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年樺如今在這后宮之中,也不過就是掛了個貴妃的名頭罷了,只是容啟一直不曾將這貴妃之位廢黜故而位置一直在。 年樺心里頭實際上也該是明白清楚的很的,自己在這后宮之中,事到如今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擺著的模樣,也不過就是為了打腫臉了充胖子而已,說白了都不過是為了面子的問題而已。 年樺若當真是想要在這宮里頭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便不該是到了如今了還在這里興風作浪似得耀武揚威,也不該是現在了還在這里出現,只可惜年樺這人紛紛火火了一輩子了,又如何能夠這般說放棄了就放棄了? 只是自己看不夠罷了,看不透的人自然是……活不長久的…… “娘娘,如今該是如何是好?”這會兒年樺就在這門口站著,喬楚戈這會兒若是過去了年樺必然那是得想方設法的跟著進去的,皇帝那邊可不見得愿意見著年樺這人的,好歹年大將軍的事兒估摸著還沒消氣呢。 雖說如今容啟還能容下了年樺在這宮里頭,可是也是已經好些時候不曾見過人了。 要說真的容得下?卻又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到了現在了還未曾找尋到一個足夠的由頭而已。 “能夠如何是好?自然是帶著她進去,總歸得是好好看看到了最后了,我們的樺貴妃還能夠做出來什么事情的?!眴坛贻p笑了一聲,是興致勃勃的。 既然這后宮之中注定了不得安生了,這會讓多點不安生又能夠如何? 尺素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后便是扶著喬楚戈繼續往前去了的。 “樺貴妃這會兒在這兒是做的什么?”喬楚戈是叫尺素扶著到了端寧宮的宮門口了方才說的話,倒也是一派和善的模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喬楚戈這會兒是和顏悅色的,年樺自然是不好怎么不給面子。更何況年樺現在還得讓喬楚戈帶著一塊兒進去的不是? “倒也沒什么事情,只是今兒個不是秀女進宮嘛?臣妾是聽說了熱鬧的想去看看,卻未曾想到發現了件不得了的事情,故而便是急急忙忙的向著過來告訴陛下知曉的?!蹦陿逭f的客氣的很,福了福身便是柔聲說道,“娘娘若是有興致知道,臣妾也同娘娘說說?” 喬楚戈倒是挺有興致知道,但是既然是要聽的也不急在這么一時半會兒的:“既然是要說與陛下聽的,那就隨本宮一道進去吧?!?/br> “卻也還是娘娘好說話些,臣妾同和順公公請命,這和順卻是擺足了架子了這會兒都不曾有動靜?!蹦陿迨侨滩蛔〉?,便是在喬楚戈耳邊念叨,那是忿忿不平極為不屑的。 “恐怕是不敢的,這會兒陛下正是看了幾個時辰的折子,恐怕是正在休息,那和順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提樺貴妃通稟的?!眴坛甑挂膊皇窃谔婧晚橀_拖,那和順什么樣子的人物,這年樺便是在不得勢那也是宮里頭的貴妃,便是當很要摔了年樺的面子,也只能夠是容啟甩的。 所以,和順必然不會不給年樺通稟,只是這年樺來的時辰不是時候,又怪得了誰呢? 年樺挑了挑眉,便的低聲嘟囔了一句:“這是夏沐了,陛下這休息的時辰都換了?!?/br> “不過是因為天熱了夜里涼快些,故而夜里看的深了也就剩下日里休息了?!眴坛杲谐咚胤鲋?,領著年樺其實進了端寧宮。 正好是見著和順站在暖閣外,一副恭恭謹謹的模樣,梳著耳朵是等著里頭的動靜的。 “和順,陛下還未曾醒嘛?” 和順是連忙回的頭,便是見著了喬楚戈帶著年樺站在那兒,連忙的迎了過來的,看了一眼年樺之后方才回道:“回稟娘娘,陛下這方才歇下片刻的功夫,奴才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敢去問的?!?/br> “罷了,樺貴妃是當真有要緊的事情的,本宮去叫吧?!眴坛甑托χc了點頭,是叫尺素扶著進了而暖閣,卻不想容啟這會兒是根本不曾在休息的,造就是坐在那兒看著折子。 容啟一身宮里,如何聽不見外頭的動靜?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見著喬楚戈進了門便是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而后招了招手。 “怎么不去見她?”喬楚戈也就看明白了,這不是在歇息,這的當真將人給拒之門外不見了的,“卻也到底是宮里頭的貴妃娘娘了,你將人這般擋在門外的,未免顯得太過于不地道了些?!?