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念念順勢坐到他腿上,勾著他脖子笑,笑得他滿腹怨氣嘭得一下就散了。 她湊過去,額頭對著他額頭,笑:“展文宣,你退燒了?!?/br> 展文宣抱住她,沒好氣道:“多虧了皇后娘娘的法子?!?/br> 念念:“不用謝我,你發燒了身上好燙,抱著一點也不舒服?!?/br> 頓了一下,她又接道:“你以后不要再生病了?!?/br> 展文宣笑了:“那為了讓皇后娘娘抱著舒服,以后臣都不生病了?!?/br> 念念立刻眉開眼笑了,點頭:“說話算數喲?!?/br> 展文宣:“說話算數?!?/br> 說完,他勾起她下巴,輕輕親了上去。 親了一會兒,他呼吸有些不穩,問:“太醫怎么說,現在可以了嗎?” 念念點頭,一邊咬他脖子,一邊喃喃:“我要你……” 展文宣狠狠閉了一下眼,再也忍不住將手伸入她衣內。 他下了床是溫文爾雅的佳公子,上了床卻如狼似虎,十足的放肆,但是這次卻出人預料的溫柔。 馬車和床不同,不夠穩,搖搖晃晃的,但勝在夠刺激,噠噠的馬蹄聲,轔轔的車輪聲,還有外面整齊的腳步聲…… 都能給人帶來異樣的刺激。 動作雖然溫柔,但高潮來得卻一點都不溫柔。 狂猛的浪潮幾乎能將人溺死。 結束之后,展文宣抱著念念平復了一下身體的興奮,開口道:“我抽時間和攝政王談談,不管是擁他登基,還是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擁我們的孩子登基,我都同意……” 以前他和姜嵃為敵,是因為姜嵃手段太強硬,姜宇平又太好糊弄,他自然選了更簡單的一條路,但是如今有了念念,就算另一條路更難走,他也不在乎了。 念念懶洋洋的道:“擁皇叔登基吧?!?/br> 她不會有孩子的啦。 展文宣愣了一下,笑道:“也行?!?/br> 看來是她去找姜嵃的時候,兩人已經談過了。 大年初四這天,正式恢復朝會,姜嵃也上朝了。 展文宣在朝堂上見到姜嵃的時候,心里莫名有些異樣。 攝政王眼里常年都是一片冷漠,就像是雪中的翠竹,帶著冬天的蒼茫,但是今天,雪化了。 他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隱隱的春意。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姜嵃的手上。 攝政王的手蒼白修長,手指骨節分明,十分的漂亮。 然而此刻,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鮮艷的傷痕。 展文宣仔細一看,心微微的咯噔一聲,那是齒痕。 這個傷痕看起來十分新鮮,而且閱是樓失火的那天,他手上還沒有這個傷痕,那就只能是昨天還有前天留下的。 咬人這件事,男人不會做,只有女人或者小孩。 攝政王府里沒有小孩,女人也很少,畢竟朝廷里誰不知道攝政王不近女色。 不知道為什么,展文宣想起前天念念去見過姜嵃。 閱是樓失火,姜嵃寧愿自己受傷都將念念保護得好好的,除了念念,誰敢在他手上留下傷痕? 第104章 皇后出墻記 早朝還沒開始,官員們三三兩兩的上去向姜嵃問好。 姜嵃淡淡的應了,看見展文宣向自己走來。 展文宣披著一張謙謙君子的外衣,向來不在這種小事上落人口實,見他過來,官員們全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若是他不過來,大家才覺得不正常。 展文宣上去,拱了拱手:“王爺不僅火里逃生,今日一見竟然面有喜色,莫非有什么好事發生?” 姜嵃竟然笑了,也回了他一禮,手指上的咬痕更加顯眼。 “展大人免禮。不瞞展大人,確有好事發生?!?/br> 展文宣眉目微動:“哦?方便說出來,與我等同樂嗎?” 姜嵃:“等上朝了,展大人自然就知道了?!?/br> 展文宣于是不再問,笑著退下。 太監宣號之后,早朝正式開始。 姜宇平身著袞龍服出現在朝堂上,看到姜嵃的那一瞬間,年輕的帝王眼中陡然射出讓人心驚的恨意。 堂下官員行禮之后,姜宇平咬牙道:“攝政王氣色這么好,看來身體沒什么大礙了?!睙碎喪菢嵌紵凰?。 姜嵃淡淡道:“臣能死里逃生,都是托陛下的福?!?/br> 姜宇平:“攝政王福大命大?!?/br> 福大命大這幾個字,透著一股森森的冷意,聽得朝堂上的官員個個低頭著,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姜嵃笑了一下,不再和姜宇平廢話,直入正題,道:“陛下,臣有事要奏?!?/br> 開年的第一天早朝,一般不會處理什么正事,慣例歌功頌德一番就可以離開了,姜嵃此話一出,大家全都悄悄看過去。 