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展冽這會兒都還沒有想明白是否應該告訴容啟的,卻沒想到容啟既然已經自己率先開了口詢問。 容啟看著展冽那么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便是直覺這是有事情在瞞著自己的,故而一瞬之間便是冷下了眉眼,看著展冽的目光帶上了質問與質疑的神色:“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展冽見著容啟這是發怒了的模樣,便是當機立斷的片刻猶豫都沒有的,直接就是和盤托出的,一個字都沒有藏著的全都告訴了容啟。 “皇后娘娘在前往雙江城時候,路過山林中了陰陽鳶之毒?!闭官桓矣邪刖潆[瞞,便是一字不落的回稟。 容啟自然是知道這陰陽鳶的厲害的,故而聽見展冽這么說的時候,是直覺這件事情之間必然有問題的,卻又說不上來到底什么地方存在著問題的。 “她如今身在何處?”容啟如何是能夠放心的?喬楚戈的身子原本就不好,方才過來回稟之人,看著神色便是直覺有異的,只怕是兇多吉少的。 展冽見著容啟這般急切的模樣,連忙是繼續說道:“娘娘這會兒被送去了五味館中解毒,傳聞這時間唯有五味館的五味大夫,才有本事解了這陰陽鳶之毒?!?/br> 容啟對于這位五味大夫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聽著展冽這般說,便多少是心中放心了一些:“若是皇后那邊有任何的問題,立刻回稟?!?/br> 展冽這趟是如何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了,是一旦有了喬楚戈的消息,便知會容啟的,卻是等到了這邊江河到了地方了,都不曾再有喬楚戈的消息的。 這趟是為了查明那丟失了的上百萬兩銀子的問題,孰輕孰重容啟卻也是分得清楚的,故而便是沒有再去過度的過問喬楚戈的事情,只是吩咐了展冽務必多加流行喬楚戈的情況的。 江河是自進了城門之后便同江碧蘭分開了,江碧蘭乘著馬車,這會兒尚且還是晌午都還沒到的時候,便是已經準備停下了步子,準備打尖住店了的。 “娘娘,怎么這會兒便是準備打尖了的?算著尚且還有大半天的路程,要去到下一城,卻也是綽綽有余的啊?!毖诀弑闶且荒樝氩幻靼椎哪?,困惑不解的看著江碧蘭。 江碧蘭低笑的看了丫鬟一眼,而后便是幽幽說道:“倘若我便是這般丟著皇后娘娘不管不顧,你覺得屆時天下人會怎么說我江碧蘭?”跟何況,倘若是不百分之百的確定喬楚戈必然已經命喪黃泉,叫她如何能夠安心上路? 丫鬟便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樣看著江碧蘭,江碧蘭卻也懶得與她多做解釋,便是冷哼了一聲轉身上樓,吩咐了原本正是準備跟上前來的丫鬟:“你且去五味館打聽打聽,是否有人中了陰陽鳶之毒,前去五味館求醫的?!?/br> 小丫鬟是不清楚這些東西的,只是聽了江碧蘭的吩咐轉身離開罷了。 且再說那江河,帶著那一馬車的銀子來了雙江城,是什么地方都沒去的直沖著皓月酒莊而去的,哪里是他這么些年來的接頭人。 “敢問,可是江上鎮的江河江鎮長?”皓月酒莊已經關門歇業了大半天了,這會兒卻是個小廝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著站在那兒叫門的江河。 江河略微一愣,卻是一眼認出了今日這開門的小廝,與往日的不是同一個。更重要的是,這小廝,他是從來都不曾在皓月酒莊里出現過的。 這由不得江河不多一份心眼,說到底是這么多的銀子,說白了這銀子多多少少都是來路不正的,若是稍微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恐怕這就不是簡單的丟了銀子的事情了,這是要丟了性命都不見得能夠彌補的上的。 “你是何人,為何往前是從來都不曾見過你的?!苯訚M臉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面色沉重的看著探頭探腦的站在那里的小廝,“原本那個看門的人呢?” “將鎮長這是什么意思?”小廝瞧著模樣也不過就是十五左右的年歲,自然是鬧不明白這般情景是怎么回事的,故而只能夠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江河,而后幽幽的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江河對上了那小廝好奇的目光,卻有一時之間拿不住注意了,這小廝的模樣卻是半點都不像是騙人的。 “將鎮長還是趕緊進來的,主子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蹦切P見著江河是遲遲不肯進來的,便是有些著急了的,“這兩日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去的是過來鬧事兒的人,原本看門的小二哥叫拿去人給打傷了,這會兒都還是昏迷不醒的模樣呢。江鎮長還是趕緊進來吧,可千萬不要叫那些人給瞧見了,回頭傷了便不好了?!?/br> 江河叫這小廝這么一說,當即便是站不住了,直接轉身便是進了皓月酒莊的。 “你是何人!”江河這放才帶著自己的人和東西進來,便是驚覺這門叫人給關上了,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也決然不是往日接待自己的人。 