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分明是勾引[雙更合一]
沈柘的生辰剛好在中秋前日,連同中秋佳宴一同在聚樂坊舉行。 是寧自從到了綸親王府,便再沒有入過宮。 這一日沈硯特特一早到了摘星樓盯著來思給是寧梳洗打扮,又親自挑了花鈿和步搖與她,甚至還盡職盡責替她描了眉,當真是一副好哥哥作派。 是寧衣服是沈硯親自盯著裁制的,尺寸亦是他親自量的,十分合身,將她身上氣質展露無疑。 是寧繼承了她母親的容貌,身形亦是底子非凡,天生的美人坯子。而今一身專為她而制的長裙加身,更顯得氣質卓然,要不是年齡尚小,與沈硯站在一道,當真襯得起佳偶天成四個字。 是寧隨著沈硯一同入場時,無人的目光不落在兩人身上,當之無愧的全場焦點。 沈柘認回是寧已經月余,舉朝皆知,后長安公主又被皇后指去綸親王府,而后再無任何消息。 眾臣眾說紛紜,一說綸親王沈硯厭惡這長安公主至極,已經暗地里將她送回皇宮,一說沈硯心狠手辣,其實早已暗中解決掉這位公主。 更有離譜者道其實這公主根本不是當今圣上的滄海遺珠,只不過是皇后太寵綸親王故而給其挑的綸親王妃。童養媳罷了。 俗話說耳聽百遍不如親眼見一面。 現下他們兩人落座,這些個大臣明著不敢打量,小眼神卻飄個沒完,徑直往那兩人身上繞。 眼瞧著那位平日里吊兒郎當看不清心思的綸親王時時注意這位公主的所有小動作。 公主想喝茶,于是茶碗遞到手邊,公主想吃點心,于是點心任其挑選,嘴上沾了點心渣王爺不嫌棄還好笑地抬手替她拭去。 公主若是對場上表演感興趣王爺便耐心同她講解,若是看得累了王爺便自發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她可以半靠著歇息一會兒。 …… 大臣們看著看著,忽然覺得,那幾個關于這兩人故事的版本里,最離譜的那個居然是最靠譜的! 片刻后,沈柘攜皇后唐若螢入場。 皇后母族兩位胞兄唐則卿唐則中率先起身叩拜恭迎。 唐則卿為唐若螢大哥,當朝宰執,手握半個朝堂,唐則中是為二哥,則手握兵權,相當于拿捏了整個大貞。 這兩人又仗著胞妹是當朝皇后,狼狽為jian,攻訐朝臣,幾乎在朝中只手遮天。 見他們兩人起身,其余大臣亦不敢含糊,忙行禮恭迎。 一番君臣之禮見別完畢,壽宴才當正式開始。 沈硯生的極美,旁邊又坐了個是寧,想不被人注意都是難事。唐若螢剛落座便在親王位首位瞧見了他的身影,一如既往地懶散不羈,沒甚正經模樣,偏偏引得無數姑娘趨之若鶩,大抵天生使然。 他喝了口酒,忽覺衣袖被輕輕拉了拉。 轉過頭去,便瞧見自家小妹正眼睛亮亮地瞧著自己的酒盞,躍躍欲試的模樣像只小倉鼠。 沈硯挑眉,慢悠悠地問:“想喝?” 是寧使勁點頭。 沈硯卻忽的輕笑出聲,狐媚似的眼睛睨了睨她,輕描淡寫絕她的念頭:“那快些長大吧?!?/br> 是寧:“……” 這意思便是拒絕。 當真鐵血無情。 是寧委屈巴巴地扁起嘴,撒嬌喚他:“哥哥,哥哥~” 她跟著沈硯久了,也學的蔫兒懷,最知道用哪一招對付他讓他心軟。 沈硯的確對她的撒嬌毫無抵抗力,只是原則問題沈硯一向是絲毫不讓的。 逗小可愛的時候或許是沒放在心上,怎樣他都不在意。 但一旦放在心上了,他便忍不得見她傷到分毫,這樣小的年紀喝酒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臉上還保持著一慣的笑意,懶洋洋的,沒個正形的模樣,嘴上卻強硬:“寶貝,撒嬌也沒用?!?/br> 是寧立刻泄氣,更加委屈,眼神也更加亮。 沈硯慣愛逗自家小妹,此情此景只覺得可愛,只覺得心癢難耐,見她不說話,自己也便噤聲,不再言語。 但是眼底明晃晃的笑意卻暴露他的好心情。 唐若螢看到他愉悅的笑容,臉色終于變得難看起來,她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說不出的恨意。 她不是看不懂沈硯對是寧的愛護之情,旁人若猜測他惺惺作態,她卻明白,他的寵,都是真心。 