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劉少卿穩住心神,伸手捏著她瘦弱的肩頭將她推遠了些,他凝視著飛雪緋紅一片的小臉,啞聲說道,“我說過不會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碰你,況且……你身上還有傷” 飛雪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說什么,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被他按回在床上,身子難受的要炸了般,她委屈的握著他同樣guntang的大手放在自己臉上,引著他一路朝自己身上滑去,一雙腳不安分的踩在他大腿處輕輕摩擦,迷惑道,“……你為什么不抱我 她無意識的動作,讓他有了最原始的沖動,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他也是男人,他也會想要她。 但絕不是此刻。 劉少卿將手從她的小手中抽出來,扯下衣衫的下擺,動作快速的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 “不要!”飛雪喊出聲,奈何喊出來的聲音空若幽蘭,魅惑人心,她抗議性的踢著雙腳,換來的只有劉少卿將她的雙腳一并綁了。 “乖,忍一忍”劉少卿心疼的吻了吻她落下的眼淚,他不這么做,他怕自己會忍不下去傷害她,飛雪身上的傷還沒有經過處理。 飛雪嗚咽了一聲,仍不安的扭動盈盈一握的腰肢。 店小二也在這時敲門,劉少卿放下床幔,摸了摸飛雪如血欲滴的粉頰,“乖點,不要出聲音” 飛雪蹭了蹭他的手掌,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這才起身去開門,幫著店小二將水抬了起來,店小二在搬水時一雙眼睛就沒從帳幔遮掩的床上挪開過眼睛。 臨走,他曖昧的沖劉少卿笑了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劉少卿冷著臉將店小二送了出去,把門關嚴實,將guntang的水倒入大桶中,將自己隨身帶來的藥撒進桶中,又拿了瓶雪肌凝膚膏,端了盆水來到床榻邊。 他將水擱在一旁的矮桌上,撩開床簾,看到飛雪正乖乖的聽了他的話,咬著朱唇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原本殷紅的雙唇也被她咬的蒼白。 手指劃過她的雙唇,示意她松開,飛雪眸光瀲滟的雙眸合著她松開唇的動作無意識的流下來淚水,劉少卿的眼眸霎那間變得赤血起來。 那倆個人著實死的太便宜了些。 “我乖,我沒有出聲……” 飛雪嚶嚀了聲,劉少卿眼中的狠厲在她開口的一瞬隱了下去。 他摸了摸飛雪嘴角的傷,扯出一個笑來,“是,你很乖,再忍一忍,嗯?” 飛雪眨了眨眼,身體越來越燥熱,好難受。 劉少卿打濕汗巾,擰干,溫柔的幫她擦拭臉頰,汗巾粗糙,在擦過傷口時,飛雪吃疼的哼了聲,他忙抬了手,眉頭緊蹙,更加小心翼翼。 飛雪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劉少卿的手頓了頓,只是片刻,修長的手指就動了起來,解開飛雪腰間的腰帶。 他早已認定了飛雪是他的女人,雖然飛雪沒有認定,但今時今日他也只能這么做。 很快,飛雪曼妙白皙的胴體一覽無余的展現在眼前,勻稱修長的雙腿上布滿了鞭痕,傷痕不長,卻觸目驚心,劉少卿的眼瞳下意識緊縮,他強忍著強烈的殺意,幫她擦拭傷口。 輕沾了些藥膏幫飛雪處理傷口,手指和冰涼的藥膏在碰到飛雪傷口時她不禁輕嗯了聲,聲音勾人心魄,弱柳扶風的腰肢不自覺的往上抬了抬。 劉少卿幫她上藥的手顫了顫,動作細微,體內的某樣東西叫囂的就要沖出來,他強忍著,幫飛雪上完藥,解開她被縛的手腳。 體內的那股熱浪,越來越強烈,整個人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得了自由,飛雪便纏在了劉少卿身上。 劉少卿將她打橫抱起,站起身,手下是她光滑的身子,他道,“等你清醒后就會后悔的” 飛雪卷縮著可愛的腳趾頭,只想貼他更近。 