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好練練，看看咋著，不讓泥水沾染褲子。

    到公社大院，水管沖干凈手腳，進了屠書記辦公室，屠書記正和人說話，一

    見，趕緊打發走，翹起大拇指，「好。孩子，好好干！啪啪……」拍拍肩膀，本

    以為，能將人打到，或者打的呲牙咧嘴，卻不知，拍打在肩膀上，自己手感舒服

    著，還想接著拍打。人，是好好站著。

    「咦！」屠書記上下打量，米把高的個子，不算壯實，多少壯年人，被自己

    拍打，個子一路矮下去，或者躲開了。這孩子，不是常人，勝似常人！

    「好好好！來，接著昨天？」

    「請屠書記坐?！?/br>
    「噯，噯那咋行？先生請坐！」肅手指座請客。

    「屠書記坐著，俺好開始，請——」

    「對不住，對不住……」

    坐下，劉作伐邊揉捏，邊感悟屠書記身體狀況，邊想著運功線路。

    把捏一陣，在關元、商陽、筑賓、涌泉、三陰交來回切磋，待xue位熱度上來，

    再輕點真氣，疏通血脈，溫養元氣。

    又快速點、按魚際，孔最，大椎，捎帶肺俞、風門、膻中、內關拂了拂。

    「屠書記，還請您靜坐３分鐘，鞏固一下效果?！?/br>
    「好。謝謝！」

    劉作伐掩上門，出去。

    這公社大院，三排平房，東西大致四十米，門里都有人坐著，有幾間屋，大

    聲嚷嚷。就這地方，隊長說來了，腿肚子都打顫：也沒有啥蝎虎之處呀？

    走到孔所長家，門扇一推，就開了，沒有上鎖。

    進去將路上石子擊來的九只灰喜鵲洗剝了，燒著柴火燉上，剛「咕嘟」響，

    伴著門口「啪，啪……」腳步聲，跑進來倆女孩，張目搜尋，果見哥哥、弟弟在，

    大笑著前后撲過來，張嘴亂啃。

    劉作伐腳踢上門扇，倆女孩就撕扯衣服。好在夏天衣服簡單，不用半分鐘，

    仨人光溜溜地，你們看看我，我看看你們，倆女孩就靠上來。

    「哥哥，真希望你是俺親哥?！?/br>
    「不，俺親弟?！?/br>
    「親哥——」

    「親弟——」

    「悄點聲，嗓子破了，就吃不成rou了?！?/br>
    「俺不稀罕rou，稀罕弟弟?！估先槔?，拽著弟弟魔術棍兒，在門縫磨蹭玩，

    一上，一下地劃，門口「砰砰砰砰」地響，活似大灰狼在敲外婆的門。

    meimei瞧著、聽著，「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一陣，東倒西歪，

    脧見jiejie坐在哥哥懷里，自己只能站著，順勢中間坐下，一屁股將jiejie擠出去，

    「噗」啥東西敲了屁股，疼疼的。

    要不是劉作伐眼疾手快，老三要被擠倒哩。

    老四拿著jiejie玩耍的棒棒稀奇，腿縫里滑滑，就能出聲？

    順著滑幾下，「跐溜，跐溜」蟋蟀在叫，「咯咯……」抖抖地笑，那棒棒在

    縫里抖抖地跳，癢癢地，怪好玩！

    姐妹倆，一會一替換，倒也其樂融融。

    meimei玩了一會，身子發困，摟著哥哥脖子，貼著脊梁，就睡了：因為圖畫書

