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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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煊其實也挺好奇的,上一回進她房間,她把顏料和畫具都收起來了,他只能粗略地掃到一點點,這會兒進去,她似乎沒打算隱瞞他什么了,把畫板什么的都拿了出來。 正在畫的一張,是一朵玫瑰花,很像是上回她發上微博的那個,“這個是……” “我在劇組酒店畫的,沒畫完,差點上色?!?/br> 她說,其實玫瑰花并不復雜,只是她又要背臺詞,拍戲,又要養傷,沒多少時間畫,所以就跟行李一起拿回來了。 趁虞煊去洗澡的間隙,她把東西翻了出來,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你送我那花兒,都枯了?!?/br> 這都大半個月了,不枯才有鬼了。 “……改天我再送你一束?!?/br> 虞煊說,拿起她的半成品來看,風格真的很獨特,就算沒完全上好色,但也能看出她扎實的功底。 “畫了多久?” “初一開始畫的?!?/br> 到現在才畫了半幅……拍戲真的挺耽誤她的,虞煊想。 虞煊在她床旁邊坐下來,溫凊則去翻她桌底下一堆疊好的畫,兩分鐘,終于抽了一副出來,展開給虞煊看。 虞煊看到畫上的內容,眸色深深,語氣不覺輕了幾分,“你什么時候畫的?” 畫上,是他……坐在飯桌前,拿著筷子,垂下眼瞼,表情有些不咸不淡。 如果沒記錯,這是溫凊剛回國那天的場景。 他爸爸邀請她到家里吃飯,并且打電話讓他在家里等著,他那天本來是有事兒的,卻被虞父叫回來,就為了給這小丫頭接風洗塵,心里到底不是太情愿。 坐在她對面,一言不發地扒飯,吃完就上了樓,留小丫頭一個人,跟他父親侃侃而談。 他們都十幾年沒見了,當時要說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也沒想到會被小丫頭記住,還畫了下來。 “你那會兒是不是覺著我挺傲的?”他笑著問她。 溫凊坐到他身邊去,指著畫上的他說:“哪里是傲,分明是拽。就跟小時候一樣?!?/br> 虞煊:“……那怎么還畫得這么好?” 溫凊笑說:“我也不知道,估計覺著你拽是拽,人還不壞吧。那會兒你爸爸沒經你同意,就讓我搬進了這里,你不也沒趕我走?” 虞煊看著她,目光沉沉,“我有同意?!?/br> “???”溫凊難掩驚訝,她一直以為是虞伯伯自作主張讓她搬進來的,沒想到虞煊竟然是同意了的。 “你以為我不同意,我爸能拿到我家的鑰匙?”虞煊笑著。 溫凊:“……那你那會兒見到我,怎么還……” “逗你玩的?!庇蒽影阉阶约捍笸壬献?,鼻尖蹭著她的,“看你小心逢源的樣子,特有成就感?!?/br> 溫凊:“……” 冷哼,“有句話說的好,男人從骨子里就是壞的?!?/br> 虞煊笑到不行,摩挲著她的手心,說:“還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什么?”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br> 溫凊:“……” 怎么覺得自己落進他的圈套里了呢? 溫凊有點兒不平,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虞煊兩只胳膊牢牢地圈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她推了推虞煊:“我還沒刷牙?!?/br> “不親你,讓我抱會兒?!?/br> 溫凊:“……” 杵著不動,過了五分鐘,虞煊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溫凊怕壓著他,坐的時候,沒真坐他大腿上,是虛坐的,這會兒覺著身體有些麻了。 她轉過頭看虞煊,他正靠在她背上,很像要睡著的樣子。 溫凊推了推他,“……你困的話,回自己房間睡去?!?/br> 沒有聲音,只感覺到背后的人,呼吸沉了幾分。 溫凊疑惑,轉過身子,想看看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結果,還沒轉過去,人就被他攔腰一抱,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她被虞煊放到了床上。 啪嗒一聲,他按掉了床頭的開關,房間立刻暗了下來,黑暗中,她聽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心跳的飛快。 “虞煊,你……” 虞煊重重地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叫你別動,你自己不聽?!?/br> 第78章 “我就是看你要睡著了?!?/br> 她小聲地解釋道, 生怕自己的一點小動作,會惹的他獸性大發,果真一動也不敢動。 偏生虞煊不如她的意, 含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細細廝.磨…… 耳垂是她的最敏感的地方, 被他這么一碰, 就好像有股電流,從那兒竄了出來,酥酥麻麻的,讓她連腳趾頭都在打顫。