這么嚴肅,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再看首輔大人,依舊低眉順眼的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好像沒什么反應呀。 寂靜的大殿內,只有姜嵃不急不慢,稍顯冷淡的嗓音: “陛下雖年少,但國君乃國之基石,關系著明君興國,昏君誤國……” 大家聽得懵懵的,攝政王這是想說什么? “……陛下賢明,不僅是陛下天資過人的原因,也是先帝自小便將陛下帶到身邊教養的功勞……” 聽到這里,展文宣翹了一下嘴角,輪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攝政王不比他遜色。 洋洋灑灑一大篇之后,姜嵃終于說到了正題。 他上前一步,撩起朝服下擺,雙膝跪地,道:“因此,臣請立太子?!?/br>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陛下今年才十九,最重要的是,陛下孩子還沒有,立個毛線的太子啊喂! 攝政王莫不是被那場大火嚇糊涂了? 只有展文宣,愣了一下之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坐在上方的姜宇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大臣出列,遲疑道:“王爺,陛下膝下尤空,立太子之事……怕是……” 姜嵃笑了一下,淡淡道:“臣知曉,龍子雖尚未出生,但不是已經在母親的肚子里了嗎?” 此話一出,朝堂里立刻分為兩派,姜嵃的人全都默不作聲,顯然對這此早有準備,而另一邊則在嗡嗡的議論: “這……這怎么能算呢?” “是啊,孩子沒生出來,誰知道是男是女?況且……”下面的話不太好聽,隱下沒再繼續。 “再說,就算是皇子,若未來表現昏庸?難道也要擁立?” 劉大人是徹徹底底的?;逝?,單純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個姜嵃的人問: “陸大人,你說,這合適嗎?” 陸大人心里苦啊,他們剛聽到王爺的打算的時候,受到的驚嚇一點都不比別人小好嗎!而且,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待會兒還有更嚇人的。 然而此刻,陸大人只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一派忠君愛國,道:“臣的聽陛下和王爺的?!?/br> 見陸大人這副模樣,劉大人恨恨唉了一聲,去問展文宣:“展大人,您對此事怎么看的?” 展文宣眉目不動,“臣聽陛下的?!?/br> 等議論漸漸停下,姜宇平這才控制好情緒,冷聲道:“皇叔莫不是在開玩笑?!?/br> 姜嵃道:“非也?;屎竽锬锷頌楸菹略?,又是駱家唯一的血脈,不管生出來是男是女,皆為陛下嫡子。臣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兒為皇太子,若出生為女,則為皇太女?!?/br> 自此,滿堂議論剎那間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攝政王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皇后娘娘腹中胎兒其實是攝政王的小道消息同時躍入所有人的腦中。 此刻姜嵃反常的行為,只有這個解釋能解釋得通。 大臣們想到這里的同時,姜宇平又怎會想不到,姜嵃話音剛落,姜宇平就猛地站起來,指著姜嵃,大怒:“放肆!” 姜嵃又重讀一遍:“請陛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兒為皇太子?!?/br> “放肆!放肆!” 姜宇平氣得渾身發抖,這對兒賤人,賤人! 背著自己偷情不說,竟然還想讓他立這對兒jian夫yin婦的孩子為皇太子,想都不要想! 他氣得臉色脹紅,活像個豬肝,指著姜嵃的手不停的抖,吼道:“來人呀,把姜嵃給朕推下去!打入大牢!” 朝中大臣瞬間跪了一半。 “陛下不可!” “陛下以何罪名?” “王爺即便進言有失穩妥,也不至于打入大牢??!” 大臣們七嘴八舌的阻攔,姜宇平簡直要嘔出一口心頭血,姜嵃還沒大錯?他連皇后都敢染指,現在還要逼著朕立那個雜種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