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與澎湃、愛未同行競爭已經不夠你耍的了。 哎。 阮思澄的胸膛又是滿滿堂堂。 她望向窗外。創業園區有個花壇,花團錦簇開的正繁。有些玫瑰又大又艷,擠不下了,爆出花壇。阮思澄手托著下巴,忽見幾片極漂亮的玫瑰花瓣掙脫開來,輕盈舞動,越飄越高越來越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再定睛看才發現是兩只蝴蝶,一紅一黃,彼此追逐相依相偎。 關上視頻,與邢笑佳和朱天球的三人群跳了出來。 朱天球:【你們倆的爸爸好帥……】 邢笑佳:【我看了?!?/br> 阮思澄:【看了 1?!?/br>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邢笑佳忽然說道:【邵總好像沒有女友?!?/br> 【沒有女友?】朱天球十分驚訝,【不可能吧?】 邢笑佳:【而且聽他那個意思,800來年沒有過了,我都懷疑……你們懂的?!?/br> 朱天球:【莫非……他有隱疾?】 阮思澄大傻子,沒聽懂,在那笑:【哈哈哈哈哈哈!】 朱天球又發消息:【以前看過一個理論,就是,特別聰明、特別優秀的男人吧,都……因為他們并不需要靠性能力繁衍后代,不需要用“命中率”延續基因,總有女人因安全感心甘情愿生兒育女?!?/br> 阮思澄:“…………” 她想:臥槽,好像很tm有道理?。。?! 又細又短,還五分鐘。 忽然覺得有些憂傷。 誰能想到器宇軒昂的邵君理是這樣呢。 正憂傷著,邵君理的微信進來: 【邵:便攜超聲的事兒剛告一段落,回云京了,欠的報告明天過來揚清補上?!?/br> 阮思澄連忙道:【好的邵總,下午六點?】 【行?!?/br> 【不會遲到?!?/br> 阮思澄把微信關了,琢磨著:真又細又短還五分鐘? 算了算了,真是那樣也很正常,總不可能全是她的。 ………… 第二天,阮思澄到揚清匯報。 邵君理這回卻沒有穿黑襯衣,而是暗紅色的,一看就超貴的手表從袖口里露了出來,表盤深黑,上面一堆數字。 見進來的是阮思澄,他把領帶扯散一點。 阮思澄先溜須拍馬:“邵總,我們看了發布會了。先是核磁共振醫療影像ai聯盟,再是超聲醫療影像ai聯盟,加速ai醫療的標準化進程,您可真是太厲害了……太生猛了……” “……別跟男人說這種話?!鄙劬韱枺骸癳cg(心電圖)怎么樣了?” “還行,”阮思澄答,“一非引入了性別年齡身高體重等等東西,還把心電圖拆成一個個心搏和時間窗……” “思路不錯?!?/br> “當然,畢竟我們活潑又聰明?!?/br> “那是藍精靈?!?/br> “…………”不懟人能死嗎。 阮思澄講著講著,見邵君理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便攜超聲,就是昨天剛發布的,十分好奇,問:“那東西怎么用???” “嗯?” “便攜超聲?!?/br> “就正常用?!?/br> 狗屁……這跟沒答有何區別?可阮思澄沒有膽子把她想的給講出來,說:“教一教唄,我也想要研究一下ai超聲?!彼己汜t療腹部診斷也有超聲,是易均在弄。 邵君理問:“怎么教?還能把你當成患者演示一下?” “行啊?!比钏汲螞]有聽出剛才又是一句反話,“ok啊?!?/br> 邵君理的右手一頓,抬眸,似笑非笑,目光在阮思澄小腹轉了一圈,一哂:“那得先把衣服脫了?!?/br> 阮思澄:“…………” 對、對啊,不能隔著衣服超的。 不過邵總剛才那是什么表情?老流氓!老色鬼!真不是好東西。 邵君理在桌子長邊最左側的文件堆里翻了一下,拽出一份幾頁的紙,一甩,扔到桌子對面:“說明書。自己看,能看得懂就看,看不懂算了?!?/br> “行,等回去研究研究。那這東西我拿走了?” “嗯。注銷賬號,重新弄個,現在連著我的手機?!?/br> “好?!比钏汲伟褨|西拿著,“那繼續說思恒醫療……” 結果剛說七八個字,邵君理的內線響了,嘟嘟嘟的像催命鬼。他拿起來:“又怎么了?!泵髅魇莻€問句卻使用了降調。不是針對阮思澄的,都把她給涼的發抖。 