這與她將是寧送往綸親王府中的目的背道而馳,她想讓他不痛快,卻好像給他帶去了名為幸福的東西。 沈硯,這個身體里流淌著最骯臟血液的人,怎么配幸福。 她冷笑,覺得他臉上的笑意愈發刺眼,心底恨意騰升,幾乎燒干她的理智。 她終于沒能克制住,盡力露出一個得體端莊的笑,朝沈硯開口:“硯兒,近來可好?母后可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br> 沈硯聽到她的聲音,眼底笑意淡了幾分,轉頭看著她時,眼神已經變得很深,看不分明。 “近來協助禮部cao辦父皇生辰,分身乏術,耽擱了去母后宮中請安的功夫,都是硯兒的錯,還望母后能夠原諒硯兒?!?/br> “無妨?!碧迫粑炐Φ靡姘l溫柔了,她扮了這么多年的慈母,早得心應手應付自如:“只是再cao勞也莫要累及自己的身體,本宮怎么瞧著,像是比以前瘦了許多?” 又看向一旁看戲的沈柘,假意嗔怪:“皇上也是,硯兒這些日子這么cao勞,身邊也沒個可以照顧的人,如今長安也要讓他費心,瘦了這許多,也不見皇上關心關心?!?/br> 沈柘腦子有病,一向把唐若螢的話當祖宗內訓,聞言立刻笑道:“是朕疏忽了。硯兒為了朕的生辰如此cao勞,是該好好賞賜才是。方才你母后的話倒是提醒了朕。硯兒今年已經十八了吧,是到了該娶王妃的時候了,府中事務眾多,你又要打理前朝公務,是該有個王妃替你cao持家務了。不如就趁著這個八月,替你好生選一房夫人,你看如何?” 沈柘話音剛落,沈硯看到了唐若螢溢于唇邊的溫柔假笑扯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她最知道如何給他找膈應。 他戒心如此之重,怎可能樂意如今娶一名王妃。同他斗得手段如此幼稚低劣,可唐若螢理智全無,見不得他任何好,她不要為長輩的威儀,她只想消心頭之恨。 沈硯的表情絲毫未變,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三言兩語回絕沈柘:“多謝父皇美意,只是硯兒暫時尚未有娶妻的念頭,若是隨意挑了一位,只怕是對對方的不負責任,更是有損皇家顏面?!?/br> 他說完,剛打算再旁征博引一番堵一下沈柘的嘴,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緊接著是寧有些虛弱的聲音傳過來:“哥哥……我肚子好痛?!?/br> 沈硯猛一回頭,瞧見她臉色慘白,正捂著腹部呻吟。他心下猛地一跳,抬手摟住她的腰,轉頭又對沈柘唐若螢告罪:“父皇母后,長安忽然腹痛,不知是為何故,還請父皇母后準許兒臣帶長安離席宣太醫診治一番。她畢竟居于兒臣府內,兒臣總歸是她的兄長,該對她負責?!?/br> 看到唐若螢驟然冷下去的眉眼,沈硯二話沒說,沒給她說話的空隙,緊接著道:“長安初來上京時人生地不熟,陌生得緊,此番來皇宮亦是膽怯,兒臣陪在身邊時尚可安心些,還請父皇母后繼續在此觀看表演,容兒臣先帶長安去看太醫?!?/br> 是寧今晚的存在感一直很高,盡管她已經盡量降低存在感了,但沈硯光環加上她略有的一些美貌,實在是很難不引起注意。 只是看著她那張已有美人雛形的臉,沈柘總是會想到她擊鼓鳴冤,當著所有朝臣公開自己身世帶給他的羞辱感。 他只是昏懦,并非不要臉。認下她也的確是因為她將所有事都鬧到明面上,他不得不為之,否則難堵攸攸之口。 故而因著這層緣故,沈柘對她的情緒很是復雜。既不能棄之不顧,亦不想投入關注。 索性沈硯倒是愿意替他接這個包袱。 自己生辰帶她來了也便來了,但她不說話,他亦不想主動提及她。 本就只是與花樓女子的一場魚水之歡,沒有感情的結合,哪怕最后有了血rou之親,亦沒有多少感情。 沈柘不愿因是寧而打斷壽宴,自當允了沈硯的請求,放兩人離席。 而當宴會中歌舞升平全都被拋將于身后,眼前只余幽深假山之時,沈硯抱著是寧,步伐便愈發悠然。 