/br> 容啟是拉著人坐在一旁的貴妃榻上,握著喬楚戈的手,緩慢輕柔的捏著,然后低聲的說道:“委實是懶得見她,往年從來是不曾有什么好事兒的?!?/br> 第142章 相似之人蘇窈窕 喬楚戈看著容啟那么一副小孩兒似得心性,委實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的,只能是滿臉莫可奈何的神色看和容啟,而后全然一派仔細教導的模樣:“去見見她亦是無妨的,再多不過是將其所言當做耳旁風聽過了也就算了?!?/br> 容啟默然無語的瞥了喬楚戈一眼,最終無奈長嘆一聲,而后便是滿臉嘆惋的模樣:“你卻也不怕她說的是什么拿不上臺面的事情?!?/br> “這兒原本也就是后宮,能夠拿得上多少臺面才算可以?”喬楚戈笑的滿臉無奈,對于容啟所言自然是一派算不上多么認同的模樣。 容啟見著喬楚戈堅決,無奈也只能夠是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緩緩站起身來,而后便是走在了喬楚戈的身邊跟著一道出去了的。 年樺便是在外頭全然一副乖乖巧巧的等著的模樣,卻是怎么看著都叫人覺著未免奇怪了些,大抵是因為與年樺往日來的形象差距過大,也可能是因為與自己設想的差別略有出入,終歸容啟是覺著有些奇怪的。 年樺見著容啟同喬楚戈一道肩并著肩從里屋出來,面上卻是全然一副知書達理似得和善模樣,福了福身行了禮。 卻也是沒想到年樺竟然還能夠有這般有禮數的時候,見慣了這個人半點不知禮數,見慣了一個人突然之間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這之間的差距委實的有些大的離奇了的。 是由不得容啟不覺得奇怪的,便是禁不住的多看了年樺兩眼,在見著年樺那眼底全然一副打著如意算盤的模樣,容啟即便是想要因為年樺其實是有所改變的,卻也是做不到的。 這全然一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模樣表現的太過于明顯,即便是容啟想要當做這年樺的確是改了的,卻也是做不到的。 “這大熱天的,你不在自己宮里頭待著,跑這兒來是做的什么?”容啟面色不善的看著年樺,對于年樺的態度必然是算不上多好的,這會兒說話是一開口便是直覺不善的。 年樺卻也是習慣了容啟這般與自己相處的模樣的,這般說話的架勢亦是習以為常了的,故而也不過就是笑了笑,卻是全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委實是叫人看著全然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的。 喬楚戈卻是不曾見過容啟與旁的妃嬪發過脾氣的,這趟也算得上是頭一遭了,故而多多少少是有些被嚇到了的。是如何都不會想到,容啟與年樺說話時候竟然是這般模樣的。 可偏偏這個年樺卻還是一副理所因當的模樣,這委實是叫喬楚戈百分之兩百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說到底,好歹容啟過完這三年,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對這年樺是寵愛有加的,即便是逢場作戲??蛇@說要抽身便是抽身的一干二凈,未免也太過于干凈利落了一些,著實叫人看花了眼。 便是見著年樺福了福身,而后幽幽全然一副不曾過于在意的模樣,挑著眉眼輕笑著說道:“陛下今兒是沒去看的今年的秀女吧?” 怎么是突然之間扯到了秀女的身上了? 喬楚戈自然是想不明白的,若說著年樺要斗一斗那些個剛入宮的小丫頭片子,于喬楚戈看來卻是全然沒有這么一份子必要的,不如如何來說那都是尚且不成氣候的,卻還不知道往后能夠如何的,這會兒便是下手為強恐怕是失了時機了。 容啟自然多少是被提取了興致,往年那個人是會主動在自己面前提起旁的女子的,這會兒年樺卻是非得等著也得見自己一面,著實是奇怪了些。 年歡見著容啟不曾阻攔自己一道說下去的意思,又見著喬楚戈亦是未曾有所反駁的,便是一副了然模樣多少有了幾分自信:“想來是皇后娘娘雙目失明未曾瞧見,尺素亦是要全心全意的照顧著皇后娘娘,不曾注意也是理所當然?!?/br> 卻又如何是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么一下子,喬楚戈可就真的是茫然了,這都和自己牽扯上關系了,那是容不得喬楚戈不仔細的清楚的聽個明白的。 年樺便是一派洋洋得意的模樣,而后幽幽說道:“今兒臣妾也不過是好奇,故而今日是等著娘娘那邊都訓好了話了離開了方才趕著熱情過去看的。卻是見著了一個人……” 這般模樣是吊著人胃口的意思?卻也委實是叫人心里頭難耐了的。 “有話只管直說就是了,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是要做什么?!”