今晨不是還要讓你手下的禁衛,將朕與傅卿綁到你那寶貝兒子面前,好好讓他出氣嗎?哦,還要劃花朕的臉?!?/br> 葛伯方瞪大了眼睛看著新皇那張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想到那幾名禁衛所說的。 “一名美若天仙的男子?!?/br> “另一名高個男子武藝高強、以一敵十?!?/br> 葛伯方頹然倒地。 魏清很好心地將父子兩人關在隔壁,讓他們可以互相責怪埋怨,牢獄生活不至于那么無聊。 “嘉彥,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傅斯敏在一旁替魏清磨墨。 魏清提筆吸飽了濃墨,莊重地在紙上替那大烏龜點上眼睛,手上不停,嘴上說道:“抄家,流放三千里?!?/br> 傅斯敏疑道:“為何不處斬?” 魏清將烏龜的兩個眼睛都點好,左看右看少了點什么,抬頭看看穿著深色朝服的傅斯敏,恍然大悟,提起朱筆,替龜殼上色,邊仔細地涂色,邊回道:“就這么死了,豈不太便宜他們了,讓那兩人好好吃些苦頭才是?!?/br> 說完,將朱筆一擱,提起畫紙,吹了兩下,這玉版紙吸水性很強,這樣隨意吹了兩下,上面的墨水已干了,魏清將它遞給傅斯敏,“喏,朕今日的墨寶,送給你了?!?/br> “多謝皇上?!备邓姑魻N爛笑道。 魏清也笑得很開心。 只不過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殿中幾位重臣如她前世所想,上早朝時,一排排跪在地上拿著折子哐哐磕頭。 問題只有一個,皇上,您說了選秀,到底什么時候選?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逗鳥任務完成(1/1)畫烏龜任務完成(1/1) 我們傅大人切開是黑的喲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