    上，有猴子mama，背猴子娃娃睡覺，自己mama不在跟前，哥哥就當mama，自己當

    猴子娃娃！

    只剩下老三，沒有人爭搶，老三樂瘋了，一會這樣「砰砰砰砰」，一會那樣

    撅著屁股「噗噗噗噗噗」，一會讓弟弟壓自己，「嘰，嘰，嘰，嘰……」猴子居

    家似的。

    三樂兩不樂，老三乏勁上來，哈欠連天，俯伏在弟弟身上，「噗——噗——」

    吹口哨去了……

    ４、第４章、得權

    這樣治療了四天，屠書記笑哈哈問劉作伐，「小神手，你兄弟幾個？」

    得知兄弟幾個都練武，「那樣吧，公社還缺個通訊員，你看哪個哥哥來，回

    家商量了，明天過來，辦手續上班，咋樣？」

    「中哩，謝謝屠書記大恩大德……」

    「噯，咱之間，客氣啥哩。倒是你這小小孩兒，老屠還沒想出好法子？」

    「屠書記有啥難辦的，能讓俺小子出把力，也是培養小子哩?！?/br>
    「哈哈，你這孩子。中，錯天我要去縣里開會，到時，你跟著我一塊。咱就

    約定，后天早起七點?！?/br>
    出門時候，看見孔叔叔在財政所門口招手，劉作伐過去，「乖，來，叔叔給

    你介紹一下，這是咱糧站，糧老鼠站長，你跟他去去?！?/br>
    梁站長黑塔大個，看著眼前小小孩子，不相信，「嗨，俺說孔侉子，這小子

    能治好你的病，俺情愿喊他哥！」

    「不到黃河不死心。好，乖，過來，咱成全他。哈哈，待會，格老子要在你

    面前長一輩！」

    所里兩個女的，忙圍上來。就自己哥，有事忙著。

    劉作伐伸手在他肩膀上走一圈，約莫出毛病，加上剛才聽他說話，看他面相，

    工作類型，斟酌好了，抖手在脾俞、腎俞、志室、大腸俞、腰骶xue，流水般輕點

    重按。

    既然腰肌嚴重勞損，當然腹部有憋脹，腿根靜脈曲張，房事不諧?；厥帜媚?/br>
    兩下，再在肩膀上一拍，黑塔不期自己站起。

    「噯呀，娘哎，神了，神了——」來回兩圈，伸胳膊蹬腿，蹦了幾蹦，「噯

    呀，來來，屋里那位小伙，咱們倆過兩招——」

    「先喊聲叔，再張狂?！?/br>
    「別，別，俺別去五六年了，叫俺高興高興?！?/br>
    劉作東出來，黑塔「嘿」踢起飛腳，疾如流星，「啪」劉作東抬手格擋，黑

    塔雙拳搗出，劉作東門橫鐵閂，「嗵——」架過去，腳下橫掃，劉作東站著不動，

    「咣咣——黑喲喲——」

    黑塔坐地。

    又一個魚滾翻站起，「哈哈，痛快，痛快?！?/br>
    走到孔所長跟前，恭敬鞠躬，「叔！」

    「扯平，扯平。咱還是兄弟?！箍姿L哈哈大笑。

    又走到劉作伐跟前，恭敬伸手，「老弟——」

    「不敢，不敢！」

    「哈哈，老梁，糧老鼠，今天栽了倆跟頭，不虧。他們是兄弟，親兄弟哈哈

    ——」

    「既然你能治好俺的病，俺糧站十八口，就有十五口有這毛病。走走，咱們

    去糧站啃豬蹄，順便治治大家伙的病。老孔，關門?！?/br>
    「這才幾點?！?/br>
    「哈哈，高興忘了。中午俺糧站管飯，各位，到時隨孔所長去，豬蹄管夠。

