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韓枕香也是歷年來難得的強勢模樣,態度多少是顯得有幾分強硬,倒是叫習慣了她想來溫婉模樣的人,有些沒反應過來了。 只是,喬楚戈卻看出了不同的,恐怕這才是韓枕香真正的一面。 “香妃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宮女不識抬舉,以下犯上,本宮教訓一下難道是錯了?”喬楚戈扭頭看著韓枕香,她人是已經站在了房門口的,卻沒有要立刻推門進去的意思。 韓枕香抿著嘴唇看著喬楚戈,到底心里面著急,這會兒若是喬楚戈推門進去,自己這些年來的處心積慮恐怕便是要毀之一炬了的。 還差最后的一天,喬楚戈卻偏生要在這個時候跳出個! 韓枕香終歸是心中暗自氣惱,惱怒于喬楚戈來的不是時候,腦子里面去是千回百轉,那是神色急切的思索著該用的什么辦法讓喬楚戈放棄了推門進去。 喬楚戈見著韓枕香那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語的模樣,便是輕哼了一聲,而后冷笑著反問道:“香妃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陛下是好不容易才好好歇下的,若是皇后娘娘……” “打擾了陛下休息,所有過錯自然是由本宮一力承當,與你韓枕香沒有任何關系!”喬楚戈這般說著,便是當著韓枕香的面一把推開了房門,半點猶豫都沒有的。 韓枕香即便是想要阻止,也早已經是為時已晚。 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得到的居然是這般事到臨頭功虧一簣的結局。 喬楚戈蹙緊了眉頭,推開房門之后撲鼻而來的味道,香味濃郁的叫人只覺得渾身都是不適。房間里面更加是窗扉緊閉,甚至還掛上了黑簾子,是將這燈光都遮擋的嚴嚴實實了。 “陛下?”喬楚戈神色之間帶著些許不確定,微微挑了挑眉,而后才進了房間。 容啟仍舊是穿戴著那一身朝堂之上穿著的龍袍,微微閉著雙眼坐在那里,對于周圍發生的事情分明是一無所知的。 喬楚戈設想過許多容啟可能會有的模樣,卻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神色模樣的。 “陛下?”喬楚戈走到容啟身前,低啞著嗓音喚了一聲,只是容啟卻是充耳未聞。 第233章 說不清誰對誰錯 喬楚戈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對于容啟竟然成了這幅模樣,委實是想不明白的。 “皇后娘娘?您就不怕陛下怪罪嘛?”韓枕香恍然回神,看著已經被打開的房門到底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后是強行的恢復鎮定,冷著一雙眸子看著喬楚戈。 喬楚戈若是怕了,今日也就不出現在這兒了。 喬楚戈回過頭去,看著那兒站著的韓枕香,冷聲一笑:“香妃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交代吧!” “交代什么?” “陛下為何變成如今這般!” “陛下怎么了?” 喬楚戈被韓枕香的反問弄得一愣,蹙眉卻是沉思,容啟怎么了? 容啟并未如何,若是只看面上的模樣委實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喬楚戈直覺容啟必然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對勁,喬楚戈卻又說不上來了。 韓枕香見著喬楚戈那一副啞口無言的模樣,便是踱步進門,是正準備將門關上的。 “你要做什么?!”喬楚戈見著韓枕香的動作,當即便是厲聲質問。 韓枕香的手到底是停了下來,卻不曾回頭去看喬楚戈:“自然是關門,陛下在休息,開著門到底是不好看的?!?/br> “本宮幾時許你將門關上了?”喬楚戈厲聲制止了韓枕香的動作,外頭站著的尺素同晴婷自然是連忙上前,攔下了動作。 韓枕香見著房門左右是關不上了,到是放開了。 終歸是已經功虧一簣,又何必再這里魚死網破? “娘娘今日過來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臣妾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讓娘娘這般勞師動眾?!表n枕香走到容啟的身側,伸手捏著容啟的雙肩,全然是一副全心全意照料容啟的模樣。 喬楚戈的一雙眸子牢牢的盯著容啟的肩頭,是想要從韓枕香的動作里看出端倪。 “陛下是好不容易的才休息下的,娘娘何必非得這個時候來打擾?” 喬楚戈對韓枕香的詢問置若罔聞。 “臣妾知道,娘娘這些日子歷來一直是獨寵后宮,只是到底陛下是一國之君,終歸不能夠是獨寵一人,這雨露均沾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樣子?!?