容啟神色不耐的看著年樺,多少是有些許的不大高興了的,這說話的口吻些許冷冽卻也是情理之中的。 年樺睡覺容啟這般一說,便再沒有任何隱瞞或者廢話的意思,如同那倒豆子似得將到了嘴邊的一開始便已經思量了再三準備好了的話全數給說出了口。 “臣妾今日過去時候,便是打了一眼,感覺自己那是如同瞧見了喬楚笙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多加窺視,畢竟不管怎么說那是皇后娘娘的jiejie,臣妾是不得不仔細小心的。那模樣,當真是如同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似得,一娉一笑之間全然是笙jiejie的姿態。臣妾是尋見了人的……” 年樺在說道喬楚笙的時候,容啟便是已經沒有了往日來的淡定自若,看著年樺的目光亦是帶上幾分審查似得模樣。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年樺,是只等著年樺將話繼續說下去的。 “那是揚州知府蘇之州之幼女,蘇窈窕。今年也不過是十八的年紀,瞧著模樣若是看得仔細了,自然是不覺哪里有相似的模樣的。只是不仔細去注意哪些細節,哪些眉眼之間的確是有九分相似的?!蹦陿逯唤辛俗约旱难诀邔倪M門開始便一直捧在手上的匣子,“這匣子里頭放著的是那蘇窈窕進宮之前話的畫像,陛下與娘娘只管仔細的瞧瞧,是否是與笙jiejie模樣頗像。 喬楚戈將容啟的神色模樣全然都是記在心上的,多多少少是難免有那么幾分失落的。說到底,容啟這段時間給予喬楚戈的柔情太多,有些事情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那么一直都沒有卻也是別無所謂的模樣。 可是這般容啟的模樣,只是在聽說有一個人生的與喬楚笙有著幾分相似便是這般激動,若是當真見著了那個人,若是只能的與喬楚笙別無二樣……容啟到時候是什么模樣,會是什么姿態?屆時她又該是如何的呢?又是回到了原本一開始的模樣? 喬楚戈即便是表面上看起來全然一副不慎在意的模樣,可是喬楚戈不論是怎么表現,但是這心里面多多少少是有所記掛的有所牽扯的。拿得起,卻并不見得是所有人都能夠那般輕而易舉的就放下了,至少喬楚戈如今是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多么灑脫的一個人。 年樺看著喬楚戈那么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自然是已經到了她最開始最想要的想過,至于之后說的話和后面會發生的時候……既然這后宮之中早已經沒了自己的容身之地,那么何不干脆將這趟渾水攪的更加的難以置信的地步? 容啟至始至終都不曾多說一句,只聽著導游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講解,更多的是其實是要依靠于你自己本身去理解的。 “陛下若是想要去看,便去看看吧?”年樺打著商量的口吻詢問著容啟,卻是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容啟,全然一副是要勾著容啟就去了的架勢,“臣妾到底是與笙jiejie不算熟悉的,若是叫陛下與皇后娘娘去看看,興許便是能夠看出一兩分與臣妾不同的模樣來,也許當真是臣妾太久不曾見過了猛然之間覺得很是相似?!?/br> 喬楚戈原本以為容啟是會二話不說的直接就答應的,甚至是連想都不想的直接就站起身來跟著年樺就去了,卻是如何都沒有想到容啟竟然是坐在那里,微微側著頭看著自己:“小歌兒可是有行至隨朕一道去看看?” 喬楚戈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倒也不是說什么抗拒,而是委實累得利害。這會兒才剛回來進屋,是連口水都不曾有的便叫人拉著過來這邊了,委實是叫人莫可奈何的很。 “明兒個便是冊封的日子,什么樣子的人明兒個是見不著的?更何況,臣妾原本便是雙目失明的看不出來模樣的,這趟臣妾便是過去了卻也瞧不出個什么相似或者不相似的?!眴坛晁囊馑家槐菊浾裾裼性~的模樣。 喬楚戈原本想著,容啟估摸著也不過就是隨口詢問了自己一聲,容啟該去的還是得去的,卻是萬萬沒想到喬楚戈這邊方才說了不去的,容啟那頭便是跟著一塊兒搖了搖頭,那是斬釘截鐵的說的不去的。 “小歌兒這話說的卻也沒什么差錯的,的確是明兒個便能夠見著的人了,又有什么好特地非得趕著今兒個過去的呢?”容啟微笑著符合了喬楚戈說的話,而后便是一副綁定在了椅子上,根本是不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