聽著話筒那邊的話,邵君理的長眉微擰,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半晌后才答了一句:“發郵箱吧,我看一眼”。 等他掛斷重新抬頭,阮思澄才機靈地道:“是不是有要緊的事?我可以等,沒事兒的?!?/br> “嗯,云存儲和云計算的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比斯ぶ悄苤皇菗P清互聯網加的一部分,此外還有云、區塊鏈等等業務。 “好的好的,您忙,真沒事兒?!?/br> 邵君理把免提打開,伸手按了一個數字,對外面的秘書吩咐:“來杯茶水,別太燙的?!?/br> 沒五分鐘,阮思澄最喜歡的白皙美麗的“白雪公主”秘書jiejie就進來了。她不知道她們叫啥,就在心里起上外號。白白的,是白雪公主小jiejie;腿長長的,是美人魚小jiejie;手腳小小柔柔的,是灰姑娘小jiejie……她真的好羨慕邵總,每天都被美女環繞,能多活十年。 把茶放在會客區的茶幾上面,白雪公主仔細觀察了下客人。她總覺得,邵總特別耐心包容,這阮小姐每回過來咋鬧都行。 邵君理的辦公室大,會客區與辦公區的距離至少有10米。阮思澄在黑色皮質長沙發的一邊坐下,用背對著辦公區,喝茶。 過了大約20分鐘,邵君理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阮思澄也實在無聊,掏出超聲設備還有說明書看。 唔…… 好像懂了…… 她把探頭塞進襯衣,挺直身板,按照圖示看著玩兒。 多虧ai,她本來是絕對無法看懂圖的,現在卻能大概知道哪是哪了。探頭每過一個地方,屏幕上面都會出現文字描述和輪廓勾勒,并告訴她:這是肝、這是膽、這是胰、這是胃、這是腸、這是隔膜…… 有趣。 不過,玩兒著玩兒著,屏幕上面忽然出現一行十分驚悚的字:【無法識別。建議送醫。點此掛號?!?/br> 阮思澄:“???” 她搞半天,依然還是“無法識別”“建議送醫”“點此掛號”。 不會的吧……長東西了??? 是什么…… 氣氛頓時無比壓抑。 另外一邊,邵君理注意到在會客區待著的阮思澄已經很久沒動靜了。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已經忙成這樣兒了,居然還能分心,很清楚地知道阮思澄那一邊有點不大對勁。 他出聲問:“你怎么了。沒動靜了?!?/br> “哦,沒事兒?!比钏汲未?。 “說?!?/br> “……”邵君理是很難騙的,于是,阮思澄也不再費心撒謊,哭哭臉,“邵總,我這好像長東西了?!?/br> 邵君理的聲音一挑:“嗯?” 阮思澄說:“超聲儀器,發現了個……” 邵君理打斷她:“保存截圖,我先看看?!?/br> “您會看嗎?” “不會看片子,但會用產品?!?/br> “哦……” “要真不對咱們就找最有名的醫生問問?!?/br> “嗯……”阮思澄把探頭掏出,衣服塞好,蹭蹭蹭地跑到干爹的皮椅旁。 邵君理將手機接過,隨意點了幾個按鈕。 他一偏頭,見阮思澄在他椅子側后一步,彎著腰,抻著脖子,努力地看。她穿著包臀裙子,兩腿筆直,襯衣領口微微垂下,頸間掛著一條項鏈,吊墜因為重力沒有貼在頸上,而是正在空氣當中前后搖晃,綠色的四葉草反射著太陽光,好像帶著女孩兒的體溫體香。 邵君理的心尖一動,伸手右手,食指指尖勾住那個項鏈吊墜,往自己的方向輕拉:“那么遠能看見什么?!?/br> “哎哎哎哎,”被人勾起項鏈并且拖著向前,阮思澄怕項鏈斷了,畢竟那玩意兒很細,只得邁著小碎步往對方那靠,“你遛狗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br> “……” 跩到自己身邊,邵君理又微微偏頭,垂下睫毛,看看那個吊墜,拇指食指捏著綠色的四葉草輕輕地碾了碾,半晌才撤回手。阮思澄直起腰,吊墜回到她的頸上,搭在兩塊鎖骨中間,好像還殘存著什么。 她問:“邵總,研究明白了嗎?” “嗯?!?/br> “我長啥了?要割掉嗎?” 邵君理的表情又是似笑非笑:“你的身體自己決定,我是希望可以留著?!?/br> “???”阮思澄說,“那我聽您的?!?/br> “聽我的?行?!?/br>