第114章 江鎮長江河被捕 容臻輕笑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警惕的江河,然后緩緩開口說道:“這筆錢,是我的,你說我是誰?” 江河忙連忙然的看著容臻,一瞬之間是沒有弄明白容臻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這筆錢是他的?他是誰?為什么這筆錢是他的? 江河說白了不過就是個接頭人而已,見到過的,接觸過的算下來實際上也就是那么一兩個人而已,對于更上面的人到底是誰實際上江河是根本不知道的。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去仔細的查一查,但是查過之后卻發現其實并沒有什么用,因為根本就差不到任何的東西。 而且,江河對于自己的智商還是飛鏟該有認知度的,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猜得到這個在幕后cao縱一切,甚至是成為最終受益人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江河是直接就放棄了的。 卻沒想到,到了今天居然會遇上這樣子的情況,這讓江河一時之間愣在了哪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的。 江河害怕自己弄錯了人,更加害怕自己把人給弄錯了,萬一這個人不是上頭接頭的人呢? 江河有些遲疑的看著容臻,卻是遲遲不愿以動手,滿臉警惕的看著容臻。但是對上容臻的目光,江河根本就挪動不了自己的步子,更加不可能做出什么反抗的事情。只能夠是咽了咽口水,在停頓了許久之后終于緩緩的開口,有些不大確定的嘟囔道:“那原來的那個人呢?” 容臻坐到了座位上,低笑的看著江河的那副怕得要死的樣子,便是說道:“回老家養病去了,因為發作的突然,所以走的也是匆忙,不曾來得及通知江鎮長?!?/br> 江河對于容臻給予的解釋,造就還是半信半疑的。 “江鎮長還是不要耽誤了太長時間比較好,不然錯過了時辰吃虧倒霉的可是江鎮長你自己啊?!比菡槭稚夏笾粋€冰裂的杯子,杯中倒著相對而言劣質了些的茶水,容臻不覺的鄒了下眉頭卻還是一口飲下。 江河見著容臻全然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隱約是能夠知道這個人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不然這氣質這氣勢那是必然不會輕而易舉出現的。 “江鎮長考慮的如何?”容臻拿了個新的杯子,漫不盡心的捯飭著茶水,最終倒了杯茶水放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擺了擺手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如果江鎮長還是沒有辦法確定的話,我是不介意鎮長坐下來多考慮點事情的。畢竟,到時候鎮長回去晚了,挨刀子的人可不是我?!?/br> 江河瞬間渾身一顫,自己夫人當年慘死的模樣尚且算得上是歷歷在目,江河怎么有趕繼續拿著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先生這趟用的是什么法子?該交給我的東西,可都是準備的齊全?這趟過來,一共是五十萬兩白銀,先生請算仔細?!苯踊艁y上前,將揣在懷中揣了大半天的賬冊遞到了容臻的面前,“這是各地送過來的銀子,先生請過目?!?/br> 容臻只是大體的知道大致的數目是多少,對于底下的明細卻是知之甚少。畢竟在這容國境內,如同江河這般的,十個人總歸是有的,如果每個地方的明細賬目都需要他來查清楚的話,那他得記到什么時候去? 所以,容臻也不過是結果了冊子,形式的翻看了兩眼就丟到了桌子上,然后笑吟吟的同江河說道:“江鎮長半是我們還是很放心的,江鎮長的賬本自然也是不需要看的?!?/br> 江河看著容啟絲毫沒有動手要將賬本燒掉的意思,連忙是說道:“先生不將賬冊燒了嘛?往前那位,可是回回看過之后,就直接燒掉了的?!?/br> 容臻瞥了江河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幽幽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真的能夠做得到過目不忘?你以為他為何要燒了你遞上去的那本賬本?無非不過是為了不留下證據,證明他做的賬目是出了問題的?!?/br> 江河一臉似懂非懂的模樣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手腳麻利的搬運著東西的小廝,不覺得有些詫異,“這往日即便是到了過年時候銀兩多了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能夠弄回去那么多東西。而且,我家的密室,已經放不下這些東西了?!?/br> 容臻見著江河那是一副推托的模樣,便是低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這么說反倒是我給東西給少了的錯了?你只管說是因為常年關照我的生意嘛?該收的保護費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少的,我現在又為什么要幫你?” 江河眨了眨上演,對于容臻說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下的結論也只能夠是人家給你什么,你乖乖的接受就對了。 