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哎呀!不就是去個江上鎮嘛?有必要這么磨磨唧唧的嘛?!”包銘一副懊惱萬分的神色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不是剛才還在擔心陛下安危的嘛?現在怎么有變成了娘娘該不該去了?!” 喬楚戈算是多少明白了容啟為何不愿意戴上這個包銘了,的確是……草包一個。 這邊尚且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的時候,那邊便有兩個侍衛急急忙忙的駕著一個一身黑色勁衣的人沖了過來,那勁衣的衣袖上是繡著一柄彎月刀的,這是容國影衛的標志。 喬楚戈在看清了那衣袖上的標志之后便是如何都坐不住了的,連忙是站起身來,沖到了那影衛面前,一雙眸子深深的看著躺在那里面色發黑的影衛,只覺得全身發涼的。 在場其他人也不曾想到竟然是這般模樣的,便都是一副愣在了哪里的模樣。 “娘娘,陛下遇刺?!庇靶l手中捏著的是容啟的腰牌,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頭一歪直接過去了。 第099章 喬楚戈前往江上 喬楚戈是如何都不能夠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消息的,什么叫做“陛下遇刺”? 喬楚戈睜大了雙眼的看著眼前的人,可是卻沒有人能夠來與她好好解釋一下如今的情景,那個人說完了這句話之后便直接是暈死了過去了。 其他的人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喬楚戈,方才喬楚戈要召集群臣的時候,多多少少是有人覺得喬楚戈而不過是小題大做罷了,卻不想竟然當真是出了事情的。 “陛下遇刺”這么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里面所蘊含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放著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也認得出來。 若不是有尺素頃刻之間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扶著,喬楚戈是當真雙膝一軟便是直指的跪坐在了地上的,喬楚戈如何都想不通為何為變成這般。 更加是不明白,為何自己不過是這般猜測罷了,卻就這么變成真的了。 影衛帶回來的消息不過就是容啟遇刺,可是到底情況如何是一個字都沒有說的,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什么人……這些信息是一個字都沒有的。 現如今留在這邊行館的,也就是一幫子的文官而已,武將算來算器的其實也就只有包銘一個人而已。 “娘娘,如今還是得請您主事的?!倍Y部尚書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后俯身跪地,“如今行館之內只有您才是那個足以發號施令之人,陛下是我容國天子,是萬萬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的……” 禮部尚書的這些話,喬楚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喬楚戈微微的沉下了眸子。 即便是知道禮部尚書說這些話都是在禮的,可是喬楚戈卻必須要承認,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子的情況,更加不知道面對這些的時候自己需要做的。 “娘娘,微臣愿聽憑娘娘差遣,肝腦涂地?!卑懽笥铱戳艘谎?,看著一院子里頭站著的人,不是文弱書生就是老弱婦孺的,便是站起身來走上前去。 喬楚戈默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包銘,對于包銘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實話喬楚戈是覺得有些底氣了的。 不管怎么說,陛下遇刺,這到底是需要有功夫的人在邊上的。 而且…… “不知幾位大人覺得,如今該如何是好?”喬楚戈微微平息了自己的氣息之后方才看向了眾人,然后緩緩的開口詢問道,“本宮也不過是一介女流,著實是不曾遇見過這類情況的?!?/br> 既然是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那么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 喬楚戈這話說出口之后,在場的其他人是面面相覷了的。 說到底,如今下的任何一個決定,關系著的都是容國天子容啟的安慰,容啟的安慰關系著的是這容國天下的太平。放著任何人,都不可能該有本事把這件事情的責任扛起來。 喬楚戈冷著一雙眸子看著其他人,對于這區人的不說話不肯聲不作為,喬楚戈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的。 難道說這些人做錯了嘛?這些人沒做錯任何的事情,這些人不過是選擇了一個他們自己認為是正確的事情而已。 只是,喬楚戈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容啟的臣子……在這個時候,想著的是,竟然是自己。 包銘左右看著都沒有人上前,忍不住的便是罵了一句:“真是一群慫包!” “包將軍此言差矣……”方才沒有說話的人,在聽見包銘罵的那一句之后,立刻就是跳出來反駁。 喬楚戈冷這一雙眼睛看了過去,然后冷笑了一聲,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禮部尚書看了一眼其他人,最終還是長嘆了一聲,而后握了握自己的衣袖:“依老臣之見,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陛下要做的事情,比起陛下的性命安慰,孰輕孰重娘娘應當是比微臣清楚明白的?!?