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說罷,只聽咔擦一聲。嬰兒的腦袋被他給擰了下來,嬰兒的生機完全斷絕之后,身體便化成了無數的炭粒,灑落了一地。 這時,其他的乘客猛地抬起頭來,臉色發黑,牙齒尖銳,有幾個完全都沒有人形了,開始長出鱗片,或者變成老樹皮一樣,產生詭異的異變。 汪樂惡心地撇了撇嘴:“真丑,啊,我的眼睛,你們讓我的眼睛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要去看看美女,洗洗眼睛才行,不然我一定會瞎的!” 鬼化的乘客們兇神惡煞地撲了過來,汪樂一個回旋踢,將一個乘客的腦袋給直接踢飛了。 “這么脆弱,我還以為你們會更強一點的?!蓖魳废訔壍卣f。 “別玩了?!北涞穆曇魝鱽?,韓雨森打開門,快步走進來,雙手一分,手心里出現在一團冰晶組成的球體,他將球體扔在那些乘客的身上,乘客立刻就被凍成了冰棍。 汪樂有些不滿:“我還沒玩夠呢?!?/br> 韓雨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出任務?!?/br> 汪樂挑了挑眉頭,反手一爪子刺進身后那個乘客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活生生地給挖了出來:“除了我,你到哪里去找這么英俊瀟灑,這么幽默風趣,實力又這么強大的搭檔?” 韓雨森毫不留情地打擊他:“聽說你之前被你姑父打了?為此住了大半個月的院?” 汪樂露出屈辱的表情:“那個死老頭,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把這個債討回來?!?/br> 兩人很輕松就消滅了整節車廂的陰兵,除了被韓雨森急速冷凍的那幾個之外,其他全部都化成了炭粒。 兩人再次調出了攝像視頻,自始至終,這節車廂上都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現,只是視頻曾熄滅了片刻。 兩人立刻聯系了總部,列車到達下一站,外面有軍隊團團包圍,列車上的所有人都要接受嚴格檢查。 一直檢查了將近兩天,乘客們怨聲載道,但什么都沒有查出來,第四節 車廂里的那些人,就像是突然之間受了某種感召。驟然變異。 剩下的那些冰凍尸體和炭粒全都被收集了起來,送到首都專門的研究院進行研究。 兩人則改乘飛機,前往山城市。 而此時的山城市中,某個老式小區之內,一隊警察將一棟小樓包圍,樓里傳出低聲的獸吼和凄厲的慘叫。 司徒凌站在警車后面,面色陰沉,問身邊的部下:“武器到了嗎?” 話音未落,就看見一輛改造的面包車開了進來,從車上跳下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說:“隊長,這是首都剛剛送到的靈能武器,局長說,讓您一定要將事態控制下來?!?/br> 司徒凌點頭,道:“準備吧。這棟樓里,已經沒有活人了?!?/br> 那個警察臉色嚴肅地行了一禮:“是?!?/br> 很快,面包車的車頂打開,一個像電視機大鍋蓋的東西升了出來,對準了整棟小樓。 “??!”又是一聲慘叫,一個人影被扔了出來,正好摔在警車前面,那是個中年婦女,腦袋只剩下了半截,里面空空蕩蕩。腦髓早就沒有了。 緊接著,一個高達兩米的人跳上了三樓的窗臺,它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身體已經完全鬼化,看起來就像寺廟里面目猙獰的夜叉。四根牙齒從嘴唇里伸出來,交錯著橫在唇上,上面還戴著紅色的血跡和白色的腦髓。 “吼!”它沖著樓下的警察們發出一聲怒吼,將所有警車的車窗全部震碎。 不能再等了。 司徒凌拿起對講機,斬釘截鐵地道:“開火!” 那個大鍋蓋里“嗚”地一聲。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一層能量波蕩漾開來,朝著樓的方向席卷而去。 那個夜叉陰兵驟然跳起,想要跳下來襲擊下面的警察,在半空中正好被能量波卷住。轟地一聲,生生被震碎,成了漫天的炭粒,下雨一般灑落在警察的包圍圈上。 原本被嚇得臉色發白的警察們發出一聲激動的歡呼,司徒凌臉上露出幾分喜色。拿起對講機,對面包車里的部下說:“小王,干得漂亮?!?/br> “隊長……救我……”對講機里卻突然傳來痛苦的嘶吼,司徒凌臉色一變,轉身沖向面包車。 就在他快要抵達的時候。面包車的車門猛地飛了起來,他身子一矮,從地面滑過,車門從他腦袋上面飛過,他滑到車前。雙腿一蹬,猛然跳起。 