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關系初緩和
是寧想到了過去。 她本來都快要催眠自己快要忘記。 是沈硯幫她再度憶起。 她的過去,應當可以形容為不堪。 是寧的娘親是揚州第一名妓,多少人為她豪擲千金。每天每晚,都有不同的人會在她的房中過夜。 起先是寧并不知曉何為接客,那些個男人日日留宿在娘親房中又是為何。 直到有一日,她不知娘親房中情形,懵懂未知地打開門闖了進去,卻忽然看見娘親和一名男子赤裸著身體的男子在床上翻滾糾纏。 娘親膚色雪白,那男子滿身銅色,一手掐著娘親的的乳,一手撫摸娘親岔開在他腰間的腿。 而他的腹部貼近娘親的下體,正在賣力的聳動。 兩人嘴里,還有糾纏交疊的吟哦聲。 她看著娘親潮紅的臉,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知道她吐了半個晚上,縮在自己的小房間里,一邊吐一邊哭,并沒有吐出任何東西,只是胃部翻騰,讓她覺得極為惡心。 后來娘親來了,她哭著撲進娘親的懷里,哭著向娘親道歉:“娘,對不起?!?/br> 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闖進去,不該看到你那么難堪的樣子。 不該覺得惡心。 娘親心疼地抱住她的背安撫,倏然間,是寧感覺到了娘親的抽噎。 后來…… 后來,就是她。 她將滿十歲時,出落得已于她的娘親一般嬌嬈,眉眼雖還未長開,卻能瞧見日后的美人坯子。 青樓的mama瞧見她水靈靈的眼睛,便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揚州時常會有官宦子弟喜歡玩兒小男孩兒小女孩兒,她們樓里亦養了不少男孩兒女孩兒??墒菦]有哪一個如她這樣貌美,如她這樣勾人。 是寧原本以為,她不會再夢到那段過去了。 明明她都那么努力地忘記了。 可當晚她還是夢見了。 先是樓里的龜公。 他們按住她,扒開她的衣服,任憑她怎么哭鬧,還是摸上她的身體,兩只手捏著她剛發育了不久的雙乳玩弄。 然后是那些追殺她們的青樓打手。 她的衣服被撕開,幼嫩的雙腿被打開,然后她看到男人紫脹丑陋的那物試圖擠進她可憐的小花唇。 被碰到了。 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惡心。 哭著喊著吐了個昏天黑地。 她覺得那樣絕望,沒有人會來救救她。 她直接從夢中哭醒,睜開眼淚流滿面地看著黑暗的房間。她捂緊自己的衣領,恐懼到漂亮的臉都扭曲。 她害怕到極致,仿佛房中有令她恐懼的洪水猛獸一般。 她一翻身,穿著里衣赤著足下了床,跑出了摘星閣。 七月的傍晚并不冷,但夜風打在臉上還是覺得涼。 是寧臉上的淚絲毫不減,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喉嚨里有止不住地嗚咽聲,在這靜謐的夜色里顯得尤為清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只是覺得越跑踩到的石頭越涼。她什么都聽不到,好像有大片風聲倒灌進她的耳朵。 再后來,就是她直直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她終于停了下來。 她感覺到被她撞上的人身體一僵。 她咬著最后一聲哭腔,抖著身體抬頭看向頭頂上方的人。 然后她看到了沈硯在夜色中莫測的一張臉。 不似白日里端著的一張笑臉,只是眼色深沉難解地看著她,待看清楚她滿臉淚痕之后,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是寧下意識就咬住下唇止住哭腔,又似想到白日他的放蕩舉動,驚恐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們對視。 沈硯幾乎下一秒便問出聲:“哭過了?” 又想到些什么,眉間褶皺終于清晰起來。 “是因為,白日?” 是寧瞪大了眼,又一個勁兒往后退了好幾步。 被沈硯不耐煩地攔腰又給拉了回來。 “嘖,躲什么?” 他先是拉近兩人的距離,而后將她微微有些掙扎的手臂反剪到背后??拷诵┤タ此哪?。 她的眼眶里便又滾落一滴淚珠兒。 怯怯的表情可憐得緊。 沈硯便抬了抬眉骨,漫不經心地道:“真這么不禁逗?” 是寧眨了眨眼,眼淚還在往下淌。 沈硯則沒再看她的臉,轉而瞥向她的足。 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可見有多么匆忙。 一雙足在月光下顯得瑩白,似是凝脂,極為美妙。 沈硯掃了眼,不知為何心情忽然變得很好。 他一慣得壞,與他相熟的人都知他性子其實頑劣至極,這么一個小家伙兒在自己面前哭得這樣慘,他不僅不心疼,反而還想要嚇唬她。 明知道她不禁逗,還是要忍不住逗。 沈硯的視線掃過她被自己的貝齒咬的鮮紅的嘴唇,壞笑了一下:“寶貝兒,我耐性不好。所以,不準哭?!?/br> 他露出唇邊一顆小小的虎牙,笑時帶著三分邪氣:“再哭的話,我、就、親、你?!?/br> 是寧受到驚嚇,倏然閉緊嘴巴,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地瞧著他,寫滿了怯意,卻是乖乖的不敢再哭。 而沈硯似乎被她取悅,一晚上的憋悶都變得暢快,他瞇起眼睛抬起瑩潤的手指掐了掐她的臉,沾到滿臉的淚水也不嫌棄,只是調侃:“小家伙兒水這么多,果然是水做的?!?/br> 松開她,站直身體,沈硯難得良心發現:“看在寶貝兒這么乖的份兒上,就不和你計較了,早點休息?!?/br> 是寧還沒反應過來,半懵地想著他就這么放過自己了? 以沈硯對自己的厭惡程度,她都直接撲進他懷里了,他居然輕而易舉地放過了自己? 這又讓是寧忍不住打量起他來。 這才發現,原他亦是只著了一件里衣,裹住瘦削但勁瘦的身體,一頭長發披散,顯得隨性而恣意。 細看之下才發現他的腳邊還躺了一柄長劍。 他原是在這里練劍么? 是寧又沒能立刻離開,站在原地有些好奇地看他。 她剛哭過的臉上狼狽不堪,可是水洗過的眼睛卻漂亮的不行。 沈硯悠悠然撿起自己的劍,彎腰時未好好系上的里衣順勢敞開,露出了大片胸膛。 是寧下意識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余光卻似乎看到,他白皙的胸膛上,本該光滑一片,此刻卻是遍布傷痕,縱橫交錯,不曉得曾經受過怎樣的凌虐。 是寧一瞬間走了神,放下捂眼的手臂,呆呆愣愣地看著他袒露的胸口。 沈硯拾起了劍,回身瞅見她的眼神,癡癡傻傻地落到自己身上。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 隨后好笑地瞇起了眼。 他慣來不知臉皮為何物,此時此刻被小家伙兒勾的有些心里發癢,更是不知收斂。兀自挑眉問她:“好看么?” 是寧頓時反應過來,羞憤地捂住了臉,轉身就要跑。 卻被沈硯伸手攔腰扯進懷里。 兩個人皆穿著單薄的里衣,沈硯的胸口尚且敞著,扣住她的時候幾乎與她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熱度透過衣衫傳到他的胸口。 沈硯難得怔了一下。 卻還是來得及抬手捂住她差點驚叫出聲的唇。 沈硯笑得像個勾人的妖孽。 他靠近她的耳邊吐息,看著她通紅的耳尖,嗓子里像是含了粘膩的糖。 “不準叫,出聲,就、親、你?!?/br> …………………………………… 總有你求著她叫的時候_(:D)∠)_ 慣例求點豬豬收藏評論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