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上次在他家撞見他的八塊腹肌,然后流了鼻血的丟人經歷,她是不會忘的。 溫韓:“沒事,我自己帶了?!?/br> 項暖:“.…..” 他繼續讀下一條:“第三:不許在主人面前做出奇怪的舉動?!?/br> 又問道:“什么意思,我一個正常人,能做什么奇怪的舉動?” 項暖看了看他:“就比如現在?!?/br> 溫韓:“什么,嗯?” 項暖:“你看,你又挑眉了,好好的,閑著沒事你挑眉干什么?!?/br> 溫韓:“因為我在勾引你啊?!?/br> 項暖覺得這個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她擺擺手:“隨便你吧,我去洗澡了,我洗澡的時候,你得回房間待著?!?/br> 溫韓:“合約上沒這條啊?!?/br> 項暖:“我看雨已經停了,非常適合心懷不軌的人開車回家?!?/br> 溫韓:“保證不在客廳盯著剛出浴,臉蛋還泛著紅,雪白的身體像裹了層水汽一般的你看?!?/br> 項暖:“.…..”她為什么要把一匹狼引進來。 等溫韓回到小房間關上門,項暖從衣柜里拿了件睡衣,去洗手間洗澡。 洗完擦完準備換睡衣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只拿了睡褲,上衣忘了拿。 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話,那就無所謂,光著回臥室都沒關系。但現在,家里進來一匹狼,她沒法出去。 要么咬咬牙,沖進臥室。 要么就穿剛換掉的臟衣服,回去拿好睡衣,然后回到洗手間,脫掉臟衣服,重新洗一遍澡,換上睡衣,再回臥室。 她一會還要工作,沒那么多時間再洗一次澡。 于是她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四下看了看沒人,打開門就往自己臥室跑去。 跑到一半的時候,吱呀一聲,小房間的門開了。 溫韓在房間聽著洗手間的水聲,聽得有點渴了,準備去倒杯水喝的,一出門就看見這樣勁爆的一幕。 她因為剛洗完澡,臉色緋紅,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旖旎的反差,半濕的頭發被攏到一邊,小水滴滴落在那片雪白的皮膚上,滾動著往下流。 空間和時間像是被摁了靜止鍵,唯一動態的是那一滴滴的小水珠,從她發梢滴落,又滾下,滴落,又滾下。 項暖迅速捂著心口,跑進臥室,砰地一下關上了臥室門。 溫韓摸了摸鼻子,很好,就流了一點,跟她那次比起來,不算丟人。 他敲了敲她的臥室門:“你為什么要給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看一個本應該打馬賽克的畫面?” 項暖穿上衣服,靠在門后,深深舒了口氣,打開門來:“你為什么要出來,不是說好不許出來的嗎?”分明是責備人的話,卻又帶著軟糯的調子,裝作很兇的樣子,其實可愛得不得了。 她的臉比剛才還要紅,不知道是洗澡熱的,羞的,還是氣的。 他往她月匈前掃了一眼,可惜被布料遮住了。 他偏過眼去,強忍著想要幻化為狼的沖動,心里的小火苗卻蹭蹭往上竄,他只能壓抑著不讓這股火燒起來。做一個正人君子真是太累了。 感覺到他慢慢變得炙熱的目光,她抬手捂了捂:“看什么看?”說完退回去把門關上了。 溫韓沒去倒水喝,一杯水已經沒有效果了,他需要的是冷水澡。 趁他洗澡的時候,項暖去了書房,門一關開始工作?!而P凰絕色》的人設她已經看過了,重頭戲在女主角鳳染身上,作者對人物的眼神要求比較高,要清純又妖媚的。 為了更好得理解人物的內心世界,項暖打開那本小說看了一會,幾個重要場景反復看了好幾遍,再結合如夢似幻發來的人設需求,她心里已經有底了。 項暖能非常清楚得感覺到,這小半年以來,她成熟了很多,不光是畫技,更多的是心態上,放在以前的話,這種諸多要求又是人氣角色的人設,就算對方敢讓她畫,她也不敢接。 她的一切蛻變,都是從重新遇上溫韓開始的。 項暖在手繪板上草草畫著線稿。 溫韓洗完澡,裹著自己帶來的浴巾,往她臥室看了一眼,門關得死死的。他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一邊回了自己那不足十平米的可憐的小房間。 從行李箱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準備將白天寫好的劇本檢查和整理一下。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他只好拎著電腦往書房去了。 項暖低頭認真構圖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他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前敞開一片,燈光下似乎流光在那片腹肌上留連,人魚線往下,消失在松松垮垮的腰帶上,月白色的真絲睡褲包裹著一雙大長腿。 他眼神幽深,像盛夏夜空,看見她的時候,微微瞇了瞇。 項暖感覺心里像被貓抓了一下似的,蹭地一下站起來,慌亂道:“你這個人,你怎么能不穿衣服亂跑!” 溫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我這不是穿褲子了嗎?!?/br> 項暖將手繪板關掉:“我說的是你為什么不穿上衣?!彼帐靶欣钕涞臅r候她都看見了,他帶了三套睡衣,一套月白的,一套黑色的,一套咖啡色的,又不是沒衣服穿。 