/br> 喬楚戈看了那位禮部尚書一眼,最終默然的點了點頭。 “包將軍,你手下可是有人手可以派遣去查探的?”喬楚戈微微蹙眉的看著包銘,能過去人喬楚戈是沒有人選的,只能夠將希望托付于包銘身上。 包銘讓喬楚戈這么一問,反倒是說不上來了的,容啟離開的時候將行館內的影衛都帶走了,如今包銘身邊帶著的人還得要護著行館內之人的安危,真的要抽調出來人手,實在是有點兒勉強了的。 喬楚戈看著包銘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多半是猜到了具體是什么情況了。 畢竟中途蘭貴人離行的時候分走了人,喬衍留在驛站時候亦是留下了一批人馬的。容啟去往江上鎮只怕也是帶了不少人離開的,這會兒再要叫包銘帶人出來,其實的確是勉為其難的。 包銘在沉默了許久之后,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似得,低緩說道:“微臣愿意前往?!?/br> “包將軍?”喬楚戈略微詫異的看著包銘,然后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包銘。 這路上有多少的兇險,包銘不可能會不知道,包銘竟然還這么義無反顧的選擇前去…… “微臣定然平平安安的帶著陛下回來!”包銘一雙眸子斬釘截鐵的看著喬楚戈,那么一副堅決的堅定的神色,“微臣愿在此立下軍令狀,若是……” 這件事情是宜早不宜遲的,所以這會兒說定了之后,就是讓包銘盡快動身離開的。 喬楚戈坐在這邊大廳的椅子上,卻還是心有余悸的模樣,睜著一雙眸子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然后神色憂慮的說道:“尺素,我這心里頭,終歸是覺著,不踏實?!?/br> 尺素在一旁陪著喬楚戈,看著喬楚戈那面色煞白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有些心疼,低聲說道:“娘娘還是不莫要胡思亂想的好,陛下吉人天相必然不會有什么差池的……” 尺素說的這些寬慰人的話,喬楚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心里面與自己說了無數遍,可是……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說到底依舊是不安心的。 “娘娘……” “尺素,我們與包將軍一塊兒去吧?!眴坛昃従彽恼酒鹕韥?,雖說是詢問著的口吻,可是卻是已經準備起身了的。 尺素難以置信的看著喬楚戈,卻是見著喬楚戈根本就是一副將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的架勢。 “娘娘……”尺素本能的就是想要阻止喬楚戈這個決定的。 先不說這一趟過去一路上有多少的危難,就算是沒有任何的危險,喬楚戈現在的身體也不見能夠陳守得住這樣子的舟馬勞頓。 但是喬楚戈壓根就不給尺素說話的機會,這是把這件事情這么決定下來了就準備這么做的,所以是什么都沒有帶上的直接就出門去了。 尺素不可能放著讓喬楚戈一個人去的,喬楚戈要去她必然是要跟著的。 包銘這原本都是準備起身了的,結果才剛準備上馬,就看見喬楚戈帶著尺素匆匆忙忙的出來。 包銘原本想,皇后估計是過來給自己送行的,卻是怎么都沒有意料到喬楚戈在站在自己面前之后,開口的第一句話說的是:“包大人,本宮是否能夠與你同行!” 喬楚戈這話是詢問的口吻,只是包銘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個禁軍首領而已,真的要說喬楚戈下令的話,他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的。 包銘有些為難的看著喬楚戈,而后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喬楚戈身后跟著過來的尺素,結果尺素也是一臉的無奈神色。 “娘娘,這一路上必然兇險,娘娘身子虛弱……”包銘較勁腦子也想不出來一個能夠絕對勸阻喬楚戈的話,才剛開了口自己就先說不下去了的。 最終喬楚戈還是跟著包銘一起上了路的。 實際上,如果包銘是一個人上路的話,恐怕是更加容易叫人注意到的。而現在包銘打扮成了一副車夫侍衛的模樣,喬楚戈辦著的是一個富商的小姐,尺素依舊是小姐身邊的丫環,到也不見得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一個是禁軍首領一個是當今皇后的。 因為是趕著過去江上鎮查看容啟的情況,所以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那是兩匹汗血寶馬并駕齊驅,速度自然不會慢到什么地方去的,但是到底是路程在里那個地方了,等到三個人一路上飛馳而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江上鎮依然是逐漸陷入了一片寧靜的模樣。 “來著何人?!”包銘趕著馬車進城,卻讓人直接給攔下了下來。 包銘連忙是停了下來,然后舔著一張笑臉的看著攔著自己的人:“這位差爺,我們家小姐是打此路過,方才不小心玩的時間長了錯過了時辰,這會兒是想要進城,找個客棧暫且住下歇息一夜再行上路的……” 包銘將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的說辭念叨出來,結果等包銘終于說完了,那個攔路的人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這個時辰過來才進城?這段時間陳里面不安生的很,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不行,得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