一直走到聚樂坊的正背后,沈硯才似笑非笑看向懷中尚在閉眼演戲的人,嗓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這里不會有人來了,可以痊愈了嗎?嗯?寶貝?” 起先懷中的人還毫無反應,當沈硯隨意挑了個石階坐下,將她放置在腿上時,埋在他懷里的腦袋終于抬起來,是寧一雙靈動的眼睛里泛著狡黠的光,滿眼都是干了壞事成功之后得意的笑。 是寧笑著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后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聲地問:“哥哥,寧寧聰不聰明?” 沈硯瞇起眼睛笑看著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配合道:“嗯,我們寧寧,最聰明了?!?/br> 是寧身份尷尬,早在來這場合之前就給自己打好了預防,沈柘不太會想要見到她,但也無法做到明面上來,還是那句話,他要臉。 但他不會做到明面上,不正好給了她作到明面上的機會么? 他的壽宴,如此盛大的場合,自然是不想被她毀掉。所以不能有太大的動靜,自己身體不適是最好的選擇,他是不可能因為自己而撂下這一眾大臣不管的。 是寧這法子并不算高明,實施起來卻很方便,還實用?;屎罂桃庖錾虺幓槭轮畷r,她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此招。 她能看出來哥哥并不愿意深談這個問題,但他與皇后扮了這么多年的母慈子孝,終歸不能拒絕的過于明顯。哥哥不能做,她自當要替哥哥分憂。 ——好吧,她承認,她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私心。 就一點點,無傷大雅的私心。 她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之后,哥哥又成為她新的家人,愿意寵她愛她,愿意將她視作meimei。她其實,貪戀這種溫度。 早在決定拋棄所有齟齬,只想當他meimei,想擁抱他,想填滿他所有的寂寞和空虛開始,她一步一步淪陷,貪戀沈硯現在給予她的溫柔與不同,貪戀他落在自己身上縱容的目光。 她想讓他再多注意自己一些時日。 不多,一兩年就夠了。 如果現在他娶了王妃,會有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分身乏術之后,能看到自己的幾率,大約也不剩多少。 她再清楚不過,她留不住沈硯,那至少,先讓她獲得足夠多的愛和無所畏懼,縱使來日沒有沈硯,她依然可以堅強,自信地生活下去。 到了那個時候,他再離開,可以不可以。 是寧當然知道這念頭有多可惡,可是她背負著對哥哥的罪惡感,卻依然想要將他留住。一會兒,一會兒,再一會兒。 是寧看到他濃密的睫下有繾綣笑意的目光,鳳眼微挑時足有萬種風情。唇似抿非抿,每一個漾開的弧度,都是放縱和寵溺。 那是他專屬于自己的表情。 是寧心底漾起一陣一陣的甜蜜,她也笑彎了眼睛,安心坐在他的腿上,開開心心道:“我知道,哥哥肯定會這樣說?!?/br> 沈硯還沒來得及反駁她,她便開始轉移注意力,從他懷里掙脫,雀躍地在原地輕輕跺了兩下腿,問他:“哥哥,我們這騙過來的時間,要用去干嘛呀?” 宮中歡宴,大家都聚在一堂,甚少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如此好的時機,不做點什么,總感覺好像有點辜負光陰。 沈硯看懂了她的小小興奮,輕嘖了一聲,十分戲謔慵懶,卻并無半分嘲弄,他道:“聚樂坊后殿臨近假山,父皇曾經為了方便在此飲酒作樂,特挖了一池,引了山間溫水,一年四季,溫暖如春?!?/br> 聽她如此說,是寧頓時亮了眼神:“是泡溫泉嗎?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嗎?” 