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他們估計也說不了話。 宋宋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漸漸地也就不害怕了,仔細一看,他們不就是一個星期前被撞死的那幾個農民工嗎? 她一下子就猜到他們有冤情,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為他們伸冤。 我有些無奈,這個丫頭神經還真是大條,要是換了個人,估計得嚇出精神病來。 芳華醫院出現僵尸的事情被壓了下來。那三具尸體也很快火化了,我讓宋宋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說出去也沒人信。 過了十來天,我們接到了司徒凌的電話,司徒凌嚴肅地告訴我們,那個被宋宋指認的富二代賠了一大筆錢給死者家屬,得到了死者家屬的諒解,再加上他父親想辦法給他弄了個精神分裂癥的證明,沒有判刑,只進了精神病院,他讓我們小心一些,那個富二代很可能會報復我們。 宋宋知道之后很生氣,那三個死者想盡辦法伸冤,到最后人家弄個精神分裂癥就蒙混過去了。這是什么世道! 我也氣不過,咬了咬牙,他不是說自己是精神分裂嗎?我就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精神分裂。 上完了課,我從學校出來,找到發生車禍的地方,本來我不抱什么希望,沒想到卻在那里找到了其中一個死者的一縷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人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這一縷魂魄,就是三魂之中的命魂。 在三魂之中,命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報應,也可指使在世rou身之善惡,所以rou身死亡后,命魂很可能會再進因果是非之地。 因此世間的諸多鬼物,大都是命魂變化而成。 但命魂并非長久,它們在死亡之地徘徊一段時間后。要么去死人該去的地方,要么就會消散在世間。 如果有執念,它們有可能變成孤魂野鬼,如果再怨氣深重,就會進化成為怨鬼。 正好我學會了畫馭鬼符。將符咒折成一個千紙鶴的形狀,將那一縷命魂收入其中,然后打聽到他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這精神病院是整個山城市最好的療養院之一,里面的環境非常好,在里面待一段時間,再偷偷地出來,就當是度假了。 我給這家精神病院捐了十萬,副院長親自出來接待我,帶著我四處參觀。 那個富二代就住在條件最好的病房里,我乘著參觀的機會,偷偷往他所住的病房里看了一眼,他居然拿著手機正在打游戲,一臉的嘻嘻哈哈,根本沒當回事。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將那張馭鬼符放在了窗臺外一棵鐵樹底下。 或許是三尸伸冤的事情太詭異,嚇到了這富二代的父母,去寺廟里求了一張驅鬼的符咒,戴在他的身上。 那符咒等級很低,但正好可以防一般的孤魂野鬼,我告訴那個農民工的命魂,不用直接去害他,只要時不時地在他窗戶邊或者鏡子里露個面就行。 很快,我就聽到那病房里傳出一陣驚恐的尖叫。 我勾了勾嘴角,善惡到頭終有報,不要以為你有點錢。上下打點就能逃脫懲罰。 又過了十來天,我又來到這家精神病院,再看到那個富二代的時候,他已經形銷骨立,被嚇得不成人形了,總是跪在窗口邊,一邊磕頭一邊喊:“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br> 醫生告訴我,他的情況本來還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惡化了,每天胡言亂語,說有鬼來找他尋仇。他的父母已經決定將他送到國外去繼續治療。 我從樹下取走了那張馭鬼符,給他的教訓已經夠了,將來就算治好了。這段如地獄一般的恐怖記憶,也會永遠跟隨著他,這一生都無法擺脫。 這件事告一段落,我的學業也走上了正軌,自從上次被我教訓之后,孫雅看到我都繞著走,生怕我將那段視頻給發到網上去。 我們寢室里的這個惡鬼,似乎不能離開寢室,就像日本那邊的地縛靈一樣,自從我教訓了孫雅,她就再沒有出來作怪。 王可也調到了別的寢室,精神越來越好,性格也慢慢地開朗起來。 我發現上學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眨眼就是一個月了,我跟室友們打了聲招呼,說這段時間要回家住,便回到了家,有些忐忑地等著周禹浩來找我。 眼看著就要過十二點了,周禹浩還沒有來,我有些不安,他那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難道九死還魂陣沒有溫養好他的靈魂? 我正打算給鄭叔打電話,忽然有人敲門,是送快遞的,拆開包裹一看,里面是一只包裝精美的紅色禮盒,又拆開禮盒,里面居然是一條黑色的小禮服裙,裙子比較蓬,款式簡單而大氣。 