江河看著自己這輛被裝的茫茫當當的一馬車…… 讓江河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邊才剛準備座上馬車離開的,結果身后就傳來了動靜,全然是一副發覺了人不見了過來找人的架勢? 江河當機立斷的選擇跳下了馬車,然后看著剛才還只是有所動靜,現在就已經手上拿著兵器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這是被嚇得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此愛好了。 容臻是知道容啟必然會帶人過來的,所以在容啟的人馬出現在院子里將江河圍得滴水不漏之后,終于是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笑意盎然的一張臉看著容啟:“四弟多年不見,為兄還是十分想念的?!?/br> 容啟對上容臻那一副笑吟吟的臉,忍不住的便是冷哼了一聲,對于容臻說道寒暄的客套話容啟是理都不愿意理會的。容啟難道還能夠不清楚容臻這話是什么意思嗎?容臻想念的,怎么可能會是容啟? 容臻想念的,是容啟這個皇帝所在的帝王之位。 “哦?兄長怎么會在這邊的?”容啟在心中千回百轉之后,終于還是決定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猜到的樣子,便是走到了容臻的面前,“兄長難道不應該在肅州嘛?怎么這趟有空過來?!?/br> 容臻微笑的看著容啟,然后無奈的聳了聳肩,無奈的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管不管怎么說都是過于目無王法的事情?!?/br> 容啟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后便是一副好好敘舊一番的樣子:“不知道兄長是怎么知道這雙江城發生的事情的?” “卻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據說有人謠言說是每年這么大一筆巨制,是讓我給拿走了的,這事兒可就說不清楚了的?!比菡樾Φ臐M臉的都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 容啟在心里面是篤定了這件事情必然是與容臻有關系的,所以容啟對于容臻說的也大多都是不相信的。 “大哥可是知道,與這鎮長接頭之人,是何許人也?”容啟很清楚嗎,從容臻哪里恐怕是掏出來什么有用的內容的,所以也就是那么隨口一問而已。 “據說,這樣子的江鎮長在這容國境內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恐怕真的要一個個的揪出來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比菡橛行o奈的說道,說完之后便是一派請命的模樣,“微臣愿為陛下,肝腦涂地,死而后已?!?/br> 容啟看略微無奈的挑了挑眉,對于容臻的狀態,容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的。 這件事情當然是不能夠交給容臻的,不管怎么說,容啟現在還是在懷疑容臻的,所以容啟在聽完了容臻說過的話之后,還是非常果斷的開口制止了容臻的話:“這種勞苦的事情,還是交給底下人來桌吧,大哥是我容國的秦王爺,于情于理那都是說不過去的?!?/br> 容啟拒絕的是十分的斬釘截鐵的,容臻也并咩有表現出來什么失落的模樣,甚至是連難過都是沒有的。 容啟對于容臻的反應多少也是意料之中的,實際上恐怕容臻自己都想到過,自己不可能是那個選擇他的人,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現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弄清楚了這位江鎮長,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事情,又告訴了這位嬤嬤那些話?”容啟擺了擺手,便是不在和容臻繼續針鋒相對下去,就驚天一聲巨響等情況就了一個統籌的報道之后,再撿了重點的說。 方才還圍在江鎮長身邊的人,這會兒聽著容啟說的話,紛紛上前是直接把人給扣住了,押解到了容啟的面前。 容啟微笑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江河,然后抬著頭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道江鎮長,是否愿意同朕好好說說,到底什么人給了你這么多的銀兩?你今天又把這么多銀子,要送到什么人的手上?” 江河如今已經是面如死灰,現在不管是怎么看怎么逃避,都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陛下!草民也是無可奈何的啊,草民的女兒在他們的手里,草民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受到任何的傷害……”江河哭嚎的那叫一個雨聲淚下,就差肝腸寸斷了。 容啟鄒著眉頭,對于江河的這般模樣是半點感覺都沒有的。 容臻默默的取過了方才留著的賬目,而后遞到了容啟的面前:“這是這段時間他所收銀兩來源,想來就是你要的內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