沈硯的嗓音含在嗓子里,說不出的性感:“當然?!?/br> 十分大的湯泉池,一年四季都有人打理,泉水汩汩冒著熱氣,水中還零星漂浮著幾片鮮紅的花瓣。 這湯泉原來設了內侍看守,只不過今日沈柘壽辰,大赦天下,連帶著這看守的小太監都放了半日的假。 此刻月黑風高,當真是一處極好的去處,最適合二人世界。 是寧看了這騰升著熱氣的水面怎么都壓不住興奮,從前娘親也總說要帶她去泡湯池沐浴,可總也沒時間,如今倒是圓了她一個夢。 她興奮過頭,一時之間忘了什么是所謂男女之防——也許根本沒有在意過。 她拽了拽沈硯的袖子,興奮道:“哥哥,我們現在可以去泡了嗎?” 沈硯點頭:“嗯,可以?!?/br> 他垂眸,視線掃過她修長的脖頸,落到她經亮的眼睛里,剛想好笑地道上一句“那便先去更衣吧”,就見她快速點了幾下頭,而后伸手,極其熟練地解開了自己衣衫上繁復的扣搭,隨后更加熟練地扒掉了自己的衣物。 長裙一層一層被剝落掉至腳邊,露出她柔軟的里衣和褻褲。 褻褲輕薄短小,堪堪遮到膝蓋往上,典型的小女兒家款式,將一雙白皙滑膩的腿包裹,又露出線條流暢誘人的小腿。 沈硯盯著她那雙腿瞧了幾眼,眼神頓時便有些意味深長。 偏是寧還不自知,從長裙包圍圈中跨出,興致勃勃地踩著玉石階梯踏入了湯池。 渾身被溫水包裹的感覺讓她舒服地瞇起了眼睛,而后又招呼沈硯趕緊下來。 沈硯站在原處盯著她天真不知世事一般的臉瞧了許久,才輕輕一哂,搖著頭,如她一般除去外衣,慢悠悠地入了池。 湯池大,是寧蹦噠得十分開心,從這頭游到那頭,又游回來,小家伙兒玩的不亦樂乎。 沈硯到底了沉穩許多,無法再像孩童般四處撒潑,只是靠在一處,抬起一條手臂擱在岸邊撐著頭玩味地看她鬧來鬧去。姿態模樣,都是絕佳寵溺樣,偶爾看她無意中玩得有些懵了,還要忍俊不禁地笑個兩下,總之視線離不得她。 是寧玩了一會兒,新鮮感下降些許,興致也敗落一些,便下意識去找沈硯。 一回頭就瞧見沈硯慵懶靠在池邊注視自己。撐著頭的手臂里衣衣袖滑落至肘間,露出白皙的手臂,像一截瓷白的玉。 是寧便朝他游過去,在他的附近停住,然后猛地掀起一些水珠潑向沈硯。 沈硯被她鬧了兩三次,都偏頭躲了,也并不阻止。 只是在她玩得正開心時,忽的伸手握住她一只作亂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她拽向了自己。 水中浮力加持,是寧被他輕輕拉了一把,立時便撲進他的懷抱,直直與他的身體相貼。 是寧一愣,玩鬧的心思頓時去了個干凈。她有點驚愕地趴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他比水溫要暖的體溫,感受到他胸膛有力地震動。 感受到他摟著自己腰際手臂的力量。 還有…… 一些奇怪的觸感。 從她的肚子上傳來。 是寧比同齡女孩子要高上一些,已到了沈硯胸膛邊,緊貼著沈硯的時候,雙腿幾乎完全與他交疊。 那么那不容忽視的觸感是…… 是寧的一張臉“騰”得燒了起來。 她曾經險些失掉清白,因為青樓的龜公用那物什接觸到過自己的下體而感到無比惡心和骯臟。 她再熟悉不過那是什么。 如今那觸感真實地貼在自己的腹部,形狀清晰可知。是寧的心臟頻率都亂了,她努力想要自己鎮定下來,卻怎么都沒辦法鎮靜,反而越來越慌張。 愈慌張那觸感就愈發清晰。 大約只是半抬頭,只怕是方才拉扯間摩擦之故。是寧腦子一團亂麻,居然還有心思分析,她并沒有……被頂住之感,所以應當……并未……那什么吧…… 但是,即使是這樣,好像還是……尺寸驚人…… 是寧不知為何,腦子亂著,忽的想到曾在青樓時,娘親的一位“姐妹”說過,那什么……越大的男人到了床上越是磨人。 是寧快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頓感自己不知廉恥,同自己的哥哥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事,她的腦子里卻想著這樣yin蕩的事。 