里面還有一整套鉆石首飾、兩張船票和一塊羊脂玉做的玉佩。玉佩正面寫著周禹浩的名字,背后是他的生辰八字。 那羊脂玉摸起來冰冰涼涼,夏天的時候放在懷里一定很舒服。 我正拿著玉佩把玩,忽然一縷青煙搖曳,在空中凝聚成一個身材頎長的俊美青年,他穿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藍白條紋的t恤,可是穿在他身上,就穿出了名模范兒。 我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別人說,一件衣服穿上去好不好看,主要看身材和臉了。 我上去摸了摸他的臉,又捏了捏他的胸,還伸到下面摸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沒有少個零件?!?/br> 和他在一起久了,我也成了女流氓了。 第118章 豪華游輪 周禹浩抱住我,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說:“小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已經魂飛魄散了?!?/br> 我恬不知恥地脫掉他的上衣:“那就以身相許吧?!?/br> 他哈哈大笑,將我橫抱而起:“我早就做好準備rou償了?!?/br> 他大步走進臥室,如猛獸一般撲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月憋得太久了,他居然連續不斷地折騰了一個小時,我懷疑他是不是在身上按了一臺永動機,太能折騰了。 弄完之后。他讓我休息了一下,又想翻身上來,我攔住他:“悠著點啊,我這可是rou體凡胎,別把我給折騰壞了?!?/br> “放心,我帶了膏藥了?!闭f完又撲上來,我不由得在心里罵了一句“牲口”!早知道就不撩撥他了! 后來我被折騰得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他正往我那里涂藥膏,一種透明的藥膏,抹上去冰冰涼涼的,非常舒服,原本被折騰得又紅又腫,這下子舒服多了。 周禹浩有些心疼,說:“以前沒經驗,我以后會節制一些?!?/br> 我翻了個白眼,說了等于沒說,你忍得住嗎?不然那抵著我的是什么?拖把嗎? “對了?!蔽艺f,“衣服和首飾是怎么回事?” 周禹浩臉上居然浮現出兩抹可疑的紅暈。說:“這是香奈兒今年的最新款,我覺得你穿上會很好看,所以就讓鄭叔買了?!?/br> 我有些小得意,又問:“這兩張船票是怎么回事?” “那是威爾號的船票,正好國慶七天,我們出海去玩玩?!敝苡砗票ё∥??!澳悴皇窃诳臻g里說過,想要去看看海,穿泳裝在海里沖浪游泳嗎?” 我滿頭黑線,你是有多閑,才會去翻我幾年前的空間??! 不過,他這么細心,又這么用心,我當然是很高興的,威爾號,豪華游輪呢,有二十一世紀的泰坦尼克號之稱,我還從來沒坐過這么高檔的船。 山城市有長江流過,以前交通不發達,我們都坐船,那些船,別提了,臟亂差不說,還到處都是蟲子。 這幾天有周禹浩的雨露滋潤,我感覺自己好像又變漂亮了一些,連宋宋都咋咋呼呼地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我笑了笑沒說話。 沒過兩天就是國慶節了,宋宋家在外省,就不回去了,找了份銷售的工作,體驗一下生活,林碧君運氣比較好,她的畫被一位畫家看中了,讓她去當幾天助手,有了這位畫家當后臺。將來她要出人頭地也容易一些。 我則收拾了東西,上了去魔都的飛機,在魔都歇了一晚,國慶節早上七點,我登上了威爾號。 威爾號的船票很貴,而且有價無市,因此即使是三等艙的客人,都是有錢人,個個穿得光鮮亮麗,畫著精致的妝容,連小孩子都穿著高級定制,感覺不是來游玩的,是來比富的。 穿著旗袍的女侍應將我帶到了游輪的頂層特等艙,特等艙一共只有六間,里面的裝潢格外豪華,還帶一處小游泳池,不過因為地盤有限,所以是六間共用。 周禹浩一直顯形。只不過外面艷陽高照,他不能出來愉快地玩耍,我索性也不出去,和他一起滾了一天的床單。 晚上有一場正式的宴會,周禹浩換上了一套做工精美的蔻馳高定西裝,打著領帶,頂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帶著我來到了會場。 我們剛一出場,就得到了幾十道艷羨和嫉妒的目光,我這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宴會上有各種各樣最昂貴最新鮮的海鮮,周禹浩貼心地給我夾了兩個龍蝦,還親手給我剝了,放到我的餐盤里。我剛吃了一口就聽見旁邊一對小夫妻吵架。 “你看看人家,長得那么帥,還那么體貼,你再看看你,只顧著自己吃,一點也不愛我?!蹦莻€穿著禮服裙的漂亮女人不滿地說。 “你要是覺得人家長得帥你找他去啊?!蹦腥艘埠懿粷M,“何況你有人家女朋友漂亮么?” 我的虛榮心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船長來做宴會致辭,他穿著全套制服,六十多歲,卻很精神,說話也很有幽默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老頭。