/br> 喬楚戈微微蹙眉,這韓枕香是想要進今日她過來此地的行為,當做爭寵嘛? “娘娘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想來都是通情達理胸懷寬大的,怎么不過是幾個月的日子,變成了妒婦似得模樣?” 終歸,這韓枕香的話說的是有些過分了的。 外頭站著的尺素同晴婷尚且有幾分聽不下去,喬楚戈卻仍舊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相較于韓枕香如今說的這些話,弄清楚容啟究竟怎么了,韓枕香到底對容啟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韓枕香手上替容啟捏拿的手不曾停下,微微低著頭,擺著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前些日子陛下還同臣妾提起,皇后娘娘是容國開國以來,最是圣明的呢?!表n枕香嬌笑著說道,笑意盎然的,似乎是在拉家常似得。 容啟何以同韓枕香說這些東西? 喬楚戈到底是想不明白,抿緊了嘴唇,是向著不要被韓枕香打擾了思緒,卻是忍不住跟著韓枕香說的話去想。 “陛下還說,當年若不是陰差陽錯,怕也就沒有她喬楚笙什么事情了?!?/br> 韓枕香知道了什么?容啟都同她說過什么?容啟,又知道了多少的事情? “要臣妾說啊,也是娘娘心善,若是從一開始就拉著喬楚笙去說清楚了,又能夠如何?” 拉著喬楚笙去說清楚? 她何嘗不曾這般想過,只是要如何才嫩鞏固做得到,喬楚笙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哭天搶地是非容啟不嫁。 那是她的jiejie,她又該如何做到當真去說清楚? “不過呢,臣妾又覺著,終歸是這喬楚笙做人不地道。那是搶自己的妹夫呢,當真是恬不知恥!” 喬楚戈仍舊是站在那里,低垂著的雙手有幾分顫抖,是強忍著才沒有當下崩潰。 尺素同晴婷神色著急的站在外頭,這會兒是不敢進去的,可是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楚戈就這般被人給蠱惑了吧? 屋里韓枕香依舊是一絲不茍的捏拿著容啟的xue位,嘴里仍舊是絮絮叨叨的說這話。 喬楚戈便是如同被點了xue道一般的站在那里,聽著韓枕香說那些話,那些韓枕香不該知道的事情,卻從韓枕香的嘴里說了出來。 。 赫溪曲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后宮,卻沒想到迎面便遇上了今日巡邏的包銘。 “赫大人今日多好的興致?怎么打扮成了這幅模樣?”包銘似笑非笑的看著赫溪曲。 包銘雖說是在朝為官,卻算起來是容啟的人,心里面自然是向著容啟多一些,對于這赫溪曲沒什么好臉色也是理所因當。 畢竟,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赫溪曲對著皇后娘娘是存了非分之想的。 故而,包銘是左右看著赫溪曲不順眼的。 赫溪曲是沒想到的,怎么就這么巧了呢。 “不巧,下官是聽說大人進宮了,特意在此等候的,只是沒想到……”包銘上下左右的打量著赫溪曲的這一身打扮,忍不住的直搖頭,“赫大人今日這身打扮,著實是別致的很吶?!?/br> 赫溪曲冷著一張臉看著包銘,自然是聽出了包銘這言辭中的不善。 包銘笑臉吟吟的看著赫溪曲,半點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包將軍特地再次等候,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了!”赫溪曲自然也算不上多么的和善,冷聲答了一句,“若是沒什么事情,在下先行告辭?!?/br> 赫溪曲是知道的,如今這般時辰,是耽誤了一分一秒的都得出事,自然是著急著離開。 他尚且得去找樓君淺問清楚,那韓枕香將皇帝帶去,能夠做什么。 包銘可不知道這些個事情,他只知道,如今是抓著了赫溪曲的把柄了,自然是要讓人乖乖聽話的。 “赫大人這是剛從宮里頭出來吧?這條路通著的,可是后宮啊?!卑懩鞘且桓泵髦蕟柕募軇?。 赫溪曲忍無可忍,總算是忍不住了:“包將軍究竟想要說什么?” “還請赫大人隨我去一趟內務府吧,務必是要將今日的事情說個清楚的,您可是外臣……” 身為朝廷命官,一個外臣,卻穿著一身內監的衣裳,進入了后宮。 若是當真去了內務府,恐怕別說是出不出得來了,到時候有沒有這條命都是不知道的。 自然,這內務府是去不得的,就算是出來了,名譽掃地是不可避免的。 “包將軍今日,是執意要為難在下了?!焙障f的是篤定的言辭,手上卻是已經準備動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