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怎么了,為什么不接dian hua,也許是什么大事呢!”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犀的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冰冷孤高,他淡淡的說到:“如果他們連一些小事都處理不好,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br> 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肅殺之氣,我理他好幾米遠,都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更加小心的幫他處理傷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讓他有什么新的借口折磨我。 等到傷口終于整理完畢,我見他什么話都不說,心里也有慌張,想來他受了傷,應該沒有那個的什么的想法了,我就是對他說道:“如果沒什么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誰知我剛轉身,他就用完好的右手用力的拉住了我,他十分的用力直接拉的我幾乎站不穩,一下子跌進了他的懷中,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臂。 但是他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似得,冰冷的雙眼狠狠的盯著我,盛氣凌人的質問道:“我就這么讓你害怕嗎,為什么你總是想要逃!” 他越是這么說,越是讓我心里慌張,我搖著頭說到:“沒,沒有我沒有想要逃,只是看見你這樣,似乎也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了!” 劉犀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臉色更加的冰寒,他用力的一把推開我,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暴起,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椅子,接著又把吧臺上的酒**和杯子全都給掃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脆響,在這個寂靜的房間中響起,顯得是那么的刺耳。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發脾氣,又是沖著什么發脾氣,我不敢跑,也不敢吱聲,只能縮成一團蹲在地上,以免殃及池魚。 他砸完了吧臺,接著又連續的踹翻了好幾個桌子和椅子之后,氣喘吁吁的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前面。 也不說話,就是那樣喘著氣瞪著我。 我心里怕的要命,如果說這個時候,劉犀突然掏出一把刀,把我弄死,我也是信得,他現在喜怒無常,心里在想著什么,我完全猜測不到,前一秒還溫柔的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下一秒卻又成了一個暴君。 有時候冷酷的像是一個暴躁的君王,有時候又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他面前支持。 我拼命的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抱住頭,眼睛也閉的死死的,雖然能夠感覺到他就在身前不遠處,可是我就是不敢在看他一眼。 我的害怕似乎讓他更加的氣憤,我能聽見他的呼吸逐漸在加重,似乎在醞釀著更大更猛烈的風暴。 但是我等了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還是沒有感覺到他的襲擊到來,他的呼吸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恢復平穩,我強忍著心里的恐懼,眼睛睜開了一絲縫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錚亮的皮鞋。 我緩緩的抬起頭,想著他的臉龐望去,他還在盯著我看,似乎這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動都沒動一下,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暴虐,反而充斥著一種類似哀傷的東西。 我被他那種眼神深深地刺動了,我不知道他原來也有這樣的眼神,他此刻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弱小的沒有人疼愛的孩子,似乎在祈求一份憐憫似得。 他用一種近乎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到:“女人抬起你的頭!”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條件反射般的低下了頭,深深的把自己埋在兩腿之間,保護起來。 他的聲音再傳傳來,“我命里你抬起頭,女人!” 我不敢再隱藏下去了,我不知道再三的違抗他的志愿會引起他怎么樣的懲罰,只好輕輕的揚起臉龐去看他那充滿了憂傷的眼睛。 “你為什么害怕我,告訴我!”他淡淡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句話,他又問了一遍,我還是搖頭。 “回答我!”他幾乎是用吼的,聲音的刺骨冰寒,讓我忍不住發抖。 我想要哭泣,但是沒有那個哭泣的膽量,但是又不敢拒絕他的質問,只能小聲的說到:“我怕死,怕受到傷害···” 劉犀聽完我的話,久久不語,我一直沒有勇氣在抬頭看他一眼,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苦笑了一聲:“你居然怕我傷害你,你以為我真的會傷害你嗎!” 我糊涂了,他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在傷害我嗎,難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愛護我嗎,也許有,但是我感受更深的卻是來自對他的恐懼,這種恐懼掩蓋住了所有的好,所有的善意。 人在還有其他的選擇的時候,往往會降低恩惠和幫助的品階。 就好比,大街上同時有十幾個人再發放救助,一個乞丐在其中挑選,他能看到的就是那個一個救助更有價值,更滿足現在自己的需求,他不會知道在這十幾個救助者中間其實有一個是用了自己的全部在幫助別人。 有了對比,就會幻想,有了幻想就會在心里形成一個永遠填充不滿的洞口,這個洞無法被填滿,當你得到了一些之后,總是感覺會得到更多,在無形之中,就會養成那種其他的可能會更好的錯覺。 我一直不知道劉犀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樣對待我的,用我最直觀的感覺來說,我只是記住了他對我的不好,往往會忽略他對我的好。 我不知道的是,劉犀能這么對我其實已經是用盡了他的好,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如何去照顧一個人,他不屑去問別人,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對一個人好,只是他的這種好意,在多數人看來,卻是另一種變形的傷害。 我當初一棍子打暈了劉犀,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我已經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可是劉犀用自己的獨特的方式保護了我,我不明白他的好意,只是把他當成了一種變相的懲罰。 或許在他的心里,他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限了,隨后他的諸多幫助,只是出于一種興趣。 我不明白他的心里,自然也就無法明白他這種變形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