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天使40
“嘟,嘟,嘟……” “喂?喂!喂……”巫馬溪氣結,把電話一摔,罵道:“靠!什么人嘛,真是的,小月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女兒考慮,氣死我了!” 罵了一會兒,巫馬溪又手動把自己的臉拉出一個笑容,再次撥通了電話。 那頭響了很久才接聽,是一個聽起來非常不耐煩的男聲,“喂,哪個?” “厲剛先生嗎?” “我是,你是哪個?” “這里是昆市公安局刑警隊,我是xx號警員巫馬溪,關于您兒子厲慈的死,現在還有一些疑點,我們懷疑他是被謀殺的,所以……” “滾!騙子!啪!嘟,嘟……” 巫馬溪目瞪口呆的望著手機的聽筒,喃喃道:“這個人……吃了火藥嗎?!啊啊?。。?!氣死我了,竟敢罵我是騙子!還讓我滾!老娘就不信了??!” 她的聲音之大,擾得蘇乙臣兩人都沒法好好看監控了,駁樂準備開口說她兩句,被蘇乙臣趕忙阻止了。 “你干啥?她聲音那么大,影響我們工作了?!瘪g樂不解的看著蘇乙臣。 蘇乙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傻呀!她現在屬于爆炸的臨界點,你開口我敢保證你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你信不信?” “呃……”駁樂猶豫了一下,抓了抓腦袋,“那還是算了?!?/br> 只見巫馬溪又重新恢復戰斗模式,“厲剛,我嚴肅警告你,我不是騙子,你那兩臭錢真正的騙子恐怕還看不上呢!這里是昆市公安局,請你明天之前帶著你妻子來公安局一趟!” 巫馬溪語氣強硬,隱約帶著點嫌棄,也許是哪句話說服了厲剛,他似乎相信了,“你真是警察?” “是?!?/br> “你剛剛說我兒子不是意外死亡,是被人害死的?誰該死的?” “誰害死的還不知道,所以讓你們家屬來局里,協助我們調查,明白嗎?”巫馬溪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哦!我來不了,你們先查著吧,咱們可以電話聯系?!?/br> “為什么來不了?難道你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你都不管了嗎?”聽到厲剛的推辭,巫馬溪心里又再次嘔了一口氣,這都是些什么父母?!簡直是人心薄涼,血濃于水這句話,在他們身上,就是一個笑話。 巫馬溪以前沒有接觸過這幾個孩子的父母,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一個個的都那么冷血。 “不是我不管,是走不開,我家正辦喪事呢,等事一完我就去行吧?” 巫馬溪以為厲剛為了推著責任故意說的,便破口大罵:“厲慈你們都帶回去多久了?喪事還沒辦完?你騙誰呢?我告訴你厲剛,厲慈這孩子那么懂事那么可憐,我經常去看他也算他的半個jiejie,現在他被人害死你作為他爹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小警察,你別那么大聲吼啊,我不是辦厲慈的喪事,是我老婆的,她前幾天去世了,我家這喪事一樁接一樁,親人一個接一個的死,我現在都快焦頭爛額了,你還來添亂,算我求求你,行行好吧,先讓我緩緩行嗎?”厲剛無奈道。 “???!什,什么?!厲慈mama死了?怎么死的?”巫馬溪一時愣住了,對于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歉疚,“那,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想還厲慈一個公道,所以態度差了些?!?/br> “唉!罷了,還不是因為兒子死了,她本來就帶病,這一氣之下,也隨著去了,警察同志,我實在走不開,過幾天吧,等我妻子過了頭七,我一定來配合您行吧?” “行,行,那您節哀順變!” 掛了電話,巫馬溪長舒一口氣,“唉!看來以后還是要改改這個暴脾氣了,我剛剛好像真是太兇了!” 蘇乙臣聽著她自言自語,額頭滴下三滴汗。 只聽她又道:“還有最后一對死者父母,古雅的父母才是最難搞的,一心就是錢錢錢,也不知道等會電話里我能不能忍住不罵人!” 只不過,事情卻超乎巫馬溪想象中的順利,因為她剛自報家門,古成夫婦就自以為巫馬溪是通知他們去領賠償款,自顧自在那里高興的一通,搞得巫馬溪都沒法插話,索性就不解釋,只說了一句“具體什么事,來了就知道了”,然后不等他們反應就掛了電話。 “呼!”巫馬溪順了順胸口,感覺心好累! 接下來就是師師的父母,他們兩已經通知過,只不過巫馬溪想再確認一下他們來了沒有。 因為兩個重組的家庭,不知道會不會相互推諉責任。 之前通知了師師的父親師永康,巫馬溪干脆就直接打給他。 “師師不是在醫院好好的治療她的傻病的嘛,那個小傻子怎么會去殺人?你們這些警察就會危言聳聽,我老公現在陪我兒子呢,沒空來,你們找她mama吧!” 是師師后媽接的電話,并且說話非常的不氣。 巫馬溪瞬間把剛才控制住的好脾氣拋之腦后,直接開罵:“你這個素質低下的女人,你說誰是傻子呢?!請你嘴巴放干凈點,還有,我打電話給師永康,你偷接電話你老公知道嗎?萬一被他知道你這樣對他女兒不得恨死你!” 那頭的女人似乎被巫馬溪說中了痛點,語滯了一下,回了一句,“你別胡說八道,總之,那傻……那孩子的事我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察覺到那女人又要掛電話,巫馬溪正準備叫住她,就忽然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問:“誰打來的電話?” “哦!沒誰,詐騙電話?!蹦桥苏f。 巫馬溪頓時火了,你大爺的詐騙電話,對著話筒就尖聲喊:“師永康,師永康,你給我接電話!” 師永康聽到了手機里的喊聲,看了自己媳婦一眼,拿過手機:“你是誰?” 巫馬溪又耐著性子把事情告訴他,師永康沉默了一會兒,說,“必須要來嗎?” “當然?!蔽遵R溪肯定道:“你是她父親,也是唯一的監護人,你不管她你良心不會痛嗎?” “好,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