來到木桶邊,劉少卿空出一只手探了水溫,水溫不燙,他將飛雪放了進去,飛雪抱著他的脖子,掙扎著不想下去。 劉少卿溫熱的大手拍了拍她光潔的后背,嘆道,“泡一會兒,你就會沒那么難受了” 飛雪懷疑的瞅著他,慢慢的沉下了身子,水溫正好,還有些舒服,她調皮的伸手點了點劉少卿撒在水中的藥,迷茫的胎眸看他。 …… 不知泡了多久,飛雪的身子也沒那么燥熱了,頭也慢慢清醒了些,半夢半醒間,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一些被她刻意遺忘的事情也因為這次事件漸漸清晰了起來。 五年前,她隨爹娘一起去了廊城,當時的劉少卿并不像先今這般沉默寡言。 她記起劉少卿并不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啞,他是會說話的。 而那個時候的她特別喜歡跟在二表哥身后玩,上樹下河,捉鳥捕魚,都是二表哥帶的她。 原來兒時,她最喜歡親近的人不是大表哥,而是二表哥。 她就像是二表哥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轉。 如果說大表哥如春風般溫柔,那么二表哥就如陽光般耀眼。 可是后來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第64章 嬌妻第六十四問 飛雪11歲那年, 隨著阮氏夫婦一同去了廊城劉府。 那年老夫人有意緩和劉氏兄妹的關系, 特意寫了封信去魯州, 以想念外孫女為由, 將一家三口都招了去。 飛雪在劉府住了個把月,隨著二表哥劉少卿, 上樹下河, 捉鳥捕魚,好好的一個玉娃娃愣是把自己曬黑了不少。 三表弟劉少敏則跟在他們屁股后頭跑, 而當時的大表哥劉少洵忙著和劉常學習醫理,往往不會同他們一道玩。 風平浪靜的背后卻隱藏著駭人聽聞的拐賣案。 鎮上一連失蹤了幾位含苞待放的小姑娘,鬧的整個府衙內人心惶惶, 他們抓不著人, 上頭會怪罪,底下老百姓也會揣揣不安, 官府為了安撫人心,并沒有將實情往外透露,除了當事人, 普通老百姓并沒有多少人知曉此事, 只道近日有惡犬逃竄,讓大人看牢孩子,不要讓孩子出門。 一開始, 的確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幾日后孩子們還是照樣出門了。 飛雪和平時一樣跟著劉少卿一道上了街, 路過某個攤頭前, 倆人停了下來,飛雪快到金釵之年,對姑娘家的一些首飾玩意兒很是歡喜。 姑娘家的玩意兒,劉少卿絲毫提不起勁來,他當時面薄,覺得他堂堂一個男孩子跟著一個小姑娘一道看什么發簪額飾很沒面子,就站遠了些,去隔壁的攤頭看大爺做糖人。 期間,意外的撞見了一位小友,那小友是個話嘮,逮著他就是一頓說,他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話,眼風時不時的瞥向飛雪,確保飛雪在他眼皮底下。 說的正起勁,他也忘了飛雪,全神貫注的和那位小友討論。 飛雪一個攤頭一個攤頭的看去,根本沒有注意到劉少卿沒有跟上來,待她回身要去找他,眼前就擋了倆個大男人向她問路。 飛雪本來就對廊城不熟,還是個半大孩子,哪里知道他們問的地方在哪里,她答不知,那倆男人非說她這個女娃娃心壞,硬拉著她往偏僻的地方走。 飛雪就是個弱丫頭,哪有力氣掙脫開倆個成年男人,正要呼救,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巴。 而這一幕恰好被展紅梅瞧見,她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與才發現飛雪不見了,心急如焚的劉少卿撞了個滿懷。 展紅梅說了事情經過,倆孩子急得團團轉,正要去報官,遇上了途經廊城的方子期。 方子期比幾人都要大上幾歲,原不想管,架不住展紅梅的請求,就帶著他們去了官府報官。 那時的縣老爺還不是展大海,縣老爺怕事情鬧大,只派了幾人秘密行動,到了傍晚還沒找到人,劉少卿坐不住,打算自己去找。 另一方面的展紅梅隨著方子期同樣找了過去。 等找到飛雪已是隔天,身上遍體凌傷,精神恍惚。 被一起拐走的幾個姑娘也得以解救。 紙包不住火,縣老爺知情不報,不作為的行為被上頭知曉,很快就被革了職,展紅梅的爹展大海被扶植上位。 