是寧的廉恥心一層一層包裹住她,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真是惡心。 趕忙從他懷里掙脫,撲騰著往后退了幾步,水面上濺起水花。 是寧眼睛飄忽,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他。心臟也亂成一團,毫無章法。 她局促地咬了咬下唇,還是率先打破這局勢,故意裝的惡狠狠的模樣,質問他:“哥哥,你怎么這樣啊?!?/br> 奈何聲音太抖,尾音太飄,不像質問,倒像撒嬌。 沈硯不是個東西,全然沒有對meimei失禮了的愧疚心,只覺得心癢難耐,只想要逗他的小家伙兒。 他好笑地挑起眉,問:“我?我怎么了?” 是寧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惹得羞惱至極,緊張地雙手直在背后絞。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壞??! 她小聲說:“你、你穿這么點,還、還那什么,明明就是,就是勾引……” 是了,就是勾引。 長得那樣好看的臉本身已經是一種誘惑,偏偏還要……這么會有這么壞的哥哥!哪有哥哥這樣誘惑自己meimei的啊…… 沈硯停了她說是控訴實則為小抱怨的話,不僅不反思自己,還要倒打一耙,惡劣至極。 他拿出日日在外面作的本事,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樣,道:“寧寧怎么這樣啊……明明是你先脫的,明明是寧寧先勾引?!?/br>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是寧首先是被沈硯的不要臉給震驚了,而后又反應過來他在用怎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一時之間沒能立刻反應,抬起眼睛竟就那樣望著他發起了呆,明顯有些愕然。 沈硯卻絲毫沒有始作俑者的自覺,他扮完純真又恢復妖孽本色,朝她露出蠱惑的笑,主動走到她的面前揉她的頭,道:“好了,不逗我們家寧寧了,和你開玩笑的,是哥哥的錯,哥哥無心之失,寧寧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是寧這才心神歸位,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垂頭沉默了幾秒,才乖乖點頭:“嗯?!?/br> 沈硯看著她低下去的頭,舌尖微微舔了舔一邊虎牙的牙尖。表情有些莫測。 他道:“別擔心,我們是兄妹,偶爾發生這些事,也不用覺得尷尬,當平常心接觸,嗯?” 是寧又點了點頭。 沈硯便又揉了揉她的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頓了兩秒,忽的出聲問:“寧寧,回答哥哥一個問題好不好?” “嗯?”是寧平復了許多,抬頭去看他。 卻見他忽的壞笑起來,瞇起眼睛驟然貼近她的耳邊,問:“告訴哥哥,寧寧覺得,大嗎?” 說完直起身體重新和她對視,還輕佻地眨了眨左眼。 是寧:“……”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是屬于兄妹兩的一個小秘密。 沈硯性格頑劣至極,調戲自家寶貝上癮,越是看她窘迫羞惱越是心癢興奮。 他向來妖孽一個,浪起來亦是沒個正形,覺得好玩兒了便那么隨口逗了一句是寧,卻不知道,僅僅那么一句口頭調笑,卻讓是寧兩年后的葵水初潮當晚,于夢中,大逆不道,罔顧人倫地,發生了同他的第一次。 主角是她本人,和她的親生兄長,沈硯。 …………………… 白天忙出花沒時間碼字的作者帶著她的sao浪兒子不出意外地在凌晨出現并更新了…… 這章二合一,粗長不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