    走，兄弟?！共挥煞终f，拽著劉作伐就走。急的小花，在旁邊干瞪眼，咋把師傅

    給搶走了！

    到了糧站，梁站長一聲吆喝，跑過來十五個半小伙子，半個是女會計。

    治病哩，誰不愿意？

    排隊站了，瞧小孩舞弄。也怪，經過了他的手，滿身舒坦，原來的疙里疙瘩、

    別別扭扭，都沒了。

    大伙，都服了。這孩子本事，沒的說！

    「大哥，這樣治，還得十五天，隔三天，來一次?！?/br>
    「那大哥的是不是好了？」

    「不中哩。大哥癥狀厲害些，得二十天?！?/br>
    「才二十天？中，咋著都是舒服事，偏勞了兄弟！」

    回過頭來，「你們兩個，去買豬蹄，收拾好了，中午咱要感謝俺兄弟?！?/br>
    又指點著，「你們四個，開著蹦蹦車，去裝四麻袋麥子，給俺兄弟送去，算

    診療費了?！?/br>
    這四個想，小氣鬼。咱就大方些，你說四袋，咱偏偏六袋，叫咱舒服哩，你

    會行人情，俺們就不會，反正又沒個準數！

    「兄弟，咱們出的是死力氣，難免腰腿受傷。將才你大哥會武藝，你們家，

    誰還會？都會！好，兄弟，回去和咱爹娘商量一下，看看誰愿意來咱這吃苦，平

    時哩幫大伙拿捏拿捏，活干的痛快不是？先干個臨時工，工資二十九塊五，秋天

    轉正，三十四塊五。在咱這干活，隊里交公糧，得看咱眼色，說等級好，就好，

    說差，你就得多交三千五千斤。算是隊里一霸哩?！?/br>
    中午吃完飯，帶著一包豬蹄，跟著回孔叔叔家。四個姐妹，喜出望外，個個

    跑過來，親一口，扯著手，老四干脆攀到脖子上。爸爸、mama在旁邊看著，笑呵

    呵地：自家缺男孩，姐妹一塊光淘氣打架，難得家里這么喜悅。

    嬉鬧了一會，爸媽要睡中午覺，姊妹簇擁著手里的寶，巴不得回自己屋里。

    自自然然去了衣服，五個rou體來回疊加，揉搓，香團柔rou，一時氣息急促。

    沒有挨擠著的，伸頭縮頸，抓耳撓腮，纏一會，也都進去了。四個姐妹怕驚醒爸

    媽，一個個分胳膊分腿，各找喜愛，搬過來，移過去，劉作伐在里邊，恰如遇到

    猴性頑劣，再無一個寧時，只逗玩得力倦神疲方止。

    云根遠帶桐江水，夜雨新生海眼苔。二姐幽幽地壓住，耳洞貼著，「弟弟，

    討厭我們姐妹幾個不？」

    「為啥哩？」

    「看看我們幾個，掐你揉你，沒個閑暇，弟弟能不討厭？」

    「俺心里喜歡著哩。jiejie你看，俺身上好好的，又不是紙糊的，只當給俺撓

    癢癢哩?！?/br>
    「可不是弟弟，你那根東西，我們用來用去，咋用不倒？我們眼里都火辣哩，

    看著害怕，弟弟不也是rou做的？」

    「沒事，jiejie想咋用，就咋用。在里面舒服嗎？」

    「舒服。用了一次，還想用?！?/br>
    「不能用多哩。jiejie不想睡？」

    「想，累得我們手都不想動?！?/br>
    「那就睡吧。俺喊jiejie?！?/br>
    「唔唔，唔唔，唔唔弟弟，我逼內好暖和，好潤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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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第４章、縣里

    第二天早起，劉作伐由家里趕往公社。一下家里能安排兩個人工作，不抓緊

    給爹娘說知，萬一黃湯了，天下沒有后悔藥哩。

    這不，哥仨，自己三哥去做通訊員，二伯家大哥去糧站，兄弟仨高興地在路

    上賽跑，都是有功夫在身，八里，自然小菜一碟，十二分鐘，不大喘氣，就到了

    要去地方。

    堂哥直接去，就中。三哥，還得自己領著去見屠書記。

    到公社門口，門崗看了，才七點。兄弟倆喘口氣，懷著忐忑，在屠書記辦公

    室門口候著。

    「屠書記，您好！」

    「哈哈，是小神仙好好?！雇罆浢嫔项伾?，顯然滋潤得多?！高@是你哥哥？

    請坐?！?/br>
    「屠書記好?！箘⒆髂仙锨皢柫撕?，就去收拾屋里衛生。

    劉作伐過去給屠書記做功，屠書記滿意地點點頭。這家人，門風可以，不是

    任啥不懂。

    門外「嘚嘚……哼哼……轟」聲傳來，屠書記睜開眼，「走，今天你們哥倆，

    都到縣里兜兜風?！?/br>
    吉普車上擠下五個人，屠書記坐前邊，后邊倆孩子坐半拉屁股，和仨大人擠

    到后排。

    土路，又是前天下大雨，水坑多，泥濘多，吉普車開的忽忽悠悠，顛顛簸簸，

    沒有半里，四個大人，兩對扯開了「呼?！魢！?/br>
    劉作伐兄弟，只能半閉眼養神。

    路上，幾次陷到泥坑里，車輪只會打滑，濺起一連串泥點。四個大人濺了滿

    身泥點，也沒法辦。還是倆孩子，輕輕推著，就竄出去，身上也沒有泥點。

    「哈哈，今天你們來對了嘛?！雇罆洸辉诤跎砩夏帱c。

    后來，再遇到這樣事，坐在門口的倆孩子，義不容辭全擔當了。

    快十一點，跑了五十二里，到縣委門口，和公社大院差不多，只是有座二層

    木樓?？赡苁沁^去地主大院改建哩。

    三哥跟著屠書記進去，劉作伐在車上等。

    司機熱情地問，「娃，咱領著你去街上轉悠下？三分鐘逛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