飛雪被救回來后一連昏睡了幾日,醒來后將被拐的事忘的一干二凈,劉家人怕她見到劉少卿會想起可怖的往事,就不許劉少卿見她,讓劉少洵陪著她養傷。 這傷一養就是幾月,劉少卿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顧著和別人談天才害的飛雪被綁,至此,他就不再開口說話。 如果不是相似的事情發生,飛雪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往日的事。 身體中灼熱的熱度在藥物的浸泡下慢慢消散,腦袋也恢復了清明,水溫漸冷,她雙手抱住了顫抖的自己。 劉少卿一直看著她,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伸手進桶中試探了下水溫,指間碰觸到冰涼的水,不由分說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她沒有穿衣服! 飛雪大駭,驚慌失措的伸手臂推他。 抱著她的手臂僵硬了片刻,察覺到他盯著自己灼人的眼神,飛雪抬眸看他。 四目相對,從她眼神的變化中,劉少卿得知她體內藥效已消。 恢復過來的飛雪,自然是不愿他親近的。 他抿起薄唇,卻將她抱的緊了些。 guntang的大手觸碰到她冰冷的玉肌上讓她忍不住在他懷里戰栗起來。 肌膚也因為他手上的溫度變得燙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飛雪推著他的胸膛,也因為她的動作,胸前一片風景一覽無余。 劉少卿自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他閉上眼,“你最好不要亂動,現在就我們倆個人,我不保證自己會忍得住” “你!”飛雪護住胸前風光,突然對他發不起脾氣來,兒時美好的往事回想起來,就成為了她的軟肋。 當年她歡喜的居然是劉少卿而不是大表哥!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背著夫君偷人的壞女人,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安分的跳動著。 劉少卿坐在床沿邊,把她抱在自己膝上,扯過汗巾要幫她擦濕漉漉的身子,飛雪神色驟變,奪過他手中的汗巾,也不顧自己是否春光乍泄,從他膝上爬上了床,將自己隱藏在帳幔中。 飛雪站在床腳,盯著他寬厚的背影,腳下發軟,靠著床欄坐了下去,她捏著汗巾幫自己擦身子,手經過身上的傷口就會想到被他碰觸過。 雪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一片紅,她的手微微顫抖著,還不忘去看他有沒有回過頭來看自己。 劉少卿突然站起身,帳幔徹底遮擋住了他的身影。 飛雪松了口氣,舉手要擦自己雪白嘟噥的胸脯,劉少卿突然掀開帳幔,盯著她看,原來看向她臉的雙眸突然下移。 飛雪驚呼一聲,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汗巾扔在了他臉上,扯過被子就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飛雪將被子扯到頭頂,聲音悶悶的從被子中傳來,“你出去!” “這是我開的房間”劉少卿扯下臉上的汗巾,隨手扔在一旁的面盆中。 他已經換上了素白的寢衣,在床沿邊坐下,他看到藏在被子下的小人兒動了動,然后飛雪將頭冒了出來,沒想到飛雪會愿意看他,他愣了下。 飛雪移開目光,吶吶道,“你不裝啞巴了?” 他嘆了口氣,“雪兒……”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這不代表我會原諒你們”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那么做” “你!”飛雪氣結,“你和舅舅舅媽一樣,根本就沒有真心實意的待過我,你們把我當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們是不是一輩子不打算告訴我,看著我自艾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