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去上個廁所,洗手的時候,旁邊站著一個美艷的女人正在補妝。 她一邊涂著口紅一邊問我:“你的那個雇主長得挺帥的,我要是遇到這樣的,肯定倒貼都愿意跟,不像我。跟了個中年土豪,肚子比懷胎十月都要大?!?/br>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雇主?” 她瞥了我一眼:“別裝了,我都是圈里的老油條了,咱們做伴游的,最會識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么出身。你雖然一身的名牌。打扮得像是名門世家的千金小姐,其實出身很不好,從小在城中村里長大的吧?” 我頓時就愣住了。 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被我說中了?我說過,我看人很有一套,一個人什么出身,看她的言談舉止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那么優秀??隙ú豢赡芨汩L久的,你還是想盡辦法從他身上多榨一點錢,免得到時候被他拋棄了,竹籃打水一場空?!?/br> 她搖動著腰肢走了,我的心情卻很糟糕,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本來以為,自己變得越來越美,越來越強,就能配得上他了,可剛才那外圍女的一席話,卻將我一下子打進了冰窟。 我的父母是開花圈店的。在很多人眼中,我們是社會最底層,最被人忌諱的人,我與周禹浩的出身,天差地別。 周禹浩沒有復活還好,一旦他復活了,他的家人能接受我嗎?周老先生雖然現在很喜歡我,但那個時候就未必了,他們會不會讓周禹浩拋棄我,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宴會,看見兩個穿著晚禮服,戴著華貴首飾的女人正圍著周禹浩說話。 周禹浩表情淡淡地。純粹應付,兩個女人卻臉飛紅霞,拼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看到了我,禮貌地對二人說:“抱歉,我女朋友回來了?!?/br> 說完,穿過兩人,來到我的面前,低頭忽然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記,我立刻收到了那兩個女人的眼刀。 我心頭微暖,有些臉紅地說:“干什么呢,大庭廣眾的?!?/br> 周禹浩笑道:“就是要大庭廣眾才好,免得有些不開眼的男女來sao擾我們?!?/br> 沒想到話音未落,一個男人就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將近四十歲,長得很有風度,一身名牌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一看便是個成功人士。 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他叫趙晨,就住在我們對面的二號特等艙,今天白天的時候曾見過我們,就來跟我們打聲招呼。 我不太會應付這種成功人士,反倒是周禹浩和他交談甚歡。 這個男人是國內知名的天韻珠寶的老總,還未結婚,可以說是標準的鉆石王老五。 他和周禹浩談了談國內的珠寶行情,并且盛贊了我所佩戴的珠寶。 聊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找他談生意上的事情,他禮貌地告辭,周禹浩望著他的背影,聲音有些冷:“這個男人心術不正?!?/br>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和我們也沒有關系。 而這個時候。威爾號的三等艙內,某個客艙里,一對年輕小夫妻正做完了運動,妻子下床去浴室洗澡,她的心情很好,一邊洗一邊唱起歌來。 她從小家境優越,父母都是公司老總,雖然公司不大,但生意還不錯,她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大學畢業之后,她進了父母的公司工作。 她并不是那種沒什么本事。卻仗著父母的權勢作威作福的紈绔子弟,在公司里她干得很賣力,經常主動加班,下面那些員工也都挺服她,她的事業可以說蒸蒸日上。 她的丈夫出身貧寒,是從農村里考到魔都來的,畢業后留在魔都做了律師。她的公司與他的律師事務所有業務往來,漸漸便熟悉了,二人互生愛慕,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丈夫雖然是鳳凰男,卻沒有其他那些鳳凰男的習性,對她百依百順,又是父母雙亡,上頭沒有公婆管著,她的父母對這個女婿也很滿意,他們很快就領證結婚,這次是出來蜜月旅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