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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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教會圣城瓦爾利亞。 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圣城不復往日的輝煌,鮮血與傷痛在整座城內蔓延。教皇從重傷中清醒后便發布了半個月的城禁指令。 今日是個值得所有人銘記的日子,因為【血月之門】 的第二個支點被詛咒者成功的破壞了。 現在的【血月之門】僅剩下了最后一個支點,那個支點被認為是永恒不可破壞的存在,因為它位于天國的裁決天使身上。 新月之夜里,教會的教士用手中武器留下了不少的詛咒者,與此同時,他們之中也有許多的同伴喪生。 ………… 教皇在中央殿堂的最高層召集了圣子圣女各大主教以及部分戰斗主教,至于圣殿騎士長……騎士長犧牲在新月之夜,新的騎士長暫時還未選出。 原本只是中年外貌的教皇顯出了幾分老態,他身上被施加了侵蝕魔法的傷口拒絕神術,在咳嗽一兩聲后他便神色哀痛的提醒著眾人: “我們要做好圣戰重開的準備了?!?/br> 詛咒者費盡心思的破壞血月之門的支點是為了什么?相信沒有人會不清楚。 ————他們想再掀一場第三紀元的圣戰。 “可是……第三支點在天國的裁決天使身上??!” 殿堂之中,有位大主教提出疑惑。他不認為詛咒者有能力將裁決天使拉入人間然后破壞支點。 然而教皇明顯不像他這樣樂觀: “詛咒者這樣費盡心思的破壞了兩大支點,我不認為他們只是在做無用功。他們一定得到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破壞支點的方法?!?/br> “這一次的圣戰我們無法逃避了?!?/br> 教皇撫摸著手中一本封皮純黑的書籍,已經顯出幾分老態的臉上浮現出了深沉的哀傷。 他手中這本書正是第三紀元時博文教皇記錄的犧牲者名冊,能夠留下名字的犧牲者就以有如此之多,而未能留下名字的犧牲者更是無法計數。 戰爭帶來的從來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東西。 在那艱難的戰爭里,圣子換了五代,圣女換了三代。年輕者懷著無法后退的絕望獻出自己的生命,年長者被愧疚困在歲月的囚籠之中。 教會這一任的教皇康拉德目光掃過大廳前端站立的伊利亞德和蘇希尼爾,看著他們年輕的容顏,在心里微嘆了口氣: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最壞的一步,他會選擇在這些年輕的孩子之前奉獻。 他不想當被留下來的那個人。 ………… · 血月之境,斯潘塞城堡。 “難道就沒有口感稍微好一點的血液了嗎?” 挑剔的紅發公爵看著血仆呈上來的六杯血液,又一次發了火。見他一發火,一旁的銀發公爵便立刻指示魔寵將血仆手中的托盤端了過來。 “維吉爾,你干什么?” 看見自家兄長的舉動,尤利西斯那張血族特色的蒼白面容顯得更加的蒼白了,他覺得自己更加的想發泄脾氣了。 在瓦爾利亞新月之夜的那場戰斗里畢維斯正常出現了,使得他的某些算盤落空,另外他在那場戰斗里丟了一只手臂,這就使得他這些天越加的煩躁憤怒了。 雖然血族自愈力驚人,但整條手臂都丟失的情況下,他需要大量的進食才能夠補助這部分的能量。于是,在食物方面得不到滿足的尤利西斯終于發火了。 “怕你打翻食物?,F在的食物可是很珍貴的?!?/br> 維吉爾將盛著六杯血液的托盤放到了自己身后的空中飄浮著,然后他自顧自的端起其中一杯開始飲用。 瓦爾利亞的戰斗中,他也受了傷,雖然沒有尤利西斯重,但也確實需要進食補一補。 尤利西斯看著自己左邊還空著的袖管,眼尾處血管的痕跡浮現,似樹交叉的枝丫一般,他那雙金色的眼眸也徹底轉變成了血紅色,口中的尖牙明顯。 他焦躁得發了狂。 “尤利西斯,冷靜?!?/br> 維吉爾放下手中的空杯子后,又拿起了一杯飲用了個干凈。 這會時間里,尤利西斯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至少表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他走到維吉爾面前,看著剩下的四杯血液,他的面上浮現出了劇烈的掙扎神色。不過幾秒,他便端起其中一杯血液仰頭一口氣飲下。 不管怎么說,他目前的身體確實需要這些血液。 看著尤利西斯手中的空杯子,維吉爾有些刻意的拍了拍手: “我真是第一次見你進食這么爽快?!?/br> “住口,你個沒有味覺的家伙?!?/br> 尤利西斯皺著眉看著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片刻,然后做出了決定: “不行,我需要更多的‘客人’?!?/br> “你確定?我們才在瓦爾利亞做出了那樣一番事情?!?