此時的面包車里,cao作靈能武器的小王已經出現了鬼化,半邊身體已經漆黑,皮膚上面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蛛網裂痕。 “隊長!”小王看向自己的領導。眼中流出兩道漆黑的血痕,“隊長,小心水……” 話還沒說完,他就劇烈地顫抖起來,那只鬼化的手一拳砸向面前的精密儀器:“隊長,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司徒凌咬緊牙關,拔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就在他再次舉起拳頭。往儀器上面砸的時候,槍聲響了。 他的手槍不是普通的警察制式手槍,而是名槍沙漠之鷹,后坐力極強,可以一槍爆頭。 小王的腦袋啪地一聲炸了,黑色的鮮血噴得到處都是。 司徒凌露出痛苦的神色,眼圈微微泛紅,小王才從警察學校畢業沒幾年,分配工作之后就一直是他在帶,兩人亦師亦友,感情很好,如今卻讓他親手將他殺死,即使再鐵血的硬漢,也會心如刀割。 就在這時,面包車后面忽然振動了一下。司徒凌舉槍便朝著后面一陣掃射,有一個東西在車下面亂鉆,然后突然撕破車底,鉆進了面包車內,撲向靈能武器。 那居然是一條狗,一條鬼化的野狗,只有一尺來長,卻兇悍無比。 司徒凌一咬牙,縱身跳了進去,擋再靈能武器的儀器前。用手臂擋住了狗嘴。 警服被瞬間撕碎,他里面居然穿著一件薄薄的鎖子甲,能夠將一寸厚的鐵皮咬破的犬齒,卻咬不破這件鎖子甲。 乘著這個機會,司徒凌舉起沙漠之鷹,對著狗頭猛烈射擊,直到將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光,狗頭也徹底變成了爛西瓜。 狗尸化為無數的砂礫,灑落在他身上,他松了口氣,出了一身的大汗。 忽然,他覺得自己的手背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插著一顆犬牙,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有蛛絲一樣的黑線在皮膚上蔓延。 “隊長!”警察們圍上來,司徒凌大吼:“別過來!” 警察們的步子生生停下,他高聲說:“立刻調集人手保護靈能武器,誰都可以死,但武器絕對不能壞!” 警察們都沉痛地看著他:“是。隊長?!?/br> 司徒凌往槍里灌了一顆子彈,然后將所有其他武器裝備丟下車:“幫我轉告局長,我如果鬼化,會在最后關頭結束生命,不用找我了?!?/br> “隊長!”警察們眼圈泛紅,眼睜睜地看著他跳下車,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或許,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到他了。 我過了兩天安生日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個山城市都仿佛籠罩在霧霾當中。 王可因為姨媽和表弟的事情受了驚嚇,病了,請了幾天假回去養病去了,而宋宋只要一有時間就拉著我問法術的事情,我被她煩得沒辦法,只能給她講了一些淺顯的東西,應付她。 第156章 鬼化實驗 這天我上素描課剛上到一半,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司徒凌打來的。 “司徒隊長,怎么突然給我電話?”我走出畫室,笑道,“是不是上次的案子有了進展?” “姜琳,我現在在你們學校對面的金城旅館里?!彼就搅枵f,“你有時間來一趟嗎?” 我愣了一下。司徒凌讓我去旅館,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中了毒?!彼就搅杞酉聛淼脑挻驍嗔宋业暮紒y想,“我被陰兵咬傷了?!?/br> 我大驚,馬不停蹄地趕到金城賓館。 大學的周圍,往往都有很多賓館,這些賓館的條件都不怎么樣,八九十塊一晚上的那種,專門用來給大學生們約炮的。 金城賓館就是這樣的一家賓館。走廊很狹窄,墻壁上貼著俗氣的歐式壁紙。 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一對情侶,似乎剛剛爽完出來,那男生盯著我多看了幾眼。那女生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說:“看什么看,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出來賣的?!?/br> 我懶得理會這些傻x,來到走廊盡頭那間房,敲響了房門:“司徒隊長,是我?!?