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張陽點頭:“你有份?!?/br> 于丹丹:“誰知程大助只跟我們說了兩分鐘就趕我們走,惟獨跟程心耐耐心心輔導了足足半個小時?!?/br> 她捶拳總結:“赤果果的醉翁之意!” 張陽:“你給掐著時間算的?” 于丹丹:“我當時等程心去吃飯!她說請我吃飯的,我傻不拉嘰在走廊等,他媽的餓死我了!” 她繼續說:“我餓了就去課室瞄兩眼,看他倆有完沒完,你猜猜我看到什么?!?/br> 沒什么想象力的張陽見于丹丹表情夸張,便朝著夸張的方向設想:“他們……kiss了?” “誒!”于丹丹拍拍飯桌。 張陽滿臉驚愕,猜中了? “那倒沒有,”于丹丹說,“不是說在追嗎,怎么可能這么快親上?!?/br> 她剝絲抽繭講述:“我聽見程大助對程心說,”停了停,模仿程朗的男性聲線:“‘你別因為對我有看法而影響學習情緒’,‘你有不懂就問,要公私為明’。然后程心說,”于丹丹換為程心的嗓音:“‘我知道了謝謝’?!?/br> 于丹丹又拍拍飯桌:“程心那回答跟機械人似的,冷冷冰冰無血無rou,叫聽見的人想死的心都有。當時程大助眼神直直地看著她,恨不得把她看穿看透!” 張陽:“這怎么回事,程心要拒絕大助嗎?” 程助教在學院很有名氣,不少女生倒追,他若能與舍友程心成雙成對,張陽與有榮焉,可聽于丹丹這么形容,難。 于丹丹頭頭是道:“估計兩個原因,一,程心剛與前任分手,心情不爽。二,程大助就是導致她與前任分手的原因?!?/br> 張陽低呼:“大助是第三者???” 于丹丹喝口可樂,“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雞腿很好吃,晚飯我要加菜?!?/br> 被舍友分析了一波的程心離開食堂后沒回宿舍,一個人獨自在校園內游蕩。 三月中旬并不暖和,所幸中午的陽光能烘一烘人。 她在向陽的足球場邊坐下,看場上的人踢足球。 也不知這些球員吃過中飯沒,一個比一個生猛,都直接將球踢到場邊的程心附近了。 在場上搶球有氣有力,去場下撿球就一個比一個懶,有球員客氣地朝程心揮手求助。 程心真懶得動,可認為這班球員活在當下很幸福,她無謂掃人家的興。 起身過去,俯腰準備撿球,卻有人比她快一步,將球撿起來了。 視野內出現了熟悉的皮鞋與修長的手骨,程心沒什么情緒,直起腰回去剛才坐的位置。 撿球人將球踢回場內,踩壓草坪的腳步聲尾隨程心,最后在她落座的地方旁邊站定。 低聲問:“吃過飯了嗎?” 程心語調淡漠:“吃了,謝謝?!?/br> “不回宿舍午休?” “不了?!?/br> “下午有課嗎?” “沒有?!?/br> 然后一片沉默?,F場只聞足球場上一下下踢球所發出的沉悶響聲。 程朗垂臉看著坐在地上的程心,以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能將她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似在專心看人踢球,腦袋隨著足球的位置轉移而扭動,對身旁的程朗視若無睹,但對他的問話又會應上一兩句,教他沒有切入口追究她的態度從而開啟一段長的對話。 程朗半蹲下來,看著程心側臉,無奈道:“我寧愿你對我徹底的不理不睬?!?/br> 程心笑笑,稍稍分他一點目光,“怎么會,你是助教?!?/br> “晚上有空嗎?” “沒有?!?/br> “明天呢?” “都沒有?!?/br> “后天?” 程心轉頭看程朗,嚴肅問:“助教你老實說,你想怎么樣?” 未等程朗回答,程心就壓著氣門搶道:“我跟你說,你別再拿六年前六年前來說事了。也許六年前真的有個神經病去找你,給你臉色看,哭哭唧唧的裝可憐,可我真不是那個神經??!你不要再把我當作那個神經病,不然,我就當你是神經病了!” 話到最后,帶著惱怒的警告。 見程心說完了,程朗才笑了笑,心平氣和道:“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就提起來了?我只是想約你吃個飯?!?/br> “沒空?!背绦倪B約吃飯的原因都不屑于問。 程朗笑道:“總歸有有空的時候的?!?/br> “憑什么?”程心反問,態度絲毫不客氣,“莫講話你只是助教,就算你是老師,教授,校長,或者是和我睡同一個宿舍的女生,我也有權選擇不跟你吃飯的。未來三百年都沒空,你過主吧?!?/br> 她站起來拍打身上的草屑,不滿道:“我本來想靜靜坐一回,你非來打擾?!?/br> 見她轉身走,程朗跟著起來,“程心……” “不要叫我!”程心回頭喝止,“我看見你就煩?!?/br> 煩,特別煩!要不是他,她那天就不會莫名其妙地叫郭宰回來,繼而發生爭執。 她與郭宰吵架時,程朗是不在場,可他就是個禍端! 反正這輩子他注定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就多擔幾個罪名,多承受些怨恨,什么都算到他頭上,無辜也無妨。 程心回到宿舍,上床就躺,閉眼前又看了眼手機,沒有00852的來電顯示。 好家伙,將近三個月無影無蹤,之前還答應不玩失蹤的,出爾反爾! 圍著她電腦上網的張陽與于丹丹看看她后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于丹丹故意問:“美女,上q嗎?有帥哥要加你?!?/br> 程心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悶悶的:“企鵝已死,有事燒紙?!?/br> 最近她連企鵝都不上了,之前她還一天登陸好幾次,就盼著某個紅帽子頭像閃動。 誰知那個無理取鬧的人,砸話筒掛線牛逼哄哄的人,在q上也銷聲匿跡。 程心有過沖動給他撥電話,發q信,尤其聽了上訴庭駁回他們司法復核申請的新聞后。 可號碼按全了,就是遲遲按不下撥號鍵,q上消息也敲過好幾遍,每一遍不是逐個逐個字全部刪掉,就是直接點叉。 明明她沒錯,明明亂發脾氣的是他,她是受害者,憑什么要她主動低頭示好? 這樣縱容他,長大后還得了?! 雖說她未當過爹媽,但換作她阿爸阿媽的話,肯定不會姑息養jian。 所以她也堅決不的。 一直堅決到清明節前,某天下午在宿舍,程心的手機打進來一個陌生手機號碼。 她隱隱有些直覺,這個號碼與郭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