/br> 維吉爾有些不贊同的勸阻著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已經放下了杯中,轉身去取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外套和斗篷了,他還不忘回過頭來對維吉爾道: “瓦爾利亞是瓦爾利亞,瑪爾頓是瑪爾頓。我敢說這段時間教皇會全城戒嚴,防止消息流出?!?/br> 說道這里,尤利西斯露出了一貫的笑容,三分傲慢七分嘲諷的模樣: “為了不引起恐慌,失去對大體局勢的掌控力……啊,我太了解這些上位者的手段了。另外我注意過瑪爾頓的教堂是單教堂,老主教就是一個人在那養老而已,平常根本就很少和教會人員來往。再說,他已經接受了我們的交易,就算知道瓦爾利亞發生的事情又能怎么樣?” 尤利西斯在這些方面,心眼一向多。這一通話下來,維吉爾無話可說,他加快速度將剩下的血液都一飲而盡后,還有些詫異的詢問尤利西斯: “你這是打算親自去捕食?不用血仆嗎?” 他的注意到了尤利西斯換衣服的舉動。 尤利西斯打好領巾,戴好帽子后才回了一句: “不了,血仆請的‘客人’質量每次都只是看運氣,而這次我要親自挑‘客人’?!?/br> 維吉爾從來就沒弄懂過尤利西斯的味覺,所以他也無所謂的摸了摸身邊魔寵的羽毛,然后便開口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挑一挑‘客人’?!?/br> “你不是一直都不挑嗎?” 尤利西斯向維吉爾投去不善的一眼。 然而維吉爾則依舊摸著自己魔寵的黑羽: “那只是因為沒有條件而已?!?/br> 有挑的機會,誰又會拒絕呢? 第72章 六杯紅酒 今天有些奇怪。 伊登主教睡得太沉了, 午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而他依舊蓋著毯子躺在搖椅上睡著覺。他花白的發有些凌亂, 布滿皺紋的臉也看上去有幾分安詳。 阿娜絲塔西婭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后,便將身上蓋著的毯子疊好放在了椅子上,她拿起神術書動作很輕的越過沉睡的老主教, 向著教堂的偏門走去。 阿娜絲塔西婭覺得伊登老主教大概是太累了,所以她不打算去打擾他的睡眠,下午的教堂工作她想嘗試一下自己一個人完成, 恰好她最近也都在學習神術。 見她一個人在教堂之中,瑪爾頓小鎮的人們最初也有幾分好奇,在詢問了伊登老主教的下落后,人們便十分包容的任由阿娜絲塔西婭代替老主教展開神術治療了。 簡陋的小木箱里的銅板又變多了許多, 人們來來往往,陽光從最初的金色轉變為了暖橙色。阿娜絲塔西婭送走最后一位小鎮居民后,她走到教堂的側門處太眼看了看天空: 燦爛的晚霞占據了西邊的整個天空。 日暮了, 到了該歸家的時候了。 阿娜絲塔西婭走到教堂側面的小院里去查看老主教的情況————十分奇怪,到了這個時間點, 睡在椅子上的伊登老主教還沒有半點清醒的意向。 阿娜絲塔西婭走到老主教的搖椅便, 正考慮著是否要喚醒老主教的時候,老主教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蔚藍的眼眸被夕陽染上了幾分橙紅,看著西邊那大片絢爛的火燒云, 他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 意識似乎還停留在某個尚未完全清醒的夢境之中。 “姬瑪, 拜爾德……” 他看著夕陽, 說出了兩個名字。 然而不過幾秒,名字后面的話語,阿娜絲塔西婭沒有聽清,因為老主教已經徹底清醒了。 他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再看了看天邊的云霞,略帶幾分嘆息的向身邊的阿娜絲塔西婭道: “很抱歉安娜,我睡過頭了。下午的工作辛苦你了?!?/br> 阿娜絲塔西婭搖了搖頭,然后替老主教將毯子疊好后,微笑答道: “我是見您太累了才沒有叫醒您了。下午的人不多,算不上辛苦。您指導我的治療類神術完全足以應付?!?/br> “安娜進步很快?!?/br> 伊登主教從搖椅上站起,然后與阿娜絲塔西婭一起將毯子和茶具收回教堂側面的雜物間內。 將東西送回雜物間時,阿娜絲塔西婭曾有幾分好奇的詢問伊登主教: “伊登爺爺今天的情緒不對,是夢到什么了嗎?” “被安娜看出來了啊,” 年邁的老主教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頭發,然后溫和的笑了笑: “夢到了我年輕時候的經歷……大概?!?/br> 說到最后,他的神色也變得有幾分不確定起來了。記憶的消退常常使他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他無法確定夢境中所見的到底是他過去的真實經歷還是僅僅是臆想。 ………… 離開教堂后,伊登主教照舊先一步離開,而阿娜絲塔西婭則趁著商店還未關門先去商業街那邊買些晚餐帶回家。 因為瑪爾頓的少女失蹤事件一直未能找出緣由,所以日暮后街道上的行人便少了很多,偶有一兩位都是神色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