/br> “咔噠?!遍T開了一條縫,司徒凌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很驚訝。他看起來很糟糕,臉色無比憔悴,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一件灰色的舊夾克,這么熱的天氣,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側過身讓我進去,然后鎖上了房門。 “司徒隊長,能讓我看看傷口嗎?”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鬼化了。 司徒凌脫下夾克,里面穿著一件灰白色的背心。這一脫,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傷口在他的手臂上,看起來像個牙印,有個可怕的血洞,血洞里漆黑一片,而他的整條右臂都黑了,一直蔓延到肩膀處。還在往里蔓延。 而那條黑色的手臂,也出現了恐怖的異化,手已經不是手了,而成了一只巨大的爪子,指甲鋒利無比,一爪子就能將人撕成兩半那種。 “什么時候受的傷?”我擔憂地問。 “四個小時之前?!彼f。 四個小時,如果換了別人,早就鬼化了,好在他本來官運亨通,正值鴻運當頭,又有官氣護體,因此怨氣入體之后。被他體內磅礴的官氣和陽氣阻擋,才能堅持這么久。 但是,如果不拔除這些怨氣,最多撐到明天早上。他就會徹底鬼化。 我有預感,鬼化之后的司徒凌,絕對是極難對付的恐怖猛鬼。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訝地問:“你是被陰兵咬傷的?不需要注射怨氣,只需要被咬傷,就能夠鬼化?” 司徒凌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嚇得面色發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繼續點頭,沉聲道:“就像美國的那些喪尸電影一樣,一旦一只鬼化的陰兵沖進人群,很快就能繁衍出一支強大的陰兵部隊?!?/br> 我完全被嚇住了,這是要變成生化危機的節奏嗎? 我焦急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上前拉起他:“走,你跟我去見一個人?!?/br>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钡统炼錆M磁性的聲音傳來,我連忙把司徒凌放開,還后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奇怪,我在心虛個啥? 司徒凌看向憑空出現的周禹浩,皺了皺眉:“他是誰?” “他……”我朝他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遞了個眼神給我,似乎在說“你敢胡說我要你好看”,我滿頭黑線,連忙說:“這是……我的男朋友?!?/br> “男朋友?”司徒凌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似乎不是人吧?” “我是什么。無需你來擔心?!敝苡砗评淅涞?,“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也很快就不是人了?!?/br> 司徒凌眼中閃過一抹利芒。 我有些無語,這火藥味怎么這么濃? 我拉了周禹浩一把:“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行嗎?”周禹浩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拔乙俨豢淳o一點,你就要跟別的男人開房了?!?/br> 我聞到一股很重的酸味,不滿地說:“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弄不好山城市就要變成一座死城了?!?/br> 周禹浩徑直走過去。硬邦邦地說:“讓我看看傷口?!?/br> 司徒凌對他很不滿,但還是將手伸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說:“對方的牙齒留在你rou里了?從傷口來看,你剛把那顆牙齒拔下來?!?/br> 司徒凌有些吃驚,他的觀察力竟然這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