溫韓走過來,將手上的筆記本往書桌上一放,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是說過了,浴巾令我看起來很性感,你不也很贊同了嗎?!?/br> 說完瞧著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項暖往后退了退:“我怎么就贊同了?” 溫韓往前,瞧著她道:“你臉紅了?!?/br> 項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抬了抬下巴狡辯道:“我這是熱的?!?/br> 溫韓微微挑眉:“暗示我?” 項暖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又急又氣地跑出書房,回到臥室關上門,反鎖上了。 溫韓處理好工作,關上電腦,回小房間,換上睡衣,靠在床邊拿出手機。 【命里犯賤:在干什么呢?】 項暖一手擼著狗子,一手回復他。 【五行缺愛:家里來客人了,在臥室躲著呢,你在干嘛呢?】 【命里犯賤:溫柔鄉里風流快活?!?/br> 【五行缺愛:那你還有空玩手機,還溫柔鄉呢,吹牛吧?!?/br> 【五行缺愛: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br> 【命里犯賤:如何攻略隔壁房間的客人嗎,這種問題不用問,喜歡的話就直接上吧,爸爸支持你?!?/br> 【五行缺愛:不是,我是想問,如何把臭不要臉的客人趕出去?!?/br> 【命里犯賤:這位同學,這你就不對了吧,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忘了嗎,要熱情好客,討客人歡心不懂嗎?】 【五行缺愛: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有這么一條嗎?就算要熱情好客,那也得看這個客人的質量啊?!?/br> 【命里犯賤:什么意思,是人家臉不夠好看還是身材不夠性感?】 【五行缺愛:不是,就沾花惹草的玩意?!?/br> 【命里犯賤: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喜歡他,你愛他,你在吃醋,你已經愛他愛到不可自拔了?!?/br> 【五行缺愛:賤賤,你特么到底哪一邊的,怎么總替外人說話,你不是我的親兒子了嗎?】 【命里犯賤:爸爸永遠愛你?!?/br> 【五行缺愛:滾蛋好嗎!】 【命里犯賤:已滾?!?/br> 溫韓放下手機,笑了笑,去廚房煮宵夜。 她喜歡吃草莓餡的桂花小圓子,他在她冰箱里囤了好幾包。煮起來很簡單,沒什么技術難度,就算他不在她這,她也能自己煮點吃,不至于餓著。 煮好圓子,溫韓敲了敲項暖臥室門。 里面沒動靜,但他知道她沒睡,她在裝。 他只好說道:“桂花小圓子煮好了?!痹捯魟偮溟T就開了。 她長發松松館起,幾縷垂在耳邊,看起來溫婉可人,一身粉色睡衣,襯得皮膚晶瑩白皙。 他轉過身,往廚房走去,她巴巴跟上。 白瓷碗里飄著一個一個粉白的小圓子,透過外皮隱約能看見里面紅色的草莓果醬餡料,最上面一層飄了幾朵淡黃色的桂花,聞起來又香又甜。 餐桌中間的吊燈發著清雅柔黃的光,灑在桌面上,溫馨成一片。 邊上的透明花瓶里插著他帶來的一大束紅色玫瑰花。 項暖拿著勺子,舀了了幾顆,放在唇邊吹了吃。 她紅唇微微撅起,像是在索吻,他看得迷了,忘記吹了一下再吃,嘴唇燙了一下。 他抓了杯溫水喝掉,然后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項暖吃得正歡,有點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想要談人生,還是這么一個沉重的話題。 她將嘴巴里的一顆圓子咽下去,抬頭看著他說道:“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溫韓看著她說道:“那你為什么一點都不歡迎我?” 項暖想了一下問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嗎?”她明明只在心里說的,他難道會讀心? 不對,她還跟賤賤說了。 項暖抬頭看著溫韓,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溫韓垂下眼來:“你居然承認了,你果然不歡迎我?!?/br> 他臉上寫滿憂傷,孤獨而可憐的樣子,像個無家可歸的小野貓,好不容易找個躲雨的地方,還隨時擔心著會被趕進那茫茫雨夜里。 項暖心一軟,擺手道:“我不是,我沒有?!?/br> 眼前的男人就跟會變臉術似的,再抬頭的時候,一掃一秒鐘前的憂郁,綻放出一個溫暖邪惡的笑容:“既然你那么歡迎,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就勉為其難得能住幾天住幾天吧?!?/br> 項暖發現自己上當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最好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就把那一堆行李帶走,晚上我就把門鎖上,你進不來的?!?/br> 溫韓想了一下:“那我明天就不出門了,在家辦公?!闭f的好像這里是他自己家似的。 項暖瞄了他一眼,假裝無意地說道:“你就不怕你們同事看不到你,想得慌嗎?!鳖D了一下又道:“比如那個最美女作家葉琳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