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虞煊……”她啞著聲喊他, 語氣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 這竟然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 虞煊低笑, 從她耳畔退出來, 說:“我其實比較喜歡聽你喊我虞煊哥哥?!?/br> 他說著就去親她的嘴唇, “就像小時候那樣?!?/br> 小時候? 多小的時候? 她第一次來他家那時候嗎? 兩家交集不少, 但兩人真正見面的次數并不多,溫凊也就在那會兒才喊他虞煊哥哥。 “所以……你之前一直讓我改口,就是想讓我喊你哥哥?” 溫凊抓著他的手臂,疑惑地問道。 虞煊輕哼一聲,伸手去解她睡袍的系帶, “可惜你一直沒就范?!?/br> 溫凊:“……跟喊虞老師有差別嗎?” 她不解, 總感覺都差不多啊。 “有差別?!庇蒽拥皖^去親她的臉頰, “喊哥哥更有情.趣?!?/br> 溫凊:“……” 等她反應過來,睡袍的帶子已經被虞煊解開,他一邊吻她,一邊說:“雖然空間不太寬敞,但能在這兒,也算是有點意義了?!?/br> 他緊貼著她的耳垂說:“比剛剛在車庫好?!?/br> 溫凊:“……” 耳根火燒一樣,嘴里低呼一聲“變態”,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 虞煊按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吹氣:“我確實變態,但也只對你一個人?!?/br> 溫凊又罵他流氓,虞煊也大大方方承認了,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舉過頭頂,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開始是耳垂,而后是臉頰,眼睛,鼻尖,嘴唇,脖頸,鎖骨,再往下,到了胸前…… 溫凊的睡袍是交領的,系帶解開之后,春光外泄,他輕而易舉把手伸了進去,掌心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瞬,溫凊渾身都緊繃起來。 “虞煊……” 虞煊吻她鎖骨,“喊虞煊哥哥?!?/br> 溫凊:“……” …… 原本只是小打小鬧,兩人都帶了那么點試探的意思,后來鬧著鬧著,兩人都有點意亂情.迷,溫凊基本被他剝光了,他也只剩下一條內褲。 壓在她身上,喘.息的厲害,卻又不敢真的碰她,渾身都是汗,翻身平躺在她身側,就跟負重跑了幾公里一樣,又喘又累,重要的是,某個地方還脹的難受。 溫凊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癱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著,兩人的手還交握在一起,她能感覺到男人的隱忍和克制,自己也渾身都跟螞蟻咬過一樣,酥酥麻麻的,難受極了。 在虞煊忽然起身,很像要出房門的時候,她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兒?” 虞煊怕嚇著她,想去沖個冷水澡,或者喝點冰水,見她拉住自己,不由地轉過頭來看她。 房間沒有開燈,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她撲閃的兩只大眼睛,以及模糊的輪廓。 他想了一下,把她床頭的小夜燈打開了,燈光是橘黃色的,很昏暗,但足以看清她的臉。 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兩只纖細潔白的胳膊露了出來,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腕,另一只,則壓在自己胸前,似乎想擋住自己胸前的春光。 虞煊知道,被子底下,她除了腿.根最后的遮擋物,其實什么也沒穿。 只要他把被子掀開,她便完全袒.露在他面前了,有那樣的沖動,但最終還是被她天真的眼神兒,逼的懸崖勒馬。 “我去洗個澡?!彼f,眸色沉沉的,嘴角還含了點兒笑,“順帶解決一下生理問題?!?/br> 溫凊臉火燒一樣,視線往他倒三角地帶瞄了眼,那兒早已支起了個小帳.篷,臉燒的更厲害,把頭埋進了被子里,手卻仍然沒有把他放開。 虞煊察覺到她的挽留,躺回到她身邊去,低笑著問她:“怎么,想跟我一起?還是……不舍得讓我這么辛苦?” 溫凊趕緊把他松開了,虞煊低笑一聲,知道她害羞,也不逗她了,起身要出房門,結果還沒邁出兩步,溫凊就從被窩里探出半個頭,上下瞅了他兩眼,帶著點兒臊意說:“要不……我幫你?” 等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么,她又耳根一紅,馬上反口說:“還是你自己解決吧?!?/br> 然后飛快地用被子蒙住了腦袋,躺在床上裝死。 可惜,已經晚了,虞煊顯然聽到了她的邀請,狡黠地一笑,慢悠悠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